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4-27 8:55:19 本章字數:18516
夜深了,太子府周圍,靜悄悄的,只有悠揚的琴聲,斷斷續續的瀰漫着,聽起來十分悅耳。
但,太子府一角的圍牆上,此刻的氣氛卻有些緊張,有些詭異。
慕容蓮懶懶的眯起眼睛,妖嬈一笑,對夏瑾寒道,“太子殿下過獎,本王一向閒散,不受拘束,若太子殿下不介意,可否借太子府的圍牆,讓本王休息一晚?”
夏瑾寒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回答,“恐怕要讓九王爺失望了,本宮這圍牆,不借。”
他這話,說的很是直接,不留絲毫餘地,也很乾脆,彷彿就是在說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一般。
慕容蓮嘴角抽了抽,道,“夏國太子竟這般小氣,連一個圍牆都不願施捨本王留宿麼?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外面的人會怎麼看你?”
“這裡是夏國,而非飛雪國。”夏瑾寒依然冷的嚇人,一身白衣勝雪,站在那屋頂之上,漠視一切,渾身散發着王者氣息。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是在你飛雪國說這些話,也許有人會信,但是在夏國,夏瑾寒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層次,這些詆譭的話,自然不會有人相信的。
這話,不但體現了夏瑾寒的自信,更是給人一種狂妄的感覺。當然,這個男人,也有他狂妄的資本。
“太子殿下真是自信。”慕容蓮冷笑,很不爽被人俯視的感覺,便站起來,遠遠的與屋頂的夏瑾寒對峙,兩人的周圍都散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殺氣。
“非本宮自信,九王爺若今夜宿在本宮的圍牆上,纔會讓人誤會。”他的話說的很隱晦,卻又能叫人聽得明白,罵人也罵的很有技巧。
慕容蓮咬牙,看着不遠處正在彈琴的小丫頭,妖嬈一笑,“怎麼說本王也是丫頭的朋友,太子殿下這般行爲,就不怕丫頭會不開心?”
不開心?他還沒不開心呢,她有什麼好不開心的?
下午上官輕兒跟這個妖里妖氣的男人共乘一輛馬車,就已經叫夏瑾寒很窩火很不爽了,如今大半夜的,這個男人還跑來偷看,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手中潔白的玉扇微微擡起,指着慕容蓮,冷冷的道,“她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想做她的朋友,先打敗本宮再說。”
慕容蓮也早就想跟夏瑾寒過招了,這個男人一向強大的叫人畏懼,但如今,自己也不是好惹的,這些年來的努力,可不是鬧着玩。
於是,慕容蓮也拿出了自己身上的短劍,眯起眼睛跟夏瑾寒對視,道,“本王早就想跟太子殿下切磋了,今日能讓太子您親自宣戰,實在是本王的榮幸。”
說着,兩人幾乎在同一時刻移動身子,用閃電般的速度,打成了一團。
白色的玉扇,散發着潔白的光芒,扇子過處,帶起一陣狂風,寒冷的風,犀利的猶如劍鋒一般,可謂是削鐵如泥。
泛紅的短劍,在燈光下反射着詭異的紅光,絲毫沒有怠慢,迎接着對方的玉扇,力道和氣勢並不比夏瑾寒的差。
爲了不影響到院子里正在彈琴的上官輕兒,夏瑾寒有意往身後的位置移動,引着慕容蓮一起,躲開了上官輕兒的視線。
上官輕兒也是習武之人,雖然年紀尚小,造詣不深,反應卻很敏銳。若讓她知道自己在這裡跟慕容蓮打架,也許,會生氣。
他只願她每日笑靨如花,無憂無慮,做她想做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交給他吧。
兩人的身影都極快,不管是出招還是變換招式,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覺得有一紅一白兩道詭異的光芒,在太子府的屋頂上交織着,美得詭異。
他們的周圍,瀰漫着濃烈的殺氣,嚇得棲息在附近的鳥兒紛紛振翅飛走,生怕被他們的劍氣所傷,殃及無辜。
夏瑾寒始終冷着一張臉,目光陰沉,帶着一抹欣賞,優雅的揮舞着手中的玉扇,看似像在跳舞,實則招招致命。
慕容蓮嘴角含笑,宛如暗夜盛開的帶刺玫瑰,招式靈活迅速,一點一滴的反擊,絲毫不覺得費力。
夏瑾寒從不敢輕敵,面對任何敵人,他都不會輕視。但眼前的慕容蓮,卻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太多,叫他有些不敢相信。
四年前的慕容蓮,雖然輕功了得,時常在皇宮裡飛來飛去的,也不會被抓到,但他武功並不算太好,連青雲他們都不如。
短短四年的時間,這個男孩已經長大成人,他的功力居然也增長的如此迅速,實在叫人驚訝。
不過,慕容蓮要是不強,夏瑾寒還不屑將他當對手,要是今日這一戰,慕容蓮輕易就輸給了自己,就不能稱其爲最強勁的對手了。
許久不曾遇到這麼強大的對手,夏瑾寒和慕容蓮的表情都有些小小的興奮。
都說高處不勝寒,夏瑾寒多年前就已經是這夏國高手中的高手,往日能跟他過招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也就只有師父和球叔,武功與他相當。多年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強大的對手。
而慕容蓮,自從磨練出來,也一直在尋找強大的對手,希望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不得不說,他這些年找過不少所謂的高手過招,卻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夏瑾寒來得強大。所以,這一架,慕容蓮也打得很爽,雖然自己最珍視的臉幾次被擊中,卻依然掩飾不了他心中的激動。
高手過招,從來都是高深莫測的。
他們在屋頂上打了整整半個時辰,大夏天的,兩人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溼透,雙眼卻愈發的明亮起來。
此時,院子裡的琴聲突然停下了。而,他們兩個還沒有分出勝負。
慕容蓮和夏瑾寒都微微蹙眉,有些分神,擔心要是被上官輕兒發現了,他們怕是都少不了要捱罵。
即便有些擔憂,兩人卻都不曾有絲毫鬆懈,潔白的玉扇和泛紅的短劍碰撞,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戰火,依然在持續。
又過去一刻鐘,夏瑾寒開始覺得不安起來,往常這個時間,上官輕兒彈琴累了,就會回去房間休息,或者去書房找他,若她發現自己不在……
明白這場戰鬥不得不速戰速決,夏瑾寒咬牙,運氣,將內力凝聚在手上,化成凜冽的掌風,直直的朝着慕容蓮的胸口撞擊而去。
好強悍的內力!
慕容蓮心底一驚,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用盡了全力,避開要害,生生的受下了夏瑾寒這幾乎是致命的一擊。
“嗯……”慕容蓮的身子退後了好幾步才站穩,一張妖孽般的臉,有些猙獰的看着夏瑾寒,忽而妖嬈一笑,道,“太子殿下好內力,本王佩服。”
“你,輸了。”夏瑾寒卻懶得跟他多說,丟下這冰冷的一句,便冷着一張臉,轉身,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白的純粹,白的高貴。
慕容蓮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額頭的青筋暴起,氣得瞪圓了眼,看着夏瑾寒的背影,道,“這一次輸了,還有下一次,總有一次,本王會打敗你。”
夏瑾寒冷笑,“你是個不錯的對手。”這句話,算是認可了慕容蓮的能力,但聽起來卻有些不舒服。
慕容蓮笑了笑,懶懶的拂去頰邊的青絲,笑道,“你也是個強大的對手,你最好一直這麼強大,否則,我一定會把丫頭搶過來。”
“你,不配。”冰冷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卻能氣死人。
慕容蓮被氣得臉色漲紅,死死咬着牙,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男人給殺掉。但,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他不是很自信,覺得自己很厲害就能得到丫頭了麼?那,就讓他有點危機感吧……
“我配不配我不知道,但夏瑾寒,你卻是真的不配。”慕容蓮冷冷的看着夏瑾寒,嘴角的笑,邪惡無比。
夏瑾寒本不想再理會慕容蓮,聽到這句話,卻停了下來,轉身,目光冰冷的看着慕容蓮。
慕容蓮妖嬈的笑着,就像是帶着鮮血的彼岸花,詭異無比,“若你配,就不會要一個女人去爲你拼命,若是丫頭哪天死了,一定是因爲你。”
夏瑾寒的咯噔了一下,目光變得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冰冷,櫻色的薄脣,微微張開,“什麼意思?”
輕兒怎麼了?
夏瑾寒不安的抿着雙脣,目光熾熱的看着慕容蓮。
慕容蓮卻是嘲諷的笑着,懶懶的道,“你不是覺得只有你能配的是丫頭麼?呵呵,自己去領會,別怪本王沒提醒過你,你若沒有本事保護他,本王絕不介意將她帶走。”
說完,慕容蓮也不再多話,轉身,風一般的離開了。
只是,他纔回到春意樓的房間,就覺得胸口一陣沉悶,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但他此刻的笑容,卻十分的妖嬈,“夏瑾寒,果然是個強勁的對手,呵呵……”
……
慕容蓮離開之後,夏瑾寒的嘴角也溢出了一抹鮮紅。剛剛爲了儘快打敗慕容蓮,他不惜動用了原本用來壓制從上官輕兒身上轉移過來的霸道內力的力量,沒有了那力量的壓制,體內的內力再次變得有些絮亂起來。
夏瑾寒調息,拭去嘴角的血絲,飛身回到浴室裡,褪去衣衫,坐在浴池,便開始打坐調息。
這浴池用特俗的玉石砌成,具有獨特的功效,能幫助身更快的恢復體力,調整氣息。浴池裡的水,是純天然的溫泉水,也具有凝神的作用,對疲憊之人來說,效果極好。
夏瑾寒褪去一身衣衫,端坐在浴池中間,溫暖的泉水,漫在他的胸口下邊,散發着一陣霧氣,讓這浴室看起來很是夢幻。
青雲安靜的守在浴室門口,一聲不響的守護着夏瑾寒,沒有讓任何人去打擾。
夏瑾寒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此時,已經是深夜,夏瑾寒一身單薄的白色長袍,長髮半乾,披散在腦後,像是纖塵不染的仙人,從浴室走出來,美得驚心動魄。
尤其,他胸口處微微敞開,腰帶鬆鬆垮垮的綁在腰間,隨意而又放蕩不羈的樣子,就是青雲看了,都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殿下穿這樣出來,是要去勾引人嗎?天啊,別說是女人,就是男子怕是都沒幾個能抵抗他這般香豔的誘惑。
青雲低着頭,不敢去看夏瑾寒絕美的樣子,心裡一遍的告訴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夏瑾寒狹長的雙眸,淡淡的掃了青雲一眼,問,“輕兒可有來過?”
青雲點頭,道,“回殿下,小郡主半個時辰前來找過您,屬下告訴她您在療養,她便先回去了。”
夏瑾寒的語氣很冷,“那天,她知道什麼了?”
青雲一開始有些迷茫,不明白夏瑾寒爲何這麼問。壯着膽子擡眸看了他一眼,發現夏瑾寒渾身都被冰冷的氣息包圍着,頓時有一種要被凍結的感覺,慌忙低頭,有些不安的回答,“小郡主,不曾知道什麼。”
“青雲,你知道欺騙本宮的後果。”夏瑾寒居高臨下的看着青雲,沒有表情的臉,美得極致,也危險的叫人不敢直視。
難道,殿下已經知道小郡主打算去找翠玉雪花的事情了?
青雲不安的低着頭,單膝跪地,道,“殿下恕罪,小郡主其實……”
“我都知道了。”青雲的話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上官輕兒稚嫩卻又堅決的聲音。
她一身紅色的長裙,踏着緩慢的步子一步步朝着他走來。
夏瑾寒呼吸一滯,看着如此妖嬈動人的上官輕兒,內心一陣悸動。
上官輕兒來到夏瑾寒身邊,擡起頭跟他對視,道,“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瞞我,也不要再逼問雲哥哥了。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
夏瑾寒深深的看着這個嬌小的丫頭,低聲道,“那不是你的錯。”
上官輕兒點頭,小手拉着他溫暖的大手,眨了眨清澈的雙眸,仰着頭看他,道,“所以,你也不要再隱瞞我什麼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夏瑾寒蹙眉,不明白上官輕兒的意思。她既然知道了,爲何又這般說?
上官輕兒看着他蹙眉的樣子,嘟嘟嘴,道,“幹嘛這麼看着我,你因爲生氣,導致體內的力量反噬,差點丟了小命,這樣的事情,難道我不該知道嗎?如今師父和球叔已經幫你治好了,你還想瞞着我?”
治好了?她真的只知道這麼多嗎?
夏瑾寒有些懷疑的看她,卻只在她的眼底看到一片純潔和清澈。
他又差點忘記了,這丫頭的雙眼,永遠都是這麼清澈的,尤其是她在說謊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任何破綻。
也罷,她既然這麼說了,他信就是。
有些事情,不必說破,雙方心裡明白就好,若,她真要瞞着自己,只要不是太嚴重的事情,他不會拆穿。
溫柔的將她橫抱起,夏瑾寒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瞞着你。”
上官輕兒這才消氣,雙手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性感的胸口,滿意的蹭了蹭,“這還差不多。”
“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麼事瞞着我,你不喜歡我隱瞞,我也不喜歡你不老實。”夏瑾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說完之後,一雙犀利的眸子,緊緊的鎖在上官輕兒的身上,想看看她的反應。
上官輕兒沒想到這男人這麼腹黑,這麼陰險,當即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很乖巧的回答,“那是當然的啊,輕兒什麼時候有事情瞞着你了?”
真的,沒有嗎?
夏瑾寒只笑不語,兩人回到房間,相擁而眠。
只是,這一夜,他們都睡得很不安穩,或者說,兩人都失眠了。
上官輕兒想到自己很快要離開,心裡滿是不捨,想到今後再不能這般靠在他懷裡撒嬌,就有些難過。
而夏瑾寒,卻是有些不放心身邊的小丫頭。他肯定,慕容蓮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那種話,但,若真如慕容蓮所說,這丫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
兩人心思各異,一晚上都沒睡好。
黎明時分,夏瑾寒終於忍不住按住懷裡不安分動來動去的小丫頭,低沉的聲音,宛如佳釀,香醇無比,“睡不着?”
上官輕兒撇撇嘴,明白身邊的某人也是睡不着,乖乖點頭,“嗯。”
“做虧心事了麼?”夏瑾寒狹長的眸子含笑的看着她。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當即反駁,“哪有,我能做什麼虧心事啊?”
“這隻有你知道,不做虧心事,你能這般不安?”夏瑾寒嘴角含笑,語氣卻有些犀利。
上官輕兒有些不安的看着夏瑾寒,心想,莫不是他知道什麼了?他這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別有意味的……
“就是沒做虧心事纔不安好麼?”上官輕兒鬱悶的說着,嘀咕道,“你這麼一個剛出浴的大美男躺人家身邊,人家整夜都想着不要去偷看你、偷摸你、偷親你了,哪裡還有心思睡覺啊?”
“咳咳……”她還能,再雷點兒麼?
夏瑾寒的臉色一陣通紅,敲了敲她的小腦袋,道,“小色女,年紀輕輕就開始想些有的沒的,也不知道害羞。”
上官輕兒嘴角勾起,得意的笑道,“我爲什麼要害羞,你親人家的時候,不也沒害羞。”
噗……她這是什麼意思?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是自己在欺負小女孩?
夏瑾寒嘴角猛抽,瞪着她道,“我親你,又不算什麼,爲何要害羞?”
“那我想要摸你,也不算什麼啊?又沒有真的摸,爲什麼要害羞?”上官輕兒立刻牙尖嘴利的反駁。
這話,倒是讓夏瑾寒語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半響才臉色怪異的看着她,道,“這麼說,你是求而不得,故而睡不着?”
額……這,有關係嗎?
貌似有!
上官輕兒嚥了一口口水,點頭,“是又如何?”
“是的話,本宮便犧牲色相,讓你睡個好覺罷。”夏瑾寒說着,抓着她的小手,逼近她,俊美的臉在她的面前放大,好看的雙眼,幽深的像是無底洞,一旦望進去,就會被深深的吸引。
他這是,要滿足自己的……索求?讓自己親他?
上官輕兒嚥了一口口水,閉上眼睛,心跳如雷,悶悶的回答,“誰,誰要親你了。睡覺,討厭。”
夏瑾寒嘴角勾起,神仙般無邪的臉上帶着一抹狡黠,“真的不要?”
“不要!”
“可是我睡不着。”夏瑾寒很無賴的開口,接着就低頭堵住了她嘟的老高的小嘴。
軟軟的小嘴,有着屬於她的特有芳香,永遠這般誘人,每每接觸,都讓人慾罷不能。
夏瑾寒呼吸急促,將她按在牀上,深深的親吻,一點一滴的品嚐,就像是在品嚐世上最美味的佳餚,表情認真,投入。
上官輕兒呼吸一滯,心跳不安的狂奔着,鼻間全都是他身上熟悉而又美好的味道,頭腦已經一片空白,再來不及思考更多。
安靜的抱着他,微微張嘴,無聲的迎接。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口灑落,照亮這個溫馨的房間,房內,曖昧的氣息依然在蔓延着,久久消散不去。
終於,上官輕兒受不了這個男人無止境的親吻,以及那雙不聽話的在探索什麼的大手,用力地推開他,生氣的叫道,“再親我就要斷氣了。”
夏瑾寒嘴角含笑,手輕輕揉着她紅腫的雙脣,笑道,“你若是在長大一些,也許我可以考慮做點別的。”
“夏瑾寒,你個臭流氓!”上官輕兒生氣的將枕頭砸到他身上,轉身不理他,裹着被子,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夏瑾寒嘴角含笑,抱着枕頭在她身邊躺好,一臉狡黠的問,“我又怎麼流氓了?輕兒,你以爲我說的,做點別的,是指什麼呢?”
上官輕兒裝作沒聽到,繼續不理他,無視他。
夏瑾寒卻是委屈的嘆氣,道,“我不就是想等你長大點兒了,便教你一些新的武功招式,待你睡不着的時候,可以出去練練麼?你以爲我想做什麼呢?當真是好心沒好報。”
額?他真是這麼想的?
難道,是自己邪惡了?
上官輕兒蹙眉,有些心虛的回答,“誰知道你在想什麼啊?”
夏瑾寒看着某女孩轉過身來回答自己的話了,收起自己臉上的笑容,輕輕攬着她的肩膀,道,“我如今說了,可還覺得我是流氓?”
“你本來就是。”上官輕兒瞪了他一眼,覺得繼續跟他吵下去的話,根本說不過他,便埋首在他胸口,悶悶的道,“睡覺睡覺,再廢話就把你踢下去。”
夏瑾寒摸了摸鼻子,道,“這貌似是我的牀。”
“你人都是我的,你的牀也是我的。”上官輕兒霸道的宣佈完,就呼呼大睡起來。
而夏瑾寒,因爲她這句話,沉默了許久許久,臉上才終於露出了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手輕輕撫摸她的小臉,道,“我是你的麼?那你,是否也是我的?”
不,不是是否的問題,而是,她,只能是他的!
……
這天,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都睡到很遲纔起來。
剛起牀超過早膳,上官輕兒就聽到流花激動的跑進來跟她說外面的最新消息。
“郡主,奴婢方纔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聽到外邊的人都在說容家小姐和邱家小姐的事情呢。”
上官輕兒懶懶的坐在涼亭,吹着涼風,吃着酸甜可口的葡萄,笑着問,“說什麼了呢?”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消息,說容小姐本是曾剋死爹孃的孤兒,命中犯煞,絕對不能嫁進太子府,否則會連累太子殿下。還說容小姐生性刻薄,親手殺了曾經出賣她的丫鬟,並且經常欺負府上的丫鬟們,不把丫鬟當人看。”
“還有說容小姐時常跟不清不白的男子秘密私會,曾被人看見了。一時間,整個京城都是容小姐的謠言,據說今天容小姐本是要去城東的寺廟祈福的,因爲這事,都不敢出門了。”
流花似乎很激動,一邊說還一邊手舞足蹈的,那激動的樣子,十分搞笑。
上官輕兒嘴角勾起,笑道,“是嗎?呵呵,他的動作還真快。”
她所謂的動作快,當然是說的夏瑾寒了。昨天才說不會再讓人欺負她,今天就把那些欺負她的人給狠狠的整了,果真是行動派,夠黑,她喜歡。
流花有些不解的看着上官輕兒,忽而想起了什麼,又道,“還有啊,今兒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消息,說是容小姐不適合太子殿下,如此一來,那邱國公府的邱小姐就成爲了最有希望成爲太子妃的人選。還有很多人都在誇讚邱國公府的邱雲夢小姐,說她天生麗質,溫柔嫺淑,又對殿下一往情深,定是能擔得太子妃這位子的。”
“哦?還有這事?”上官輕兒聞言,微微蹙眉,而後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妖嬈起來。將手中酸甜多汁的葡萄丟進嘴裡,她舔了舔紅脣,動作無比的撩人,嘴角邪惡的笑容,卻讓流花有些害怕。
“小,小郡主,您沒事吧?”流花嚥了一口口水,心想,莫不是因爲聽到外邊的人在說邱小姐好,害怕邱小姐真的嫁進太子府來,所以不開心了麼?
一定是的,小郡主和殿下的感情這麼好,他們之間怎麼能讓外人破壞了呢?想到這裡,流花慌忙安慰,“小郡主,您放心,殿下這麼疼你,絕對不會讓別人嫁進來的。再說了,那邱小姐都十八了,而且行爲一向不太檢點,皇后娘娘也不會容許她嫁給太子的。”
上官輕兒哪裡是因爲擔心邱雲夢會嫁進來啊?她那笑容,根本就是因爲心裡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夏瑾軒的陰謀罷了。
放出流言,讓容紫菱被人們唾棄,同時又將邱雲夢擡高,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她們相互爭奪,相互牽制。
不過,聽流花這麼一說,上官輕兒眼珠子轉了轉,似乎纔想起皇后,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妖嬈,道,“流花姐姐,過幾日可是皇后娘娘去城東福緣寺祈福的日子?”
流花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着要怎麼安慰上官輕兒,卻聽她突然轉移了話題,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呆呆的點頭,道,“是,是啊……”
“呵呵,很好。”上官輕兒拍拍手,又撥了一顆多汁的葡萄送進嘴裡,吃的津津有味,對一邊的青然道,“然哥哥,這兩天,想辦法讓人對邱雲夢透露皇后娘娘不日就要去後山祈福的消息。”
青然嘴角勾起,聽到上官輕兒的話,只覺得她真的聰明的叫人佩服,當即點頭,道,“是,屬下遵命。”
“流花姐姐,這兩天,好好打聽一下容府和邱國公府的動態,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說完,上官輕兒閉上眼睛,哼起了歡快的歌曲。
流花一頭霧水的看着上官輕兒,實在跟不上上官輕兒跳躍思維,也不明白她爲何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還能這麼開心。
莫不是,她希望那邱小姐嫁進來?還讓人通知邱小姐關於皇后的行蹤……
上官輕兒神秘的一笑,並未多說,心裡卻已經有了計較。
很快,她就要離開這裡了,在離開之前,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夏瑾寒,還有夏瑾寒的婚事了。自己不在了,他會不會就莫名其妙的被皇后給逼着成親了?要是那樣的話,她豈不是很苦逼?
所以,離開之前,再讓她爲他做點什麼吧。至少,自己要先過了皇后那關……
上官輕兒眼底閃着一抹笑意,那笑,卻不達眼底,得知敵人被算計的消息帶來的喜悅,遠遠無法掩蓋離別的憂愁……
……
容府。
容紫菱看着容府門外指指點點的在罵自己的那些路人,聽着他們嘴裡那些難聽的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這般搬弄她的是非?
不,這根本就不是搬弄是非,因爲,她,她的身世,是真的。
而,知道她身世的人,這世上屈指可數,除了將她養大的容尚書夫婦之外,就只有容妃和夏瑾煜。
她的身世一直都很隱秘,當初知道她親生父母去世的人不少,但知道她被容尚書收養的卻沒有幾個人。所以,就是夏瑾寒也不可能輕易的察覺到問題,不能察覺到問題自然就不會去調查了。
如今,外面的謠言聽起來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相信。
容紫菱回到房間,一個勁兒的摔着房間裡的杯子和花瓶,像個瘋子一般的叫道,“該死,該死,到底是誰要跟我過不去?可惡!”
“要阻止我進太子府,沒門!”
“上官輕兒,一定是她,該死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砰,乒乒乓乓……”
一直陪在容紫菱身邊的侍女婉兒看着容紫菱那瘋狂的樣子,安靜的低着頭,身子不由的開始瑟瑟發抖。
大小姐每次生氣都好可怕,難不成,真的跟外邊的傳言那般?她命中帶煞,會剋死身邊所有的人?
想起先後失蹤的紅兒和玲兒,婉兒心裡很是忐忑。
她是去年纔來到容府當差的,知道的事情並不多,只是因爲機靈,才能來到容紫菱身邊伺候。如今,她覺得伺候這位小姐,似乎並不是什麼好差事。
正想着,突然就看到了一隻茶杯對着自己砸來,婉兒臉色一變,慌忙躲開,咬着嘴脣,心有餘悸的看着容紫菱。
“賤丫頭,本小姐叫你躲開了嗎?”容紫菱正氣頭上,見婉兒居然躲開她丟出來的茶杯,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揪着婉兒的耳朵,一邊掐她的手臂一邊罵道,“賤丫頭,看到本小姐被人說閒話,你很開心是不是?啊?”
“小,小姐,奴婢,奴婢沒有,奴婢不是故意的,下次奴婢肯定不躲了。”婉兒被容紫菱那猙獰的樣子嚇得都快哭出來,慌忙求饒。
容紫菱一把將婉兒丟在地上,地上不少瓶子的碎片,無情的刺破了她的衣服,扎進了她的身體和手心,疼的她齜牙咧嘴,卻在容紫菱的淫威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容紫菱看着婉兒那害怕的樣子,越發的生氣了,拿起一邊的掃帚,就對着婉兒一陣毒打,嘴裡罵着,“好你賤丫頭,你這是什麼表情?很怕本小姐嗎?本小姐就有這麼可怕?看我不打死你。”
婉兒臉上的害怕和畏懼,讓容紫菱想到了外面的那些流言,難道,這丫頭也覺得她命中帶煞?不然她爲何要露出這麼驚恐的表情?
“小姐饒命,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啊……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並非害怕小姐,而是敬畏小姐,小姐分明就是天女下凡,命格高貴,如何會命中帶煞?”爲了活命,婉兒大聲的說着違心話,乞求着容紫菱的原諒。
聽到婉兒的話,容紫菱的臉色微變,而後丟掉手中的掃帚,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臉得意的回答,“那是當然,本小姐本就是鳳格,自當是天女下凡,除了本小姐,還有什麼人能配得上太子殿下?”
婉兒抱着身子,瑟瑟發抖的跌坐在地上,點頭道,“是的,除了小姐您,沒有人能配得上太子殿下。”
這個時候,容紫菱身邊的另一個侍女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一陣後怕,正猶豫着要不要過去。
容紫菱卻已經看到了她,眯起眼睛,不悅的道,“綠兒,叫你去打探個消息,爲何這麼久纔回來?”
叫綠兒的丫頭慌忙上前,一臉認真的對容紫菱道,“小姐,奴婢方纔打聽到,外邊的人,一邊在說小姐您的壞人,同時也在誇獎那邱國公府的邱小姐是如何的懂事,如何高貴大方懂事,還說,還說邱小姐對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將來她定是太子妃的首定人選。”
聞言,容紫菱咬牙,冷笑道,“邱雲夢?就是那天在太子慶功宴上演奏過的那個邱雲夢?”
綠兒點頭回答,“是的,小姐,就是她。奴婢方纔找人去邱國公府打探過,那邱小姐似乎很得意,還揚言說,太子妃的位子肯定是她的,說,那些命中帶煞的女人,怎麼能配得上太子殿下……”
綠兒說完,低着頭,有些害怕的不敢看容紫菱的臉色。
容紫菱的臉已經被氣得一紅一綠的,也懶得再打綠兒,只是狠狠的咬牙,道,“好啊,本小姐還說是誰在跟本小姐過不去,竟是那那個邱雲夢?哼,破壞了本小姐的好事,她好取而代之?她也配麼?”
綠兒和婉兒低着頭,不敢出聲,生怕說錯了什麼得罪了這位主,又得遭殃。
而容紫菱似乎陷入了沉思,在思考着什麼計謀。
好一會才道,“綠兒,那邱雲夢是不是跟琳郡主有些過節?”
綠兒愣了愣,慌忙點頭,“是,是的,小姐。”
“去,找人來,想辦法將這東西放進邱雲夢的房間裡。”容紫菱說着,回到房間拿出了一直扎着許多針的布娃娃。那娃娃的身上,赫然寫着“夏雨琳”三個大字。
綠兒慌忙接過那那娃娃,嘴角含笑,道,“小姐,您這招高明,就讓夏雨琳和那邱雲夢去爭去,小姐您只需要在這幾日好好留在府上,過幾日皇后娘娘去福緣寺祈福的時候,再出去就好了。”
容紫菱滿意的瞞着這個機靈的丫頭,笑道,“那是當然。三天後,皇后娘娘就要去祈福了,記得這三天之內,將這東西放進邱雲夢的房間,並找機會將消息透露給夏雨琳。”
“是,奴婢遵命。”綠兒討好的笑着,然後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婉兒,拿着布娃娃離開了。
上次在元王府的事情,已經讓容紫菱恨死了夏雨琳和上官輕兒,但是這次的事情,既然扯上了邱雲夢,她不介意讓夏雨琳也捲進來,讓這渾水攪得更渾濁一些。
只是,有些便宜了上官輕兒,因爲她住在太子府,跟太子太親近,很多事情,倒顯得不好下手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她成功住進太子府,就是上官輕兒的死期。
想着想着,容紫菱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猙獰的笑容,看在婉兒的眼裡,就好像是地獄惡魔發出的一般,十分嚇人。
……
第三天一早,上官輕兒跟着夏瑾寒進宮給皇后和太后請安,路上聽到了不少宮女都在議論容紫菱和邱雲夢的事情,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但是,當她路過夏雨琳的寢宮附近,聽到宮內傳出的屬於夏雨琳的怒吼聲和憤怒的摔東西的聲音的時候,頓時覺得好戲又來了。
於是,她跟流花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起身一躍,跳上了夏雨琳的屋頂,揭開一片瓦,偷偷的聽着屋子裡的對話。
“郡主,您這幾日可是渾身覺得痠痛無力,食慾不振?”這是一個老太醫的聲音。
夏雨琳深呼吸,似乎在調整自己的情緒,點頭,“沒錯,好幾天都這樣,身上總會有刺痛,很難受。”
“如此,怕是真的是有人在對郡主您下了巫術了。老臣已經爲您做了詳細的檢查,身子並無大礙,會出現刺痛,絕對不是身體本身的問題。”那老太醫說的很是認真,彷彿就是真的一般。
夏雨琳自然是對這話深信不疑,因爲,她在請太醫來之前,就得到了消息,說是有個侍女無意間在邱國公府的邱小姐房間裡,看到了一個寫着她的名字,扎滿了銀針的布娃娃。
那侍女前幾日出了邱國公府,跟她在宮裡當差的一個丫頭說起了這事,這不,這事情就這麼傳到了夏雨琳的耳朵裡。
夏雨琳開始還不信,但這幾天又真的是身子很不舒服,所以就找來了太醫問問,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於是,夏雨琳一怒之下,就將手裡的東西砸了出去,開始大聲的叫罵起來。
“好你個邱雲夢,居然在背後耍陰招?很好,當本郡主是好欺負的麼?”
“來人,擺駕邱國公府,讓那老女人見識見識本郡主的厲害。”夏雨琳一揮手,便也不去多想別的,就怒氣衝衝的帶着人,去了邱國公府。
上官輕兒冷笑,將瓦片蓋好,懶懶的坐在屋頂。這容紫菱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都這樣了,在陷害邱雲夢的同時,還不忘記拉上夏雨琳。
想必,若不是因爲自己住在太子府,她還不能得罪夏瑾寒的話,自己怕是早就遭殃了。這古代的女人,當真是可怕的緊,夏雨琳這麼蠢的,怕是隻能做炮灰了。
夏雨琳也真是,雖然才十歲,但在皇宮生活了這麼久,怎麼就學不乖呢?
上官輕兒眼珠子轉了轉,爲了避免邱雲夢將問題引到自己的身上,嘴角勾起,從屋頂跳下,對流花道,“流花姐姐,一會子找個人,冒充容府的丫鬟,去邱國公府湊湊熱鬧,最好再被邱國公府的人發現她的行蹤。”
流花一頭霧水,不知道上官輕兒是什麼意思,但看上官輕兒笑的那麼奸詐,便知道肯定是要去做壞事了。不過,她也明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上個輕兒的原則,要不是有人對她不利,上官輕兒斷然不會對其他人下手的。
於是,流花就乖乖的去了,獨剩青然和上官輕兒,去了天后的寢宮,跟太后聊了一會天。上官輕兒跟太后提起了明日要跟皇后一起去福緣寺祈福的事情,太后直誇她懂事,還讓她要小心着點,說皇后不太喜歡她,可別處什麼差錯了。
聽着太后的話,上官輕兒眼睛有些溼潤了,總覺得,太后好像就是她的親奶奶一般,這般的溫和,這般疼她。
上官輕兒每次跟太后聊天,都會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很多時候,她甚至懷疑太后會不會就是她奶奶穿越過來的。但是,這怎麼可能呢?要是真是奶奶,早該跟自己相認了。
從太后的慈寧宮出來,已經快到中午,再過一個時辰的樣子就要吃午飯了。
上官輕兒是跟夏瑾寒一起進宮的,貌似是宮裡出了點兒什麼事,所以本來在告假中的他也被叫進宮裡來了。
上官輕兒出來的時候,夏瑾寒一身白色鎏金邊暗紋長袍,正站在不遠處的涼亭中等她。他身後,不少小宮女都在偷偷的看着他,似乎沒見過這麼英俊的男人一般,一個個都面帶桃紅。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無視那些花癡宮女,直接來到夏瑾寒身邊,拉着他的手,笑道,“出來很久了嗎?”
“有一會兒了,跟皇奶奶說什麼,聊了這麼久?”夏瑾寒淡淡的笑着,溫柔的看着她。
上官輕兒孩子氣的仰着頭,皺了皺鼻子,道,“當然是陪皇奶奶說說心裡話了,你們這麼不稱職的子孫,都不經常去陪陪她,人家皇奶奶多悶啊。”
夏瑾寒輕笑,道,“這麼說,我得感謝你代替我去陪皇奶奶了?”
“當然得感謝。”上官輕兒認真的點頭。
“嗯?要如何感謝?”夏瑾寒懶懶的問,眼底似乎還帶着一抹邪惡的笑。
上官輕兒撇撇嘴,不滿的看着他,心想,她怎麼覺得這男人越發的邪惡了?動不動就……
咬着嘴脣,上官輕兒道,“陪我去個地方。”
“好。”他不問她要去哪裡,只要她想去,他便陪她。
馬車繞着京城走了一大圈,最後成功的“順路經過”了邱國公府。
邱國公府的門口,此刻已經圍滿了人,裡面似乎發生了什麼很好玩的事情,正熱鬧的不行。
上官輕兒讓青然放慢速度,掀開簾子,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向了邱國公府。
只見,邱國公府的大門口,圍滿了圍觀的人羣,在議論着什麼,因爲距離有些遠,而門口又圍着很多人,上官輕兒看不清楚裡面畫面,也聽不清裡面的對話,當即有些着急起來。
夏瑾寒見狀,知道這丫頭是想湊熱鬧了,便輕輕攬着她的腰,問,“想看?”
上官輕兒點頭,笑的跟只狐狸似得。
夏瑾寒無奈的嘆氣,抱着她閃電般的飛出了馬車,身子輕盈的落在了邱國公府旁邊那一屋子的屋頂上。
站在那屋頂往下看,剛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邱國公府大院裡發生的事情,並且,因爲距離有些遠,裡面的人並不容易看到他們。
上官輕兒跟夏瑾寒並肩坐在屋頂,再次開始看好戲。
只見,大院裡站着不少人,其中一眼就能認出的,是一身枚紅色長裙,打扮的有些嬌豔的年輕女子,也就是夏雨琳。
另外的一隊人站在內側,自然就是邱國公府的王夫人和一身粉色長裙的邱雲夢。
這琳郡主跟邱雲夢不對盤是衆所周知的事情,這些年來,因爲前些年夏雨琳被打入冷宮,邱雲夢跟夏雨琳之間也沒有過什麼衝突。今日突然就帶着這麼多人來他們府上,說是邱雲夢在對她實施巫術,害得她近日總是身子不適。
而,最可怕的還是,夏雨琳的人還真的在邱雲夢的房間裡發現了那個扎滿了針的布娃娃。
邱雲夢當然不知道那東西是哪裡來的,但人證物證俱全,邱雲夢根本無從反駁。
要問,認證是誰?當然是邱雲夢院子裡的下人,不過,不是邱雲夢的貼身丫鬟,而是一個打掃的丫頭。說是曾看到過邱雲夢對着那布娃娃狠狠的刺針,嘴裡還在罵夏雨琳。
原本就怒火中燒的夏雨琳,聽到那丫頭的話,更是怒不可遏,差點就要衝上去跟夏雨琳打起來了。
如今,邱雲夢只是不停的否認,卻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倒把王夫人給急壞了。前幾天聽到外面的言論,覺得自己的女兒也許是熬出頭,雖然年紀大了些,若是能嫁進太子府,將來還有誰敢看不起她?
沒想到,她們纔剛高興了兩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當即覺得很是頭疼。
這琳郡主雖然跟太子殿下不是很親近,但畢竟是宮裡的人,而且還是兆晉帝親自冊封的郡主,可得罪不得,弄不好,自己女兒下半輩子的幸福,怕是要葬送了。
王夫人如何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着夏雨琳大聲的控訴,她討好的笑道,“琳郡主,這布娃娃的事情,咱們國公府一定會仔細的查清楚,屆時給您一個交代,您看,要不今兒就先到這裡了?待臣婦查出來了,便立刻去通知您。”
夏雨琳冷笑,年紀雖小,脾氣卻比誰都大,“王夫人,本郡主年幼的時候跟邱小姐有些不愉快,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可邱小姐一直記恨至今,如今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叫本郡主如何能就這麼算了?”
王夫人臉色微變,嘆息道,“郡主,您也說了,你跟小女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小女當時不懂事,頂撞了您,還望您不要介意纔是。只是,這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爲何早不對您下手,遲不對您下手,偏偏要在她有望成爲太子妃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王夫人見夏雨琳的臉色變了變,像是聽進去了,便接着道,“再說了,如今扎布娃娃詛咒您,對她有什麼好處?小女雖然愚鈍,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惹是生非,這不是給自己的未來添堵麼?而且,小女早就忘記當年的事情了,她年紀比您大,怎麼會跟您一個孩子計較呢?”
夏雨琳聽着王夫人的話,覺得有些道理,卻又覺得有些不對,蹙眉,道,“王夫人,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洗清邱小姐的嫌疑,但東西是她房間裡找到的,也剛好有人看到了,這一切,難道是巧合?你要如何解釋?”
邱雲夢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那張往日怯生生的臉,此刻變得有些陰冷,道,“琳郡主,正如母親所說,夢兒若是真要對你做些什麼,如何會等到今日?退一萬步講,就算夢兒對你心存恨意,等夢兒成爲了太子妃,要對付你還不簡單?爲何要在這個時候動手?”
夏雨琳聽着這話,覺得有些生氣,但又覺得有幾分道理,冷哼了一聲,道,“太子妃?你以爲太子哥哥會娶你?做夢!”
邱雲夢臉色變了變,忍住心中的怒氣,低着頭,道,“郡主您說的是,夢兒也許沒有這份殊榮,但至少還是有幾分希望的,可若這個時候對您動手,只會對夢兒不利。夢兒怎會做這等愚蠢的事?”
邱雲夢又低着頭,一臉可憐的道,“再說了,夢兒已經本就在風尖浪口,就是再蠢也知道要收斂了。”
夏雨琳懶得跟邱雲夢多說,擺擺手,道,“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沒有證據,當本郡主是好忽悠的麼?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本郡主一個交代,本郡主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王夫人和邱雲夢對視了一眼,邱雲夢低頭,眼底閃過一抹陰狠,而後像是忽而想起了什麼一般,道,“郡主,也許,我們都被人給耍了,你想想,如今夢兒這是在風尖浪口,不少人都見不得夢兒好,而郡主您往日也曾與人結怨,怕是有人故意將那東西放進了夢兒的房間,好讓咱們因爲誤會,鬥個你死我活。”
“哦?”夏雨琳冷冷的看着邱雲夢,不解的問。
“郡主您想想,假如咱們因爲這件事鬧翻了,鬧大了,對誰最有利?”邱雲夢一臉認真的看着夏雨琳。
夏雨琳愣了愣,微微蹙眉,道,“難道是上官輕兒?”
邱雲夢冷笑,心裡卻覺得不僅是上官輕兒,怕是容府的那位也有嫌疑,但她並不糾正夏雨琳。容紫菱已經不能威脅到她了,倒是上官輕兒是個很危險的存在,若是能借夏雨琳除去上官輕兒,絕對是好事。
只是,夏雨琳這麼多年都鬥不過上官輕兒,如今怕是也不能把?
邱雲夢正猶豫着,擡眸,突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口的人羣中,似乎是在打聽什麼消息,不由的愣了愣。
似乎注意到了邱雲夢的目光,那人嚇了一跳,而後低着頭,擠出人羣,慌忙走開了。
看到邱雲夢的目光,夏雨琳也扭頭看去,在看到那慢慢淹沒在人羣中的侍女的衣服的時候,雙眼瞪得大大的,怒道,“好你個容紫菱!”
是的,她記得很清楚,那侍女的衣服正是容紫菱身邊的侍女綠兒常穿的翠綠色侍女裝。因爲容府的侍女裝比較特殊,上次夏雨琳又剛好跟容紫菱有過交集,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看到那慌忙離開的侍女,夏雨琳就是再傻也能想得到,這事跟容紫菱有關,那侍女,怕是趁機來打探消息的。
於是,一怒之下,便對邱雲夢冷冷的道了一句,“邱小姐最好把這件事查清楚了,再給本郡主一個交代,否則,就別管本郡主不客氣了。”
說罷,意有所指的補上一句,“有些人既然這麼想找死死,何不送她一程?哼!”
看着夏雨琳離去的背影,邱雲夢眼中的光芒也深了深,眼底閃過了一抹殺氣,嘴角微微勾起,那笑容,十分的陰冷嚇人。
王夫人卻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來勢洶洶的夏雨琳,居然就這麼走了,扭頭,看到了自己女兒那可怕的表情,眉頭微皺,道,“夢兒,你怎麼了?”
邱雲夢恢復了最初的笑容,對王夫人搖搖頭,道,“沒事,娘,咱們回去吧,這件事,咱們交給官府來處理便是了。”
王夫人點點頭,道,“好,你最近總是熬夜,也累壞了吧,快回去休息吧,明兒還要去城東祈福,要打起精神來纔是。”
邱雲夢點頭,乖巧的帶着身側的侍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上官輕兒摸了摸鼻子,有些意猶未盡的道,“這麼快就看完了?真沒意思,夏雨琳真是個蠢蛋。”
夏瑾寒揉着她的發,笑道,“還想看?”
上官輕兒點頭,意猶未盡,清澈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他,
夏瑾寒捏了捏她的小臉,道,“那便讓你再去看看。”說着,伸手攬着她的腰,抱着她往前飛了一會,在一屋頂停下,掀開一片瓦,示意上官輕兒低頭去看。
上官輕兒不低頭看還好,這一低頭,卻是驚呆了。
這裡似乎是邱雲夢的房間,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張擺着茶具的桌子,桌子前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一身玄色長袍的男子,男子嘴角帶着邪惡的笑容,陰冷的雙眼,陰鷙的嚇人。
邱雲夢一進來,就看到了那個男人,當即呼吸一滯,低着頭,戰戰兢兢的來到男人的面前,道,“主人,您怎麼來了?”
“砰”一隻裝滿了滾燙茶水的杯子,直直的砸在了邱雲夢的臉上,那滾燙的開水,燙的她尖叫出聲。
“啊,主,主人,爲什麼……”邱雲夢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那個帶着半截面具,看起來陰鷙嚇人的男人,臉上傳來一股熱辣辣的疼,叫她有些承受不住。
“蠢貨。”男人起身,冷冷的喝了一聲,就低頭,揪起她的衣領,眯起眼睛,道,“你以爲外面傳出對你有利的流言,就是真的對你有利,你真能成爲太子妃了?愚蠢之極。”
邱雲夢低着頭,不敢去看男人的雙眼,道,“奴家知錯了,主人,奴家的臉……”
她的臉要是毀了,明日可怎麼去見皇后?
男人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丟開她,扔了一盒東西給她,道,“臉別留下痕跡,明日福緣寺一行,你和容紫菱只能活下一個。上官輕兒必須死,明白了嗎?否則,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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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憋出45點了,哈哈哈,我好強大!
嗯,話說,轉眼間文文就60萬字了,好快有木有。這才一個多月……倫家這是在用生命碼字啊,哈哈,所以妞們要多珍惜倫家纔是,(*^__^*)嘻嘻……
話說,雖然上不了月票榜,還是覺得月票好少,~(>_<)~哭瞎。繼續苦逼的碼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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