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KISS,KISS,哦——”一羣人圍着他們兩人又叫又跳瞎起鬨。
被吻得飄飄然的許月蕊瞬間回魂,似被開水燙腳一般,手忙腳亂地推開他,臉紅得像是熟透的蝦子。
“沒見過人KISS啊,白癡!”淡定帝溥涼的聲音不爲所動,對一干人等視而不見,拉着許月蕊的手就往門外走。
“去哪呀?”
“回家。”
“喂,”許月蕊背後戳戳他的腰,“你瘦了,都沒有好好吃飯嗎?”言詞裡盡是心疼。
“……”依然拉着她埋頭走路。
“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許月蕊再戳,“你在這裡多久了?”“……”他默不作聲尋着他帶來的包,在包裡翻找着某一樣東西。“喂,我的戒指在不在你那裡,回來我就找不到了。”下一瞬,一件涼涼的小東西套上許月蕊的指尖,此物正是她所問的戒指。
“不許再脫下來。”清冷的詞氣帶着不可拒絕的堅毅。“嘶,”許月蕊倒在流川楓的懷裡抱着他的腰,淚水再一次氾濫,“好想你。”聲音哽咽夾着道不盡的委屈。
“回家再說。”
許月蕊聽話地尾隨其後,有他的地方纔算是家,去哪都一樣。她甚至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又是另一個夢的開始,如果是的話但願這次就不要醒了吧。
周圍的一切風景都已模糊不清,許月蕊的眼一刻也不肯稍離他的身影,生怕下一秒他又如水中月般化做泡影。
初見的那一刻能如此平靜是因爲她相信一切都只是她的另一個夢而以。
“你混蛋,丟我一個人在那裡,苦苦地尋你。你知不知道我每一天都不停地找你,結果我發現人們一天天的遺忘關於你的一切,記住的只有我一人。衆人皆醉我獨醒,就像瘋子一般,尋找與你過往的一切。”
“唉!女人你變笨了,所以纔會一直回不來。”流川楓唏噓不已又帶着無限的心疼。
“喂!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嘲笑人家。”啪一掌打在他的手臂,顯然是惱羞成怒了。
流川楓屈起手指在她的額頭輕敲一記,“人只要向前看總會有希望,你一直沉溺於過去,當然回不來。笨!”
“咦!是這樣嗎?那我不是自找苦吃!”她震驚於流川楓給出的答案。流川楓點點頭,一付你才知道啊的表情。
“什麼嘛!是個人都會對過去有所留戀的嘛,何況還是那麼重要的人突然就不見了,我的腦子都成了漿糊,哪還有能力去尋思如此深奧的東西。”她嘟着嘴不服地駁回去。
“爲了能讓你回來,我只好收回戒指。”捏捏許月蕊的俏鼻子,流川楓還真的很擔心如果不收回戒指,她會溺葬於過去無法自拔。
“你還真狠得下心,連一點提示也不給,就這麼走了,線索也不留一點。”還真是不甘心呀,白白傷神了這麼些日子,結果只是作繭自縛。
“爲了保護媽媽,我回來了是絕對不能回去的,因爲那裡只是我用靈力入夢製造出來的幻境。夢醒的我一旦進入,屬於那裡的一切都會幻滅。”
“啊?不懂!”許月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父親在外一直養着情婦,十歲那年媽媽不甚羞辱幾近崩潰,所以十八年前我運用靈力爲她打造出一個以《灌籃高手》爲背景的幻境,封印自己的靈力和回憶是因爲我一旦醒來就無法活在那個夢境裡。”
“耶?那媽媽現在呢?她會不會?會不會?”許月蕊緊緊地攥着流川楓的衣服,殘忍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她沒事,只要我活着一天,那個幻境就會一直存在,直到我死亡。”
“十八年前,那不是《灌籃高手》剛出沒多久的時候?到底你是流川楓還是流川楓是你?”她說着舌頭打結的話,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了。
“媽媽本就是日本人,只是那麼巧我跟了她的姓,還起了叫楓的名字。我是不是《灌籃高手》裡的流川楓又如何?與你在一起的人從頭到尾就只是我而以。”流川楓抱着手搖搖頭對她無可奈何。
“好吧,漫畫裡的流川楓就讓他留在十六歲吧。我有你就好,其他
的不強求。”只要他在身邊許月蕊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白白受了那麼多相思之苦。”流川楓掐着她的臉頰也沒手下留情。
依舊嘴那麼毒,依舊一語中的的流川楓,誰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哪怕性格相同也是趕巧好了,她已經愛上了就沒辦法改了,也不想改。
“慢着,你說十八年前?那你現在?”
“二十八。”
“喂?那你中間的十年哪去了?”許月蕊明明記得流川楓才過完十八歲生日沒多久,他就走了呀。
“等你這個笨妞回來。”再敲一記她的額頭爲這十年的相思小小的報復一下也不爲過。
“可你不會自己來找我呀。”十年很長耶他不會自己來找她嗎?“都說你變笨了還不承認。十年前你才十四歲,連流川楓是誰也還不知道呢。我要是那時候出現你會怎麼想?”流川楓也學她的樣子戳了下她的腦門。
的確哦,那時候他要是出現在她面前說是她的丈夫,那許月蕊非得把流川楓當色狼揍一頓不可,也就更加不可能有後面的事了。
“再說,我當時只知道你來自十八年後和一個名字,上哪找你去。”
“十年耶!有心的話相同的螞蟻也能找到。”許月蕊可也是不好糊弄的。
“唉,回來之後,連打球都沒時間了。”流川楓嘆出一口長氣,只道出一半事實,並不想多談關於過去的十年。那個十年光是要活着就被責任和義務兩座大山壓得氣都喘不過來,所以更不想她牽涉其中。
“好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不問就是。”咳咳,許月蕊清清喉嚨,手做話筒狀遞到他跟前準備惡搞,“前陣子論壇上說要選燃王耶,你贏了燃王戒指,你準備送給仙道呢還是櫻木呢?或者你有其他的基情選項。”問完許月蕊吐了一下舌頭撥腳就跑。
噌噌噌!流川楓的額角冒起青勁數條,他捏着拳頭,臉如寒冰,室溫馬上降至冰點以下。“許月蕊,你好膽再問一次。”語調是極輕極冰冷的,果然還是炸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