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蔡文大驚,想脫下手套跟上劉昊,但是手上的血液與自己身上剛剛染上了不知道多少細菌又迫使她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的蔡文朝着車內喊道:“劉局長,你帶師兄去哪?”
“去找溫家小姐,溫酒!”劉鑫打開駕駛位,迅速的將車子扭頭就朝溫宅的別墅開去。
“好,我等會兒也···”內心擔憂的蔡文想說等會兒也去,但是話到嘴邊,卻是不知道溫宅在哪裡。可是車子已經駛出很遠,趕上去也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這時屍體也已經運上了警車,一旁的警員看着站在馬路旁看着自家局長的車悵然若失的蔡文,頓時都是面面相覷,想着難不成這麼一個漂亮斯文的妹子,喜歡的居然會是自家局長那樣,滿臉胡茬子的糙漢子?
若真要這樣,咱們局長好像沒有女朋友吧?那可不就是女追男隔層紗,沒準這蔡法醫就成了咱們的局長夫人···
嘖嘖嘖,越想腦洞越大的幾個警員立馬跑在蔡文身邊笑呵呵的道:“蔡法醫,我們現在要回警局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過去?”
“去。”蔡文點了點頭,看着那一羣羣的笑臉,疑惑的投去了一計眼神,他們怎麼都那眼神?好好的案不辦,看着自己傻笑幹什麼?
還不知道劉昊到底是什麼情況的劉鑫看着劉昊那雙無神的眼睛突然扭過頭來看向自己。
“咯噔”一下,劉鑫甚至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臟墜落的聲音,嚥了咽口水的劉鑫,看着劉昊臉上又朝着自己露出了一個詭譎的笑容,心下一抖。
深深思索着不知道劉昊這小子身上的安全帶結實不結實,這、媽呀也太嚇人了吧?
誰能想到剛剛還好好的一個面無表情,滿臉嚴肅的好法醫,成了現在這皮笑肉不笑,眼裡都好像還冒着陣陣紅光的模樣。
默不作聲的劉鑫把他那藏在鬍子下面的嘴脣上揚的討好的朝着劉昊笑了笑,身下則是默不作聲的往車門旁挪了挪。
手也是慢慢的摸索到了自己的鑰匙,車慢慢的開去了馬路邊,此時的劉鑫覺得就這樣將劉昊帶上車的自己真的是蠢爆了!
終於在車子駛到馬路邊的劉鑫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就差最後一步的劉鑫儘量穩住自己的心神,不去扭頭看劉昊那發紅了眼睛。手顫顫巍巍的移去了鑰匙,腳也慢慢的朝下踩去。
突然摸到鑰匙的劉鑫心中“噔”的一聲就放進了肚子裡,可臉上還沒來得及露出一絲笑意,手上卻被覆上另一隻冰涼的手掌。
好在腳已經踩下去了,車倒是緊急的停了下來,但是手上這隻漸漸使力的手是怎麼回事。
“骨、骨折了!”終於忍受不下去了的劉鑫一把甩開劉昊的手,捂住自己立馬紅腫起來的手腕,齜牙咧嘴的看着劉昊怒吼道:“劉昊,你給我清醒一點!”
然而到底還是劉鑫道行太淺,依舊沒有發出聲音的劉昊只是死死的盯住劉鑫,發出無聲而又諷刺到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鑰匙抽不出,將這人關在車內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微微蹙眉的劉鑫,頓時心裡想也不想的朝着劉昊的臉就是先發制人的一拳,內心則是毫無可信度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了、兄弟!
然而這句話還沒在心底說完,劉鑫的拳頭就被劉昊給穩穩當當的截了下來。
要知道劉鑫可是特警出生啊,誰特麼說劉昊這小子手無縛雞之力的?這力道像是一個只會拿手術刀啃書本子的法醫嗎?
看着自己被越掰越彎的胳膊,爲了不讓自己的最後一隻手也受傷,劉鑫只得欲哭無淚的看着還是那樣默無聲息笑着的劉昊跟着轉動了身子。
“差、差不多得了吧?”劉鑫的腦袋已經挨着方向盤了,可那根鉗子一樣的手掌卻依舊在扭着劉鑫的手臂。
“咯”的一聲,不知道是自己整條手臂上哪裡發出的聲音,反正劉鑫是被疼得眼前發黑,模模糊糊間,劉鑫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以後不管多忙,一定要記得吃飯,外賣要少吃,更要勤於打拳!
“不好!”突然從牀上驚醒的溫酒倏地睜開眼睛,手臂一掀,就要將被子掀開下牀。
“寶貝?”到底還是對這人間的事情不太感興趣的軒轅即墨迷迷糊糊的疑惑着問了一聲道:“怎麼了?”話說雖然疑惑,可是你軒轅即墨爲什麼那麼快的換好衣服。
順便還給溫酒將衣服拿了出來,快速的給自己小夫人穿上,隨後單膝跪地給自家小夫人將鞋也穿好了。
兩人穿衣的時間,總共都不超過兩分鐘,堪稱是神速中的神速了。
站起來的溫酒自覺的雙手抱住軒轅即墨的脖子道:“即墨,劉昊入心魔了。”
“好吧!”軒轅即墨點了點頭,隨手掐了一個法訣,兩人瞬間消失在了房間中,轉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一條馬路上。
看着馬路旁邊停着的那輛警車,溫酒眨了眨眼,典型的用完就扔的放開了抱着的軒轅即墨,迅速的跑到了警車旁,敲了敲車窗道:“還活着嗎?”
“暫時、暫時死不了!”拖着兩條快要殘廢的胳膊阻止着那朝自己咬來的在自己看來已經是血盆大口的劉鑫,不知道是用力過度還是身體上的疼痛過度。
說話聲音更是讓人聞者都覺得說話人正在承受着什麼非人的折磨。
“還好,還有氣。”點了點頭的溫酒一把朝車門開去,頓時嘴角一抽,朝着裡面道:“你好像將門鎖了···”
“不、不是我!呀!”費力吐出一口氣的劉鑫一把將劉昊推開,快速的摸到車鑰匙,開了鎖,等待着那車門一開,劉鑫頓時連臉面也不要了,當真是屁股尿流的朝車外爬去!
與此同時,軒轅即墨則在一旁一把摟過了溫酒,站在車門旁,看着瞬間涌出來了的半截身子,兩人的嘴角都微微抖了抖,溫酒頓時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只得好好的保持住自己平日裡的笑容,反正那輕微的起伏誰也難得看出來。
然而劉鑫的手勁到底還是小了一點,被推倒後立馬反撲過來的劉昊像是也被那些惡犬咬過一般,發了瘋的立馬又朝着劉鑫撲了過來,眼底更是一片猩紅。
正在慌忙解着安全帶的劉鑫只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等再反應過來想要遮擋住後背時,顯然爲時已晚,自己的後背早已經陷入了排牙齒。
自認爲不胖的劉鑫,這次是真的被劉昊折騰得沒了其它的心思,擱在駕駛位上的劉鑫當真只想問,就自己後背那一點皮,您老的牙齒是鋼做的嗎?
漲紅着臉的劉鑫使了老大的力仰頭看向低頭看着的兩人,沒力氣的垂下腦袋,悶聲悶氣的道:“溫隊長,我、我要不是打狂犬疫苗啊?”
“那得等他醒了,你問他!”溫酒微笑着朝着劉鑫淡淡雅雅的回了一句。
“好吧!”劉鑫看着靠近的雙腿,知道他們是要對付自己後背上的那小子了,頓時也是什麼話都不想說,頭腦發暈,眼皮還有點重,一邊想着吃飯,一邊還想到了剛剛那副屍體的模樣。
感嘆自己重口味的劉鑫一邊默默的發起了乾嘔,看着溫酒準備直接伸手將劉昊提起來的軒轅即墨默默上前一步,滿眼都是不喜的道:“夫人,我代勞,我代勞。”
“哦。”溫酒點了點頭,移步走在了男人的身後。
相比較溫酒內心想要畫符將人喚醒的想法,軒轅即墨則是粗魯得多,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劉昊的後背上,頓時手如鷹爪一般,擒住了劉昊咬在劉鑫背上的嘴巴,雙指微微使勁。
“咔擦”一聲,這骨頭錯位的聲音,硬是讓劉鑫從半昏迷的狀態中,直接給驚醒了過來。
動了動身子的劉鑫,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也不顧什麼形象了,直接將自己後半截身子從裡面爬了出來。
緊接着就看到了讓自己懷疑人生的一幕,好傢伙,自己怎麼也推不動的人,竟然就那麼被這個男人兩根手指給制住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劉鑫,溫酒扭頭看了眼那衣服都被咬起褶皺來的劉鑫,嘴角輕輕一揚,熟練的往自己衣兜裡面掏符去,結果一掏一個空。
得、還是讓這人疼幾天吧,即墨剛剛好像給自己重新拿了一套衣服。
並不知道身後溫酒心理活動的劉鑫此時還有點看熱鬧的心理,看着被軒轅即墨直接卸了下巴又被扭住了雙臂的劉昊,心理硬是止不住的幸災樂禍着。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劉昊還真想朝着剛剛咬自己的那小子,吹一聲口哨。
這邊的軒轅即墨的動作可沒有絲毫溫柔可言,卸了人下巴的軒轅即墨正準備給劉昊額頭上打去一抹神識,將人從心魔中拉出來,沒想到這人倒是有些頑固。
那張牙舞爪的樣子令軒轅即墨着實不喜歡,只見眉間微微一蹙的軒轅即墨那捏住劉昊雙手的手掌沒怎麼用力,那一前一後的兩聲便涌進了劉鑫的耳膜裡。
“嘖!”聽着都痛的劉鑫看着那無力垂下的雙臂,內心有點不懷好意的想着,小子你要是敢擡腳,哥以後就敬你是條漢子!
然而就算是已經沒了意識的劉昊到底還是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的,被卸了三處地方,疼得睫毛上都掛上了霧氣的劉昊終是不敢再對眼前這人做些什麼不敬的動作了。
看着安分下來了的劉昊,軒轅即墨面無表情的伸手往劉昊眉間直接一拉,沒見着拉出什麼東西的劉鑫卻是看到那雙發紅的眼睛猛地一瞪,剛想問你小子回神了嗎的劉鑫,緊接着便看到劉昊瞳孔渙散,直接腦袋一偏,倒在了座椅上。
人類的心魔終究能力微弱,在這上古之神面前,還真有點不夠看的,只是被強行從心魔中扯出來,以後能不能心智完全,就要一個人的造化了。
明顯是知道這一切的溫酒眼睛一眯,剛想說話,卻見彎腰從車內出來直起身子的軒轅即墨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腰,頓時話到口邊,又被溫酒嚥了下去。
照葫蘆畫瓢的溫酒皺着眉遲疑的將手伸在了軒轅即墨的腰間,輕輕揉捏着。
“呵、”感受到自家小夫人的行爲,軒轅即墨輕輕一笑,轉而伸手握住溫酒的手掌道:“我沒事。”
“嗯,你沒事。”溫酒點了點頭,既然沒事,那便可以開口說話了,望着進去幹着探劉昊鼻息蠢事的劉鑫,溫酒掰過軒轅即墨的臉,認真的問道:“即墨,他是我的下屬!”
“嗯。”軒轅即墨點了點頭,隨即毫不掩飾的開口道:“但是他還是喜歡你的人。”能將他從心魔中拉出來,已經是他最大的慈悲了。
聽着這話的溫酒眼神一暗,輕輕點了點頭,隨即不知道想明白了什麼踮起腳尖就在軒轅即墨的脣上印上一吻,轉身快速伸手掐了一個鎮魂法訣,打進了劉昊的身體裡面後朝着劉鑫道:“將人送去醫院,如果可以,備着一個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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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說的不錯,若是有一人在即墨身邊喜歡着即墨,還需要自己救的話,溫酒眉眼一眯,或許,那個人的下場只會比劉昊更令人擔憂。
“嗯?心理醫生?”劉鑫有些疑惑的扭頭看向溫酒道:“他這發狂是因爲心理出現了毛病?”
“不是。”溫酒搖了搖頭後道:“晚上,那人應該會去找他,現在已經只差三個人了,他就是其中一位。”
------題外話------
劉昊:我愛了一個不能愛的人~(大哭···)
嘿嘿,今天更新有點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