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天上接二連三的傳來一聲聲悶雷,這樣的雷聲已經持續了兩三天,可大雨始終沒有下,天氣變得又悶又熱,令人越發煩躁。
S市,監獄刑場上,一名女子站在刑場中間,她身形纖細,額頭處有一條疤痕,生生把那清秀的臉龐襯得奇醜無比,臉色蒼白,嘴脣有些乾裂,只能勉強看到一絲脣色。身着囚服,手被手銬拷着。面對圍着的獄警,她完全沒有一絲緊張。她安靜地閉着雙眼,似乎在等待着死亡。
“十二點了,開始行刑。”警官開口說道。
獄警們準備好開槍的姿勢,只等一聲令下。
“行刑。”警官話音剛落,就有一名男子匆匆跑進來,伴隨着一聲大喊。
“不要。”聲音響徹雲霄,獄警們一時停下了動作,齊齊望向那個飛速衝向這邊的人。
“攔住他。”警官見情形不對,連忙下達命令。
男子一腳踢開面前的獄警,身形一躍,速度驚人,只見他手腕處射出一根繩子,把女子捲到自己身邊。
圍着的獄警反應過來連忙開槍。
“砰”“砰”“砰”槍聲接連響起,男子抱住女子,用自己的身軀儘可能地爲她抵擋,但最終依然無濟於事,兩人雙雙倒在了血泊中。
……………
玄夜國,“打死她,打死她這個災星。”皇后娘娘面目猙獰的命令太監,她穿得雍容華貴,端莊得體,與伏在地上着素色單薄衣裳的女子形成鮮明的對比,只是誰也想不到,絢爛奪目的女人居然還有面目猙獰的一刻。
“我...不是...災星,我……不……是……”女子已然奄奄一息,身後的白色衣衫上盡是血痕,紅得耀眼,也紅得嚇人...
“還說不是,你母妃可是親口承認你是災星的,你看看她現在還在意你嗎?她有維護過你嗎?”皇后冷眼瞧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不……不是......噗……”女子口中吐出一口血,直直地倒了下去。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別在本宮這裝,本宮可不會可憐你!”皇后用手帕捂了捂鼻子,命令一旁的太監道,“將她擡回姚貴妃那,跟姚貴妃說,她又跑來我宮裡發瘋了。”
“是。”太監翹着蘭花指應道。
怡寒殿,“夜黎呢?”姚貴妃問道。
“回娘娘的話,小公主她出去了。”一宮女說道。
“出去?這個小賤貨,只會到處亂跑。”姚貴妃眼裡閃過一抹憤恨,臉上沒有一絲擔心。
“娘娘,小公主又被打了,從皇后娘娘宮裡送回來的。”一個宮女急匆匆地跑進來說道。
“關起來。”姚貴妃眼眸中掠過一絲擔憂,卻還是冷冷地下達命令。
“是。”宮女連忙叫人把夜黎擡到殿外角落的一個小房子裡,這是當年夜黎出生時專門設計的,說是能鎮壓住災星。
房內,夜黎被扔到地上後慢慢甦醒,啞着嗓子問道:“這……是哪?”
夜黎坐起來,四周一片漆黑,夜黎能清楚的感覺到身上的疼痛。
突然,腦子一陣刺痛,一股記憶涌進來。
原來這裡是玄夜國,原主也叫夜黎,年僅十六,是個人人避之不及甚至喊打喊殺的災星,衆多公主當中,她是最慘的一個,母妃姚貴妃自從她出生以後,便時常說與她斷絕關係,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夜黎很難想象她是怎麼過的這十六年。
“災星?才十六歲?難不成,我穿越了?”夜黎能清楚的感受到原主的悲慘,她現在有原主所有的記憶了。
“這丫頭挺可憐的,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夜黎眼中盡顯仇恨,她要殺光那些害過原主的人。
夜黎緩緩站起身來,後背滿是血痕,衣衫貼在傷口上,但她似乎沒有感覺一般。
“既然都說我是災星,那我...就儘儘災星該做的責任,不然你們怎麼知道災星意味着什麼。”不知從何時開始,夜黎對殺人好像越來越興奮了,她憤恨整個世界,他也一樣,一切事物,她都憤恨!
這是大玄大陸,分別有三個強盛的國家和一些小國。三個強盛國家分別是:玄墨國,玄夜國,玄龍國,期中玄夜國漸漸衰落,而玄墨國日漸強大,版圖也是越來越大。其它小國幾乎都被玄墨國和玄龍國滅得差不多了,而玄夜國皇帝一直沉迷於歡樂中。
如今,玄墨國派戰王墨逸軒率領大軍攻打玄夜國,玄夜國軍隊節節敗退,幾乎要滅亡了,皇帝命人死守皇宮,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安全,絲毫沒有顧及到百姓因爲他的庸政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這皇帝當得倒是舒服。”夜黎淡淡的說。
夜黎身形一躍,一下翻出窗外,徑直走了出去,她找了一面較高的牆,一個助跑直接翻到牆上,大概看了一下皇宮的位置。這時,有御林軍往這邊走來,夜黎又一躍下去藏起來,等他們走遠了纔出來。
“該死,我東西怎麼沒跟過來?”夜黎看了看手腕處。
她先回了怡寒宮,換了件衣服,再翻牆出去。
夜黎通過記憶來到皇帝的書房,進去找到宮防圖,順便拿紙寫了一張交易書,然後按照宮防圖上面的標記出了皇宮,直奔敵軍大本營。
到了後,夜黎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讓人通報。
軍營內,一身金色鎧甲的男人坐在議事桌前,他面容俊秀,五官端正,膚色因長年駐守邊分風吹日曬而呈現棕色,但這隻爲他增添了男人的味道。
“王爺,外面有個自稱是玄夜國公主的人求見。”一士兵疾步走進來說道。
“公主?這玄夜國皇帝不會是想用美色來誘惑您吧?”一旁身穿白袍青衫白季餘打趣道。
“讓她進來。”墨逸軒開口淡淡地說道,磁性的嗓音,不怒自威。。
“是。”士兵退下。
很快,夜黎就被帶進來了。
“墨逸軒是吧,”夜黎看着墨逸軒說,“我這兒有個交易,不知你做不做?”
“交易?什麼交易?你當我們很好騙的嗎?”白季餘嘲笑着說道。一轉頭卻愣住了。
只見身着素色衣衫的女子駐立在不遠處,她面容姣好,眉細而長,巴掌大的小臉,身材纖細。只是她的眸子有着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令人憐惜,也讓人忍不住心疼,她臉色蒼白,脣上幾乎沒有顏色,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似乎隨時都能倒地嚥氣。
“我夜黎從不騙人。”夜黎一字一句的說。
墨逸軒聽到這話,總算是擡眸了,看了她一眼,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明之色,張脣道:“說。”
夜黎緩緩開口道:“我這兒有玄夜國宮防圖,我想戰王是需要的。”
“條件。”墨逸軒張脣道,雖然依舊冷淡,但心中卻有些佩服了,
“只需你放一個人,給她些銀子並送她去安全的地方。”
“好,”墨逸軒擡手,張脣吐出幾個字,“宮防圖。”
“先把這個簽了。”
夜黎把手裡的交易書直接丟給他。
“你覺得本王有必要食言麼?”墨逸軒眯了眯眼說。
“不,只是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做做樣子好,既然你也沒必要騙我,那簽了也不虧。”
夜黎在墨逸軒簽完名後,收起交易書並把宮防圖丟給他,“要是戰王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夜黎說完轉身就走了。
“王爺,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白季餘問道。
“真的。”
“王爺怎麼知道的?”
“人在走投無路時,總會想辦法生存。”
“原來是這樣,那咱們明日進攻?”
“嗯,速戰速決。”
......
夜黎回到小黑屋,只覺得頭一陣眩暈。
這才發現折騰了半天,傷口又滲出了很多血。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