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着嵐兒的模樣,取了浴室內的一條浴巾圍住下半身,步出浴室,見洛嵐已經爬上牀,窩入那溫暖的被窩,地球沒有什麼可供她懷念的,只有這牀,這種柔軟如睡在雲端的牀,是她最懷念的。
她側臥着,本就寬鬆的浴巾散開大半,那美好的白晰,薄被下那窈窕的曲線,令他血脈膨脹,呼吸困難。
“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睡?”洛嵐眯着眼,嗓音帶着濃烈的睡意,像說着夢話一般。
君薄情快速爬上了牀,正想一親芳澤,卻見她已經昏睡過去,見她睡得香甜,便不忍弄醒她,在她身邊躺下,一動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就這樣堅難無比的躺着,即甜蜜,又痛苦的度過了一個無眠之夜。
刻畫陣紋,是非常耗費精力的,且又是她這種初學成的修行者,此時她跟本沒有餘力去刻畫第二個陣紋,只能先休息一晚,待精力回升再回中國。
晨光自落地窗灑入室內,落在她嬌白如玉的臉頰,微卷的羽睫猶如密扇,粉嫩的脣瓣輕輕的抿着,就像一副畫,一副情人的手扎,美極了。
羽睫輕顫,那雙清幽無底的鳳眸,緩緩張開,朦朧間,她見到一大一小兩雙桃花俊目,正緊緊的盯着她,不收心下一暖,每天醒來能見到他們,這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衆人來到酒店自助早餐的大廳外,需要刷卡進入,否則那門卡不會開放,小小門卡,又如何能攔得下飢餓的洛嵐和君薄情等人呢。
他們身後的三名老外,立在原地,拼命的揉眼睛,嘴中不住的喃喃,“眼花了,一定是我眼花,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明明就在眼前,可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不對,一定是我沒睡好,眼花了。”
可當他們揉了百遍眼睛後,刷卡進入餐廳,卻在餐廳內,見到剛剛憑空消失的二人,正端着瓷盤取食物……
“有三個長得怪模怪樣的傢伙在盯着我們!”小毛球躥上洛嵐的肩頭,警惕的提醒洛嵐。
洛嵐聳肩,無所謂道:“管他呢,他們愛看便讓他們看唄,又不會少一塊肉!”
“我懷疑他們有惡意。”它下意識的回到小陽的肩頭,做出隨時準備護主的動作。
洛嵐將食盤放在桌上,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道:“吃吧,就算有惡意,我們難道還怕他們不成?還有,我說過,你不要在人前說人話,小心被抓去解剖,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她忍不住逗着小毛球,憑這小傢伙的本事,還真沒有人能抓住它,請解剖誰還不一定呢。
衆人開始吃着盤中的食物,都是一些他見所未見過的東西,非常美味,他們卻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時不時的注意着那三位老外,在這個時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陌生的,對於這些,他們有一種緊張的心理,不知在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什麼。
三位老外見君薄情等人一直注視着他們,那裡還有心思吃早餐,趕忙扔下食盤,落荒而逃。
衆人這才敞開肚皮海吃一頓。
用完早飯,他們剛出餐廳,在酒店路的轉角處,五六位打扮時髦的黑人小夥子將他們攔下。
此路段因是側彎路,路的盡頭是樹林,而非街道,人煙相對稀少,就算有人大叫,也未必會被人聽見,就算被聽見,也未必有人來救援,就算警察前來,他們也能利用這特殊的地形,逃入樹林,而不被抓獲,這樣的特殊路段,恰恰成爲了罪犯們的天堂。
黑人說了一口聽不懂的語言,洛嵐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六位小年青,以英語問道,“打劫?”
六位黑人樂了,亮出了手中的尖刀,爲首的黑人,抖了抖衣服,故意露出他別在腰間的槍。
君薄情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看這情形,十有八九是攔路打劫,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也會有這種地痞流氓,只可惜,他們今天似乎運氣不太好,挑錯了對像。
可在六位黑人小年輕的眼裡,他們可是挑對了對像,這幾人,個個細皮肉嫩,打扮雖然怪異,但那布料,分明不是一般的貨色,而且他們是從凡爾賽大酒店出來,這可不是一般貴的酒店,定是自亞洲某國而來的富家小姐和少爺們,這樣的人,最怕死不是麼?只要嚇他們一嚇,保證會將身上所有的財物都掏出來。
洛嵐的脣角,勾出一絲冷笑,依然抱胸而立,不動分毫,更沒有黑人小年輕們所期待的那種懼色。
爲首的青年,見洛嵐這般鎮定自若,心中一愣,暗道莫非是有來頭的人?想到這裡,他的手慢慢移向了他的腰間,摸向那柄被他擦的烏黑髮亮的無牌手槍。
腰間的空空落落,令他膽顫心驚,那槍,明明剛剛還在的。
“你在找這個麼?”洛嵐嬌美柔軟的嗓音,突兀的響起,帶着濃濃美式風味的英語,悅耳舒服,當年教她英語的老師,是美國人,所以她的調調間,也透着股股美式風味。
三位小年輕驚呆的望着洛嵐的手,並不是因爲她的手有多好看,而是,在她的手心,正乖乖的躺着一把手槍,烏黑髮亮,正是他們老大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