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了?
居然還要出的兵馬?李二自認沒有做任何的犯罪之舉,何況傷害公人也是四公主和小丫頭所爲,李二心裡並不如何。依舊謹慎小心的操作,緩緩把那大白瓷盆的周圍堆滿了冰塊兒,攪拌充分之後,看反應漸漸停歇,將大盆裡的硝酸甘油緩緩的注到小的瓷瓶當中。
這東西最後不要大量的放置,還是分裝的好。李二剛剛裝滿了三五個瓷瓶,聽得四公主耶律玉容大喊:“事管我大遼國運,是好兒郎的莫要後退,死活撐過仙藥煉製完成之時……”
“遼國士卒束手就擒……”
“哪個敢過來,我便與他拼命……”是小暴龍的呼喊之聲!李二想不到事情惡化的如此之迅速,急忙停止分裝,剛要扒在窗口查看,猛然聽得一聲梆子響,知道是大宋軍中放箭的信號,下意識的縮頸項藏頭,耳邊“咄咄”數聲脆響,窗戶上已插了幾十支箭矢。
小心的從門縫往外探看,但見駙馬府的牆頭上已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大宋服色的弓箭手,牆角處是駙馬府上的下人在大宋軍兵的刀槍威脅之下畏畏縮縮。近處四公主帶來的那些個遼國兵丁已經放倒大半,只有少數遼卒還在引弓和宋軍對射、。
亂箭之中,四公主猛的撲到,吃不住痛的慘叫一聲,想來是腿上中箭。
wωω ¸тTk ān ¸C 〇
小丫頭正把把刑天巨斧舞的風車一般撥打鵰翎,聞得姊姊受傷,叱吼一聲躥了過來:“四姊,我來救你……”
那些宋軍趁勢涌將過來,四公主厲聲喝道:“救我何用?莫叫他們壞了煉藥的……”
李二正尋思着究竟是發生了何等的事情,值得大宋如此的興師動衆,難道是遼國的兩個公主做了什麼不利大宋的事情?
小丫頭身輕如燕,健步如飛。幾個蹦跳,不待雙足落地手上的巨斧已經揮舞而至:“我劈……”
那車輪一般地巨斧直砸斜劈之下,頃刻間就把幾名宋卒砍翻。
因此處聚集了太多的宋軍和小丫頭混戰,宋軍不敢胡亂放箭,血濺肢飛當中聽得耶律玉容高喊:“好兒郎,宋人這是要毀我根基,拼了的吧!”
那剩餘的遼兵紛紛怒吼。擎刀上來和小丫頭並肩作戰,衆人戰成一團。
若仙藥煉製不成,遼國根基必然毀壞,兩個公主如何能夠不紅了眼珠的抵擋?
李二正琢磨着出去後如何才能說個清楚,忽然聽得一聲尖利哭喊。那哇哇的聲音分明就是喜兒,但見那牆角處被圈住的衆人當中分明就有喜兒和春娘!
喜兒正捂着臉哇哇大哭,想是被人打了,母親正紅了臉和一校尉模樣地人爭辯,那校尉猛然腳踹在母親小腹之處。母親蝦子一般的彎下腰去。
李二心中猛地一熱,全身的血液忽的全涌到腦上,甚至也聽不見了。只感覺腦袋呼呼直燒,一腳踹開房門,扯的喉嚨生疼地怒吼一聲:“住手!”
喜兒看到李二,泣的更甚:“哥哥吶,他們打我哩……”
“我的兒,你又惹了甚麼事情,要人家動刀動槍的拿咱?”母親的思想最是樸實:“你趕緊地跑了的吧,莫管我們的……”
四公主看李二手裡拿了兩個小小地藍花瓷瓶。半躺半坐的急急問道:“仙藥煉製成了?”
李二哪裡還顧的上甚麼仙藥不仙藥的,腦袋裡甚麼念頭也沒有的,直欲上去和那校尉拼命,莫說是對面的刀槍箭矢,便是天王老子也不懼了的。
然小暴龍等人最關心的還是那仙藥。小丫頭扯住李二地膀子:“仙藥成了沒有?”
“成個屁,功虧一簣。”
聞得此言。小暴龍怒吼一聲:“我……我……我劈死你們這些東西!”
李二小暴龍上前與宋軍拼命,對面的宋軍知道耶律嬌的厲害,不敢和她硬碰,紛紛引弓搭箭,那老者猛然揮手:“放……”
“慢!”
俱要發動的進攻忽然一頓,司馬光帽子歪斜的奔了進來:“不要放箭,那是遼國公主……”
衆人也知道遼國地兩個公主在汴梁,只是想不到眼前的就是,紛紛收了架勢。
司馬光終於長出一口氣,雖然傷了遼國地四公主,兩國少不得又是一場糾紛,不過終究沒有亂箭齊發的要了她們的性命,事情還總是可以補救的。
急急的派人去攙扶耶律玉容,小暴龍想到那仙藥沒有煉成,早就怒不可制,哇呀呀的吼叫了要要再行砍殺。
“阿嬌,住手!”耶律玉容看出今天的局面已經難以挽回,若再拼殺只能枉自送了自家性命,雖然那仙藥功虧一簣胸中亦是極爲惱怒,還是剋制着喊住小暴龍。
“四姊,他們……仙藥……”
“以後再說!”四公主忿忿的低聲說道。
小暴龍強壓怒火,按住手中的斧頭,後退幾步。
司馬光派人上前攙扶耶律玉容,那些遼兵對於宋人卻是存了十分的警覺,虎視眈眈的將耶律玉容圍攏起來,不要宋軍靠近。
李二氣急敗壞的咆哮:“司馬光,放了我的家人!放了我的家人……”
“李……駙馬……你的事情剛剛臉官家也驚動了的,我做不得主!”以司馬光的身份,便是大宋皇帝也要讓三分,如今被李二直呼名諱,面子上實在也是不好看,雖是極爲不快,還是不會失了身份的暴跳如雷。
“我的甚麼事情?甚麼事情?”李二厲聲問司馬光。
那老者大聲道:“李二,你指使奸人殺我愛女一家,還做不知麼?”
“我兒……”
“哥哥……”
春娘卻是一言不發的默默站立,李二大踏步的上前,根本就視那刀槍利刃如無物一般的過去,跳將起來就狠踹那校尉。
那校尉放欲動手,司馬光急忙喝止:“怎能個駙馬動手?想是不要命了的麼?不論駙馬有何過錯,終究是天家人物……”
此言提醒了那校尉,在皇帝沒有明令宣佈李二的罪行之前,李二好歹還是駙馬,可動手廝打不得。
“這又是怎的了?又是怎的了?我兒又有了甚的罪名?”母親大聲的詢問。
“近日富閣老孫女大婚,下轎之時,新婚夫婦二人爲一窮兇極惡之徒謀害,死的甚是慘烈……”
“那關我兒甚事?”
“那兇徒便是在駙馬府的,時常有人見到他在駙馬府賣肉!”
是飛刀劉!
飛刀劉終於闖下滔天大禍!
母親喃喃的說道:“我是白日裡便見不到你劉大叔,原是要於我兒說起的,卻見我兒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就不曾說,哎,也怪我糊塗,要是當時說了……”
也確實是李二疏忽了,平日都是要劉十三密切注意飛刀劉的,如今劉十三調離了駙馬府,一時也沒有想到飛刀劉的事情,想不到今天飛刀劉就出去殺人。
李二忽然想起司馬光曾經說過,他曾於富閣老的孫女保媒,夫家便是那劉世美,是要年後成婚的。
“死的可有那劉世美?”
“兇徒所殺正是劉世美!”
李二腦袋還是呼呼的冒火,聞言哈哈大笑:“死的好,死的好,這等豬狗不如的東西死的只是太晚了些……”
“果然是你指使人行兇,我家姑爺於你有何冤仇,竟然要下如此的毒手,便是我那女兒也不得幸免!”
想來是飛刀劉下手的時候連劉世美那新婚的妻子也一併的捅了,李二厲聲道:“你家女兒便是金貴,人家的女兒便不是女兒的麼?你死了女兒就如此的來胡亂抓人,大女死了又有哪個在意?”
司馬光和富弼之子都不清楚什麼是“大女”,也不明白李二在說什麼,司馬光問道:“那兇徒真是你……駙馬指使?”
李二仰天大笑:“不是我所指使,不過你們口裡的兇徒我卻是認識,他殺劉世美那畜生我也是想到了的,哈哈,殺的好,殺的好……”
劉世美的岳父氣急,急吼吼的大叫:“你……你還敢狡辯,押了回去好生拷打……”
李二和母親站在一處,看春娘默默不語,喜兒不住的哇哇大哭,腦袋冷靜了許多,不管劉世美有多少罪孽,現在卻是半點證據也沒有了,甚麼人證物證再也沒有,先不忙伸張什麼正義,最緊要的便是不能叫母親被這些人拉了去遭受嚴刑拷打。
正思慮間,那些兵丁便來推搡,喜兒泣的更甚,春娘大聲說道:”那兇徒乃是受我指使,於我家相公無關……”
李二想不到春娘會站出來承擔這個罪責,雖然那些人不可能會相信春娘所言,單是這份勇氣就叫李二心中一暖:“春娘不必如此,這些個大聲的文臣武將在我嚴重直如土雞瓦狗一般,奈何我們不得,也叫他們看看我的手段!”
春娘總是沒有來由的相信李二可以對付任何的事情,聽李二如此所言,頓時放鬆,雖然她也想不出李二會有什麼法子,卻是毫無保留的相信他可以度過這一關。
李二溫柔的對春娘說完,立刻面色猙獰的對司馬光說道:“司馬光,你最好不要難爲我的家人,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