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屍帝冢中,屍王盡出!
上百道油綠的兇光,緊盯着張麒麟一行人。
張麒麟心中暗道一聲不妙,立刻調動自身所有力量。
厚重金光,從他身上透出。
下一刻,他上衣碎裂,身上麒麟紋身,活了過來。
“吼!”一聲,肅清屍帝冢中一切不詳。
麒麟現身,金光護住四人。
張麒麟居中對幾人說道:“我們隨着金光走,先保證安全!”
他話語甚急。
與此同時,無數屍王已然飛起,朝他們衝了過來。
瞬間,麒麟被屍王吞沒——
身處金光內的衆人,看見金光外黑壓壓的一片。心驚膽寒。
也就張麒麟還能勉強保持鎮定。
他暗道幸好有駱小北的紋身,否則自己這些人可能瞬間就死了。
這般陣仗,還真是相當的給他們面子。
不過,還不夠。
張麒麟一聲歷叱,身上肌肉無不緊繃,所有力量毫無保留。
隨之麒麟身形又大三分,由紋路組成的軀體,此刻竟有了骨骼。
只見麒麟扭動身體,將所有屍王全部甩開。
緊接着麒麟骨骼逐步發育,生出雙翼。
雙翼上,燃起熊熊烈火。
撲扇間,一道火旋風席捲八方而去。
那些屍王皆變了神色。
他們畢竟怎麼也想不到,人居然能擁有如此神通。
此前與衆人說話的屍王自言自語:
“偉大的帝王,怪不得您要把我們留下來……”
“原來早就知道他的本事了嗎?”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罷。
在第二輪屍王的衝擊中,他首當其衝。
轟!
又是一道火旋風,與他相撞,將他甩出去老遠。
他越發興奮。
大喊道:“上、上!痛快、痛快!”
“這是何等的力量,此人有資格被我們碎屍萬段!”
麒麟且戰且退。
一路帶着衆人,緩緩往臺階上移動。
此刻三叔神色帶着些擔憂。
因爲張麒麟每一次擊退屍王的浪潮,臉色都要蒼白一分。
似乎每一次揮舞出火旋風。
他體內的生命力便被消耗一分。
這樣下去,不能堅持太久。
三叔急中生智。
“張麒麟,不要想着保護我們!”
“上面,一定有重要的東西,你最快速度衝上去,讓他們投鼠忌器!”
張麒麟被他提醒,恍然大悟,但還有些猶豫。
這是鬼嬰站了出來。
“我能打開恐怖空間,雖然不能將屍王拉進去;”
“但是可以將我們幾個拉進去,可以撐得住一段時間。”
幽冥子附議道:“對,而且只要給我時間——”
“我就能召出一些殭屍,從而再爭取一些時間,快去吧!”
張麒麟當機立斷!
他張開雙手——
手上血脈,與麒麟雙臂聯結——
瞬間,只見張麒麟之血肉,凝成麒麟之雙翼!
嗖——
雙翼擺動,張麒麟飛了起來。
與此同時,三人也各出本事自保。
屍王忽然面對事態的變化,同時大呼不妙。
“快阻止那個麒麟!”
以他們的智慧,幾乎是在一瞬間看出了張麒麟的打算!
一干屍王不再衝向張麒麟,而是兩兩牽扯麒麟;
其餘的,擋住了張麒麟退路。
張麒麟兩眼圓瞪,腦中只有一個信念:
衝過去!
“破!”
張麒麟身上,憑空出現了無數灼燒之傷。
劇烈的疼痛,讓他五官都變形了。
但是,他的麒麟,卻露出昂然之姿,渾身燃起金色烈焰!
一道金光,與屍王組成的堅固壁障,猶如針尖對麥芒!
噗嗤——
竟有幾個強大的屍王,被如同豆腐一般,被金光撞碎!
張麒麟,成功突圍而出。
階梯的最上方。
一座猩紅蓮臺。
蓮臺上,散落着血紅色的枝蔓。
那些枝蔓中,還有殘存着的鮮血;
老遠看去,只是無比地詭異。
這份詭異,在屍王們看來,卻是無比的神聖。
當張麒麟落在蓮臺旁時。
追上來的屍王們,紛紛停了下來,不敢近蓮臺十米之內。
另一方面。
卻說三叔等人支撐不住,被屍王拿下。
屍王帶他們到張麒麟面前跪下。
“離開蓮臺……否則,你的夥伴死了。”
張麒麟並不搭話。
只讓麒麟作勢,欲對蓮臺下手!
“不要!”一干屍王連呼。
張麒麟心中鬆了一口氣。“放了我的同伴。”
屍王說:“可以,你不要衝動。”
三叔等人被放回張麒麟身邊。
三叔道:“你們還要退下,和我們保持三百米距離!”
屍王皆是老實退下。
衆人見狀,這才注意到自己早就渾身痠軟,不由得坐倒在地。
“還好他們聽話。”鬼嬰心有餘悸地說。
張麒麟收回半隻麒麟,面色慘白,聞言,他搖搖頭說:
“這隻能說明,他們太聰明瞭……”
他眼中滿是迷茫。
“他們是殭屍,我們是人……”
“只要我們跑不掉,他們很輕鬆就可以把我們耗死。”
三叔點點頭。
“不錯,他們的舉動,只能說明我們現在徹底走投無路。”
幽冥子嘆了一口氣。
“是我害了你們。”
鬼嬰抓住幽冥子的肩膀。
“你不是能操控殭屍嗎?想想辦法!”
幽冥子沉默不語,哪有什麼辦法?
張麒麟亦有求助之意,他眼神一亮,想起了駱小北。
“三叔,只能向駱小北求救,他一定能幫助我們。”
三叔疑惑道:“他可是在鳳都,隔着這麼遠,能有什麼辦法?”
張麒麟搖搖頭。“我只是感覺。”
三叔:“……好吧,我試試,你們兩個!也別愣着,想辦法聯絡駱小北!”
……
鳳都。
駱小北剛剛和顧瑩在餐廳門口分開。
隔着老遠。
一名身高兩米,體格健碩,但是膚色白的異常的人,正注視着他們。
他引起許多路人的注意。
但是所有路人,都在接近他的瞬間,避之唯恐不及。
因爲細看之下。
他蒼白的皮膚,不但沒有血色,甚至發着青光。
尤其是他的雙眼。
死魚一般的眼珠,白色瞳孔沒有一絲神采。
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恐怖片場裡走出來的演員。
他絲毫不在乎旁人的反應和目光。
自言自語道:“哦……分開了?”
嗤笑一聲。“正好。”
“我一來,你們就露出了破綻;”
“看來,本帝身上的氣運,還是絲毫不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