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曼曼嗤笑:“我發現你自打腿兒瘸了後越發的不正常了,我會怕你?林心儀,你太擡舉自己了吧。”
“那就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沒時間,老孃忙的很,要賺錢要工作,不像你,天天坐輪椅上閒的要發黴了。”嚴曼曼撓腦袋,話好像說的狠點哈!
“我是很悶,所以當我求你了,出來陪我坐會兒,你當做善事了行嗎?”
嚴曼曼本就心底善良加上剛纔又揭人家短促,心下不免有些過意不去,琢磨一下,便答應了,還有一點是她很好奇,林心儀要和她說什麼呢。
約在一家茶樓,林心儀竟然比她早到了。也是,柏少陽給她聘了駕駛技術極好司機,當然比她這個開車像蝸牛的人快了。
“雨前龍井,味道很清淡。”林心儀微微一笑,給她面前的茶杯斟了些茶。
麻麻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要時刻保持警惕,不可要陌生人給的吃喝以免有毒。嚴曼曼謹記麻麻的教誨,所以,從包裡拿出小奶瓶。
“我不喝茶,謝謝,自己帶了。”嚴曼曼晃了晃手裡的奶瓶,隨後叼着奶瓶吸兩口。鮮榨芒果汁,恆恆給弄的。
林心儀看着嚴曼曼,眸光一眨不眨。即便她再狠她再討厭她,也不得不承認,嚴曼曼的確有讓男人着迷的地方。好比現在,奶黃色毛衫下,一條白色七分褲,露出的胳膊腿兒如牛奶般白皙嫩滑,尤其再叼着個小奶瓶,可愛的讓人恨不得馬上抱着她狠狠咬上一口。難怪柏少陽忘不了她,難怪他連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失去這樣白嫩可口的女人的確很可惜。
“有什麼事要說,開始吧。”嚴曼曼問。這女人一直盯着她看,癡癡傻傻的不知道要幹嘛,怪嚇人的。
收回心神,林心儀抿了口茶,而後對上嚴曼曼的目光,輕輕一笑:“我和少陽已經登記了,你知道嗎?”
“聽說了,怎麼,你找我來就是告訴我這事?”嚴曼曼問,撇了撇嘴:“如果就是這事,那你可真多餘了,他老早就答應娶你,領證是必然的,不必特意告訴我。”
林心儀不理會她,繼續自己的話頭:“他現在是我老公,我們已經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所以……”
嚴曼曼看着她:“所以什麼?”
林心儀說:“請你以後離他遠點,破壞人家家庭事不要做。我知道,你是因爲成全我們才答應和少陽分手的,我很感激,也會一輩子記得你的好,之前那些冒犯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求你以後不要再和少陽聯繫了,可以嗎?”
訂的位子不是包廂,大廳裡零星散散的坐了十來桌客人。
林心儀並未壓低聲音,相反,急切的有些拔高。
大家都看向她們,而後便開始輕聲議論。這些人當中有認識她二人是誰的,當然了,都是從報紙雜誌上獲取的信息,也因爲這樣,瞭解的不夠全面,反正就是知道坐輪椅的那個女人是柏家三少爺的
老婆,而那個奶黃色毛衫是三少爺的小情人,也就是小三。
世風日下的社會,賤人當道哇。
同情的目光悉數拋向林心儀,看向嚴曼曼的則是鄙夷,憤然。
太過分了,坐輪椅已經夠可憐的了,怎麼還好意思纏着人家老公。太不要臉了!
肚子裡的火熊熊燃燒,嚴曼曼要氣炸了,強忍心頭怒火,努力保持心平氣和:“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聯繫柏少陽,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你撒謊!”林心儀怒喝一聲,眼淚滾滾而落,抖着脣無比痛苦地說:“你還狡辯,那日在劉家,我親眼見你撲進他懷裡,親耳聽見你喊他寶貝,他爲了你和人打架,爲了你不管不顧的扔下帶你去醫院!”林心儀已然泣不成聲,哀哀的看着對面的女孩:“嚴曼曼,夠了,我快受不了了,求你,別再纏着他了,如果你不纏着他,我們會很幸福的,你就當可憐我是個癱子,別再纏着我老公了。”
客人中有幾個四十來歲的婦女,這個年紀的女人最是討厭嚴曼曼這樣的小三,其中一個胖女人忍不住開罵:“不知廉恥,年紀輕輕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去勾引有婦之夫,不要臉,不得好死!”
嚴曼曼氣的,頓時拍案而起,指着那幾個老女人大喝一聲:“閉嘴!你們知道幾個問題,誰勾引他老公了!是她拆散我們的!”
那幾個家庭婦女也炸了,哇啦啦你一句我一句。
“人家已經結婚了你再纏着她老公就是不對,破壞人家家庭你媽就這麼教育你的,沒教養的死丫頭,好意思在這大吼大叫,丟盡父母的臉!”
這幫搞不清狀況的壞女人,竟然罵她父母!嚴曼曼快氣瘋了,也不管對方多少人,單槍匹馬衝上去和內幾個女人廝打在一起。
林心儀抿嘴一笑,而後裝着着急的樣子不停的央求:“別打了,阿姨,別打她了……”慢悠悠品着茶,林心儀心裡樂開花。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出門遇貴人,不用自己動手就有人替我教育這個賤人。
茶樓的工作人員拉開那幾個女人,嚴曼曼纔算得以逃脫。
頭髮亂了,衣服也被扯破了,臉還被撓了幾下子,嚴曼曼狼狽極了。
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嚴曼曼狠狠瞪着笑微微看她的林心儀。她是故意的,故意說那些話激起民憤。也怪自己傻、巴巴跑來聽她的鬼話,憑白的捱了頓打。媽的!
嚴曼曼怒火中燒,拿起桌上的茶潑在林心儀臉上,隨後把茶杯重重摔在地上:“賤人!”她氣的說不出別的來了。
林心儀坐的位子靠窗,所以她能清楚的看見窗外的景色。一切都按計劃行事,絲毫沒有偏差。
“曼曼,你聽我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癱瘓了少陽不會娶我,我都明白,請你原諒……”林心儀急火火的說,拉着嚴曼曼手腕不停的道歉。
嚴曼曼當然不會再聽她廢話,使勁一甩想要甩脫林心
儀拉着自己的手,結果,林心儀從輪椅上摔下來了。左腿壓在了碎裂的茶杯上,鮮紅的血涌了出來。
“心儀!”柏少陽蹭蹭跑過來,緊緊摟着林心儀,怒目而視:“嚴曼曼!你他媽瘋了!”
不可思議的看着柏少陽,嚴曼曼腦子嗡嗡作響,我瘋了?他說我瘋了。
“你他媽的才瘋了!是她死拉着我不放手,根本不是我弄的!”
失望的看着嚴曼曼,柏少陽不停的擦着林心儀臉上的淚水,心疼的樣子無以言表。
吻了吻哭泣不止的林心儀,柏少陽的目光由怒轉哀:“我都看見了。嚴曼曼,是我對不起你,你要罵要打衝我來,別難爲心儀,她不能走,欺負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不覺臉紅嗎?”
這話讓嚴曼曼徹底失去理智,衝上去狠狠甩了他一耳光:“我欺負她?你看看,就因爲她胡說八道我被人打了不知道幾巴掌,捱了不知道多少腳,你好意思說我欺負她!”
柏少陽看見嚴曼曼臉上的傷了,也看見那一身灰土和鞋印,他有心疼,甚至差一點問出誰打的你,接着會像以往一樣幫她出氣,然而,他控制住了。他提醒自己這個女人和他無關了,她已經不愛他了,那一次又一次的親吻他看的比誰都透徹,她早就愛上路之恆了。嫉妒讓他發狂,也越發的讓他心碎。
咬了咬牙,柏少陽把心一橫,悶聲說:“你被誰打了我不管,我只看見你把心儀拽下來……嚴曼曼,就這一次,下次讓我再看見你欺負她……”柏少陽擡眸,目光狠烈:“別怪我不念以往的情意。”
去他媽的情意吧!還有他媽的什麼情意可言!
嚴曼曼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扯着柏少陽劈頭蓋臉一頓拳打腳踢:“你去死吧!你個傻逼!你聽她的鬼話不信我的……”
這個潑婦!柏少陽被打的赫然暴怒,氣急之下失去理智的給了嚴曼曼一巴掌。
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空氣彷彿也凝結成冰。
柏少陽看了看自己的手,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他竟然動手打了她。
摸着半邊臉,嚴曼曼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一臉茫然的柏少陽,半響,輕笑一聲:“你打我,好,好的很。”這一刻,所有的情意煙消雲散。看着柏少陽,嚴曼曼一步步後退,心如刀割:“柏少陽,我想我是愛錯了你,而你大概也愛錯了我。謝謝你,用這一巴掌讓我認清了我們那場所謂的愛情不過是場遊戲。我不會再找你,你也別再來煩我,從今後,我們各走各的路。”
“曼曼!”柏少陽抓了下,卻發現他只抓了一手的空氣。
走在熙攘的大街上,嚴曼曼一邊走一邊哭,像個失去家人的孩子,哭的悲痛欲絕。
路之恆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嚴曼曼沒在家,揉了揉眼睛剛要給她打電話,嚴曼曼進屋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怎麼了?說話!誰欺負你了!”路之恆氣急敗壞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