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世界,我用盡全力遇見同一個你。
————————-by塞納斯.梵音
地球,平行時空。
21世紀,z國,帝國皇宮。
巨大的落地窗上,襯托出男人絕色的身影,他坐在虎皮沙發中,裁剪合身的墨色西裝完美的契合着他的身形,交疊的雙腿筆直修長。
一頭巨大的雄獅伏臥在他腳邊,這龐然大物卻像只大貓一樣慵懶的眯着眼。
而這男人正翻閱着手中的絕密資料,精緻的側臉如雕塑一樣投影在落地窗上,而那雙漂亮神秘的異色瞳孔,最終定格在資料上那支玉色的髮簪上。
髮簪樣式簡單大方,簪頭處雕有一朵水色的花,花|心以紅寶石點醉,晶瑩剔透的似水凝結的一樣。
其實並不是很特別,可偏偏這麼一支簪子瞬間戳中了他的心。
簪子上的花,名爲同心劫,寓意絕望之愛,永恆守護。
這種花,生長在沙漠之巔,傳說千年纔會開一次,在千年的第一滴雨水落在沙漠時,同心劫花會在剎那間綻放,而又會迅速的在剎那間凋謝。
那異瞳裡頓時波動起一層漣漪來,守在一旁的下屬頓時驚的臉色大變,他還從未在殿下眼中看到過這樣的目光。
於是壯着膽子往他手中的材料望了一眼,看起來不過是支普通簪子,向來波瀾不驚的殿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吼-”他眼光一動,那隻雄獅立馬兇相畢露,一爪就按了上去,生生的將那人撲倒在了地上,對着他就是一聲怒吼,鹹腥的氣息噴了下屬一臉,他整個人差點石化在當場。
“apollo。”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冷然出聲。
那隻叫apollo的雄獅子不甘的瞪了下屬一眼,這才訕訕的將爪子收了回去,伸出血紅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繞着沙發上的男人打了個圈,又才乖乖在他身邊臥好。
“這支簪子的主人,三日內帶來見我。”良久之後,男人才微微擡了擡眼,眸光卻是盯着落地窗裡自己的倒影。
“殿下……”屬下欲言又止。
男人頓時眉頭微蹙,冷漠的扔下一個字,“說。”
他還未開口,便見黃金燦爛的宮門口,一道修長的男人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那人滿頭金髮,擁有一雙大海般湛藍的眸,皮膚比雪還白,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裝,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手中捧了一束紅玫瑰,到了塞納斯.梵音跟前,半跪在他跟前,單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禮,“菲利爾參見殿下。”
塞納斯.梵音掃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算是默許。
得道他的許可之後菲利爾才戰起身來,將那束鮮豔的紅玫瑰插|入的水晶桌上的琉璃花瓶裡。
然後才說道,“殿下,這簪子……看起來普通,來頭可不小。”
“這是太平洋毒瘤athena兩個月前拋出來的拍賣品,這簪子一個月後將會在a國最大的拍賣行‘帝凰’進行拍賣一”
“athena?”塞納斯.梵音微微眯眼,他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米八五的身軀完美的像尊雕塑,亞麻色的發像湖面微波一樣捲曲,長如蝶翼的睫毛根根分明,怎麼都遮擋不住那雙異瞳之中攝人的光芒。
athena,這個名字他倒是聽過,稱霸太平洋地區的天才海盜,以十億美金的價格位列世界政府通緝榜第一。
他一隻手隨意的擦在褲袋裡,一隻手將那疊資料拋在了水晶桌上,眸中的光芒透出前所未有的興趣。
“帶她來見我。”良久之後,他才冷漠的拋下一句話。
“是。”菲利爾沉聲道,殿下要見誰,那就是把這世界翻個底朝天也得將人帶到殿下跟前來。
他是z國高高在上的皇|儲殿下,是千百年來z國最強繼承人,是將來掌控大半個世界的男人,在這等尊貴的殿下面前,那個athena就算是神,也得臣服不可。
落地窗前,塞納斯.梵音冷冷的望着窗外一片湛藍的海域,精緻的容顏沒有半點波動,海域的藍與他一隻碧色之眸交疊在一起,說不出的光華璀璨。
從出生之日,他的心頭就有隱隱的空虛,像是缺了一片,在二十二年的歲月裡,這片空虛擴散的越來越廣,直到看見這支同心劫簪子。
不知怎麼就被一支簪子狠狠地撞進了內心深處,他似乎曾在哪裡見過?
“菲利爾,安排下去,一週後,去a國。”
他不只要見athena,更要得到那支同心劫。
“是。”菲利爾又恭敬的行了一禮,臉上掛起得體的笑容回覆。
他還從未見過殿下對什麼事這麼上心過吶,他從幼時便與殿下一起長大,這位皇儲殿下從小就擁有比同齡人更成熟的心智,比成年人更深謀遠慮,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能以第九子的身份,成爲z國皇儲。
在他的印象中,皇儲殿下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金錢,美女,從來都沒有一樣能入他的心。
就是這讓他人爭的頭破血流的皇儲之位,他都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而現在卻爲了一支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簪子,一個太平洋的海盜動了心思。
他倒是想看看,那東西和那人,有什麼地方吸引殿下的。
塞納斯.梵音早上才做的決定,下午便傳到王妃耳中。
……
太平洋,死亡禁地拉德島附近,一艘三層高的墨藍色海盜船緩緩的朝島嶼駛進。
海盜船三樓,一片青草之上,一身墨色泳裝的少女正躺在椅子上,雙腳搭在桌子上,漆黑的墨鏡遮住那雙漂亮的星眸,鮮豔的紅脣在斑駁的陽光下閃動着誘人的光芒。
身邊是一棵粗壯的橘子樹,樹上的橘子將熟未熟,散發出乾淨的清香來。
幹了這一票大的,他們已經在海域上漂了半月之久了。
所謂的死亡禁地,不過是爲了將身後追捕的世界政|府海|軍甩在身後罷了。
忽然,船身轟然一動,周圍捲起巨大的海浪,西裝筆直的眼鏡男人走到她跟前,爲她送來一杯新鮮橘子汁,恭敬道,“老大,我們到了。”
“嗯?”少女緩緩睜開眼,慵懶的從脣邊溢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