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君聽見溫凌恆這樣問到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微微凝滯,看向她的時候眼中帶着幾分深沉和痛楚,尤其是她臉上的神情慘白一片,就連身體也是微微的顫抖,“我不明白越王在說什麼?”神色盡是閃躲。
溫凌恆看見杜思君那樣閃躲的神情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定論。他們果然是認識的,只是……爲何他卻沒有她分毫的記憶。
只是看着她的時候,他心中那一種莫名的空洞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帶着一種微酸泛痛。
“我們果然是認識的。”
溫凌恆的語氣之中盡是肯定,看向杜思君的時候雙眸盡是深沉,似乎要將眼前的人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底一般。
杜思君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她不知道溫凌恆究竟爲何不記得她了,也不知道溫凌恆爲何忽然要和百草成親。
可是……這樣應該纔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這不是自己期待的結果嗎?
可是心底那一種疼痛卻是那樣的清晰,猶如被尖銳的針一般,深深的刺進自己的身體之中,連帶着身體整個骨頭,渾身血液,都泛着疼痛。
“不,我們不認識。”杜思君連忙否認,隨後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有輕聲呢喃道:“對,我們……不認識。”原本有一些迷茫的神情看忽然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堅定。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這樣否認的時候,看着她的時候恨不得撕碎她一般,眼中的戾氣漸漸蔓延開來,抓着杜思君的雙手也是緊了緊。
杜思君自然感覺到從手腕處傳來的疼痛,眉頭微微蹙起,但是臉上的神色依舊異常的堅定,沒有絲毫的褪卻。
溫凌恆看見杜思君這樣的神情的時候,心中的憤怒更是難以壓抑,“你當真不認識我。”溫凌恆說道這裡的時候,雙眼更是緊緊的盯着杜思君臉上,生怕錯過杜思君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可是他沒有看見杜思君臉上神情任何變化,有的只是冰冷平靜。
杜思君看見溫凌恆眼中那樣憤怒的神情的時候,雙手緊緊的握緊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手心之中,只是看向溫凌恆的時候眼中依舊異常的平靜,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語氣也是異常的平靜,“是,我當真的不認識你。”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心中的憤怒再也難以壓制,忽然揚了揚手,內力強大的將房間內的椅子弄倒,渾身上下散發出異常暴虐的是氣息。
就連溫凌恆眉宇之間的血痕的顏色變得愈發鮮豔了,猶如最爲鮮紅的鮮血一般。
杜思君看見溫凌恆眉宇之間的血痕,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愣,漆黑雙眸深處閃過一抹異常的神情,他,額頭上面怎麼會有這個痕跡。
剛剛走回來的聽雨,本來想要找杜思君說一些事情,可是此時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響動,心頭一驚,她的心中知道杜思君如今傷還未好,生怕杜思君受傷,連忙推開門走進去。
卻是看見溫凌很緊緊的抓着杜思君的手腕,王爺身上盡是無比憤怒的氣息,然而網得的臉上卻是異常的平靜。
因爲聽雨的忽然闖入,使得溫凌恆和杜思君都看過來。溫凌恆看見聽雨的時候,眉頭輕輕皺起,對於眼前這個人他是認識的。
聽雨看見溫凌恆的時候,臉上很是震驚的神情,看見杜思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連忙走出去。
溫凌恆看見聽雨走出去的背影微微發愣,杜思君趁着溫凌恆發愣的時間,連忙擺脫溫凌恆的桎梏。等到溫凌恆反應過來的時候,杜思君已經遠離溫凌恆,溫凌恆的雙眼愈發陰沉嗜血。
“我都不知道我王府之中的暗衛什麼時候竟然成爲了城主的侍女了。”溫凌恆說道這裡的之時,一雙眼睛異常凌厲的看向她,裡面的探究和懷疑從未消失過。
杜思君自然知道溫凌恆會問到這個,垂下眼簾,並沒有講話,看來溫凌恆只是單純的忘記了她,他身邊的人卻是一個也未曾忘記過,不知道這一件事情究竟是好,還是壞。
杜思君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淡淡說道:“越王看錯了,畢竟這個世上有許多人長得很是相似。”
杜思君也知道這裡理由異常的蒼白,但是如今除了這個撇腳的理由,她卻是想不出來任何更好的藉口。
只要看見溫凌恆,她的心就無時無刻在泛着疼痛。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這樣說道,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心中卻是嗤笑一聲,這樣撇腳的理由,自己會相信嗎?自己王府之中的暗衛他都不知道了嗎?“你覺得你騙的過我嗎?”
溫凌恆此時看着杜思君的雙眸帶着絲絲殘忍的神情。
如果面前的人對於他來說,是有危險的存在,那麼自己倒是不介意親自動手。
杜思君聽見溫凌恆這樣說道,心中盡是苦澀的笑容,擡頭看向她的時候,漆黑猶如墨玉一般的雙眸,此時盡是晶瑩剔透的光芒。
“越王,有一些事情忘記總是好的,又何必執着。”
杜思君說道這句話之時臉上的神情盡是淒冷苦澀。
如果註定我們不能夠在一起,那麼我寧願你忘記有關我的一切。
溫凌恆看見杜思君那樣的神情的時候,眉頭緊緊的蹙起,原本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此時緊緊的握住,看向杜思君的雙眸之中就好像有兩把刀子一般,無比的凌厲。杜思君默默承受溫凌恆那樣凌厲的眼光。
過了半響,溫凌恆深深的看了一眼杜思君,轉身準備離開,只是在離開的時候,聽見溫凌恆的聲音從後面傳出來。
“我也想知道,爲何我會這樣執着想要知道我們究竟認不認識。”
溫凌恆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之中。
走出房間門的時候看見站在一邊的聽雨和清風,聽雨看見溫凌恆走出來的時候,連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