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嫡母的陰謀詭計

月色下,男子的容顏越發地英俊,他墨發如瀑垂下,髮尾隨風輕揚全文閱讀。舒榒駑襻他靠在水杉樹上,姿勢慵懶如貓兒一般,自是帶着一種誘惑的感覺。

這個男人,每一次出現都這般地妖孽,他的任何一種姿勢都帶着致命的吸引力,每一個動作都猶如一幅精緻的油畫。

有那麼一瞬間,林瑾瑜覺得這個男人就像罌粟,一旦觸碰便會中了他的毒,深深地陷入進去,不可自拔。

聽見東方流景的揶揄,林瑾瑜只覺有些窘迫,眼角顫了顫,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其實她從來不喜歡解釋的,可是,話到嘴邊就成了這麼一句話。

東方流景雙手環胸立在樹旁,只抿脣看着林瑾瑜,說道:“哦?是麼?那你嘔吐什麼啊?”

林瑾瑜脣角微張:“晚飯吃的不舒坦。”

“是麼?”東方流景似笑非笑,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隨後修長食指伸出放在下顎處,似是回想般說道:“雖然那兩人年紀是大了點,但是……我覺得好像還可以啊……”

“轟——”林瑾瑜的腦中不知道什麼東西瞬間坍塌了,身體徹底石化。

這是在幹什麼?

兩個青年男女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談論兩個老年人偷情圈圈叉叉?

這樣的場景是不是太過詭異了啊?

林瑾瑜嘴角抽搐,說道:“我回府了。”

說罷,昂首挺胸地從東方流景的身前經過,再也沒有看東方流景一眼。

東方流景看着林瑾瑜故作深沉的身影,擡起手,火袖雲動,竟是低低地笑出了聲,果然有林瑾瑜在的地方皆是歡樂無限啊。

林瑾瑜對於東方流景的輕笑充耳不聞,只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早知如此,當時她真該換一種方式讓納蘭睿淅退婚,如此,她就不會遇見東方流景這個妖孽男了。

真是的,什麼糗事都能讓他抓個正着!

林瑾瑜快步行去,走了一陣子後便看到了守候在湖邊的聽雨。

聽雨見林瑾瑜前來,面色焦急:“小姐,您去哪裡了?這麼長時間,害奴婢一陣好等啊。”

這麼長時間?她哪裡知道那個風明修老當益壯,要搞那麼久?

“走吧,夜深了,我們回去了。”

聽雨點了點頭,回頭裝似不經意地問道:“小姐,您的脖子怎麼是紅的?”

林瑾瑜的臉上戴了人皮面具,又在夜色之下,所以,一般臉紅是看不見的。

怎麼?她這會兒子是連脖子都紅了麼?

都怪那個該死的東方流景,讓她出糗!

林瑾瑜擡手拍了拍脖子,說道:“蚊子咬的。”

“哦。”聽雨笑着點了點頭,主僕二人快步前行,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楊花湖邊。

相府之中,鬱香琴剛剛從她哥哥的府中回到相府,今夜她之所以去鬱達仁的府上就是爲了商議怎麼收拾林瑾瑜一事,她的哥哥是中書令,不管是在朝中還是在朝外,結識的人都比較多。

當鬱達仁在聽到自己的侄兒被廢了時,氣得一張臉通紅,直說要給玟兒報仇,他對鬱香琴說這事就包在他的身上,定要將林瑾瑜碎屍萬段方纔可以出這口惡氣。

這會兒子,鬱香琴剛剛放下披風準備洗臉,卻見許嬤嬤進了房間。

“二夫人,大事不好了!”許嬤嬤一臉憂心忡忡地朝鬱香琴說道。

鬱香琴放下手中布巾,問道:“又怎麼了?你們這些人就不能讓本夫人消停一下麼?”

“二夫人啊,小姐被太后娘娘指給鄔海倫了。”

“什麼?”鬱香琴眼眸圓睜,不敢置信地看着許嬤嬤:“你說什麼?你說的那個鄔海倫可是那個南疆藩王?那個粗人?”

許嬤嬤也急的哭了:“是啊,夫人啊,就是那個人啊。”

“啊——”鬱香琴氣血上衝,竟是眼睛一翻暈厥了過去。

許嬤嬤忙地上前扶住了鬱香琴朝外喚道:“趕快進來個人,二夫人暈倒了!”

凝霜居內瞬時炸開了鍋。

皇宮之中,林瑾玲一路朝前狂奔,可是,她跑得再快又哪能逃過鄔海倫的健步如飛呢?

不一會兒,鄔海倫便捉住了林瑾玲,捉住之後鄔海倫將林瑾玲抗在了肩上,擡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拍在林瑾玲的臀部之上。

“啪——”地一聲擲地有聲最新章節。

鄔海倫的力道極大,痛得林瑾玲瞬時就飆出了淚。

“你還敢跑?看本王今晚怎麼收拾你!”

這時的林瑾玲方纔覺得後怕,她求饒道:“王爺……婚禮還沒有辦呢!”

鄔海倫眉毛上挑:“婚禮?那些個東西在本王眼裡算個屁啊!有沒有婚禮儀式只是個形式,本王今夜先疼了你再說。”

“王爺……不要啊……”林瑾玲在鄔海倫的肩上垂死掙扎,卻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一點用都沒有。

鄔海倫扛着林瑾玲上了自己的駿馬,一路飛奔出了皇宮朝自己的驛館而去。

到了驛館之後,鄔海倫又將林瑾玲抗在肩上,到了房門前直接一腳踢開了房門,鄔海倫的侍衛們一路跟隨而來。

“在門口好好守着,本王今夜要盡興。”鄔海倫下達指令之後,所有的侍衛便持劍立在了房門口。

鄔海倫將林瑾玲一把扔在了牀榻之上,由於摔得過重,林瑾玲是滿頭冒金星。

林瑾玲雖說是個庶女,但是因着鬱香琴在相府之中的地位,她從小便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一點苦也沒有受過,所以才造就了她飛揚跋扈的性格,可是,就算她再飛揚跋扈,她終究也還是個不經人事的丫頭。

看到這樣如狼似虎的鄔海倫,她的眼淚狂飆而出:“王爺……求求您放過我吧……”

鄔海倫早就雙眸充斥着**,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停下來?

他擡手粗魯地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下子的功夫便脫了個精光。

林瑾玲團縮在牀榻一腳,當她看到鄔海倫渾身赤光時,驚得捂住眼睛大聲地尖叫出來。

“啊——”

鄔海倫哪裡理會她的尖叫,只上前一把扯過她的身子,擡手便撕扯起衣服來。

林瑾玲緊緊地護住胸前,鄔海倫見狀揪住她的衣襟,脆弱的布料在他的掌中頃刻便灰飛湮滅。

粉紅色的肚兜露了出來,鄔海倫眸中的那抹**扇得更加火熱了。

“王妃,你好美啊……”他大嘴一張,滿臉放着淫光。

林瑾玲瑟縮成一團,直搖頭道:“不要……不要啊……”

鄔海倫看着這般美好的女子,一伸手便將林瑾玲僅有的肚兜與褻褲全部除去了。

他長臂撈起林瑾玲,擡手便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擰了一下:“乖……本王好好疼你……”

尖利的刺痛讓林瑾玲再次飆淚,她摸着被他擰過的地方,那裡瞬時就被鄔海倫捏得青紫於腫。

這個男的好可怕,太可怕了!

鄔海倫傾身壓了下去,沒有絲毫憐惜地直接貫穿了她的身體。

“啊——好痛啊——”

撕裂的疼痛瞬間傳來,林瑾玲只覺有人拿着一把尖刀將她的身體狠狠地撕碎成了數片。

這一刻,她只想死。

然而,她身上的男人卻是欲仙欲死,大掌狠狠地捏着她的身體,眼光之中帶着狂野的氣息,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

木製雕花牀狠狠地搖晃着,林瑾玲起初還聲嘶力竭地大吼,到了後來許是累了,她兩眼無光地看着頭頂上方的牀架,看着它十分有規律地來回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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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是天地洪荒了,那個野蠻的男人方纔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一睡下去便如死豬一般打着驚天巨鼾。

林瑾玲的聲音已經嘶啞,一頭髮髻散亂不堪,她的手掌顫抖地擡起,看着身上青紅髮紫的傷痕。

她縮在牀腳,捂住身體,顫抖地看着那個熟睡的粗壯男人,他睡得四仰八叉,身上又沒有蓋東西,當真是難看到了極點。

“嘔——”

林瑾玲從小便受的是大家教養,平日裡遇見的男子都是十分有涵養且身姿俊雅,她何曾見過這般粗野的男人了?

更遑論還被這個男人如此強暴?

眼淚如決堤的海般肆意而出,她的視線早已模糊,根本看不清房間內的所有東西。

她的褻衣已經被撕裂成片,現在的她好醜陋,她該用什麼東西才能遮醜呢?

林瑾玲緩慢地爬下了牀,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宮裝外衣,宮裝外衣布料厚實,沒有被鄔海倫撕裂成片,她抖抖索索地將那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穿好之後,林瑾玲目光呆滯地出了房門,門外侍衛守候在側,見她出門便說道:“王妃,您要去哪裡?”

林瑾玲掀脣,只說了一聲:“滾開!”

由於鄔海倫並未下令不讓林瑾玲出門,侍衛得令後便轉身站回原處,身姿筆挺。

林瑾玲出了驛館,便一路朝皇城外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見了一座山,黑夜中的山體高大而威猛,給人壓抑的感覺,她沿着山路朝上爬去,由於沒有穿鞋,腳上打了無數個水泡。

這時的她已經沒有疼痛感了,這時的她,只想到了死。

過了許久,林瑾玲終是爬到了一處險峰之上。

立在高高的山峰之上,清風徐來,吹拂起她的衣襬,帶着無盡的凋零。

她就像是那被殘雨打落在地的花兒,輾轉成泥。

“娘,您的養育之恩,玲兒來世再報了……”對着幽幽的夜空,林瑾玲起脣有氣無力地說道。

林瑾玲眼眸一閉,雙手張開朝下飛躍而去。

身體飛身直落,直刺而來的風劃破了皮膚,生生的疼。

當林瑾玲以爲自己會這樣一直飛身直下粉身碎骨時,忽然之間,只覺自己的腰身被人挽住了。

一個巨大的回力,林瑾玲的身子又朝上飛了過去。

林瑾玲瞬時睜大了眼睛,她看見身旁是一個身穿白色衣衫面帶蒙面布巾的女子。

那個女子帶着她飛身而上,腳尖點着巖壁飛掠而上,幾個來回就帶着她重新飛上了懸崖之上。

將林瑾玲放落之後,林瑾玲眼眸一瞪,又朝懸崖處衝了過去:“你讓我去死!”

白衣女子伸手攔住了她:“死了,又有什麼用?”

林瑾玲駐足而立,一頭墨發肆意狂舞,她回問道:“活着又有什麼用?”

她已經被那個鄔海倫強暴了,她的世界已經灰暗一片了,她不要再活下去了,她活下去的每一刻都將是生不如死!

“活着……有太多的用,活着可以報復那些讓自己受傷的人,活着可以享受榮華富貴,活着多好?”白衣蒙面女子看着林瑾玲,淺聲而出。

林瑾玲搖頭道:“不!一點都不好!不好!”

白衣女子眉毛一彎,說道:“你活的不好,那是因爲你還不夠強!”

“強?”林瑾玲秀眉挑起,說出一個字眼。

白衣女子點頭道:“是的!那是因爲你不夠強!如果你變得強了,那麼……你就會活得好,活得比誰都好!”

“我變不強了,你還是讓我去死吧!”說罷,越過白衣女子準備繼續跳崖。

她這樣的人,孃親只是一個側夫人,她怎麼可能變強?

白衣女子悠然轉身,問道:“倘若我可以讓你變強,你……還要死麼?”

還想死麼?

林瑾玲擡步上前的腳終是止住了,她轉回身看着白衣女子,眸中帶着些許迷茫。

紫堯城豫成王府薈萃樓之中。

月色灑落一地,印得滿地銀輝,豫成王府的後花園中明廊暗弄多不勝數,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皆是鬼斧神工如畫一般旖旎,如詩一般繾綣。

萬千奼紫嫣紅,擺放着一張花崗岩石桌,石桌旁圍放着幾個石凳。

石凳之上二人對坐,青梅煮酒。

對坐的二人,一人身穿月白色錦袍,袍擺下方龍飛鳳舞地寫着詩詞賦,正是豫成王納蘭睿淅,平日裡,他總是墨發高束於頭頂,今夜的他卻是洗去一身繁華,墨發垂下僅以一根絲帶繫住。

納蘭睿淅的對面坐着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他墨發一部分束於頭頂,一部分卻是飛瀉垂下,髮髻之上戴着一根木簪,他眉宇飛揚,輪廓深刻,一雙眼眸清澈似泉水,如若沒有人提及他的年齡的話,一看之下還以爲他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卻怎知他已經是年近四十的人了。

此人便是納蘭睿淅的師父,蘭先生。

“師父,徒兒有一件事情覺得困惑。”納蘭睿淅提起溫熱的酒壺爲蘭先生斟了一杯酒。

蘭先生執起酒杯淺抿一口後,問道:“可是情愛之事?”

“師父怎知?”對於師父的問話,納蘭睿淅覺得奇怪。

蘭先生放下酒杯,看着納蘭睿淅說道:“當日我剛剛到你府上時,看見你那張慘白的容顏,又聽了一句夢中囈語,便可猜度一二了。”

“我夢語了?”納蘭睿淅只覺驚奇,莫非他是在昏迷中喊了林瑾瑜的名字?

蘭先生點了點頭,他說道:“淅兒啊,你曾告知爲師,說你的心此生都會繫於這個天下,絕對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子,怎麼?你是愛上林府那丫頭了?”

納蘭睿淅站立起身,他對月而立,有些困惑:“徒兒不知道那樣的感覺是不是叫做情愛。”

蘭先生也掀袍站立,與納蘭睿淅並肩而立,他轉眸問道:“你說來爲師聽聽?”

“師父你也嘗試過情愛麼?”納蘭睿淅與蘭先生對望,他自小便拜蘭先生爲師,蘭先生教他習練武功,一晃快二十年了,師父從來都是孑然一身,從未見任何一個女子與師父有着聯繫,這樣的他,也會懂情愛麼?

蘭先生微微一笑,面如春風,他負手而立,極目遠眺看向了夜空中的那輪圓月,圓月之上似乎印出了一個絕美女子的容顏,她看着自己,仿似在對他微笑。

“年少之時,曾爲一個女子癡狂過。”

癡狂?

納蘭睿淅在聽見這個詞語時完全不敢相信,師父他素來風輕雲淡,這樣的男子也會癡狂麼?

“那個女子現在在哪裡?”

蘭先生回道:“她自是早已嫁爲人妻了。”

“嫁給別人了?”納蘭睿淅俊美微蹙,問道:“那師父你豈不是很心痛?沒想過要將她搶回來麼?”

在他的觀念之中,是他的東西就一定要搶回來,怎麼能拱手讓給他人呢?

“搶?”蘭先生抿脣苦笑:“我與她之間發生了太多的往事,是我虧欠她的,怎麼還能再去搶?再說了,有些人,不是搶就能搶得回的。”

“爲什麼搶不回?她是愛上其他人了麼?”

蘭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愛上其他人了,一旦愛上,她的心就不可能再復轉了。既然如此,搶回來也不過是一副軀殼而已。”

納蘭睿淅聞言,心尖涼了一截,一旦愛上便不可復轉麼?

“淅兒啊,倘若你愛她,便順着自己的心意吧,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蘭先生看着納蘭睿淅語重心長地說道。

納蘭睿淅凝望着月,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

他該那樣去做麼?

相府海棠苑中,偷情回來的謝玉芳一臉的春光明媚。

到得苑中,她歪在榻上歇息,隔了一會兒李嬤嬤便躬身進來了。

李嬤嬤擡眉看着謝玉芳,只覺她的臉上彷如春光明媚,這樣子的夫人有段時間沒有看見了,今兒個到底是遇見了好事啊。

“查得怎樣了?”謝玉芳見李嬤嬤進來便將憐兒打發走了,隨後小聲問道。

李嬤嬤附耳小聲說道:“夫人啊,那個南宮燁啊,在東琳很出名的,他自七歲那年起便一直坐在輪椅之上,也一直帶着鬼面具,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顏。”

謝玉芳秀眉挑起,疑惑道:“哦?這麼神秘麼?那個宣王世子長得如此俊朗,爲何這個二公子卻終日帶着面具呢?”

“奴才不知道,不過啊,奴才打聽到了一個關於他的驚天大秘密。”李嬤嬤說得老神在在。

謝玉芳問道:“什麼秘密?”

“奴才聽說啊,這個二公子無法人道啊!”

“什麼?”謝玉芳眉毛差點豎了起來:“這話又是從何得來的?”

堂堂宣王的二公子,怎麼會不能人道呢?

李嬤嬤搖頭道:“具體是什麼人說出來的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事在東琳傳得很瘋。”

謝玉芳鬆了一口氣,說道:“瘋傳的東西不見得是真的啊。”

李嬤嬤點頭道:“是的,不過呢,那個宣王可從來沒有出來說過這件事,竟是就讓這樣的流言蜚語躥滿大街小巷,你說,哪個做父母的想讓自己的孩子這樣被別人說,除非,南宮燁他根本就是無法人道!”

謝玉芳聞言頗覺有道理:“你這話倒是說得對,無法人道啊……”

倘若有人說她的兒子無法人道,她肯定立即就將那人撕碎了,怎麼可能還會讓流言蜚語四處滿天飛呢?

莫非,那個南宮燁當真無法人道?

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軟榻的邊緣,謝玉芳丹鳳眼眯起,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想了一陣子後,她對李嬤嬤說道:“明日,你陪本夫人進宮一趟,本夫人有要事與皇后相商。”

李嬤嬤躬身應道:“好。”

謝玉芳聞言,身子一軟再度歪在了榻上,目光之中露出一抹陰險狡詐的光束。

翌日清晨,春日的陽光透過山峰的間隙投在了堅實的大地之上。

“玲兒啊……你在哪裡?”

“三小姐,您回答一下啊……”

山麓之中,幾隊人馬都在尋找着一夜未歸的林瑾玲。

鄔海倫今兒個一早醒來發現身旁沒了人,他頓時怒火攻心,直接跑去林府要人,可是林府之中的人從昨兒個夜裡便開始四處尋人,鄔海倫氣急敗壞,也跟着尋找起來,心裡想着若是找到了那個小賤人,他一定好好收拾她!

鬱香琴也跟着衆人四處尋了一晚,當她今日早晨看見鄔海倫時,恨不得即刻自刎,她的女兒怎麼可以嫁給這麼粗壯的一個野蠻漢子呢?

她可憐的玲兒啊……

幾番尋找之後,終是有人發現了林瑾玲的蹤跡。

“三小姐在前面,她的腿好像受傷了。”

鄔海倫一聽有人說發現了林瑾玲的蹤跡,旋即便將那人一把提起怒問道:“她在哪裡?”

“在……在前面……”那人抖索着指了路。

鄔海倫將他扔開之後便奔了過去,鬱香琴見狀在他身後追趕道:“王爺……您慢點兒……”

天啊,看他那副兇巴巴的樣子,該不會出手打玲兒吧?

鄔海倫一路狂奔,見人就踹,終是跑到了林瑾玲受傷落難之地。

他在見到林瑾玲時,本想上前就給她一巴掌,然而,當他跑到那處時看見那樣的情景時,他是怎麼也打不出手了。

只見那個女子一襲白衣坐在溪水邊,墨發傾瀉而下,她一臉楚楚可憐地看着鄔海倫,眸中氤氳着淚水:“王爺……妾身的腿受傷了……”

那小鳥依人的模樣讓鄔海倫心中一痛,哪裡還下得去手打她?直接上前將她摟在懷裡直問:“我的心肝寶貝兒,你哪裡受傷了?”

林瑾玲嘟着紅脣指着自己的小腿說道:“那裡蹭傷了,王爺……妾身好痛哦……”

鄔海倫急得俯身就去吹那個傷口,安撫道:“不疼……不疼哦……”

林瑾玲脣角一彎,眸中露出一抹妖豔之光全文閱讀。

“寶貝兒,本王抱你,好不好?”

林瑾玲委屈地點了點頭:“好……”

鄔海倫隨後便將林瑾玲一把抱起轉身就走,這時,鬱香琴與衆人方纔趕過來,一過來便看見林瑾玲被鄔海倫抱在懷中,玲兒居然還緊緊摟住鄔海倫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胸口,那樣子看着好似在撒嬌。

撒嬌?

玲兒居然對着鄔海倫撒嬌?這麼一個長相難看又身材肥碩的男子,連她這個中年婦女看着都難受,玲兒居然還能對着這樣一副嘴臉撒嬌?她不覺得噁心嗎?

她到底怎麼了?

“玲兒,你有沒有怎樣?”鄔海倫走得極快無比,鬱香琴跟在後面氣喘吁吁。

“娘,我沒事的,你放心。”林瑾玲對着鬱香琴微微一笑,那一笑,瀲灩生輝,竟是帶着幾分妖媚的味道。

鬱香琴一時有些看傻了眼,玲兒她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的女兒她自然瞭解,她雖飛揚跋扈仗勢欺人,可是,斷沒有這般狐媚啊。

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鬱香琴看着林瑾玲,甚爲擔憂:“玲兒,要不先回相府。”

鄔海倫聞言頓住腳步,轉身對着鬱香琴說道:“林夫人,玲兒現在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相府她不用再回了,她隨本王住在驛館,等過幾日,本王便帶她回南疆。”

由於鄔海倫停得十分急切,鬱香琴差點栽了個跟頭,見鄔海倫如是還說,她看向林瑾玲,吱唔道:“玲兒……你……”

林瑾玲摟住鄔海倫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香吻,隨後撒嬌道:“妾身聽王爺的。”

鄔海倫被這個香吻激得眼露火花,直道:“寶貝兒你最乖了,本王疼你……”

隨後又抱着林瑾玲快步離去。

鬱香琴跟不上步伐,最終停在了原處,她看着漸漸遠去的林瑾玲,心中焦灼一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啊,這當真是要她的老命啊,兒子被廢,女兒又跟了這樣一個男人,上天怎麼這般待她?

這一日,春光明媚,白雲浮於藍天之上,是個爽朗的天氣。

林瑾瑜因着昨夜宴會之事,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在天邊快要泛起魚肚白時方纔淺淺睡去,睡過去之後又睡得不踏實,卯時三刻又醒了過來。

起了牀伸了個懶腰,林瑾瑜擡眸看着外面的豔陽,覺得從今天開始一定要好好振作起來,於是乎一個鯉魚翻身便下了牀,洗漱完畢之後便帶着聽雨出了相府。

今日的林瑾瑜出門穿回了女裝,她帶着聽雨直接去了福順醫館。

進了醫館之後,她很熟悉地朝譙掌櫃招呼道:“譙掌櫃,早上好啊!”

譙掌櫃瞧見是一個女子進了醫館,沒甚在意,低頭算着帳,應了一聲:“好。”隨後條件反射般地對着醫館裡的小廝喚道:“有人來了,趕緊來個人招呼着。”

林瑾瑜見了抿脣而笑,這個譙掌櫃果然慢半拍,他居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裝,難怪經常挨雲思辰的摺扇。

“譙掌櫃,我是來跟您辭工的。”林瑾瑜見譙掌櫃不打算理她,遂去到他的跟前淺聲說道。

“什麼?辭工?”譙掌櫃一個擡頭朝林瑾瑜說道:“我們醫館什麼時候招過女子?”

話一說完,譙掌櫃的眼睛瞪得老大,指着林瑾瑜說道:“你……你不就是小林子麼?”

小林子居然是個女子?天啦!他居然沒有看出來?

林瑾瑜學着雲思辰甩髮的樣子甩了一下頭,說道:“怎樣?譙掌櫃,我的男裝扮相還不錯吧?”

譙掌櫃點頭道:“不錯,不錯,可是……你的醫術真的很好呢,爲什麼要辭工呢?”

一個女子都能有如此好的醫術,當真讓他刮目相看。

林瑾瑜微笑道:“我還有一些要事需要做,再說了,我孃親的病已經醫治好了,所以我也不需要再到這裡來診病了,這段時間謝謝您的照顧和關懷。”

說完非常鄭重地朝譙掌櫃鞠了一躬。

譙掌櫃忙地擡手虛扶了一把:“小林子,你說哪裡的話?你若真不在我這醫館裡當大夫了,這對我是個巨大的損失啊,不過,若是有其他要事要做,我自然也不好強留,只是,你不跟我們少莊主說一下麼?”

林瑾瑜點頭道:“自然是要跟他說的,我還要謝謝他呢,不是他的幫忙,我孃親的病也不能痊癒,今日來就是想讓譙掌櫃轉告雲少莊主,我想改日請他到十里香用膳以答謝他的救命之恩。”

“哦?有飯吃啊!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小魚兒,只要是陪你,小爺有的是時間啊!”正與譙掌櫃說着話,誰知那雲思辰竟是打着摺扇跨步進了醫館。

林瑾瑜轉眸望去,雲思辰依舊一襲藍衣如雲,端的是瀟灑倜儻。一旁的聽雨在見到雲天佑時,小臉竟是無來由的紅了起來,紅撲撲的樣子極是粉嫩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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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正巧我今日也想四處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投資的做買賣的。”

雲思辰一聽,眼睛又亮堂起來,一個飛身便閃到林瑾瑜的跟前兒,笑問道:“小魚兒,你還要自己當老闆啊?真是新鮮,新鮮啊!”

他的小魚兒果然有意思得緊啊。

林瑾瑜回道:“當然是自己當老闆更好啦,凡事自己說了算,這樣多舒坦?”

雲思辰聞言俊顏黑了一下,說道:“小魚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在小爺這醫館之內,你處處都要受制於小爺了?小爺什麼時候約束過你?”

“沒有,我的意思是泛指,你不要對號入座。”

雲思辰聽了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桃花眼一轉,便看到了一旁的聽雨,臉上瞬時又堆了笑:“喲,小娘子也來了呀,幾日不見小爺甚是想念啊。”

聽雨聞言,小臉紅得更厲害了。

林瑾瑜習慣性地攔在聽雨的面前,即刻冷了聲音道:“我說雲思辰,我讓你不要調戲我們聽雨,你把我的話當放屁麼?”

雲思辰看着林瑾瑜,百思不得其解,他完全不能理解林瑾瑜這是怎麼了,爲何每次他想要跟聽雨拉近一點關係,她就像炸毛一樣,他沒想着要將聽雨怎樣。

“不調戲就不調戲,有的是女子排着隊的等着小爺調戲呢。”雲思辰頓了頓,藉着朝林瑾瑜拋了一個媚眼,嗔道:“要不小爺從今以後調戲你?”

“你若不怕死,就儘管來調戲!”林瑾瑜皮笑肉不笑地對着雲思辰說道,說完之後轉回身對着譙掌櫃說道:“譙掌櫃,再見了,有緣再見。”

說罷,帶着聽雨朝外行去。

譙掌櫃見自家少莊主吃癟,垂首憋笑起來。

“笑笑笑!小心被口水嗆死!”雲思辰轉眸瞪了一眼譙掌櫃後也跟着追了出去。

譙掌櫃看着雲思辰拍了一下腦袋哀怨道:“我又怎麼了?”

雲思辰一路追趕而去,走在林瑾瑜的旁邊說道:“小魚兒,你走那麼快做什麼?等小爺一下啦,你不是要請小爺吃飯麼?”

林瑾瑜轉眸揶揄道:“就算我走快了又怎樣呢?反正你都是要跟來的。”

雲思辰俊顏又黑了寸許:“你的意思是小爺臉皮很厚麼?”

“我可沒有這樣說。”林瑾瑜嘴角帶笑,悠悠說道。

她還沒有跟他算東方流景那筆帳呢,怎麼可能就一走了之呢?

一路上,雲思辰不停地說東說西,隔三差五地還要去調戲一下街上的小娘子,林瑾瑜眼角抽搐,覺得他簡直比國家主席都還要忙。

說笑間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十里香。

十里香乃是紫堯城最大的酒樓,聽說這裡的菜十分香甜,就連皇宮內的御廚都讚不絕口txt下載。

剛到十里香門口便有小廝上前微笑道:“客官,可是要用膳?”

“是的。”

“您幾位啊?”

雲思辰剛想說三位,卻聽旁邊有人喚道:“思辰。”

林瑾瑜循聲轉眸,發現來人身穿一襲青色衣袍,他墨髮束起,戴着一根青玉簪,他身姿似竹修長挺拔,俊顏如畫,眉如墨裁,眸若星辰,面若冠玉,他的臉上戴着如春風般的溫柔笑意。

這個溫潤的男子,他是誰?

“三師兄!”雲思辰在見到青衣男子時臉上帶着笑朝他喚道。

林瑾瑜在聽見這個稱呼時,秀眉微微顰起,這個人竟然是雲思辰的三師兄。

青衣男子聞言也是微有驚詫,思辰當着外人的面從來不這樣喚他,這個女子是誰,竟讓他這般厚待?

“辰哥哥,你怎麼認識這個女人?”

一陣銀鈴般的聲音打斷了林瑾瑜的思索,她凝眉一望,發現青衣男子的旁邊還站着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妙齡女子,這個女子不正是那日在華安寺遇見的那個刁蠻小女子麼?

雲思辰聞言,覺得有些奇怪,他反問道:“菱兒,哥哥怎麼就不能認識她了呢?”

白芷菱秀眉顰緊,說道:“那日她在華安寺將燁哥哥推倒在地。”

“什麼?!”

此言一出衆人驚詫。

雲思辰直接否決道:“怎麼可能?小魚兒怎麼可能將燁推倒在地?”

林瑾瑜聞言秀眉微蹙,雲思辰也認識南宮燁麼?

青衣男子聞言轉眸問道白芷菱:“菱兒,你莫不是看錯了?我看這位姑娘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怎麼不會?”白芷菱小嘴嘟着,看着好不委屈:“二位哥哥不知道,那天燁哥哥的手都破皮了,流了好多血。”

林瑾瑜眼角抽搐,一個大男子,不過蹭破了一點皮,至於維護成這樣麼?

“這位姑娘,多的話我也不想說,那日我沒有將你的燁哥哥推倒在地,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說罷再也不理白芷菱。

雲思辰見氣氛有些僵,遂對青衣男子說道:“三師兄,既然今日有緣,小魚兒本來要請師弟我用膳的,要不今日由我做東,可好?”

青衣男子這時方纔聽清楚雲思辰對身旁女子的稱呼,他看着林瑾瑜,臉上的溫柔之笑保持不變,說道:“小魚兒?這個名字不錯啊。”

林瑾瑜額頭髮黑,沒有吭聲。

雲思辰率先邁步進了十里香,一行人進店之後直接入了二樓廂房,到得廂房之後,剛要進入,卻在進門的瞬間迎面瞧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來人便是納蘭睿淅與納蘭睿漟。

因着十里香飯菜遠近馳名,是以,皇子公主也時常來這裡捧場。

幾人站定,林瑾瑜眼角抽了抽,這樣都能遇見,真是太詭異了,昨夜才被納蘭睿淅強吻,今兒個就看見他,此時的她真的覺得渾身不舒坦。由於心中不爽,林瑾瑜眼神飄忽不定,反正就不落在納蘭睿淅的身上。

雲思辰嗅覺素來靈敏,尤其對於男女之情他十分擅長,瞧見林瑾瑜目光漂移不定,他瞬時就在心中下了個結論,這兩個人一定有姦情!回頭一定得逼問一下!

“宣王世子,上次一別已有一年,別來無恙啊。”納蘭睿淅先開口對着青衣男子說了句客套話。

林瑾瑜聞言,眉峰收斂,原來這個青衣男子乃是宣王世子南宮熠啊。

既是世子,那他可不就是南宮燁的哥哥麼?難怪雲思辰認識南宮燁呢。

她側眸看向南宮熠,他之所以有名不僅僅因爲他是東琳宣王世子,還因他有着一張顛倒衆生的溫柔笑容,且不知,在那笑容之下卻是隱藏着蝕骨的毒。是以,在江湖上,他得了一個“笑面虎”的稱號。

而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南宮熠微笑回道:“本世子能遇見豫成王,也是三生有幸。”

納蘭睿漟自從那日納蘭睿淅受傷之後看見林瑾瑜便目露殺意,而今見着林瑾瑜竟是同南宮熠與雲思辰一道,目光中更是添滿了憤恨。

這個女人果真厲害得很,竟是可以與南宮熠一同出入酒樓。

納蘭睿淅看了看南宮熠身旁的人,又說道:“想必世子今日有約,本王便不打擾了。”

“有禮。”南宮熠回之一笑。

納蘭睿淅帶着納蘭睿漟與衆人擦肩而過,納蘭睿漟斜眸瞪着林瑾瑜,眼刀似毒。

林瑾瑜覺察道納蘭睿漟的殺意,轉眸回瞪了他一眼,心裡只道,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待納蘭睿淅與納蘭睿漟走遠之後,雲思辰在林瑾瑜耳前說道:“小魚兒,你與那豫成王之間到底有什麼姦情,如實招來!”

林瑾瑜秀眉斜挑:“我與你是什麼關係?就算我與他有什麼姦情又爲什麼要告訴你?”

“呵呵……”話語一出,雲思辰氣得瞪直了眼,而他身旁的南宮熠竟是輕笑出聲。

雲思辰憋得無話可說只得白了南宮熠一眼:“三師兄,這個很好笑麼?”

南宮熠抿脣不語。

白芷菱盯着林瑾瑜,心中很不是滋味,爲什麼身邊的每一個哥哥都對這個林瑾瑜這麼好,她到底有什麼好?不管她有多好,反正她不允許她來搶她的燁哥哥。

納蘭睿淅與納蘭睿漟走出十里香後,納蘭睿淅停住前行的步伐對納蘭睿漟說道:“睿漟,你莫要再對林瑾瑜起殺意,倘若她有個什麼閃失,我定不會饒你。”

納蘭睿漟一臉的不憤:“大皇兄,你到底怎麼了?她是給你下了什麼魔咒麼?她都已經是個不潔的人了,你竟然還這般袒護她?你上次差點連命都丟了,你知不知道?”

納蘭睿淅鷹眸微斂,沉聲道:“反正我的話已經說了,你便莫要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否則休怪我無情!”

說罷袍袖一掀竟是獨自一人率先離開了。

納蘭睿漟看着納蘭睿淅離去的背影氣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嘴裡怒道:“林瑾瑜,你若再敢傷我大皇兄,我定不饒你!”

大皇兄是他此生最敬愛的人,爲了他的大皇兄,從此刻開始,他要變得強大!

十里香二樓廂房之內,由於有了白芷菱的加入,林瑾瑜只覺這一頓飯吃的是詭異到了家,那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吃飯的時候一直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搶她什麼東西似的。

林瑾瑜一肚子的莫名其妙,今日若不是看在雲思辰的面子上,她恐怕不會讓那丫頭好過。

這一頓飯雖然沒有吃很久,但是林瑾瑜覺得仿似過了天長地久一般,好不容易纔到曲終人散的時候。

吃完了飯,南宮熠對雲思辰道了謝,隨後便帶着白芷菱回了宣王府。

待二人一走,八婆的雲思辰立即發揮她的大媽特長,問道:“我說小魚兒,你到底搶了白家那丫頭什麼東西,她爲何那般怨恨你?”

吃完一頓飯後林瑾瑜才知道那白芷菱乃是南宮熠與南宮燁的表妹,是宣王妃白菁華的侄女。

林瑾瑜拂袖走步,說道:“我哪裡知道?”

雲思辰跟隨而去,繼續八卦:“那丫頭平生最在乎兩樣事情,一就是她的珠釵首飾,二就是她的燁哥哥,你肯定沒有拿她的珠釵首飾,莫非,你是搶了她的燁哥哥不成?”

“我與南宮燁不過幾面之緣,何來搶字一說?”白芷菱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南宮燁其人,她不過就是扶了他一把,他該不會是被她扶一把就喜歡上她了吧?世上有這樣的怪事?

雲思辰似是又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眸睜得橙亮:“你與燁居然有幾面之緣?小魚兒你都不告訴小爺,太不夠義氣了,你現在說來聽聽啊……”

林瑾瑜眼角抽搐:“南宮燁該不會是你的四師兄,或者師弟什麼的吧?”

雲思辰擺手道:“他不是的,他坐在輪椅之上,還學什麼啊?”

一聽坐在輪椅之上幾個字,林瑾瑜的心中又是沒來由地緊了一下,記憶倒回,她又回想起了那個黃金面具,那個厚重的面具擋住了他的眼眸,面具覆顏,又不能行走,這樣的人生該是有多悽慘呢?

“小魚兒,你在想什麼?你到底願不願意告訴小爺啊?”雲思辰見林瑾瑜凝眉思索,又再次詢問出聲全文閱讀。

林瑾瑜撤回了思緒,緩緩說道:“那日我去華安寺上香,在後院見他摔倒在地,便扶了他一把。”

雲思辰一聽完全不得了,直接炸了毛:“你說什麼?你居然扶了他?”

“怎麼了?他摔倒在地我不應該扶他起身麼?”這裡的人比她還有冷心絕情?

雲思辰搖頭道:“你知道麼?七歲那年宣王府出了一場事故,燁從那時起便不能行走,他的臉也毀了,那時的他還沒有戴面具,生生嚇死了府裡幾個丫鬟,後來他便戴上了面具,剛開始時,他還出府去逛一逛,然而每次當他出去時便有人指着他罵出一些很難聽的話語,還有人對着他扔青菜雞蛋,說他沒事戴個面具坐着輪椅出來嚇人,到後來,他便不喜歡出門了,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到了南臨,認識他的人少了,那一次去華安寺是被菱兒騙出去的,不想一出來又嚇壞了別人。你說,所有的人都在唾棄他罵他,唯獨你將他扶了起來,他會對你產生什麼樣的看法?”

一席話語聽得林瑾瑜心下顫動,七歲開始就這樣了,這麼多年,該有多難過?

“什麼樣的看法?”林瑾瑜心中迷茫,該不會是扶一把就愛上了吧?這個世上真有一見鍾情?

雲思辰撇了撇嘴,說道:“我看菱兒那丫頭的反應,燁多半對你是上心了。”

“不會吧……”林瑾瑜條件反射性地否決起來。

不過,想想那日的情景,好像真的是所有的人都在唾罵他,還讓自己不要去扶他,他該不會真對自己上心了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真不該扶那一把!

雲思辰眉毛忽閃,笑道:“不管會不會,反正小爺等着看呢。”

人生太無聊,他可不就等着一天到晚看好戲麼?自從遇見了小魚兒,他的人生簡直充滿了奇蹟,每天都有新奇的事情在等着他。

這樣的人生,多好啊!

林瑾瑜擺了一下手,說道:“不說這事了,剛剛你與我說白芷菱的事,到讓我心中起了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

“我想開一個珠寶首飾店。”話說,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女人的錢都是最好賺的,她對於服裝沒什麼特別大的興趣,可是那珠寶首飾就不一樣了,現代的她雖然是軍醫,但是也喜歡那些珠光寶氣的首飾,只要一見到漂亮的首飾她就會買回家收藏起來,如果將古代的首飾加上一些現代的元素的話,她想應該可以賺到錢的。

雲思辰是個男子,自然對珠寶沒什麼興趣,一聽林瑾瑜這樣說,他興趣乏乏:“小爺還以爲你有什麼經天緯地的想法呢,原來是開珠寶店啊。”

林瑾瑜轉眸看着雲思辰,眉眼中帶着笑:“思辰,我要開什麼店您老就別管了,不過,我可以有個小小的要求麼?”

雲思辰聞言,又得瑟起來,摺扇一抖搖晃起來,他撇嘴道:“什麼要求?”

“開業那天,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林瑾瑜對着雲思辰燦爛而笑:“很簡單的一個忙,就是幫我招攬一下生意而已,你幫不幫?”

雲思辰看着林瑾瑜脣邊那抹笑,怎麼都覺得那笑中帶着陰謀的味道,不過,他雲思辰就愛嘗試刺激鮮辣的東西,莫非他還怕了不成?

被林瑾瑜這一激,雲思辰摺扇一收打得嘩啦作響,他聲音似鐵,鏗鏘有力地回道:“小爺幫你就是!”

“多謝了!”林瑾瑜對着雲思辰咧嘴而笑,潔白的牙齒像極了南海的珍珠。

雲思辰,這次老孃玩兒不死你!看你還敢玩兒老孃不?

又說了一會兒話,齊修來找雲思辰,雲思辰便先行離去了,林瑾瑜帶着聽雨在城裡四處晃悠,準備買商鋪開店。

南臨皇宮御花園內。

納蘭昊月,東琳太子南宮焰,宣王南宮澈對面而坐,相談甚歡。

南宮焰飲了一口上好的醉花間後對着南宮澈說道:“四皇叔,都說這南方的女子如水一般柔美,昨日得見當真可謂三生有幸啊,四皇叔這些年可是豔福不淺啊。”

南宮澈也飲了一口氣,笑容春風拂面,他微笑道:“焰兒說笑了。”

納蘭昊月看着南宮澈,也跟着笑道:“你這個四皇叔啊,他對感情可謂海枯石爛,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你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只娶了宣王妃這一個女子麼?”

“四皇叔素來是個長情之人。”南宮焰說話間狹長的眼眸微眯看着南宮澈,似是意有所指。

他曾聽父皇說,四皇叔年輕的時候曾深深愛慕着一個女子,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未曾將那女子忘懷,當年若非先皇以死相逼,他可能會就此孑然一身。所以,他到底愛不愛他的王妃,至今仍是一個謎。

南宮澈聞言,朝南宮焰說道:“焰兒說的是。”

他手中的軍權是先皇南宮俊生前給他的,東琳現在的皇帝南宮浸一直忌憚着他的勢力,他曾對南宮浸說過,他掛念手足之情,絕對不會威脅他的皇位,他南宮澈會永保東琳太平安康。可是,南宮焰自成年之後,明裡暗裡處處想要剝奪他的軍權,他雖然不是一個貪戀權勢的人,但是,從小被當做質子流放西玥的他明白一個道理,只有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所以,他手中的權勢,他是不會交出去的。

南宮焰今日這般說話,不過也是爲了討要他一個說法而已。

既然他想要個說法,自己便遂了他的意,這又有何難呢?

納蘭昊月看着對話的二人,微笑的眸中含着深意,這二人風輕雲淡的交涉之中自有明槍暗箭,對此,他定然只會付之一笑。

談笑間,卻聽身旁一陣環佩叮噹之聲悠然而起,香風徐徐而來。

南宮澈置若罔聞,納蘭昊月眼眸微眯,南宮焰卻是循聲而望。

前方,幾名宮裝女子跟隨在一女子身後朝御花園緩步而來,爲首的女子身穿硃色錦緞華袍,梳着女子髮髻,髮髻之上戴着銜珠步搖,一顰一笑千金重,脣邊兩個梨渦乍現,暖人心懷。

南宮焰一時間看呆了。

納蘭婉玉帶着宮女們盈盈而來,銀鈴般的聲音隨之響起:“兒臣給父皇請安。”說罷又對南宮焰與南宮澈說道:“給太子宣王請安。”

“呵呵……”納蘭昊月朗聲而笑:“玉兒這是做什麼呢?”

納蘭婉玉拍了拍手掌,對着身後的宮女們說道:“玉兒猜父皇定是有些嘴饞了,所以親自做了桂花糕給父皇拿了過來,不想,太子與宣王也在此處,真是打擾了。”

這樣的納蘭婉玉與以往全然不同,將她刁鑽的性格全然隱藏了起來,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大方得體的女子,行爲舉止落落大方。

納蘭昊月見狀笑道:“玉兒真是孝順,今日太子與宣王皆在,要不一起嚐嚐這桂花糕?”

南宮澈聞言擡眸看了一下納蘭婉玉,他在紫堯城已經幾年了,納蘭婉玉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他自然是知曉的,今日的她倒是與往日不同。

納蘭昊月的如意算盤他也清楚,不就是想着通過聯姻來達到表面上的和平麼?他會甘於一直臣服於東琳麼?傳聞納蘭昊月陷入了曲輕柔的溫柔鄉之中不聞朝政,他可不這樣認爲,納蘭昊月其人,心計怕是深沉得很。

如今兩國聯姻,自然是相互利用,而那南宮焰,除開對納蘭婉玉美色的覬覦以外,他不也想着通過聯姻來制衡自己麼?

南宮焰一雙眼眸一直凝望着納蘭婉玉,他見面前的女子肩若削素,腰若扶柳,眉目如畫,又想起昨晚那驚鴻一舞,心中自是有着一番遐想。

“太子,您請用。”納蘭婉玉用玉蝶呈放了一塊桂花糕拿至南宮焰的面前。

南宮焰垂眸而望,女子的手白皙若玉,纖細的手腕之上戴着一個羊脂白玉鐲,鐲子與玉蝶相互碰撞,發出清脆之聲,一聲聲,撩動起了他的心絃。

“好。”拿過一塊桂花糕,南宮焰淺嘗一口,只覺那甜簡直入了心扉。

納蘭昊月在見到這番場景時,眼眸的笑容更加的深了。

皇宮椒房殿中,謝玉芳已經侯在了一旁。

風雅茹見謝玉芳來找便屏退了所有宮人,待所有人走後,謝玉芳輕聲問道:“表姐,昨夜那舞如何啊?”

風雅茹握着謝玉芳的手,笑道:“玉芳,還是你有辦法,昨夜本宮看那太子的眼神兒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玉兒txt下載。”

謝玉芳回笑道:“這個男人嘛,不就喜歡這些鶯鶯燕燕麼?再說了,這舞雖是我排的,但是那也要玉兒有舞蹈的天分啊。”

風雅茹點頭道:“玉兒確實舞的不錯。”

“玉兒現在在哪裡呢?”

“帶着桂花糕去找她父皇去了,太子和宣王都在呢。”

謝玉芳聞言點了點頭:“看來這事當是可以定了。”

風雅茹聽後雖覺欣慰,可是到底還是嘆了一聲氣:“皇上的主意本宮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若不是本宮私底下問了玉兒是否中意南宮焰,我這個做孃的是斷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遠嫁的。一想到要將玉兒嫁到那麼遠的地方,我這個做孃的心裡還是疼啊,萬一以後兩國交戰,玉兒又該怎麼辦呢?”

納蘭昊月,他的心裡到底都裝的些什麼?除了曲輕柔,他還看得見什麼?這樣的事,他怎麼不讓曲輕柔的女兒納蘭婉萍嫁過去?說什麼南宮焰身份尊貴,總要嫁個嫡公主過去纔是。

他這是護着曲輕柔呢!

“唉,這倒也是,不過,女大不中留啊。”謝玉芳似乎也有了同樣的感慨:“她始終都是要出嫁的,總不能留在你身邊一輩子吧?還有啊,皇上想要讓她嫁給南宮焰,我們又能怎麼辦呢?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隻能讓南宮焰心繫於玉兒身上,如此,玉兒方能過得好啊!”

皇上的事她哪能不知道呢?這男人啊真是沒有一個是長情的。

兩人各自惋惜了一會兒,風雅茹便問道:“玉芳,你今日專程進宮是有其他事麼?”

謝玉芳聽後,眉毛蹙了起來,她壓低聲音問道:“表姐,你有沒有聽說過南宮燁的事?”

風雅茹彎眉微揚:“南宮燁?他不是宣王的二公子麼?”

謝玉芳傾身過去,在風雅茹耳旁說道:“昨兒個,在皇宮花園裡出了一件事兒。”

“具體什麼事兒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卻看見林瑾瑜與南宮燁站在一處。”

風雅茹眉毛擰緊,奇怪道:“他二人怎會站在一處呢?”

謝玉芳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看那樣子他二人好似不是第一次見面,當是以前就認識的。”

“他們二人怎會認識呢?”

“他二人認不認識,倒也不是個什麼大事,不過表姐,我倒是聽說了一件驚天大事。”

風雅茹見謝玉芳神神秘秘,遂問道:“什麼大事?”

“我聽說啊,南宮燁不能人道!”

“什麼?”風雅茹一聽臉色瞬時就變了:“堂堂宣王二公子,怎麼可能不能人道?這樣的事怎可聽人亂說?”

“是真的,表姐,這事在東琳人盡皆知。”

“人盡皆知?”風雅茹眼眸眯了眯,看向了謝玉芳,她問道:“玉芳,你想要做什麼?”

謝玉芳聞言,眼眸一剜,冷哼道:“我想看那個小賤人不好過!”

小賤人?

風雅茹在聽見這個稱呼時瞬時便明白了謝玉芳的想法。

椒房殿內紅燭跳躍燃淚而下,殿內靜謐異常,只聽得見火燭的噼啪之聲。

“你是說林瑾瑜?”風雅茹眼眸轉了轉,想了想,問道:“你想讓林瑾瑜嫁給南宮燁,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幸福?”

謝玉芳看着風雅茹,厲聲道:“她個小賤人,憑什麼得到幸福?”

出口的話語,狠戾異常。

許多年前,她在那滴血認親的水裡做了手腳,致使林振青的血未能與林瑾瑜的融合,此事讓林振青雷霆震怒,可是,即便如此,林振青居然都沒有將蘭汐芝這個狐狸精趕盡殺絕,那狐狸精完全勾走了林振青的魂。

而今,那小狐狸精似乎又勾走了納蘭睿淅的魂,她怎麼可能讓她好過?

風雅茹有些猶豫:“可是……她不是被人毀了清白麼?雖說那南宮燁不能人道,但是他到底是宣王的兒子,那宣王是什麼人?怎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不潔的女子呢?”

連東琳的皇帝都要忌憚南宮澈三分,如此,這事恐怕不是那麼好辦的啊。

謝玉芳聞言,揚脣笑道:“這林瑾瑜到底是不是處子,不也是我們說了算麼?她出嫁之前由宮中的人爲她驗身,嫁給南宮燁之後,反正那南宮燁都不能人道,還怎麼知道她是不是處子呢?再說了,就算南宮燁可以人道要了她,發現她是不潔之人,這又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反正橫豎都是那個小賤人的錯!”

風雅茹聞言點了點頭,淅兒爲了林瑾瑜受重傷一事他一直耿耿於懷,如今有這麼一個可以收拾她的好方法,她自然是願意的。

只是,怎樣才能讓林瑾瑜嫁給南宮燁呢?

風雅茹問出了心中所想:“這的確是一個懲治林瑾瑜的好方法,但是,怎樣才能讓那丫頭嫁給南宮燁呢?”

謝玉芳眸光一轉,說道:“這就要看玉兒的本事了,若想讓那小賤人嫁給南宮燁需得……”謝玉芳身體前傾壓低聲音在風雅茹耳前小聲說了起來。

風雅茹一面聽着一面轉動眼眸,待謝玉芳說完,她心領神會,反問道:“你是說利用這之中的權力關係?”

“嗯。”謝玉芳點了點頭:“昨兒個晚上,我想了一夜,幾乎徹夜未眠,東琳的局勢表姐你是知道的,南宮澈手握重權,南宮浸父子肯定忌憚於他,時刻都想着從他手中奪回兵權。南宮浸子嗣又多,雖說那南宮焰貴爲太子,但是其他那些皇子不也明爭暗鬥麼?南宮焰此次來南臨,不也想着要與東琳聯姻以達到擴大自己的勢力麼?我們讓玉兒跳那舞蹈不過是爲了得到他的青睞罷了。你想啊,玉兒嫁給南宮焰,那麼南宮焰就等於是將南臨的兵力握在了手中,他何樂而不爲?南宮焰還要在東琳待上一些時日,說不定這段時間玉兒這事就能定,南宮焰在宮裡的這段日子肯定也會與玉兒有所接觸,只要玉兒在他耳旁說起這事,不就容易得多麼?”

風雅茹認爲謝玉芳說得句句在理,她點頭道:“林瑾瑜雖說是個庶女,但是畢竟也是林府的人,林府在南臨的地位可謂舉足輕重,現如今,珍兒賜給了豫成王,林瑾玲賜給了鄔海倫,林瑾珊賜給了宗政顏,林瑾瑜便成了林府唯一的閨閣女子了,讓她出嫁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表姐,你覺得這樣可行不?”謝玉芳凝眸望着風雅茹,滿臉的陰狠。

風雅茹脣瓣微揚,道:“按照你方纔說的那樣去做,這婚事算是成了五分了。”

謝玉芳聞言,說道:“表姐,你回頭將我說的那些好好教教玉兒,讓她在南宮焰的耳畔不經意的提起,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南宮焰明白,將林瑾瑜嫁給南宮燁那是天大的好事,如此這般,此事應該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嗯,我回頭就把玉兒找來仔細地跟她說一說,”風雅茹微微點了點頭:“只是這林瑾瑜的身份……是不是太低了?”

謝玉芳說道:“表姐,身份是可以賜的嘛,您想想啊,讓林瑾瑜嫁去東琳,皇上應該也是極力贊成的啊,到時候封她一個和親公主什麼的,不就解決了麼?”

風雅茹斂了眸,想着納蘭昊月連自己的女兒都要嫁去東琳,又遑論一個林瑾瑜呢?

“嗯,這方法果真很好,林瑾瑜那丫頭真嫁過去之後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的,而那南宮燁又身有殘疾,如此,林瑾瑜終其一生,都沒有幸福可言了!此計當真可謂一石三鳥!”

只要一想起那日淅兒受傷的樣子,她就恨不得將林瑾瑜千刀萬剮。

她的淅兒從小就鮮少生病,那日的他竟是命懸一線,若非蘭先生來得及時,淅兒怕是都要命喪黃泉了。

如此,她又怎麼可能讓林瑾瑜好過?

謝玉芳聽着風雅茹的話,眼眸眯了起來,冷哼道:“小賤蹄子,跟本夫人鬥,讓你死無全屍!”

蘭汐芝,你這輩子倒是還算幸福,可是你的女兒……哼!

她永遠不配得到幸福!

------題外話------

關於這個一石三鳥之計,開水在後面會跟大家解惑的,告訴大家這個計謀到底是什麼,這個狠毒的謝玉芳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讓林瑾瑜嫁給了南宮燁!

061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強檔配合!精!019 風華初綻27 感覺038 檢查守宮砂40 畫像036 誰敢動我的女人?019 風華初綻020 若得此女,如虎添翼10 追求143 他身上的胭脂香味,偷情去了?048 要了她就能解媚藥053 再遇鬼面021 喜歡上了她?131 情敵?和平相處?21 回憶29 請求13 報恩120 流景,我已瘋狂愛上你024 他的回眸一笑150 醋浪滔天,他的瘋狂16 交易123 輪椅上的激情(跪求月票)110 我要跟你離婚!124 殺了她,還是佔有她?042 都男女關係了,還能純潔?117 激烈的吻090 妖孽,不期而遇088 婦唱夫隨,大秀恩愛046 誰下的媚藥?26 營救139 故人相見,各懷心事121 傳說中的車震?!011 本小姐可不就是來了麼?126 她本傾城色137 他的真實身份005 醜顏亦可傾城020 若得此女,如虎添翼32 判決04 拒絕041 他怎麼來了?110 我要跟你離婚!156 林瑾瑜,你居然沒死瑜?!021 喜歡上了她?153 這個世世上只有她一個女人嗎?38 拍戲010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13 報恩046 誰下的媚藥?125 給他生個孩子034 驚現妖孽!021 喜歡上了她?019 風華初綻022 神秘的謫仙男子155 大出戰來臨,他出事了!059 不能人道?真的假的?088 婦唱夫隨,大秀恩愛080 法醫鑑證,驚艷全場035 還不脫衣服,等小菜呢?057 和親?關她什麼事?050 她是野種!20 真心話大冒險060 泡妞一定要不遺餘力!084 同塌而眠155 大出戰來臨,他出事了!076 我只陪你一段路037 帥哥你是演技派!08 晚餐087 平凡面具下的真顏099 他的娘子,是在撒嬌嗎?10 追求06 離開126 她本傾城色058 四個男人一臺戲079 你經常強行站立?37 不改初心071 我們是F4!114 神仙眷侶,六宮無妃089 情敵見面,眼刀較量042 都男女關係了,還能純潔?082 不離不棄155 大出戰來臨,他出事了!18 拓展068 男人,是用來戲耍滴133 恐怖的寒蠱,發現他的秘密(求票)27 感覺060 泡妞一定要不遺餘力!033 神秘的女人013 吃我一記熊貓眼020 若得此女,如虎添翼025 選妃宴?不感興趣!119 妖孽惑,美人媚20 真心話大冒險150 醋浪滔天,他的瘋狂086 忽然之吻,酒醉的探戈055 火熱的吻11 敵意141 鬧彆扭,夜不同眠32 判決135 播下熱情的種子,小蝌蚪來了017 搶你男人,咋樣?
061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強檔配合!精!019 風華初綻27 感覺038 檢查守宮砂40 畫像036 誰敢動我的女人?019 風華初綻020 若得此女,如虎添翼10 追求143 他身上的胭脂香味,偷情去了?048 要了她就能解媚藥053 再遇鬼面021 喜歡上了她?131 情敵?和平相處?21 回憶29 請求13 報恩120 流景,我已瘋狂愛上你024 他的回眸一笑150 醋浪滔天,他的瘋狂16 交易123 輪椅上的激情(跪求月票)110 我要跟你離婚!124 殺了她,還是佔有她?042 都男女關係了,還能純潔?117 激烈的吻090 妖孽,不期而遇088 婦唱夫隨,大秀恩愛046 誰下的媚藥?26 營救139 故人相見,各懷心事121 傳說中的車震?!011 本小姐可不就是來了麼?126 她本傾城色137 他的真實身份005 醜顏亦可傾城020 若得此女,如虎添翼32 判決04 拒絕041 他怎麼來了?110 我要跟你離婚!156 林瑾瑜,你居然沒死瑜?!021 喜歡上了她?153 這個世世上只有她一個女人嗎?38 拍戲010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13 報恩046 誰下的媚藥?125 給他生個孩子034 驚現妖孽!021 喜歡上了她?019 風華初綻022 神秘的謫仙男子155 大出戰來臨,他出事了!059 不能人道?真的假的?088 婦唱夫隨,大秀恩愛080 法醫鑑證,驚艷全場035 還不脫衣服,等小菜呢?057 和親?關她什麼事?050 她是野種!20 真心話大冒險060 泡妞一定要不遺餘力!084 同塌而眠155 大出戰來臨,他出事了!076 我只陪你一段路037 帥哥你是演技派!08 晚餐087 平凡面具下的真顏099 他的娘子,是在撒嬌嗎?10 追求06 離開126 她本傾城色058 四個男人一臺戲079 你經常強行站立?37 不改初心071 我們是F4!114 神仙眷侶,六宮無妃089 情敵見面,眼刀較量042 都男女關係了,還能純潔?082 不離不棄155 大出戰來臨,他出事了!18 拓展068 男人,是用來戲耍滴133 恐怖的寒蠱,發現他的秘密(求票)27 感覺060 泡妞一定要不遺餘力!033 神秘的女人013 吃我一記熊貓眼020 若得此女,如虎添翼025 選妃宴?不感興趣!119 妖孽惑,美人媚20 真心話大冒險150 醋浪滔天,他的瘋狂086 忽然之吻,酒醉的探戈055 火熱的吻11 敵意141 鬧彆扭,夜不同眠32 判決135 播下熱情的種子,小蝌蚪來了017 搶你男人,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