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到後腰下有一硬物似乎動了一動,又發覺自己正在某人的懷裡,而且身無寸縷……她猛然回頭,卻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眸,是他,心中呼出一口長氣,幸好是他,不是旁的什麼人,她只記得自己獨自喝悶酒,後來,後來好像來鬧洞房了,現在是啥情況?她代替月蕭蕭和君薄情洞房了?
瞧着她不住的眨着那雙無辜的大眼,彷彿還沒搞清楚情況,不由哭喪着臉道:“怎麼?將我撲倒霸王硬上弓後,裝失憶?”
洛嵐一臉不敢置信:“啥?我霸王硬上弓了?”天吶,她怎麼能做這種事?果然古人言酒後亂性,酒這玩意,可真不是好東西。
“當然是你霸王硬上弓,要不然,你又怎麼會在這裡?我不管,既然事已如此,你必須對我負責。”君薄情圈着她的手臂緊了緊,身下的小弟早已蠢蠢欲動,爲了等她睡醒,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洛嵐臉一紅,扭着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發覺,她非但掙不脫君薄情的束縛,反而他身下的傢伙越變越……
她停止扭動,臉紅欲滴血,將頭埋入絲枕內,翁聲翁氣道:“快放開我!”
君薄情笑着親了親她的後頸,歡快道:“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放開。”
洛嵐側目,望向那雙桃花眸,這雙桃花眸,和從前一樣,只看着她一人,深情,執着。
她突然認清一個事實,這傢伙,或許從始至終,都沒打算娶月蕭蕭,他不過是激她,激她出現,激她對他投懷送抱。
“我答應你,再也不離開。”她凝着他的臉,大半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的臉。
君薄情動容,眼神柔若滴水,他的嵐兒懂他,懂他的心。
“再也不許離開我,再也不許”他呢喃着,翻身壓住她,重重的吻着她的脣瓣,就着清晨的陽光,火熱再次蔓延一室。
近午時,二人才慢悠悠的步出主臥。
見君薄情在主臥內的桌上留下一隻小瓶,洛嵐問道:“這是什麼?”
“解藥,我給月蕭蕭下了毒,這是解藥,要不然,咱倆怎能在堂堂月族千金小姐的閨房內洞房?”君薄情痞痞的一笑。
洛嵐瞪了他一眼,帶着幾分不悅道:“哼,如此寶貴的一夜,竟然是在那惡毒女人的房間度過,君薄情,你究竟安着什麼心?難道每次想起此事時,還得順便想想她麼?”
君薄情性感的薄脣勾起,笑道:“好嵐兒,這不是不得已麼,不如今晚咱們重新洞房,你來選地方,如何?”
洛嵐俏面頓時泛紅,瞪了君薄情一眼,嗔道:“沒正經,不和你說了。”
二人說話間,已經離開蕭閣,月蕭蕭隨後衝入蕭閣,見到桌上的解藥,先拿侍女試了藥性,見無毒,這才服下。
她將瓷瓶摔了個粉碎,恨恨道:“洛嵐,君薄情,我月蕭蕭絕不會放過你們。”
二人攜手離開月族,也有幾個不長眼的前來攔阻問詢,被心情大好的君薄情一腳腳踢飛,雖然廢去一身修爲,但起碼還撿回一條小命,也算他們運氣,遇上君薄情的好心情。
剛剛步出月光城主府,洛嵐突然捂住胸口,痛得咬牙切齒,冷汗直流。
君薄情頓時慌了,趕忙將她抱起:“嵐兒,你怎麼了?”
君薄情抱着痛得說不出話來的洛嵐,正欲狂奔離開,紅靈趕忙出現,阻止君薄情:“不可以帶主人走,先等等。”
君薄情怒吼道:“究竟怎麼回事?她怎麼了?”瞧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樣,只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這痛。
紅靈輕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君薄情這爆脾氣,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是暗夜,他趁着主人昏迷,給她種了血禁。”
君薄情身子一顫:“血禁?”他曾聽師傅說過,血禁乃至邪之術,失禁者與被失禁者,生死不能相離,否則,必定心痛至死,除非……他心疼的看着洛嵐,雙拳緊握,他一定,一定會殺了他,剝他皮,拆他的骨。
正在二人說話間,洛嵐的痛楚似乎有所減弱,又過了片刻,她蒼白的臉色恢復如初,再無半點痛楚。
君薄情卻不肯放她下來,依然執着的抱着她,眼中滿是心疼。
“薄情,我沒事了,放我下來。”洛嵐皺眉,看着薄情的模樣,又看了看一旁的紅靈,心知薄情一定是知道了,也罷,瞞也瞞不住,早晚要面對。
“爲什麼不說?”君薄情慍怒,對視着洛嵐的鳳眸
洛嵐擠出一絲淺笑,伸手握住他的,柔聲道:“我沒事。”
“沒事?你知道你剛剛,剛剛……”他說不出口,他只能手足無措的看着蒼白的她,痛苦的她,卻無能爲力,天知道,這種感覺,比殺了他還痛苦萬分。
她靜靜的看着薄情,這個全心全意在乎她的男人,將自己偎入他的懷中,素手輕撫着他急促起伏的胸口。
“薄情,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洛嵐喃喃着,她不信沒有法子,需得去一趟黑風城,萬事通或許會知道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