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外面的清風聽見溫凌恆喊到的時候,連忙走進去,跪下,“主子,有何吩咐?”
溫凌恆眉頭緊緊的皺着,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也是緊緊的攥着,牙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脣瓣,幾乎要咬出血出來,等到清風進來之後,溫凌恆一時之間確實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吩咐什麼。
只是那一種惶恐的感覺來的異常的詭異,迫使他出聲。
清風一直保持着跪着的姿勢,過了半響,他並未聽見溫凌恆講話,很是小心翼翼的擡頭,卻是看見溫凌恆臉上那樣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的心中微微一頓,如今的主子已經不再是當初的主子了,陌生的讓人感覺到害怕。
“主子……”清風出聲提醒。溫凌恆聽見清風的聲音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雙眼發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就在剛纔,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手心連着心臟在微微的泛着痛意。
雖然很淺,但是他依舊可以感覺到。
這樣的感覺讓他異常的不喜。
“無事,你先下去吧。”溫凌恆說不上自己這般怪異的感覺究竟爲何而來,擺了擺手,示意清風可以下去了,可是就在清風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出聲道:“等等,寧白在哪裡?”
清風微微一愣,心中很是疑惑,寧城主如今應該在京城的住宅之中吧,王爺怎麼問道這個,即使心中疑惑,但是依舊說道:“寧城主如今應該在京城的宅子之中。”
宅子?
溫凌恆雙眼微微一眯,想到昨天寧白過來找他的時候那個模樣,心中有了計較,“走,去寧府。”溫凌恆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擡腳腳步向着外面走去。
清風跟在溫凌恆的後面,看着如今越發孤寂的主子,心中嘆息一聲,他們的心中其實都不相信王妃已經死了,明明夏祁的蠱蟲如今還在異常的躁動,對於那個百草,清風一眼便可以看清楚她的心事,那個女子恐怕是鍾情於主子,可是……
清風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溫凌恆,嚥了咽口水,自己還是不要說道的好。如今的主子早就已經不是之前的主子了。
寧白此時坐在明月樓的包廂之中,端起手中的酒杯看向外面的風景,清雋的臉上此時盡是清冷,昏黃的燈光下面看着寧白,居然有幾分出塵的氣息。
京城畢竟是越國的都城,可謂是無比的繁華熱鬧,溫凌恆那個傢伙倒是將越國治理的十分不錯,不過心中嘆息一聲,如果溫凌恆成爲越國的皇上那應該多好,如今宮中那一位可謂是活在溫凌恆的鼻息之下。
前一段時間他可是聽說,溫凌恆發了很大一次火,宮中哪一位如今只是一個花架子,沒有絲毫的能力。
寧白的心中十分清楚,溫凌恆對於那個皇位根本沒有多大的興趣,溫凌恆那個人即使造反,恐怕反抗他的人都很少。
以前的溫凌恆雖然身居高位,但是將權力的看得異常的冷淡,如今的溫凌恆卻是給他一種陰沉森然的感覺,尤其是對於權力異常的渴望。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從何而起,但是寧白卻是明顯的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