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一早要去雜誌社,接着又要去祝雲熙的音樂工作室,所以早早的起來。
她起來的時候溫瑾陽還在睡,她也沒吵他,早餐做完喂好兒子吃完,他還在睡。
她回房間看他還趴着睡,便推推他。
“我去雜誌社了,早餐我放廚房,你一會兒記得自己熱一下。”
“好。”他頭沉的很,應完又睡去了。
慕婉看他睡的這麼沉,本不想吵醒他,但是沒有吩咐完,她又不放心:“今天我抱兒子到珊妮那兒了,你記得帶兒子去吃午餐,我不回來。”
“好。”他氣息無力的應了一聲。
“那我走了。”她說着便起身要走,誰知手立即握抓住了。
“幹嘛!”她回頭。
他微微的睜開眼,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慕婉對他這舉動覺得好笑,但還是低頭在他的脣上親一下:“我把兒子抱進來,你讓他玩會兒你就起來啊。”
“嗯。”被她親了一下,彷彿瞬間治癒了,嘴角還露出一抹笑。
“那我走了。”她突然有幾分不捨起來了,感覺好久沒和他如此的溫馨。
“去吧!”
她將兒子抱到房裡,還不忘吩咐兒子:“兒子,你自己先玩着,讓爸拔再睡一會兒知道麼?”
小老虎看看睡着的爸爸,點點頭。
她吩咐完兒子,將手機放在牀頭,纔出門。
小老虎果然很乖,看爸爸一直睡,自己玩自己的。只是爸拔爲什麼一直不醒啊!他一個人玩的好無聊哦!他不由的到牀頭看爸拔,爸爸的臉看都會好紅啊,眉頭也擠的根毛毛蟲一樣。
他伸出手,點了一下爸拔的額頭,一下子縮回手:“好燙。”
爸爸好燙!他有些害怕了,爸麻不在,怎麼辦?
慕婉一上午也心不在嫣,她只在雜誌社呆了一個多小地就去祝雲熙音樂工作室,上午練舞一直進不了狀態,舞蹈老師也不滿意。
最後只好停下來:“莫瑞絲,要不你今天休息吧!”
她是心神不寧的,知道自己今天是肯定練不好了,只得以祝雲熙說聲抱歉,換了衣服便打電話給溫瑾陽。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她不由的擔心起來,難道還在睡麼?
終於電話接了,她立即道:“瑾陽,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媽麻!”
電話裡傳來的,是小老虎的聲音。
“小老虎,怎麼是你接電話,爸拔呢?”
“爸拔還在睡,爸拔燙。”
“什麼?”慕婉還沒聽明白,人已經往外走了。
“爸拔好燙。”
慕婉這麼聽就明白了,這男人不會是感冒了吧!一想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就不對勁,睡的那麼沉,要是平時他可從來不賴牀的。
她一刻不耽誤,就往回趕。
回到家,兒子就在牀邊,一臉害怕的看着自己的爸拔。
“媽麻,爸拔燙,好燙。”
“小老虎,不怕,媽麻在。”她摸了一下溫瑾陽的額頭,果然燙的很。她真是粗心,出門的時候居然一點發覺。立即打電話叫救護車,自己擰了溼毛巾給他敷額頭,進行犧牲降溫。
“瑾陽。”她還不忘叫醒他。
“你回來了。”他微微睜開眼,只覺得頭痛欲裂。
“嗯,你發燒了,我給你換身衣服,一會兒救護車就到了。”好在他在這兒有衣服,慕婉拿了他的衣服出來。他身上就一件睡袍,別的也沒有。
她先拿毛巾給他把身體擦一遍,才頗爲艱難的給他換衣服。
溫瑾陽已經醒了,只是頭重腳輕全身沒力。看她這麼吃力的給自己換衣服時,他居然笑了,覺得這樣病一病,也挺好的。
等換完衣服,救護車也到了。
他送到了醫生,醫生給他的結果是身體疲勞過度,傷寒性感冒,胃也有出血的情況。聽着醫生說,她有心氣就上來了,這男人究竟是有多糟蹋他的身體啊!
疲勞過度,絕對不是因爲昨天晚上在她身上貢獻的那點力氣,而是他工作起來早晚不顧,吃飯也沒有準點。他近來是忙,平時他們也視訊,往往那個時候他都在加班,她就沒見他休息過。
恐怕來找她,就是他忙裡偷閒了。
他打過點滴,燒是退了。醫生開了胃藥,感冒藥等,等他醒來就可以出院。
所以當溫瑾陽醒來,就看到慕婉寒着一張臉。他看自己居然在醫院,呻吟一聲要坐起來。
“你別動。”慕婉去扶他,“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還胃出血。你胃不舒服幹嘛不說啊, 我昨天做火鍋你還吃的那到多?”
胃不舒服,就不能吃那些上火的東西。
“沒什麼,我可以出院的吧!”他不喜歡呆在醫院。
“可以出院了。”慕婉還是很擔心他,拿了外套給他穿上。
“小老虎嚇壞了,過來,爸拔抱抱。”溫瑾陽還虛弱的很,卻對兒子伸出手。
兒子走過來,小手摸摸爸拔的額頭:“爸拔不燙了。”
他心頭一暖,笑着點頭:“是的,爸拔不燙了。”
“你別抱他了,我來抱吧。”慕婉看他嘴脣都泛白,心抽的緊緊的,過去抱兒子。
“我自己走。”小老虎也不要媽麻爸,很堅強的說道。
慕婉笑了,擡頭說道:“你兒子可真懂事。”
“那當然。”他牽着兒子的手,“走吧!”
在醫院,多呆一刻他都覺得不舒服。
溫瑾陽拿了藥,辦了出院手續。
車也沒有開來,慕婉打了車回住處。一回去,她就讓他躺好。醫生說要保持屋子通風,可是現在冷的很,室子開着暖氣,窗是不能開的。
於是她就開始打掃屋子,用毛巾沾了消毒液把裡裡外外都清洗一遍。
清洗到陽臺的時候,卻發現陽臺的角落裡有菸灰。別看慕婉現在沒以前愛乾淨,但是屋子還是保持清潔的,她屋裡也不可能有男人來。能留下菸灰的,也就躺在牀上的男人了。
她隱約記起昨天晚上他起牀了,她摸着他一身的涼。她將菸灰清理乾淨,給他熬了粥,自己和小老虎則吃麪條。
“昨天晚上,你抽菸了。”吃飯的時候,她佯裝不經易的問道。
“嗯。”
“我以爲你戒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