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滿意的點了點頭,“精彩,精彩啊!”
虞輓歌淡淡的笑了笑,“您二位喜歡就好。”
說罷,她站起身來,面對臺下的將士們,“日後所有人都跟着太女殿下進行訓練,就練我們新研製出來的陣法,你們有沒有異議?”
臺下將士連勝高呼,“沒有!”
虞輓歌再次轉過身來問蒼刃道,“你輸的可情願?”
蒼刃將頭扭向一邊,顯然是不想跟虞輓歌多說什麼。
但是虞輓歌也不惱,就那樣靜靜地等着蒼刃的回答。
半晌,才聽見他小小的嘆了一口氣,“願賭服輸,你有什麼條件?”
只要有賭局,就必定會有賭注,只不過事先蒼刃也沒有過問虞輓歌,二者便很默契的都沒有互相坦誠。
虞輓歌脣角微揚,滿面自信,“我就要你在這段時間內,不允許干涉這些人的訓練,且還要跟太女殿下學習那些搖旗方法分別對照着哪個陣型。”
蒼刃本就心高氣傲,眼下要居於人下,更是有些不耐。
“打一場,輸了我就同意你的要求!”
蒼刃將手邊的長槍挽了個花,單手執搶直直的對着虞輓歌。
虞輓歌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她這身子已經太久沒活動了,也是時候活動活動,正好看看這蒼刃這段時間以來,武藝到底有沒有長進。
反正從他眼下的黑眼圈看來,倒是在夜以繼日的不停訓練呢。
虞輓歌走到一旁的兵器架上,找了半晌都沒有趁手的武器,那木棍她也是不想再用了。
於是她手頭微動,便從袖中滑出一個匕首。
“來。”
她伸手朝蒼刃勾了勾。
只見蒼刃手握長槍,一個邁步便朝虞輓歌衝了過去。
他使得,是蒼家世代沿襲的槍法,他們家的世世代代的祖訓只有兩個字,就是坦蕩。
所以這槍法也同他們的祖訓一樣,坦坦蕩蕩直衝而來,沒有半分多餘的動作。
虞輓歌就喜歡這種不偷奸耍滑的,好打。
她緊握手中匕首,一側身避過了蒼刃的攻擊。
蒼刃將長槍在手上靈活的轉了一圈,轉了一個方向繼續追擊而去。
虞輓歌輕蔑一笑,身體扭曲出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弧度躲開了這次攻擊。
蒼刃的臉上有着明顯的錯愕,但是很快便調整姿態再次襲來。
兩輪過後,虞輓歌的匕首便親吻上蒼刃的脖頸。
二人之間距離很近,甚至蒼刃能夠感受到虞輓歌在他臉上的鼻息。
僅僅一時的眼神交錯,便叫他將眼神錯開,甚至耳根已經紅透。
虞輓歌笑眯眯的開口說道,“這次服了嗎?蒼大將軍。”
說罷,她便將她的寶貝匕首重新收了起來。
沾染了蒼大將軍的汗液,它髒了,回去還得重新擦一擦。
蒼刃竟然罕見的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是點了點頭權當迴應了。
虞輓歌見狀,一攤手,便回到了原來的座位邊上。
“二老,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一旁的凌皇也不知道看的如何,反正虞輓歌是沒有任何想要與她溝通的打算。
“站住。”
正當虞輓歌想要跟二老繼續回到那個小屋被囚禁,卻聽見凌皇一聲厲喝。
虞輓歌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等候凌皇的命令。
反正這女人,平時也沒什麼好事找她。
可卻聽見凌皇說道,“念你研製陣法有功,你可以回家去看看你的小夫郎了,等到這仗打起來,我自會宣你進宮,可是,你可別想跑。”
虞輓歌沒想到這凌皇竟然這般大度,就這樣將她給放走了?
但是這麼好的機會,不回白不回。
她朝二老揮了揮手,便邁步朝新的賢王府走去。
誰料剛剛一踏進大門,她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味。
“是誰生病了?”虞輓歌立刻抓住一個路過的小侍開口問道。
那小侍看起來是個生面孔,也不知道虞輓歌是誰,只是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是王夫。”
虞輓歌聽罷,快步朝屋內跑去,還是她離開的太久了,竟然叫蘇連翹生了病。
她驟然推開房門,把房間裡面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哎喲主子,你這一回來可嚇死人了!”小魚立刻拍了拍胸口開口說道,還將蘇連翹從牀上扶了起來。
蘇連翹面色慘白,眼眶微紅,倒是個可憐見的。
“妻主,對不起,一回來就讓您見到連翹這樣一面。”蘇連翹一邊說話,一邊還咳嗽了兩聲。
那屋內濃郁的藥味,僅僅是聞着就叫人喉嚨難受,也不知道蘇連翹是怎麼忍着將這些藥都嚥下去的。
“連翹,哪裡不舒服?”虞輓歌上上下下的將蘇連翹給檢查了一遍。
蘇連翹見她這副模樣,不禁暗自笑了笑,“妻主,您可別擔心了,看這些下人們忙活的,我只是簡單的染了個風寒而已。”
虞輓歌聽了這話,摸了摸蘇連翹的額頭,確認上面沒有異常的溫度,這才放下心來。
“怎麼搞的呀,才幾日沒見,就染了風寒。”虞輓歌不禁嗔怪的問道。
小魚在一旁趕緊開口,“妻主,你這些日是自在了,可是主夫每天都要到酒樓裡面去幫忙,忙的每天都很晚纔回來,許是累着了,又着了涼纔會這樣的。”
蘇連翹立刻給了小魚一個眼神,小魚無奈,也只能閉了嘴乖乖的站在一旁。
虞輓歌皺着眉頭問道,“那酒樓裡面不是有老大老二老三她們安排着嗎,你又何必親自跑過去呢。”
蘇連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爲那是妻主您一手操辦起來的酒樓啊,我不能看着它在沒有您的時候便沒落了。”
隨即,他又擡起頭來直直的望進虞輓歌的眼睛。
“這麼多天了,可能在您看來很短,可是連翹卻覺得,心裡一直都空落落的,好像您不會回來了一樣。”
他頓了頓又再次開口,“如果不讓自己很忙的話,只要一閒下來,連翹就會想您,想知道您在做什麼,想您有沒有想我。”
他笑的眉眼彎彎的,映襯着單薄的身子,只覺得讓人心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