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門封印之地!”葉天眉頭緊皺,露出了深思狀,邪王門封印之地,他通過拘禁的地護法的神魂,也隱約知道一點,是一個十分恐怖的存在,天地人三大護法,也只是靠近外部區域,被劉乾給救出來的。
劉乾明顯是知道這個地方,也能進入這個地方。能和邪王門聯合,豈會一點也不設防,神秘的地方,很是值得深思。
明天不會要和這個地方撞到一起吧。
“據我所知,這個地方就在皇極殿的下方,那皇極殿不但連同這最邪之地,也是皇室連同國源的地方,乃是鎮壓邪惡和祥瑞之地,中間坐落的核心之地更是大地龍脈的核心區域,歷來唯有帝王才能平衡三者!”老太師繼續說道。
這些看似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突然說出來,還是不免一陣驚訝。
最邪之地,那個地方竟然叫做最邪之地,國源,當日葉家試煉,所處的琅邪洞府最深區域所在的地方,龍脈核心之地,怪不得你九曲回龍殿如此浩渺,竟然坐落在龍脈核心之地。
不知道,那通往武威王府邸的龍鱗路,又有什麼神秘存在,還單單只是一個通道罷了。
太多神秘的存在了。整個上京城好像都和龍脈鏈接在了一起。
“最邪之地,老師你們這次去,是不是要毀滅那個地方!”葉天說道。
“想要毀滅談何容易,最邪之地本就是強大的存在,天道盟和劉氏先祖的封印,只能治本,卻無能指標,龍脈纔是鎮壓他的最強所在,所以天道盟纔派遣鄭坤下界,就是爲了看守龍脈,守護最邪之地的!”老太師眉頭皺了皺,接着說道。
“乾帝能夠進入最邪之地,也是基於真龍乾坤令,能夠溝通龍脈意念,沒想到他竟然放出來天地人三大護法,並拿走了一塊邪王之骨,造成了最邪之地封印的破裂,也是如此,才讓第三人有了可乘之機!直接降落在最邪之地,規避了我的玄武卦象,幸好天道盟早就注意到了這些,不然明天,劉乾斷然討不了好,我們也別想善終。最壞的打算就是邪王門和乾帝的上界家族把握龍脈,萬般不然,就是大家同歸於盡,開闢一個新的王朝。”老太師語氣透着深沉,好似刀筆斧吏,一字一字打磨篆刻在竹板上一樣,一字一個烙印,一字一個聲響。
“老師,即然被我們事先知道了後果,就斷然不會發生這一切!人道路線,演變終生路線,卻無法演繹超脫世俗的強者了,神魂一成,萬法皆有心了。”葉天開口說道,兩道劍眉斜直上揚,透着殺伐決斷之氣。
“好,你有這個決斷,定能扭轉大局!”老太師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既如此,我所料不錯,劉乾明日定是讓我入國源,溝通萬惡之源,促成智虛主持的大成,劉乾到時候定會借勢佔據大地龍脈,依現實大佛的力量消弭因果,無污無垢,而我的後果,或是沉入萬惡之源之中,或是用來封印最邪之地,必經我秉承龍脈之力,對最邪之地有天生的封印力量!”葉天淡淡的說道,似乎再說別人的命運一樣。
“如果不差,或許如此!”老太師看了一眼葉天,摩挲的玄武龜殼,也跌落在了桌子上了。
四個龜殼,四道卦象,乾坤不一,方位不明,各不一樣,十分詭異的卦象,這種卦象,在老師玄武卦象中,視爲破卦,即是無卦的意思。
“無卦,何又不是上上之卦!”老太師眉頭一皺,露出了一絲笑意。
……
第二日,整個上京城最爲盛大的一天,但氣息壓抑,強烈的兵戈之意,從四周八方遙遠都能感覺的出來。
這是一個先知先覺,修神養氣者,都能清晰的感查出來。
葉天推開房門,從屋內走了出來,房門外老管家已經立身在旁了,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老管家,今日大典你就不要去了!”葉天開口說道,看了一眼急於要言語的老管家,搖了搖頭道。
“這是老師和我的意思,總是要留一個人的。”葉天深深的看了一眼上方半低的空中,已經完全成型,如同滾滾江水,有四周順流而至的龍脈意念,勢不可擋,大勢儼然已成。
老管家突然間,雙眸盈淚,囁嚅的點了點頭道。
“放心,有我在,任誰也別想傷害老師的!”葉天踏步走了出去,最後回頭沉聲說了一句。
“少主,你也要平安回來!”老管家低喃道,此時那像是一個武王巔峰高手,離武聖換血,只差一步的強者了。
說完之後,老管家雙眸中好似滾涌着一股熊熊烈火,盈滿的淚水,瞬間消失,虎步邁出,直接朝着大廳走去。
整個上京城的街道上,沒有一個貧民富商,遊手好閒之人。店鋪雖林立,卻無一家開門,大街小巷上都站着一個個面容冷峻,透着強大煞氣的勁旅軍士。
但這寬大的街道上,並沒有顯得冷清蕭索,反而是文武百官,車旅鞍馬,奴僕成羣,車騎並駕齊驅。
街道兩旁的窗戶上,探出不少腦袋,看着這一幕。
“好大的排場,帝都能夠出動的兵馬,恐怕都排上用場了,四品以下,六品以上的官員恐怕今生今世,也是第一次進入四門深處的皇宮之中!”葉天站在百官之前,比老太師略退一步,神識一掃身後,不禁驚訝,竟然發現了不止上萬人,連同隨行之人,街道上竟然比街市的時候還要熱鬧。
四品到六品看似兩個品級,但人數卻是比四品一上的官員,多上何止十幾二十倍,大多都被派往玉成國各州,今日卻被從千里之外召回,如此一來一回,恐怕十天前就要從皇宮發佈詔令了。
其中不論文武,加上第一次上京,所帶的車馬禮物,更是拉了不少,使得整個道路上,不但不顯得蕭索,反而十分的熱鬧了。
和老太師並肩而立的武威王眉頭微皺,看了一眼身後,轉頭對一箇中年老者道:“趙王爺,帝國大典何等威嚴,讓這些人把東西都就地分流卸下,沿路的商戶照常營業,不得拘禁平民,泱泱帝都,天子腳下,能出什麼亂子。”
“是,王爺!”一身甲冑尚未卸下的趙王爺,沒有任何遲疑,十分恭敬的行禮後,轉而對身邊的一個統兵將領,低語了兩聲。
很快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執行了下去,商戶開業,一些膽大的民衆出了門口,發現無事之後,熙熙攘攘很快就悉數走出了家門,一觀着難得一見的盛況。
“座師,按照你的意思,到現在已經完全調查清楚了,皇上一共調遣了十州的精銳軍馬,有惠州的水軍,慶州的青鋒軍,泰州的關域軍,南州的戰神軍,……淮州的淮安軍,這十州都是十將軍的嫡系軍隊。”一個兩袖挽於手腕處,青色衣袍的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走到老太師身邊,恭敬的說道。
葉天看了一眼面前之人,心中便是清楚了。
老師門人故吏遍佈朝野,各州,各府,何止數萬,是名副其實的帝王之師,要不然劉乾也不會如此忌憚老師了。
但能夠傳遞衣鉢的僅有自己一人,而眼前此人是天元二年的榜眼,比自己早了五屆,受到老師恩惠,長執弟子之禮。
數次來過太師府,現在領職御史上大夫,是堂堂正正的二品大員,名字叫做鄧博倫。
“座師,據青州的柏品師弟所言,納蘭悟依兒子納蘭寇親率十萬南疆軍馬,那都是身經百戰,於百獸共存,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化外之民!”鄧博倫嘴角露出了一絲厭惡之色,隨後又沉色道。
“不但如此,納蘭悟這次竟然傾巢而出,三十萬青州軍,不顧邊疆安全,直至京都,這明顯有不臣之舉,座師務必要小心行事!以備萬全!”
……
“這納蘭悟,腦後生有反骨,先皇在時,我就建議殺他,以備不測,看來現在果然忍耐不住了!”老太師頷首望着前方,和身邊的武威王交換了一個眼神,揮退了鄧博倫。
衆人亦步亦趨,已經進入了皇室四門,入眼處城房越來越高了,人羣也漸漸的稀疏了,防守的越來越嚴密了。
天空中壓城欲碎的厚重雲氣,也幾乎濃郁成形,要滴落下來一般。
老太師沒有理會上方,側頭看向身邊的葉天道:“葉天,剛剛的情況,你怎麼看?”
“兩姓家奴,納蘭悟的先祖曾今率先起兵,迎我朝先祖入主中央,今日有帶兵叛亂,這等不忠不義之人,天下雖大,卻無立錐之地了!”葉天不容置否的說道。
哈哈!
老太師大笑了兩聲,沒有多言,朝着九曲回龍殿走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