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霖起身高興的握住項擎天的手,笑道:“項大哥,以後就都是自己人啦,哈哈。”
鄭史上前拱手笑道:“我鄭史相信,有墨家相助,殿下日後登基將會大大順利呀。”
麗娘上前對他福了一福,客氣道:“項大哥。”
項擎天一臉的憨笑,急忙道:“弟妹,免禮。”看衆人如此熱情心頭喜不自勝,直嘆沒有看走眼。
扶蘇想起不久前羅霖與鄭史所提的意見,對項擎天說道:“鉅子可否留在咸陽城內,爲我收集情報?”
項擎天一聽扶蘇之言,知道這情報工作可是重任,正好也是墨家之長處,拱手道:“殿下委此重任,項擎天感激不盡。”
“好!”扶蘇見他答應了,心裡這塊石頭也算落地了,上前握住項擎天的手,誠懇的說道:“我就怕我一離開咸陽,這裡所發生的事情我將會一無所知,現在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
擡頭看看天色已晚,叫來在旁的僕人,吩咐道:“這太子府以後就交給項大人打理了。”
僕人躬身道:“是,殿下。”
“記住,凡事務必秘密行事,重點是要把妄臣趙高給我牢牢盯住,有情報要及時彙報於我。”
“是,殿下。”項擎天應道。
扶蘇都把太子府都交給自己打理了,自己就該認真的給他辦事,況且有太子殿下這塊招牌,蒐集一些情報也會相對更容易一些。
扶蘇點點頭,轉身向府外走去,羅霖等人與項擎天拱手告辭,隨扶蘇出門。
一直在旁不語的項紫晴心頭很是繁亂,不知爲何一見到羅霖與麗娘那股子親熱勁,心裡便不是滋味,這讓她很是迷茫不解,難道自己是在吃醋?這不可能啊,自己明明很討厭他的。
此時見羅霖遠去,心裡盡有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竟然有想跟他一起遠行的衝動,難道,我是喜歡上他了?這,這可怎麼辦?
擡頭見他們已經登上馬車,低嘆一口氣,粉脣輕咬,一甩手,終究鼓起不了勇氣。
項擎天見扶蘇車隊已經起拔,笑呵呵對妹子說道:“走,去看看你的新房間。”完全沒有注意妹妹那不安的情緒。
秦皇宮,朝堂之上。
始皇一臉威容,坐於龍椅之上,對趙高問道:“趙愛卿,這劫獄之事,已過多日,如今查得怎樣?”
趙高此時官居中車府令掌皇帝車輿,又是二皇子胡亥的傅義,位高權重,深得始皇器重,在朝堂之上可謂只有李斯一人可當其對手。
他不慌不忙道:“啓稟聖上,此時已有線索,但作案之主謀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所以還未抓捕歸案。”
“哼!這幫無法之徒,抓捕之後,立即除以極刑,以效天下。”
趙高見始皇發怒,眼睛一溜,又道:“臣查知主謀之人,乃不是一般泛泛之徒,是一股有組織,有圖謀的暗匪。”
始皇聽後,沉聲道:“可查清楚這組織之名否?”
趙高深知這墨家之事與始皇的一些糾葛,也不在朝堂之上名言,而是早就擬好了奏摺,交給了始皇。
始皇打開奏摺一看,龍顏一驚,頓時臉色陰晴不定,傳口道:“此時稍後再議。”頓一頓道:“太子扶蘇今日是否已經出城北上吶?”
李斯上前躬身道:“啓稟聖上,今早就得到城衛消息,太子已經出城北上赴任去了。”
聽到李斯之言後,始皇沉深的臉上露出慈父般的微笑,點點頭道:“擬旨。宣,太子侍衛羅霖晉升爲不更,望其盡忠職守,保衛太子。”
連升三級,這讓朝堂衆臣有些驚訝,因爲並沒有聽說這羅霖最近有什麼功勞。
這當然要歸功於秦王妃,扶蘇之母鄭妃的功勞。
............
退朝後,趙高被吩咐隨駕進宮面聖。
始皇一臉的嚴肅,濃眉緊鎖,旁邊的趙高躬身而立,不敢吭聲。
“唉...。”始皇深嘆一口氣,對趙高揮手,示意他坐下,緩緩道:“趙愛卿這奏摺是否真實?”
屁股剛着凳邊的趙高又慌忙伏身於地,說道:“臣,佈下天羅地網,巧施計謀,抓住一女,關押地牢;匪衆三次劫獄,均告失敗,被擒拿數十人,經過嚴審,招供之詞均已經證實,是墨家所爲。”
始皇眉頭微張,“可問出其目的否?”
趙高不敢擡頭,繼續道:“其目的確實不明,不過據臣分析,墨家救儒生之事恐深有其意,不得不防;另據昨晚王賁將軍交待,他估計已經與其墨家鉅子交手。”
“哦?王將軍武藝高強,威震天下,必不會輸吧?”
“啓稟聖上,王將軍,他...輸了。”
始皇聽後並沒有說什麼,他現在所想的是對於自己有大恩的項少龍是否還活着,是否會揭穿自己的身世?自己自幼便對他崇拜有加,如今時過境遷,沒想到他的名字一出現,還在自己的心理佔據着重要的位置。
始皇起身,望向窗外的碧空,徐徐道:“此時就此作罷,但不要聲張,還是需要秘密查訪,一有事情便要上報與我。”
“是,陛下。”
趙高起身,望着始皇那偉岸的背影,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見趙高退下下,始皇長嘆一聲,再次回想起那年少的時代。
趙高出宮,直奔胡亥府中。
此時的胡亥正在花園內與衆侍女嬉戲,個個衣不遮體,滿園春色,一副完整的浪蕩畫卷,而胡亥竟然全身**,完全沒有作爲一個皇子的威容。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爆喝。
“都給我退下!”
衆侍女聽聞,驚嚇得花容失色,急忙穿戴好衣物,匆匆離去。
興致蠱然,飄飄欲仙的胡亥滿臉的不滿, 穿上褲子,牢騷道:“是誰這麼大膽呀!竟敢在皇子府上撒野!”
趙高滿臉怒容,這胡亥真是讓他失望至極,竟然如此沉於酒色,屢教不改;把自己那權傾朝野的鳳願,寄託在此人身上真是對自己莫大的諷刺。
胡亥穿好衣物,一臉悻悻的樣子,轉身視望,見是老師,急忙上前賠笑道:“不知是老師到此,學生未能遠迎,真是...。”
“夠了!”趙高很是惱怒,喝道,大袖一拂,心裡氣道:“都是聖上骨肉,咱相差那麼大?要是有扶蘇三分之一的好,我都心安了,現在看來連十分之一都沒有,我這麼費心的扶持他,希望將來不要一籃子打水,到頭來一場空啊!”
轉身走向胡亥的書房,趙高眉頭緊皺,擡頭仰望,一口悶氣不知該往哪出。
屋內竹簡滿地亂撒,竹簡之上灰塵遍佈,還隱約能看見蛛絲的痕跡,趙高身爲傅義,怎能不氣啊!更讓人無奈的是,一口氣無處發泄,只能自個往肚子裡吞。
跟在趙高身後的胡亥見此,臉上竟然也會一紅,奇哉...
僕人們急急忙忙走進書房,到裡面打掃衛生。
趙高雙眼泛紅,目視胡亥,想到:“這太子胡亥對自己來講,就一點好處,那就是言聽計從,不敢反抗,這對於以後能把持朝政是極其有利的。”
胡亥心頭一顫,對趙高躬身道:“老師來此,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學生也好去迎接。”
此時衛生已經打掃完畢,侍女們也奉上香茶糕點。
趙高坐下,喝了一口香茗,衝散衝散火氣,說道:“這倒不必了,今日前來,一是看你學業有無進步,二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大哥,扶蘇已經離京北上。”
“真的?哈哈,太好了!我的眼中釘,肉中刺終於離開了。”
胡亥聽後,欣喜得手舞足蹈。
趙高見此,嘴角一歪,陰陰一笑,“竟然不能扶你不能做個明君,那我就乾脆自己來做個執掌天下的名臣吧!”
趙高能成爲名臣否?歷史上他是成了丞相,不過確是成了誤國誤民的妄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