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薄情的俊臉滿是暴怒,這些所謂的仙士,竟然連豬狗都不如,竟想着聯合衆仙之力,想要對付他的兒子?
“嵐兒,無需再廢話,殺,敢覬覦我兒子,全都要死。”今日,管他是仙是佛,他要遇仙殺仙,遇佛殺佛,誰都別想傷害他的家人,誰都別想。
君薄情那俊美無雙的臉上,泛出妖異的光芒,衆仙這才發覺,原來那俊若天神的男子,竟然體內有妖脈,這越發堅定了他們要殺去小虎的決心。
小龍一陣嘆息:“自作孽,不可活,你們這樣,不配爲仙,不配。”
衆仙這才驚覺,他們所想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被那轉世的靈神所接受。
君薄情已然騰空而起,天羅萬獸網衝體而出,蘊含着無上妖力,衝向那羣仙之首的白眉。
白眉疾退,他能感覺到那張巨網的威力,硬碰硬定然是兩敗俱傷,躲避是最好的選擇。
卻誰知,他這一躲,他身後的弟子便遭了殃,來不及躲閃的弟子,在巨網的轟擊下,瞬間便魂飛魄散,一命嗚呼。
“天羅萬獸網??他使的是天羅萬獸網?”仙士羣中,有人高呼。
“你們看他的模樣,和那兄弟二人簡直一模一樣。”又有仙士喊道。
君薄情揚目,冷聲道:“不錯,正是天羅萬獸網,想必衆位見過我的師傅,君玉樹,以及我的父親,君臨風。”
羣仙禁聲,沒有人再發出一絲聲,君玉樹三字,彷彿是禁語,是不能提的禁語。
從衆仙的眼中,君薄情卻不難發覺,衆人在提及君玉樹之時,眼中流露出的畏懼之意。
師傅在這仙界,遭遇了什麼?爲何衆仙連提都不敢提他的名字?
洛嵐疑惑的看向君薄情,這是她第一次聽他提及他的師傅,原來,他的師傅叫君玉樹,原來,他的師傅已經登臨了仙境。
“說,我師傅君玉樹,現在何處?”君薄情心中發悶,今日必須問個明白,否則日後定然寢食難安。
小龍似乎想到什麼,突然道:“君玉樹這個人,我記得,其仙法超卓,且性情純和,似乎是九陽宮的宮主。”
衆仙的臉上,露出極爲複雜的神色,無人搭話。
突然,仙羣之中,又有人尖聲道:“不過是君臨風的後人,何必俱他,爲了仙界,我們此時應該團結起來,結果了那魔嬰再說。”
洛嵐皺眉,仔細掃視着羣仙,於那仙羣正中,她發現了這個挑事起鬨之人。
雙掌結印,鬥天三式衝掌而出,鬥天訣一共三式,一斗人,二斗妖魔,三鬥天地。
看似簡單的招式之中,卻蘊含着千變萬化,三鬥天地雖未大成,對付眼前這些仙士卻也是足夠的。
鬥天訣一出,衆仙紛紛閃掠躲避,鬥天訣乃天上地下第一神技,就算是仙,也不敢與其爭鋒芒。
不斷變化着的掌印,只追擊着一個人,不,是一個仙。
那仙士模樣猥瑣,見鬥天印追着他不放,神情慌亂,四下逃躥。
鬥天印就像長了眼睛,只追他一人,旁的仙就算近在眼前,也會繞過去。
那仙士怒極,此時形態狼狽,顏面無存,若再逃下去,定會成爲仙界一大笑柄,想着,他手一揚,一件法器出現在手中,一隻形若螺狀的琉璃盞,琉璃盞一出,華光灩灩,神韻縈繞。
正是高級神器才能散發出來的神韻。
衆仙一片譁然,望着琉璃盞的目光,有驚訝,有憤怒,有貪婪。
琉璃盞被他祭出,正面撞上鬥天印,轟的一聲巨響,鬥天印碎裂,而那華光灩灩的琉璃盞,也被擊出一條裂痕。
衆仙羣中,一位貌美的仙女遙遙指着那仙士道:“何道,琉璃寶盞原來在你這,你爲何要冤枉君玉樹?甚至將他逼得神志不清!”
沒有人能忘記,那一日,君玉樹被指偷了靈神仙寶,琉璃寶盞,他竭力否認,卻不被衆仙所諒,一向高傲孤絕的君玉樹,怎能忍受這等罪名,一番激鬥之後,他斬仙無數,自己也負傷累累,最終神志不清的離開仙宮,去向不明。
何道冷哼,道:“我從未說過琉璃寶盞是被君玉樹所偷,也從未否認我沒拿琉璃寶盞,是你們太過武斷,憑着點小聰明,便認定君玉樹是盜寶賊,說來說去,那些死去的同門仙士,都是被你們所害,無知之衆,也配爲仙?可笑。”
他何道修煉萬年,一朝成仙,本以爲從此仙途無量,卻誰知,這仙界,竟沒有幾個真材實料的上仙,大多都是一羣上古仙尊收下的徒弟,用烏合之衆來形容也不爲過。
他一心修煉,本以爲仙宮是他一展所長之地,卻怎料,被世人景仰的仙宮,不過是一座腐敗的華宮。
在仙界,實力大小及地位高低的排序,並非由仙士本身的實力所定位,還要包括他們所擁有的法器的威力來定位。
而法器,也就是人類眼中的仙器,這些東西,都由仙宮中的老一輩上仙保管,這些上仙,自然要將這些法器交給他們的弟子,那怕他們的弟子個個是草包。
他何道怎能甘心?雖修煉成仙,卻沒有高深的背景,實力也並非出類拔萃,要想在仙界爭奪一席之地,便唯有一個法子,弄到一件寶貝,一件能威懾羣仙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