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孃親。”
安秋瞑緊緊地抱着跑來的大寶和小寶,眼睛都溼潤了,太好了,太好了,有驚無險,大難不死,她一家人都是有後福的。
“安姐姐,你有沒有受傷。”李榮容一臉喜色地問,安秋瞑等人得救,除了當事人,最高興的就是李榮容了。
“只要有命在,受點傷算不了什麼。”安秋瞑笑道。
“好在有驚無險,嚇死我了。”李榮容心有餘悸。
“安氏,你如此衝動,差點你們就全部死在裡面了。”刑霸冷聲道,他的命根子還隱隱做疼那,就想到面前的女人不知廉恥,因此心中對安秋瞑有了厭惡,連稱呼都變了。
“如果不是我衝動,我的孩子就沒了。”安秋瞑怒道,刑霸剛纔攔她,主要還是爲了那死比賽,而且無視大寶和小寶的性命,因此她對刑霸意見很大。
“如果不是簫將軍冒險進去,你還能活着嗎?你還差點連累了簫將軍,你就是有一萬條命也抵不上簫將軍,還毀了比賽,你知不知道這比賽有多重要,要是越國所得,那到時候死的不是兩人,是千千萬萬的人命,簡直就是婦人之見。”刑霸冷聲道。
安秋瞑聽道這話,心裡更火了,冷聲道:“我本來就是婦人,我眼中只有我的孩子,難道我的孩子就不是人命嗎?你要我爲你那所謂的國家大事來犧牲自己的孩子,我沒有那麼偉大,這比賽既然威脅到我和孩子的安全,那麼我就不會再參加,這畫花樣,你們另請高明。”
“安大娘子,別衝動,這次的危險已經度過,想來下面會很安全的。”許家琪連忙道。
“你能保證嗎?”安秋瞑看着許家琪質問。
許家琪無話可說,只要比賽不結束,誰也無法保證接下來會安全的。
“一是現在死;二是參加比賽,必須拿下魁首,以後你會相安無事。”面具男的劍突然直指着安秋瞑,聲音冰冷。
安秋瞑打了一個寒顫,愣愣地看着面具男,這人救了自己兩次,還救了大寶和小寶,如今卻拿劍指着她。
“你以爲你不想畫就可以了嗎?事情已經由不得你了。”刑霸淡淡地道。
安秋瞑沉默,心中極爲不甘,她一個普通平民根本無法與權勢相爭,要是認了,實在是憋屈不已,然這也關係到救命恩人,那怕有多危險都好,她也會參加完比賽,用最大的能力去拿下魁首,減輕恩情。
安秋瞑的心情異常平靜了,看着面具男,淡淡道:“你救過我和孩子,這比賽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我只有一個要求,無論如何,確保我的孩子安全。”
面具男看來一眼刑霸。
刑霸朝安秋瞑道:“接下來要是遇上危險,會保證你孩子的安全爲先。”
安秋瞑心中鬆了半口氣,雖然她不能百分百信任,但是他們會更看重大寶和小寶的安全,這點無可否認的。
面具男轉身走了,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這時幾個騎着馬的官兵來了,領頭的頭朝刑霸單腳跪下,“永樂候世子,是劉知府通知我等來接你們去休息,越國和天海國的珠寶商都遇到了襲擊,如今也集中在府衙,劉知府現在忙成一圈,無法前來迎接,還請永樂候世子見諒。”
“哦……也受到襲擊了,事情更有趣了那。”刑霸懶洋洋地笑道。
於是一行人一身狼狽地前往府衙,剛到府衙,裡面就是鬧哄哄的。
“劉大人,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這裡是大盛王朝。”說話的是越國千鼎閣參賽者之一越遠一,此人是個珠寶天才,前兩屆也是他獲得了魁首。
他大概三十多歲,身體高大,五官突出,很是帥氣。
“越閣主,請放心,這事我們一定查得水落石出,給大家一個交代。”劉知府連忙道,這個中年男子已經急得出汗了。
“爲什麼每年珠寶盛會都要出問題呢,這是你們無能。”
“沒錯,今年盛會比往年還不太平。”
“如果你們不行,珠寶盛會就在我天海國舉行。”
“……”
一羣人圍着劉知府高聲說着。
刑霸朝一旁的護衛看去,那護衛頓時領會,高喊:“永樂候世子到。”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都看了過來。
“世子爺。”劉知府連忙上前作揖。
“劉大人客氣了。”刑霸笑道,“麻煩你請個大夫給大家看看傷,另外安排好住的地方。”
“等等,刑世子,這事情沒有說清楚,誰也不能離開這裡。”越遠高聲阻止了刑霸。
“不知有何事不清楚?”刑霸淡淡地問。
“千鼎閣和羅萊都受到襲擊,我看就是吉祥堂所爲。”越遠旁邊一個紫衣男子先是道。
“你有帶腦子嗎?”刑霸問。
紫衣男子氣道:“你……你堂堂一名世子卻出口罵人。”
“你要是帶腦子,難道不知道拿出證據來說話嗎?我說這是你千鼎閣所爲那。”刑霸道。
“我千鼎閣連續兩屆得魁,這屆必然也是我千鼎閣,何必用這歪門邪道。”越遠沉聲道。
“那麼千鼎閣的嫌疑就更大了,因爲千鼎閣輸不起這次比賽,而我國的吉祥堂將會是你最強的對手。”刑霸聲音冷了下來。
“這大規模的襲擊,除了你們本國之人,誰能辦到。”越遠質問。
“是嗎?本世子原本覺得任何一個國家都有這個能力的,不過你如此一說,越國的嫌疑卻是小了點,因爲越國無能,想來是沒有這個能力做這麼大動作的。”刑霸笑道。
“你……你這是侮辱我的國家,這次議和不談也罷。”越遠氣道。
“你一介商人能做主嗎?如果能,那就太奇怪了。”刑霸定定地看着越遠,神情莫名。
如果能,那就不是普通商人,而僞裝成一個普通商人,那就是居心悱惻。
越遠一頓,道:“自然不能,我會稟告我國陛下。”
“那你不是說廢話,怎麼?是想威脅本世子不成,行啊!本世子把簫將軍叫來,你和他好好說說議和之事如何?”刑霸淡淡地問。
越遠臉色有些難看了,沉聲道:“我一介商人而已,不敢談論議和之事,不過我們被襲擊之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是自然,等本世子查出來,誰是那個罪魁禍首,本世子就把他千刀萬剮,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體會一下一刀刀被凌遲的滋味。”刑霸微笑着,聲音卻冰冷殘酷,再搭上他那絕美的容貌,實爲詭異陰森,大家打了個寒顫。
一場爭議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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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瞑帶着兩個孩子梳洗乾淨,再吃點東西,這時許家琪找來了,遞給安秋瞑一盒東西,笑道:“安大娘子,這裡有盒膏藥,對傷口很有用。”
安秋瞑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安大娘子,這事牽連到你很抱歉,說起來,卻是我等無能,泱泱大盛卻屢屢敗給越國,如今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你一個婦人身上,如此重擔的確委屈你了,還委屈了大寶和小寶。”許家琪十分歉意地道,頓了頓又說:“世子爺其實不錯的,只是關乎國家大事,他只能掌握大局,有些事情實在是顧慮不周,還請你見諒一二。”
許家琪作揖。
安秋瞑明白,成大事必須有所犧牲,不能事事俱到,可是當她身在局中,犧牲她的孩子,她是無法做到的,所以她不能要求別人怎麼樣,但是別人也別來要求她。
“許公子,我只希望比賽結束後,我只是負責畫花樣的師傅,我不希望有別的事情牽扯上我,我一介平民,只想帶着孩子過着平靜的日子。”安秋瞑道。
“自然。”許家琪應下,也提告辭離去。
安秋瞑關上門,如果有必要她會放棄那兩股,然而卻有些不甘,這盛會過後,吉祥堂的生意會有多好,她所得的發紅有多大,她是再清楚不過的,夠她和孩子過上富足的生活,不用在爲生活奔波,況且這差點要了她和兩個孩子得性命,本該是屬於她的東西。
果然只有強大了,才能保護好自己和想要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