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麒麟等人打劫老巢的舉動已經進入尾聲;
現在,就只差一點點時間,等待鬼嬰將海量資金的分配權弄到手;
他們就完成了釜底抽薪之計,可以溜之大吉了。
似乎曾經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龍氏集團,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但是張麒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現在,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莫非那個“少帥”,有比保護這些資金更重要的事情?
要知道,這些資金是維繫整個龍氏集團的基石;
若是沒有了這些資金,龍氏集團便名存實亡了。
而所屬於龍氏集團的所有利益組織,都只有死路一條;
這樣的後果都不能換來那個“少帥”出面保護的……
會是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
卻說在島嶼上一座誇張的城堡之內——
屍帝獲得了“少帥”的身體不久,就將島上的美人統統轉移到這裡。
從張麒麟的絕招下逃跑的他,臉色極其寒冷地看着這些美人。
現在,她們都只不過是被寒氣凍住的冰雕而已。
屍帝對這些女人並不感興趣,所以不會在她們身上浪費糧食;
所以索性將她們凍成冰雕備用;
想到這些拜金女臨死前還露出的期盼神情,他心中的憤怒倒是有些平息了。
但凡是人,便絕對會受到慾望的影響,產生致命的弱點;
顧瑩也好,張麒麟也罷,或者是那神秘的駱小北;
就算他們都有能夠威脅自己的力量;
但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凡人而已。
“本帝會找到你們的弱點,然後再給你們應有的下場,等着……”
他自言自語中,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血玉;
這血玉晶瑩透亮,環繞股股黑煙,細看之下:
和屍帝的蓮臺完全一樣。
原來蓮臺是屍帝的生命之源,在屍帝魂魄之中亦留下不可磨滅的烙印;
蓮臺既毀,屍帝奪舍了龍氏集團少帥身軀之後——
立刻便祭練了一個新的蓮臺。
此物,可以說是和他性命相交的法寶,神通非凡,妙用無窮。
他口吐一股精純煞氣於血玉蓮臺之上;
頓時,血玉蓮臺光芒大盛!
血色從蓮臺上噴涌而出,變成無數血管,伸進島上美女所結冰雕;
玉本身沒了血色,到露出本質的翠綠色,鮮活無比;
只是這翠綠色的蓮臺,又被無窮殺氣包裹着,極其矛盾。
不多時,城堡內充盈着無數煞氣,甚至引動城堡周圍天氣大變!
烏雲帶火電,撕開蒼穹,打亮了坷垃曼島的夜。
海島四面的海面上,颳起陣陣陰風——
無數雅雀之聲,此起彼伏,卻不見雅雀蹤影;
卻是海島附近的邪靈察覺到召喚而來,所引動的聲音。
城堡內。
一尊尊冰雕開始出現裂痕。
“啪!啪!啪!”
接二連三的,冰雕碎裂;
裡面的本該是女人的身體,都化爲一灘血水。
每一灘血水之上,佇立着一個邪靈。
“心魔、陰神、魅妖在那?”屍帝問。
這時,場上大量邪靈中,有數十個齊齊應聲;
而屍帝說道:“倒是用不着這許多,各一個就行。”
他一眼掃過去,三種邪靈各留一個最強者,其餘的——
統統被吸入血水之中,然後被蓮臺伸出的血管收回玉體。
剩下的三個邪靈並未因爲同類的遭遇而有什麼不適;
強者爲尊是自然之理,他們享用乾淨地上的鮮血,各自幻化出人形:
三個美貌的女子。
“有幾個凡人,數次忤逆本帝;”
“心魔、魅妖;”
“你們即刻去往龍國鳳都,替本帝先懲戒他們一番;”
“你們主要對付的人,叫駱小北;”
“至於陰神,你往龍國屍帝冢去,將我手下魂魄帶回。”
三名陰魂恭敬領命,化爲黑煙而去;
這時,屍帝將蓮臺祭練一番;
大量邪靈和女子鮮血都是至陰之物,這是蓮臺最喜歡的養料;
不一會兒,血玉蓮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直至有一張蒲團般大小,這才止住。
屍帝又盤坐在蓮臺之上,閉目養神,模樣端的詭異。
不過話說回來——
他到底是沒有立刻找張麒麟等人的麻煩。
張麒麟本來就有所懷疑,後來又見島上異象頻生,不敢多留;
隨着鬼嬰成功將鳳家衆人嚇倒,將海量的資金奪給了駱小北後;
他便提議立刻離開島嶼。
不多時,就登上了回龍國的船。
又等到深夜,才抵達龍都。
三叔的報社內。
張麒麟和三叔等人彙報情況……
一番交談過後。
“那個少帥的力量,真是十分可疑。”張麒麟說。
“何止是可疑?”三叔緊鎖着眉頭,打了一個響指:“找到了!”
他讓張麒麟走到自己身邊查看資料。
關於“少帥”的身份資料,三叔也有所掌握。
“倭國東洋櫻花集團長女與龍國大正堂掌門人所生;”
“大正堂原本是一羣無業遊民組成的民間組織;”
“隨着他們掌門人與那倭國女人結合;”
“大正堂漸漸發展成了一家投資公司;”
“其投資所用的資金,都來自倭國。”
“可見其實大正堂實際已經算是櫻花集團在龍國的代理了。”
“後來,少帥剛剛成年,他的父親就在一起車禍中喪生;”
“他接任了大正堂。”
“所以……”
三叔直接說出自己的結論:
“少帥的地位,很可能是替代他父親爲櫻花集團做事的傀儡;”
“那時,他絕對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反抗自己的命運;”
“於是,他加入了龍氏集團,動機很可能就是擺脫櫻花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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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他利用了倭國櫻花集團的便利行使黑道之事;”
“在龍氏集團漸漸坐穩了地位,獲得少帥的頭銜,成爲領袖;”
“但與此同時,龍氏集團亦有被倭國滲透的跡象;”
“總而言之,由這些經歷可見那少帥到底是沒有脫離櫻花集團的;”
“如果他真有你說得那麼強大,這些所作所爲都是毫無必要的。”
張麒麟說:“我看他這人挺虛榮的;”
“總是希望獲得別人的臣服,還自稱本帝;”
“所以我相信你說的,因爲他絕對不可能是隱忍多年的人。”
三叔所說雖然被張麒麟認可了;
可是此刻他卻沒有絲毫得意。
強大到張麒麟也不敵的實力;
與過往經歷對不上的表現;
還自稱本帝?
三叔沉吟一番,說道:“屍帝不也在坷垃曼島嗎,他沒出現?”
“倒是沒見。”張麒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