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看着我的眼神,她似乎也陷入一片瘋狂之中。她說我是一個壞男人,是讓她喜歡的壞男人。
我真的變成了一個壞男人,可是壞男人才會有女人喜歡,也纔會讓別人有所顧忌,讓別人瞧得起。
林秀說,剛認識我的時候,覺得我是很好的一人,好玩而且溫順,怎麼現在感覺全變了,卻更加愛我了。我搖頭說,我也不知怎麼回事。
或許,我只是想狠狠地發泄吧。命運在我身上發生的不幸太多,讓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我也需要釋放,需要讓自己重新煥發青春的力量,我要好好去爲自己謀劃爭取未來,那麼我就要完全地放開自己,讓自己變成一隻猛虎。
我想,我要成事,便首先需要放開自己,勇敢地去做事情,而女人,或許是自己釋放的,給自己勇氣的一個很大的動力。只有具備了足夠的資本,才能征服世界,到那時候,什麼樣的女人都會有,不是麼?
再想到這些的時候,我有一種愧疚,不過心一橫,想想倒也輕鬆自在,李靜那樣好的女孩,還是不要跟了我這樣的渾人,我也不用因爲她而活得那麼累了。和林秀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我可以盡情地釋放自己,什麼也不管了。
和李靜回去之後,我一個人倒在寢室裡,碾轉難側。我一晚上都在想着李靜,內心有着深深的遺憾,我一直在想着,如果當初,我和李靜之間也有這樣的事情的話,我肯定會捨不得走,會留在潁州和她一起過安逸的生活。而她若是和我有這樣的事情,也必然會深深愛上我吧……
第二天,林秀等一衆人等要走了。我們基地的人爲他們送行。由於在場人多,我和林秀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她們便被基地的車送去八所的車站了。
她剛走就發來了短信,她寫到:這次來海南是她終生也難忘的一次,從未有過、也不會再有的體會,她說她會想我。問我能不能以後每天都給她一條短信問候她一聲。
我看着這條短信笑了,每天一條短信,肯定會被她的男友于永先看到,難道她想公開我們的事情,想毀了婚約和我一起,她開玩笑的吧。
不過大家都在離別之時,我便迎合着說,好的,我會經常給你信息的,你不要嫌我打擾你就好。
她可能馬上醒悟過來了,便又回道:你不要給我短信了,除非我給你短信,你再回我,千萬不要主動給我短信,被發現我們就慘了。
我看了短信後又笑了。女人咋都這樣沒有理智的,我說好的,我可不想東窗事發,嘿嘿。
然後,那女人又回了短信,罵道:大壞人、小變態。
在我聽來,卻是這樣地舒心愜意。這個黃毛丫頭,雖然年長我幾歲,但在我眼裡,依然像小女人一樣地。我想,她就像只渴望偷腥的小貓,出來後正遇到我,而我,內心深處正是落寞無聊,正好需要這樣的一個女人來激發我的慾望、鬥志和野心。
我想,我真的變了!
下午,我正在田間,李叔來到我的身邊,他的笑容有些詭秘。這個老傢伙,肯定發現了什麼端倪,看樣子我的把柄要落在他的手裡了。
“楊成啊,你可真夠能幹的啊!”他那樣壞笑着。
“怎麼了啊,李叔!”我揣着明白裝糊塗,這種事情,八成是他的猜測,我打死不認賬就行。但不認賬,也會有人添油加醋的。
“怎麼了,你這傢伙,是不是亂搞男女關係了?”李叔嘿嘿笑道。
我笑道:“哪裡有啊,可別冤枉我哦,這事情可不能亂說啊!李叔。”
“昨晚你兩個偷偷溜出去了,大半夜纔回來,不要告訴我只是去看星星了。”李叔笑說着。
我看李叔並無惡意,心中便覺得有些踏實了,但這事情還是不能坦白言說。“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兩真的是看星星了!”我這個謊說的自己都不信。
李叔撲哧笑了,說算了不爲難你了,和你開玩笑而已。他說:“這種事情若是他碰上肯定也和我一樣的做法。”
我見這老狐狸精明的根本騙不了,便只是憨着不好意思地一笑。他說:“看樣子是那女孩對你也挺有意思,是個男的肯定抵不住誘惑的。我也完全理解!”
我邊點頭道:“謝謝李叔理解!”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總之說什麼他都不信,如果這事情他想揭露,隨便說都會成爲真的。
“不過,楊成,你玩女人我很支持,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啊,這個林秀可不是隨便的女人啊!”李叔嘆道。
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什麼意思?
“哦,應該說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她是於總的未婚妻啊。”我知道他說的是於永先。
我只是一淡笑。
“你啊,以後要找女人,儘管告訴我一聲,我保證你滿意,但李叔勸你一句,不要再惹那個林秀了。”
到此時,我才覺得李叔是真心地關心我,我點頭道:“謝謝李叔你提醒,我以後一定會注意這些的!”
“年輕人做事情一定要考慮後果!”李叔嘆道。
真不巧,一切正被李叔言中,我和林秀的事情,在後來嚴重的影響到了我……當然,這是後話,後面再敘吧!
我當時心中也是有些擔心,便沒有再和林秀聯繫,她也竟然沒有和我聯繫。大家就像是在異域風光中做了一場夢而已,之後彼此便是陌生。若果一直如此,那也相安無事了……
春節過後,早熟的瓜果已經可以收種子了,我去了趟以前呆過的九所鎮,那裡的老鄉還認得我,我知道有一些其它公司和農科院的育種隊在那邊。他們不僅做制種,還有育種,我讓還算比較熟的老鄉幫忙搞一些熟透的瓜菜來,我高價收購,那位老鄉很是信任我,給我搞了育種隊的一些熟透的南瓜、黃瓜、西瓜、香瓜,我看了種子較小,應該是親本種子無疑,便給了老鄉幾百大元。
我給鳳姐說了,我說我要想辦法去附近的育種隊搞些親本來,但手頭需要一些錢。於鳳很是支持,說是這個隨便我搞,幾萬元也能給我報銷了,只要我能搞到好點的親本種子。反正我還有那麼多的公司欠款,我到時候就找於鳳報銷上幾萬大元,但搞種子這事情我是肯定要搞的,因爲不僅給於鳳,以後我自己也可以用。
當地的老鄉又給我介紹了他們的親戚,他們親戚在崖城那邊,那邊也有好些育種隊,他們也有很多瓜菜的育種材料。我便又去搞了些。隨後又去了何稼軒的育種基地。他見到我,便說:“你過來倒是清閒,整天沒事就去偷種子。”
我笑道:“你羨慕我?還是怕我來搞你家裡的種子啊?”
他無奈地說道:“我的材料基本都被你搞到手了!還有什麼可搞的嘛!”
“今年的種子也可以給點嘛,省的我自己回去還要配!”我笑道。
“你真夠狠的!”他也大笑道。
我告訴何稼軒,我最近到處在蒐集種子,已經花了近萬元,讓老鄉幫忙去偷了好幾個育種隊的育種材料了。
何稼軒還是大吃一驚,非常驚詫,他說:“你真夠狠的,竟然用這樣手段了,如果被抓住,就慘了。”
我笑道:“又不是我自己去偷,是當地老鄉,被抓了大不了說是口饞了偷兩顆瓜菜潤潤口不行嘛?很大罪嘛!”
何稼軒無奈搖搖頭,他嘆道:“楊成,你變了。不過,我看好你!”
我是變了,我自己都知道,但不狠點,怎麼會成事呢。
何稼軒又問道:“你們基地沒事嗎,你的工作就是來搞材料?”
說起來,本來我是過來和李叔一起負責制種的,但那個事情基本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成熟了喊工人採摘了,果菜可以吃,但種子留下,晾乾包裝運輸回去就行,沒有太多的技術含量。但要搞到好點的育種材料,那纔是難上加難而且很多有風險的事情。
於鳳授意我做這項更爲重大的事情,我也樂於挑戰。至於李叔,他更是明白其中道理,知道我的身份和義務。何況,李叔現在和我也走的挺近的,他也看得出公司尤其是鳳姐那邊很是重用我,所以也就當討個好人情,對我也是相當友好。
我對何稼軒說:“我現在的首要工作便是搞育種材料,而且搞到後還可以賣給自己家的公司,這東西多珍貴的,只要能搞到,公司肯定會大大獎勵。”
“那你搞得這堆材料裡有沒有好點的?”何稼軒問道。
我說我也不知,我說,等你獨立負責這些事情了,我便交給你一份,我們就可以合作了。
何稼軒說他也等着那一天。
看樣子,不僅是我有野心,他也是有。
我問何稼軒在這邊呆了這麼久,還知道哪些育種公司在這裡有基地,何稼軒搖頭,第二天,他便給我電話,他又打聽到了,是從他們同事那裡打聽的,說是在其他好幾個地區有哪些育種隊之類。
看樣子我又有了新目標了。
之後,我又去了海口附近的幾個地區,同樣是拉攏附近的老鄉,讓給搞些種子,有次差點露餡,被一個老鄉出賣了,通告給了育種隊,那個育種隊的人過來抓我,幸好我跑的快。
有時候,自己覺得自己做的事情確實不是很道德,但是都是逼出來了。有時候自己會給自己一個藉口,說這些材料本來就是該共享的嘛,創造出新的品種,本來就是爲人類造福的事情。所以我又覺得自己做的蠻高尚的事情。
有時候,覺得自己竟然變得有那麼點點無恥了。但是,這一切都是逼的,要知道,我還有幾十萬的外債,每天壓在我的胸口。
每天,我都會想着雲姨和李靜,想着我深深的愧疚,想着我欠她們的債。但我卻很少給她們聯繫了。我的上一批種子是郵寄到了她家裡,郵寄到了逸家莊園。我甚至有些後悔了,後來的這一批,我直接郵寄到了我的家鄉,讓我父親幫我保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