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彩能量球君薄情見過,曾與苗小鳳交手時,她使出的能量球可比這大多了。
“看來你的功夫還不到家呢,想當初,苗小鳳使出的能量球,可比你這個大多了,想要讓你送我夫人一程,怕是難如願了。”君薄情忍不住奚落,這傢伙,分明是想殺人滅口,可惜功夫還沒煉到家,否則今天實在是一個滅口的好機會,殺了她,他可以說是爲侄女一家報仇血恨,多好的藉口。
葉青的臉色越發難看,聽他的意思,他似乎還認得宮主,甚至直呼宮主大名,且聖姑對他們又如此小心,莫非真是什麼大人物?可聽侄女的意思,她似乎是妹夫洛木桑的女兒,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攀上宮主這等大人物?
他頓時凌亂了,但殺洛嵐的心卻沒有動搖,無論如何,她今天必須死,否則他便活不成。
“受死吧!”葉青憶起小如的慘死,知道對方確有數分實力,實在不敢大意,出招便使出全力,以十分之力調用元氣田中所有元氣,轟然擊向洛嵐,力求一擊斃命。
葉青今年四十出頭,打小便加入綵鳳宮,修煉這綵鳳宮的獨門絕技,鳳舞九天,其武道修爲已是神境巔峰,而鳳舞九天也煉至第六層,實力不可謂不強,以其之力,全力施展六層鳳舞九天,完全可以挑戰帝境一品初階的強者,只可惜,他對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君薄情。
君薄情的實力,連洛嵐都忍不住一次次的驚歎,這傢伙的天賦有多高,她根本看不懂,他似乎每時每刻都在進階,就算不修煉,他的實力也在自動增長。
葉青以爲,以他這全力一擊,對方這樣的小年青,定是招架不住,必定一擊斃命。
只可惜,一切只是他的以爲,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那自稱洛嵐丈夫的男人,只是坐在那兒,另一隻手還端着茶杯,只以單手之力,便輕巧阻住那五彩能量團的進攻。
君薄情望着葉青,忍不住嘆氣“你這種蠢貨,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連句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真是悲哀,還妄圖殺人滅口?那就拿出點實力來嘛,你的實力,就只是如此嗎?”話落,君薄情加重掌中力道,五彩元氣團原路返回,擊向葉青。
葉青大驚,縱身躲避不及,竟伸手一抓,正巧抓住他的親妹妹楊彩雲,生死關頭,那裡還顧得上什麼兄妹血親之情,他將楊彩雲往前一丟,五彩元氣團重重擊中楊彩雲,只聽砰的一聲,嬌柔貌美的楊彩雲,便化做一癱血肉,灑了一地。
洛晴大張着嘴巴,曾經,她也曾希望自已的母親死去,好讓她丟掉通房丫頭的女兒這個包袱,可今日,母親就這樣慘死在眼前,她的心頓時就碎了,她的嘴巴張了又張,張了又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覺大腦一片空白,甚至無法呼吸,黑暗襲/來,她軟倒在地,陷入昏迷。
洛嵐冷眼旁觀,看着同樣震驚的洛木桑,寒聲道,“怎麼?心痛了?覺得很殘忍?”
洛木桑無法相信,眼前這白衣翻飛的女人,真的是自已的女兒?曾經那個柔弱無助,任人欺凌的女兒?
“你的心好毒,你不是我洛木桑的女兒。”
洛嵐忍不住失笑。
“我的心好毒?洛木桑,你可真會說笑話,你與這賤人,合謀毒害我母親時,你的心毒不毒?你與她合謀加害我性命之時,你的心毒不毒?你有今日,完全是你的報應,與我又有何干?”
洛木桑一個踉蹌跌坐在地,從前的種種歷歷在目,一樁樁,一件件,他此時突然發現,他竟做了這樣多的惡事,如今他這般模樣,真的是他咎由自取,可他又發現,這一切一切的開始,都始源於生下她。
“我洛木桑千錯萬錯,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在你出生之時,放任你活下來。”他突然仰天狂笑,從前,他是一個多麼驕傲之人,如今,卻活成這般模樣,靈根斷,武道毀,家無可歸,妻不復存,女欲殺父,太可笑了,上天這是在玩他嗎?
他本以爲,就算成爲一個普通人,他依然可以在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來過,可誰知,竟又遇上這個煞星。
一轉身,他瞧見鄰桌上擺着一柄長劍,與其生着任她欺辱,不如死了痛快,一了百了。
他一個鍵步上前,抽出長劍橫向脖頸,頓時血涌如注,浸透那一身曾經的華貴。
眼見着妹妹和妹夫相繼慘死,葉青更是狂怒勃發,他惡狠狠的瞪着洛嵐,“臭丫頭,拿命來”橫豎一死,死也要抓個墊背。
一陣狂風捲向葉青,將他擊退數丈,香風陣陣,來人正是綵鳳宮聖姑,藍雲蕭。
“放肆,真當鳳梧樓是你的地盤麼?”藍雲蕭面色不善,美目微眯,射出危險的光茫,簡直活膩了,竟敢不顧她的告誡,私自對洛嵐出手,若非她來得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聖姑出手,從來不會留及情面,那看似,簡單的一陣狂風,其間所蘊含的力量,非置身其中者不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