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柔,也對小陽極爲依懶,一睜眼若見不到他,便會心情低落。
雖然年幼,卻常常語出驚人,見到主動靠近小陽的女孩,她都會站出來,用一切方法將她們趕走,就像妻子捍衛自已的丈夫。
婚期日漸近,她一直等的人,卻沒有再出現。
又是冬雪綿綿時,她猶記得,三年前的那一日,他赤身露體的出現,闖入她的浴室,將她壓在身上,輕輕的吻着她。
如今,他又在何方?
“嵐兒,你爲什麼要嫁給白林?”
龍炎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出聲質問。
她依然立在窗前,望着別墅門外的空地,多希望,他能像三年前一樣,突然出現在那裡。
她沒有回頭,只淡淡道:“與你無關。”
“你跟本不愛他,他明明知道你不愛他,可你們卻要結婚,不覺得可笑嗎?”龍炎質問着,他無法相信,對君薄情深情不悔的洛嵐,會突然決定嫁給一個她絲毫不愛的男人。
她終於緩緩轉身,望着龍炎,道:“當初,我也不愛你,你也明知我不愛你,可你做了什麼?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她冰冷的眼神,凝着他的臉,依然是她初見他時的模樣,俊美,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模樣。
“我,我……”他彷彿梗住,無法說出一句話,沒錯,當年,他確實知道洛嵐不愛他,可他依然逼她成親,依然妄想着將她綁在身邊。
他現在知道他錯了,是晚了嗎?
半晌後,他突然又問:“我知道你的性格,你絕不會自願嫁給一個你不愛的男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對不對?是白林那小子威脅了你?”
洛嵐冷哼:“你以爲世上的人,都和你一樣麼?”她轉過身,不再看他,不想再看見他,若非是他,她的薄情,又怎會離開?
龍炎的胸腔,五味雜陳。
他最終轉身離開,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他一手造成,他沒有資格去怨誰恨誰。
深夜,她躺在牀上輾轉難眠,再次披衣而起,再次來到窗前,嚮往日一樣,望着門口的空地發呆。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是他,那一頭白髮的男子,那極爲熟悉的身影,他靜靜的立於門前,凝望着她住的房間窗口,房間關着燈,漆黑一片,他看不清窗前的人影,而人影,卻將他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依然戴着面具,看不清模樣,可那頭白髮,讓她無法認錯。
她迅速自後門而出,她怕他會再次逃走,這一次,她不能給他逃走的機會。
施展玄步訣,她快如閃電一般出現在他身前。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快速後退,急速掠至半空,以極快的身法迅速逃離。
可洛嵐的玄步訣,又豈是吃素的,她緊緊貼着他飛行,伸手去摘他的面罩,卻被他一次次的擋下。
“你別躲了,君薄情,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
他不吭聲,只一味的快速閃掠。
他無法甩開擁有至尊身法玄步訣的她,正一愁莫展之時,一道黑影迅速竄出。
同樣的面罩遮面,穿着同樣的衣服,同樣的白色長髮,他衝至直嵐兒身邊,伸手便打。
洛嵐無奈反擊,正是這一電光火石之機,另一位白髮男子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她卻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人纏住,無法脫身。
等另一個白影徹底消失,與洛嵐纏鬥的人也快速退出戰圈,飛速掠離。
洛嵐仰天長吼:“你出來啊,爲什麼躲着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在乎,你出來呀!嗚——”她降至地面,蹲下痛苦失聲。
而遠方,一道白影快速閃掠着,他追上了那白髮男子,將他截下:“是你嗎?君薄情?”
白髮男子雙掌結印,朝着他狠狠轟出一掌,似乎在喧泄着憤怒。
“果然是你,君薄情”龍炎笑了,他避開他的攻擊,舒心的笑着,三年來,見嵐兒痛苦,他終於漸漸明白,當初無情所說的話,愛一個人,不單只是佔有和掠奪,若對方不幸福,不快樂,那麼,所謂的愛,又會變成什麼?
他漸漸醒悟,發現他錯了,錯得這麼離譜,他每天都活在自責當中,他真誠的希望,君薄情能回來,完好如初的回來,給嵐兒幸福,這樣,他才能安心的離開,回到屬於他的世界。
“是我,又怎樣?你毀了一切,現在高興了嗎?只可惜,到最後的最後,嵐兒依然沒有選擇你,你,只是個笑話。”他終於開口,說出他一直想說的話。
龍炎笑得更燦爛,真的是他,他真的還活着。
“君薄情,很高興你能活着回來,嵐兒,她不愛白林,她一直愛着你,一直等着你回來,你不能讓她嫁給她不愛的男人,你一定要去阻止這場婚禮。”龍炎說道。
君薄情搖頭“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去,在我先擇激活邪脈的那一刻起,我和她,就不再可能了。”
龍炎卻道:“君薄情,你錯了,洛嵐不是世俗女人,她不會管你變成了什麼,她只愛她所愛,只選擇她所選擇,無論你是妖是魔,於她而言,沒甚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