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皓月當空,月華如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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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君沒有像往常一樣安歇,反而去找戒指大叔吐槽。
“戒指大叔,我心裡很煩!”坐在花海中,溫子君無奈的用手支着下巴,閃動着一對明眸。
小胖孩兒依然頭也不回的坐在那裡,嘲弄的道:“反正你找我就沒有個開心的時侯。說吧,又有什麼問題想讓我替你解決?”
“現在店裡的夥計走的差不多了,連溫大哥都離開了玉器坊,我們玉器坊都不知道怎麼經營纔好。”想到溫天成臨終前的話語,溫子君就覺得肩膀上的重擔特別的沉,幾乎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我可不懂什麼經營,你也知道我只是個修練的石頭。”
小胖孩兒的態度讓溫子君覺得很氣憤,她氣憤的時侯不愛對別人說,反而最喜歡拿戒指發泄,她惡狠狠的道:“都是你不好,什麼地方不能來,你偏偏把我帶到這麼一個破地方,害的我這麼吃苦,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
小胖孩兒最怕的也恰恰就是這一點,他也沒有想到好心救她一命,她非但不領情,反而還會斥責自已。便苦悶的嘆了一聲:“你這個人還有沒有點道德啊?我好心救你,你一點都不領情,還老是說我不好!”
“你當然不好了,出了問題你也不幫我解決,你就每天呆在這裡,你怎麼會知道我每天所受的苦?”面對別人,溫子君自然不能把心裡話全都吐出來,可是面對着小胖孩兒,她卻是什麼話都敢說,什麼話都能說出來,而且她所有的情緒都敢表露出來,哪怕是得到他再一次的譏諷或是嘲弄。
小胖孩兒嘆了口氣,轉過身來:“你不要再說了,你不就是讓我想辦法嗎?每次都來這一招,你煩不煩啊?”
“誰讓你總是沒有替我想到辦法?誰讓你總是讓我生氣的!”溫子君理直氣壯的說着,“我想好了,這次你若是再不幫我,我就讓你永遠也回不到你的菩薩身邊。”她心裡也沒底,小胖孩兒的本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實際上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她就是想試試看,實在不行,那也沒有辦法。
小胖孩兒苦着一張臉
,想了很久,才說道:“我雖然有一個辦法,卻是從來也沒有試過,也不知道行不行!”
“那就試試唄!”溫子君的眼睛亮了,小胖孩兒這麼說,就表明他一定有辦法。
“我聽過你說,那家玉器坊所用的玉料是從翠玉山出產的玉石,玉質通透細膩,顏色碧綠。如果你把兩種玉石合在一起雕刻,會不會效果好一些?”
“兩種玉石合在一起?那要怎麼弄啊?”這還是溫子君頭一次聽說呢,她自然是不解的。
小胖孩兒用手比畫着:“我的意思是用兩種玉質截然不同的玉石試一試,也許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溫子君想了想,覺得這也算是個辦法,反正現在就把死馬當活馬醫吧。若不是這些天有那個客人一直光顧,玉器坊早就得關門大吉了。想到這裡,她起身往外走去:“好吧,就照你所說的試一試,我明天再來找你。”說着離開了戒指。
又是一個早晨,又是一天開始。
店裡依然是沒有一個顧客,溫子君懶洋洋的站在櫃檯前,用手有一搭決一搭的扣着桌面,發出單調的聲音。
就在這時,卻看到莊暮寒帶着幾名隨從走進了玉器坊。
劉掌櫃起身迎出:“莊大人來了。”
莊暮寒態度倨傲的在店裡瞥了瞥,說道:“這段時間,你們玉器坊送到內務府的玉器玉質太差,李公公都發了火,所以……”他避開了溫子君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這次你們送到內務府中的玉器全都退了回來。”又朝店外看了一眼:“馬車就停在外面,你們把玉器取回來吧。”
溫子君一聽這話,便氣的火大:莊暮寒啊莊暮寒,爲什麼每次你都落井下石,你從來都不幫我也就算了,每次都是你第一個出來拆我們的臺,你太不是東西了! 這話她當然不能直接罵出來,只好冷笑一聲:“原來莊大人今天到我們玉器坊來是因爲這個?那天在船上喝酒的時侯怎麼不聽你提及?”
“我莊暮寒公私分明,不該開口的時侯絕對不會說,你可聽明白了?”莊暮寒擺出公事公辦的樣子。
溫子君氣的倒噎氣
,什麼公事公辦,還不是那天在船上喝酒的時侯,龍煜宸說要娶她的話讓莊暮寒聽了心裡頭不痛快,他這才用計來陷害溫家?這件事情,就算她再笨,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這個男人果然不能相信,也不可相信!她忍住心頭的憤怒,問道:“敢問大人,這次退回到我們玉器坊中的玉器有多少?是不是上次送到內務府中的玉器全都退了回來?”
“這是自然。”莊暮寒終於瞥了她一眼,“怎麼,溫大小姐還指望內務府會把這批玉器的銀子批給你們嗎?”
“我們自然不敢這麼想。”溫子君咬了咬牙,氣極反笑:“看來這次我們溫家玉器坊要完了。”
“你知道就好!”莊暮寒居然這樣說道,“現在知道還來得及,我勸你們溫家玉器坊還是趁機早關門大吉算了。”
溫子君覺得自已早就一忍再忍,沒想到莊暮寒所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她真是再也忍不住了,氣憤道:“休想,我們溫家玉器坊是不會退出京城的玉器坊的,你不要白日做夢了!”
莊暮寒也笑了,他的笑容裡透着嘲弄的意味,“據我所知,你們溫家玉器坊現在幾乎就沒有生意,你們拿什麼跟人家鬥,拿什麼跟人家爭?”
溫子君惱火的瞪住他,一字一頓的說:“這是我們溫家的事情,與你何干?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們玉器坊好?如果沒有親眼看到我們玉器坊倒閉,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這與我何干?我只不過是奉勸你一句,聽不聽在你!”
“我還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這件事情跟我有關係極了,我們玉器坊根本就不可能關門,而且一定會奪得京城第一玉器坊的頭銜。”溫子君真想把這個混蛋趕走,她真是受不了這樣的人,也不願意聽到這傢伙這樣說話!
莊暮寒卻冷冷一笑:“大小姐,現在可是大白天,你可不要說夢話!”
“你才說夢話呢!”溫子君指着他的鼻子:“我還告訴你了,我們玉器坊一定會生存下來,也一定會再次成爲京中的第一!”
莊暮寒鄙夷的盯着她,只說出四個字:“大言不慚!”便轉身離開了玉器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