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君聽見溫凌恆這樣的聲音的時候,身體猛地一震,隨後看向他的時候眼中帶着幾分震驚和不解,不知爲何,她忽然覺得溫凌恆這個時候並不是爲了他身邊巫族的人,而是另有所圖。
杜思君輕輕地抿了抿自己略微有一些乾澀的脣瓣,雙手不自覺的交叉,這是她略微有一些緊張的時候的小動作,她已經很久不做了,不知爲何,此時看見溫凌恆的時候,杜思君居然下意識的做了出來。
“那個……那個既然越王這樣說道,我也無話可說,還……”還未等到杜思君話說完的時候溫凌恆那一張臉此時就出現在杜思君的眼前。
“你……你忽然靠的這麼近做什麼?”杜思君感覺到來自溫凌恆身上那樣強大侵略氣息,那一種灼熱的氣息幾乎要將她徹底融化一般。
溫凌恆看見杜思君這般緊張的模樣,原本很是煩躁的心情倒是一時之間愉悅起來,尤其是眼前的女子面容泛着淡淡的粉色,就好像春日之中盛開最爲妖嬈的桃花一般,粉嫩嬌豔。
眉心之中盛開的極致妖嬈的彼岸花似乎開的愈發燦爛奪目,她的身上還帶着的一種極爲濃郁的香氣,雖然只是這樣聞着,卻是足夠讓人沉迷其中。
溫凌恆嗤笑一聲,看向杜思君的時候漆黑深邃的雙眸之中此時全部倒映着她的面容。在他的眼中,杜思君看見自己臉上那樣毫無遮掩的慌張和羞澀。
至始至終,對於他,她始終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本王在想,爲何城主這般口是心非?明明我們應該就認識……”溫凌恆說到這裡的時候幾乎呢喃。
明明他感覺到眼前的人對於他也是有一種十分壓抑的情感在裡面,可是每次他們見面的時候,他都會從眼前這個人的嘴巴里面聽見一些他十分不願意聽見的話,這讓他十分的惱火。
這樣的憤怒和惱火相互交織,纔會做出今天這樣不想他的事情出來。
杜思君因爲緊張,並沒有聽清楚溫凌恆就將在說什麼,只是睜大眼睛看向溫凌恆,眼中帶着幾分迷茫,臉上還有幾分呆滯,這樣的杜思君,不像從前那樣清冷凌厲,疏離冷漠。
反而異常的嬌憨可愛。
溫凌恆伸出手想要觸碰此時近在眼前的傾城女子的面容,不知爲何,原本已經伸出去的手卻是微微一僵,原本帶着淡淡笑意的溫凌恆此時緊緊的走着眉頭,看向杜思君的時候雙眸之中盡是深邃,不自覺,腳步微微後退一步,稍稍遠離了一些杜思君。
因爲溫凌恆的遠離,杜思君此時連忙反應過來,擡頭看見溫凌恆臉上那樣神色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後心中明白。
溫凌恆恐怕此時因爲靠近她,他身體之中的巫術開始發作了,想要上前關係他,可是又擔心因爲自己的靠近,會使得溫凌恆身上的巫術加重,最後,杜思君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什麼也沒有做。
溫凌恆此時緊緊的皺着眉頭,不會爲何,自己想要靠近杜思君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就好像被撕裂一般,那樣強烈的疼痛使得溫凌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溫凌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很是不解,此時溫凌恆面容愈發的冷峻,渾身上下透露着一種冰冷嗜血的氣息。
……
一直站在外面的羅剎雙眸緊緊的盯着此時緊閉的大門,雙手緊緊的握着自己手中的佩劍,脣瓣緊緊的抿着,渾身上下散發着疏離冷漠的氣息。
離軒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羅剎,心中瞭然,挑了挑眉眼,雖然不知道爲何那個女人明明知道自己要殺她,卻依舊沒有對她動手。
他可不認爲她是看在羅剎的面子上才放過他一命。
不過這次,離軒還真的想錯了,杜思君還真是看在羅剎的面子上才放過離軒,不然此時的離軒早就是屍體一具。
對於暗部,杜思君終究還是手下留情的。
只是暗部的人,此時還不知道罷了。
“怎麼站在這裡?”離軒走到羅剎的身邊道,淡淡的問道,他自然知道此時在大廳裡面究竟是誰,看到資料的時候,離軒倒是十分驚訝,真是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倒是有幾分本事,居然是越王溫凌恆的王妃,不過……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然如今的杜思君爲何在冰城而不是在越王府。
羅剎聽見離軒這樣說到的時候,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自己的目光,絲毫不願意和他多講一句話。
離軒看見羅剎這個模樣也不惱,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緩緩開口道:“真是沒有想到,城主居然和越王的關係……匪淺。”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離軒的語氣帶着幾分曖昧不清。
羅剎聽見離軒這樣說道的時候猛的看向他,眼中的嗜血殺意機會要將此時的離軒徹底的吞沒,就連身上也是散發着讓人膽戰心驚的氣息,“你似乎……越發嫌棄自己活得久了。”語氣之中充滿了警告,看向離軒的眼中也是盡是警告。
離軒聽見羅剎這樣說道的時候,心中微微一愣,隨後臉上諷刺一笑。
嫌棄自己活得久嗎?
與其這般生不如死的活着,倒是不如一死了之。
可是他的心中也同樣清楚,他不甘心就這樣死了。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羅剎居然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如今想來,還真是異樣的譏諷。
“我不說,可並不代表它不存在,畢竟裡面兩個人的關係,相比你的心中更加清楚。”離軒嘴角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看向羅剎的時候眼中也僅是隱晦莫測。
羅剎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暗,隨後又恢復原來的模樣,他自然知道的裡面兩個人究竟是怎樣的關係,更加明白溫凌恆在杜思君心中的位置,雖然告訴自己沒有資格,可是此時聽見離軒這樣說道,還有剛纔的事情,他的心中依舊泛起了淡淡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