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你醒了?”她娘上前抱住她喜不自勝。
大將軍走過去,見她醒過來,嘴上還是嚴厲,“差點撞人了知不知道。”
許夫人不滿意了,瞅了他一眼,她女兒才醒過來,他還這樣對她。
慕容錦放下心裡的大石頭,她沒事就好,他微不可微地握了下拳頭,那掌紋裡是累累血跡,稍微一動便是刺骨的痛疼。
“許姑娘沒事可太好了,父皇也該擔心我了。”小公主欣喜曼上眉梢,但一想到自己發過誓言,便提出要回宮。只要許顏能夠醒,她就回宮一輩子不出來,慕容傾雲一想到這,打了個寒顫,這個誓言也太嚴重了,不過自己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許顏醒了,就要回宮。
許顏有些愧疚,聽到慕容傾雲着急回宮以爲是自己讓她不愉快了,也不再強行挽留,看着慕容錦送她離去,那一身紅衣菲菲消失在嬌子邊。
以後的許顏再找公主進將軍府時,她總是用各種理由拒絕,比如說天氣轉冷,比如說身子不好,這些許顏還可以接受,再比如說肚子餓了那些個奇怪明顯不願意去的牽強的理由許顏就算再傻也能回意了。
她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來究竟是怎麼得罪她了,是害怕再發生那麼危險的事所以不願意去的嗎。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許顏苦苦思索許久終是不明白,無奈之下請求慕容錦去幫她問問。
而慕容錦問了也對她搖頭,表示也不知道!
許顏趴在桌子上,心情鬱悶,擡頭見慕容世搖頭晃腦看書,貌似嘴角上揚。
“說,是不是你挑撥的我們”許顏不知衝哪裡來的脾氣,狠狠地把書往桌子上一扔,重重的聲音震着慕容世。
他側頭,莫名其妙,什麼他挑撥的,他這幾天根本就沒有惹她好不好,她閒的找什麼事。
“丫頭,你吃飽撐着了沒!”慕容世放下書,挑起眉毛,很是不耐煩。
管吃飽了什麼事,他這是在引開話題,許顏更加堅定他們的關係是她挑撥的了,“慕容世,你太過分了!”
慕容世握住她攥起的拳頭,怎麼想打架,他現在不想和她打,守着這麼多人,她不嫌棄丟臉他還覺得沒面子。
慕容世把她的手不客氣地鬆開,起身出門。
許顏咬牙,隨手拿起一本書,“你回頭嗎?”
前方的慕容世不不吭聲,繼續向前走。
“你不回頭的話,我打了。”許顏對準他的方向,比劃了一下,入秋的天氣轉涼他穿的比較厚,打他的後背應該沒事。
許顏朝他的後背打去,可就在要打上的一瞬間,慕容世回頭,想說她無理取鬧,可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嘴脣就和一本書親密地撞上。
他疼地去捂嘴,這丫頭下手也太狠了,慕容世去看手心,那有一灘血跡。
“你瘋了。”慕容世咬牙切齒,她非要跟自己過不去不成,明明自己都不去招惹她了,她反過來要招惹自己。
慕容世忍無可忍,憤怒的小火苗躥起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許顏面前,擡起小手就給了許顏一拳頭。
那一拳正中許顏胸口,痛得她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被石頭壓住了一般,慕容世見她彎腰不出聲瞄眼自己的手,正後悔自己下手太重了些,許顏又直起身子打了他的臉上。
過分,實在太過分了,學堂的莘莘學子一時聽到這麼的動靜,紛紛把許顏和慕容世圍了個水泄不通,卻誰也不去阻攔,畢竟都是惹不起的主。
面對衆人的眼光,不知是疼痛還是覺得丟了臉面,慕容世的臉上燒灼般火辣辣地燙人。身爲太子,當衆被打,他怎麼能示弱,於是兩個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打滾。
“太子哥哥。”小公主着急地在旁邊看着,又不知怎麼阻止他們,沈飛燕看慕容世吃了虧眼眸對許顏俱是恨意。
慕容錦伸出一隻手,妄圖去把許顏拉出來,奈何自己的力量單薄,他似乎又看到了春光宴的那一幕,這兩個人不打架不會好好相處了是嗎!
到底是女官來了,一聲輕喝把兩人從熱火朝天的戰爭中拉了出來,她緊鎖眉頭,拿着戒尺朝兩人手心狠狠地打了一下又罰兩人在外面站着,以示懲戒。
慕容世嘴角流血,還朝許顏吐舌頭,“臭丫頭,讓你沒事找事。”
許顏被他打地臉都腫了,頭髮亂糟糟的,裙子也從雪白變成了污黑,她氣的睜大了眼睛,斜劉海亂成一團,“誰是臭丫頭。”
她還敢跟自己頂嘴,豈有此理,慕容世當然要回過去,然被女官的戒尺毫不留情地敲了下頭。
“別以爲是太子就這麼囂張。”女官板着面容,一本正經的模樣臉上絲毫沒有表情。
慕容世摸着被敲地頭,等看到女官走遠,小聲嘟囔,“怪不得沒人要,脾氣這麼兇像個母夜叉。”
這次,許顏難得地表示贊同,她這個女官年紀輕輕脾氣怎麼這麼臭!
“不如,我們一起整她?”慕容世提議,有仇必報這個觀念一直在他思想里根深蒂固,若是母后看到自己受傷了肯定心疼地不行,那會像她還對自己這麼粗魯,這個樑子他結下了。
整人,她沒整過,還是跟自己討厭的人,跟着他準沒好事。
“我娘讓我尊重女官,纔不和你一起。”許顏一臉正義,扭過頭去,非常不屑。
慕容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嘴上“切”了一聲,“是某人不敢吧。”說什麼她娘不讓,那她打自己的她娘就讓了,這傢伙明明不敢還找藉口,原來是個紙老虎。
“你說什麼,誰不敢,整就整。”許顏被他一激,挺起胸膛,小手舉起來,和他在半空中擊掌,清脆的聲響,兩人點頭,完成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合作。
慕容世把這次的合作稱爲“冤家合作”,雖然沒事找事地她打了自己,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等他整完了女官再來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