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路之恆內不着調的玩意,柏少陽給兒子取名可謂煞費苦心。一番考究後,取名,柏子贏。
路少爺自尊心被打擊的粉碎。同一所學校畢業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趁着柏少陽給兒子衝奶粉的功夫,缺得的路之恆掐了把贏少爺的臉蛋兒,嫉妒的直冒酸水:“破名字吧,娘裡娘氣的,你爹就愛裝b!”
名字土掉渣的路寶兒在一旁鸚鵡學舌:“愛裝b。”
安悅上去給兒子一巴掌:“臭小子!告訴多少遍了不準跟你爸爸學!”
眨巴着眼睛,路寶兒都被她媽媽打皮實了。不癢不痛的仰着小臉看他媽媽,半響,小屁股一撅,拿起個香蕉當麥克,扭腰晃屁股的開始唱歌:“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哩千萬要躲開……”
安悅氣的,滿屋子轉着圈的逮兒子。
翹着個二郎腿,路之恆在一旁指揮:“回身!掃堂腿踢她下盤……唉……笨死!”
路寶兒被他媽媽摁在地上,褲子退下半截露出小屁屁。
照着兒子肉嘟嘟的屁股蛋兒狠勁拍了一巴掌,路寶兒媽喝道:“還皮不皮了!還跟不跟你爹學了!”遭孩子,好的不學竟學些劣習!
兩隻小手捂在屁股蛋兒上,路寶兒不但繼承了他爸比的缺點也繼承了他爸爸有錯就改的優點。
改完再犯唄,爸爸教的。
“麻麻不要打我啦,我知道錯啦,以後再也不犯啦。”路寶兒裝哭,這個也是跟爸比學的,且他仔細觀察過,只要爸比一哭,媽媽一準原諒他。
“少裝!”安悅不上當了,熊孩子跟他爹一樣會裝相!找個老公已經內個死樣子了,她可不想兒子變成翻版的路之恆。
小手交叉放在胸口,路寶兒繼續忽悠他媽,奶聲奶氣地說:“哦我最親愛的媽咪,難道你不愛我了咩?難道您真的不愛我了咩?哦,媽母,難道您忘記了我們曾山盟海誓……”屁股揍開花了。
一日,本應堅守在工作崗位上的安悅出其不意的回了家。結果呢……
果然不出所料,安悅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路家父子雙雙抱頭,小雞雛似的蹲在牆角邊。
“老婆……”路少爺悽悽慘慘地看了眼兒子,全部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
“媽咪……”路寶兒抽搭搭的看着媽媽,扭頭瞥見爸比期待的目光,霎時豪氣沖天:“所有的壞事都是我一個人乾的!懲罰我吧!不要連累我爹地!”小娃娃大義凌然,頗有大將風範!
路少爺欣慰的,呲着牙樂,這兒子沒白疼!
“你說的罰你一個是吧?男子漢一言九鼎,小孩子也不可以打誑語!”安媽咪周身散發着迫人的寒氣。缺德的路之恆,難怪兒子最近越發的神叨,奶奶的,他居然教孩子賭牌!自己不走正路就算了,還打算把我兒子帶壞!安悅要氣炸了,拎着雞毛撣子上去抽了兒子屁股一下。
這一下抽的不輕,抽的路寶兒小臉一下僵了,隨即扁着嘴開始吭哧。
誒呦,把路之恆心疼的,
蹭的站起來搶過雞毛撣子仍一邊,隨即狠勁推了把安悅:“特麼的你有毛病啊,有你這麼打孩子的麼!”
安悅被推的趔趄下,站穩後二話不說衝上來給路之恆一巴掌:“我有毛病你有毛病!自己是賭鬼就算了還教孩子賭錢,你腦子讓驢踢了怎地!”
路之恆最不願意聽的就是誰喊她賭鬼,偏偏安悅最愛說。路少爺鼻子快氣歪了:“賭錢怎麼了?不偷不搶我們憑本事吃飯!你想賭你還沒內本事呢,叫喚個屁!”
“罵誰叫喚呢!”安悅擡腳就踹。
後退一步,指着安悅,路少爺還在逞強:“你你你……別以爲老子不捨得打你,在踹我揍你啦。”
“揍啊,我到要看看你有那個膽兒麼?”安悅又踹了一腳。
路少爺炸毛了,老子也是有脾氣的人!
“我不管啦,這日子沒法過啦……嗚嗚,兒子你要給爹做主哇……”路少爺在安悅面前就這麼大點“脾氣”。
揉着屁股蛋兒,路寶兒硬着頭皮繼續和爸比一夥,戰戰兢兢地說:“媽母,你在打爸爸我、我……”小娃娃想說離家出走,可是不敢誒。
安悅一挑眉毛:“你怎麼的?嗯?”
“我、我……”路寶兒被媽媽的威懾力徹底震唬住,嚇的腿都軟了。
“滾回你房間去!”安悅衝兒子喝了聲,隨後拎着路之恆耳朵拖進臥室。門關,好一頓家法伺候。
柏少陽說,之恆願意教路寶兒賭牌你就讓他教唄,路寶兒有那方面的天賦,沒準真能闖出一番事業呢。
屁事業!安悅氣鼓鼓的:“站着說話不嫌腰疼。賭牌呀,搞不好會丟命的!”
“沒那麼嚴重,之恆賭了小半輩子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嘛。”
“那是我管的嚴不准他上牌桌,不然你以爲他會沒事?十賭九騙,他會死很慘的。”
輕笑一聲,柏少陽一針見血:“嘖嘖,說的好像你很重要似的,之恆在乎你不願意惹你生氣罷了。”
“拉倒吧,”安悅反駁道:“他在乎的是他兒子,我充其量就是他一保姆,伺候他們爺倆吃喝拉撒還不落好,”失落的低着頭,安悅說:“你都不知道,寶兒見天的圍着之恆轉,看見我就像耗子見貓似的跑得蹭蹭快,想親他一下都逮不到,不知道的准以爲我是他後媽。”
“那你還不反省反省孩子爲什麼不願意親近你?”
“爲什麼?”安悅問,隨即自問自答:“就因爲我總管着他,總讓他學習他就怨恨我啦。”譏笑着,安悅說:“我那是爲他好!”
“可你管的太嚴太離譜了!三歲的孩子正是玩鬧的時候,你呢,逼着孩子背完唐詩被宋詞背完宋詞又背元曲,我聽之恆說你現在逼寶兒背詩經呢,多大點的孩子,有那個必要嗎?”
“當然了!”安悅瞪着眼睛:“我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
“你是你,寶兒是寶兒,你愛學習你聽話,可是寶兒不願意,小孩子逼急了適得其反,當心他以後厭學。”
這樣的勸說不光柏少陽一人,嚴曼曼周渺渺包括周城南都勸過她,可惜安悅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像被下了蠱惑一樣,一根筋的認爲小孩子必須從小開始嚴加培養,不然就得落在別人後面,將來也就難成大器
柏少陽說:“行了,我也不勸你了,反正你油鹽不進,說了也白說。”
白了眼柏少陽,安悅忽然想起個問題,撇着嘴問:“你今天怎麼來公司了,不用在家看孩子?”打從有了兒子,三少爺半退休狀態了。
嘆氣,柏少陽頗爲無奈的樣子:“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曼曼生氣了,說我重視兒子多過她,下了命令,說我要再天天黏在兒子身邊不要我了。”真是的,兒子醋也吃。
“然後呢?妥協了?”安悅樂問。
“不然能怎樣?”柏少陽一副這還用問的模樣,隨後看了眼表,急匆匆往外走:“不和你聊了,約了曼曼看電影要遲到了……”走到門口,柏少陽又退了回來,給安悅出了個主意:“我們打算再要個孩子,小朋友也好有個玩伴。我看你也應該往這方面考慮考慮,我就不信,再生一個之恆還能教他賭牌。”
這倒是個不錯的計策誒!安悅樂了,最好能生個女兒。女兒就不能學賭牌了吧。
安悅是個急性子的人兒,於是乎,當天晚上開始實施這個計劃。
路少爺一臉貞烈的護着自己衣領,嚇的都結巴了:“你、你想幹什麼?強搶民男可是犯法的!”
安悅着一件黑色鏤空睡裙,大窟窿小洞洞,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膚。香水也換了個味道,據說這個味兒有魅惑人的作用。
扭着小細腰湊到路之恆身邊,安悅難得的嗲着聲音說話:“哪裡是強搶嘛,人家是你合法妻子嘛。”
額滴娘誒!吃錯什麼藥了!
“合法、也得有、有節制,昨天不是剛剛……”路少爺快掉地上了。
“誒呦……”安悅拋了個勾魂奪魄的媚眼,摟着路之恆脖子這頓晃悠:“相公,你也說是昨天了,飯都一天吃三頓何況這個嘞,來嘛,害羞什麼……”安悅繼續放大招,眼睛一眨一眨的衝路之恆放電。
要嚇屎了。路少爺覺得這會子的安悅就像那墮落在風塵的女子,眉眼俗的,聲音難聽的,想嘔。
“寶兒他媽,你到底怎麼了?”路少爺害怕了,腦洞大開的想,奶奶的,難不成是工作壓力太大,把我老婆折磨瘋了?
真他孃的費勁!安悅着急了,擰着路之恆耳朵喝道:“快點脫衣服!老孃今天排卵期!我要生個閨女!”
哎媽呀,早說啊。
路之恆早就想再要個孩子了,可安悅不同意,說生孩子太遭罪了,願生你生。
路少爺蔫吧了,老子哪有那功能!
本以爲這輩子就一個孩子的命,哪想到,安悅居然主動要生!
路少爺美得大鼻涕泡要出來了,歪着腦袋琢磨,這胎要還是個兒子的話,家裡可就是三男一女了。
哇哈哈!老子要翻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