“蕊。”流川楓用手代替眼睛,仔仔細細巡過她水嫩的臉,光潔的額頭、靈動的眼、小巧的鼻子和紅豔豔的脣,停住,用脣代替手愛撫,他思念了十年三千六百多個日夜的,他的心上人。
十年的等待,有些情感得到了昇華,有些愛得到了沉甸,不再如年少時的輕狂,學會了更加的珍惜彼此。
“蕊!”流川楓再叫,僅是爲了確定她安好地留在他懷裡。
“嗯,楓,我有點想那兩個小豆丁了,不如我們快點讓他們來到這個世上吧。”蠕動着相熨貼的脣,許月蕊圈着流川楓的脖子,眼裡如星星顫動充滿期待。
“好!”抱起她流川楓已然動情,似要彌補這些年來的虧欠,待她很有耐心,也極爲溫柔。
“可是剛打完球,汗又多又髒。”她想試探流川楓的底線。“嗯,你又有什麼鬼主意?”頓住走向大牀的腳,語氣裡盡是對許月蕊的縱容,彷彿無論她提什麼都無條件投降。
“不如洗鴛鴦浴如何?”流川楓眼裡閃過明火,腳下已轉往浴室,上揚的嘴角帶着春風。
“還是這麼貪玩。”
“不要拉倒,我……”她的話全都被吐進流川楓的肚子裡,浴室的門已上鎖,箭上弦上怎麼還容得了她逃。
“你就不要求我停下來。”手已經鑽到衣服裡狂亂地扯着礙事的胸衣。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許月蕊反客爲主,玉腿夾着流川楓的堅實的腰,毫無章法地上下其手,小嘴有樣學樣的輕啃着他胸前的紅梅。
“唔……”看來小魔女晉級小妖女了,流川楓受不了這種刺激,決定化身爲狼吃幹抹淨再說。
“楓,快點……嗯……”嘩嘩的水聲掩不住深入骨髓的媚嘆,基本上流川楓出手,許月蕊只能乖乖就犯,只剩下招架之力。一個澡兩人足足了兩個小時有餘,許月蕊洗到手腳發軟,流川楓卻神采奕奕,最後還是他把她抱回牀上的。
“流川楓,你怎麼會說中文?要是你的中國粉絲們知道非尖叫着暈過去不可。”許月蕊在半夢半醒之間還不忘發揮
好奇寶寶的特長。
“十歲以前一直和媽媽住在中國。”流川楓撫着她的臉難得很有耐心的一一給予解答,看來這些年長進不少,性格也變得較之前沉穩。
“嗯,明天介紹我的好友……”許月蕊話還沒說完就夢周公去也,流川楓在她額頭輕吻一下。
“晚安,蕊。”流川楓關掉牀頭的小夜燈與她相擁而眠,這就是他們渴求的最真實的幸福。
***
處於繁華都市,半山腰中單棟獨院佔地數千坪帶着前後花園的皇家式別墅,僅供偶爾的度假休閒之用是否有點過於浪費?答案是‘不’!對於有錢人來說是理所當然,對於流川楓來說更是稀鬆平常得一如太陽打東邊升起在西邊落下一般。
許月蕊自從見識過流川家佔滿整座山頭的大手筆豪華宮殿以後,再金碧輝煌的千坪別墅都能鎮定視之了。想當然爾,能造出那座宮殿式的住宅必定也是見識過能與之想抗得抗衡的毫宅纔能有如此之大的手筆。
會客廳裡流川楓的父親,一位年約五十上下的長者,地道的白色人種,歐美人深邃的五觀,眸子裡迸射而出的冷峻使人背脊生寒,骨子裡透出的威嚴讓人不由自主地臣服。原來流川楓的冷傲並不是來得毫無道理的,論氣質和輪廓流川楓與其父親是十分相似的,那高得離譜的身高更是如出一轍。
只可惜流川楓爸爸的威嚴對許月蕊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震攝作用,畢竟天天對着不遜色與他的氣場早已習以爲常,想要擠出許月蕊本就爲數不多的害怕因子也實非易事。
“父親,這是許月蕊,我的妻子。”流川楓對於父親不善的臉色視而不見,只是安慰地拍了拍鎮靜如常的許月蕊的手。
“誰同意了?我只承認小凡一個媳婦,其他人休想鳩佔鵲巢。”流川楓的爸爸翹着二郎腿,眉頭一皺臉色更是嚴峻幾分,嚴正聲明他的立場,顯然也沒有把許月蕊看在眼裡。
“父親,我的婚事,你還是不要擅自做主的好,否則我不敢保證哪天手一抖就讓公司大傷元氣。”同樣冷峻的臉,一雙眼射出寒光
如出鞘的利劍讓人不禁產生透心的惡寒,陣勢上不輸其父。
十年前流川楓也許不敢保證什麼,但是十年後的今天,他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絕對不做扯線的木偶。流川楓的爸爸臉色有了少許的鬆動,他揮揮手錶面上似乎不是很在乎,但也沒同意的意思。
“今天不談這個話題,既然回來了就一起吃個便飯吧。”從許月蕊進門他就故意疏遠,冷漠的眼角都不曾給過她半分注意力,他會同意她和流川楓的婚事纔有鬼。終究還是要狗血了嗎?許月蕊暗自在心裡誹腹着眼前的一切。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流川楓大少爺帶着不知哪來的女人回家來了。這可出息了,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說話如此尖酸刻薄話中帶刺的正是流川楓所說的父親的情婦。
“這是我的家事,外人沒資格插手。”流川楓冷冷的放出一箭正中靶心,堵得那個從樓上走下來的某情婦臉色忽青忽白。
許月蕊乘着流川楓幫她擋下攻擊的空隙仔細地打量着敵人的動靜。這個女人四十出頭,風韻尤存,只是歲月的痕跡沒有對她的小臉手下留情,其上厚厚的裝容,笑一笑能抖得下一層粉雨來,不過眉眼之間還是能看得出來年輕時的花容月貌。畢竟流川楓的父親也是有一定眼光的人,這點從他挑上流川楓媽媽就可以得到印證。對她的性格不予評價,不過若她以爲還可以像當年欺負流川媽媽一樣欺負她許月蕊的話,她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
“你不要忘了,這個家還是你爸爸說了算。”輸人不輸陣的人還在尖得嗓子拉人做擋箭牌。
“是嗎?”流川楓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兩個字來。
“夠了,今天到此爲止,開飯。”
老爺子既然開腔了,自然就至此爲止了,只是一頓飯下來許月蕊吃得有點消化不良就是了,人人都沉着臉,各自算計着別人的晚餐還是少吃一點爲好。
許月蕊暗自尋思着這一頓吃得可真夠嗆的,不過好戲應該還在後頭。揹着流川楓不管是老爺子還是那過時的情婦,恐怕都各自想着法子對付她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