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喬羽看着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白淨玉面,雙眼有神,錦服穿身,長麾披肩,本是嬌弱的身子卻帶着一股倔強的力度,本是柔美的臉頰,卻宛若冰原上的福毸花,讓她迷了眼睛。
這是楚玉郎吧,是她日夜掛念,心心想念的楚玉郎吧!前呼後擁的楚玉郎,漂亮的跟朵花一樣的楚玉郎,囂張跋扈的楚玉郎,眼睛純淨的楚玉郎,因爲害怕而故意在她面前嘿嘿笑着,逗她開心的楚玉郎!
喬羽不知道該怎麼表述自己的心情,是歡喜?還是生氣?亦或者是,她心底的最深處其實就盼望着這個混蛋就這樣一不小心冒出來,就這樣笑嘻嘻的出現在她面前,眼睛彎彎的,嘴脣翹翹的,喊着她的名字,看着她的眼睛,純粹真實!
喬羽頓住腳,不向前也不退後,饒是讓候在周圍圍觀的衆人摸不清這在戰場上風聲厲行的大將軍心裡究竟在想什麼;當然,這其中屬楚玉郎最甚。
沒經商量,他就私自前往戰場,這第一個違規的人可是他!
阿羽是個死腦筋,做事不懂得變通,還喜歡認死理,萬一她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他來一招下不來臺,那他以後還怎麼混?
楚玉郎這個時候才爲自己的前景堪憂,不免朝着站在人堆裡的夏侯青使眼色,兩個人二十年來的友誼,這點小默契還是有的。
夏侯青背過身面對着候在一邊等候將軍命令的先鋒營,招手,很有魄力的指揮:“將延平王爺帶來的人和馬車拉下去,散了!”
要說前面先鋒營的人沒有將這馬車上的主子認出來,關鍵是因爲小王爺身上的大披麾太厚,遮住了那張漂漂亮亮的小臉蛋,現在真人露相,老王爺的獨生兒子他們若是認不出來,老王爺定會從地底下鑽出來,舉着殺威棒收拾他們這幫兔崽子。
先鋒營的將士們收到命令,立馬熱絡客氣的朝着那幫小混混走過去,本是安靜的軍帳大營前,頓時變的極爲熱絡。
看着散開的人羣,楚玉郎彆扭的從車轅上跳下來,貓兒伸出來的手他沒有扶着,只是拖着有些發軟的雙腿,慢慢的靠近喬羽身邊,然後,眼睛笑的彎彎的,說:“看看我的阿羽胖了還是瘦了?像是瘦了呢,是不是不好好吃飯了?我就說你們練武的人只會耍大刀,連照顧自己的基本能力都不會,早知道你會這樣,我還不如當初跟你一起來,這樣……這樣。”說到這裡,楚玉郎頓了頓,眼眶跟着一紅,如果當初他跟着阿羽一起來,是不是他們的孩子就不會出事?他沒有責怪阿羽的意思,只是,心裡的遺憾,還是很明顯:“這樣,你就會更精神一些,殺的東蠻小兒早滾回老家去了!”
楚玉郎揚起笑臉,藏住眼底的淚光和惋惜,看着喬羽,伸出手,緊緊地抓着她帶着點冰涼的大掌,摸着那些咯人的粗繭,滿心的笑意,笑出聲來。
喬羽感覺到拉着她手心的那雙柔軟,跟夢裡的那個溫度一樣;試探性的合了合掌心,只感覺到掌心觸碰間那暖暖的氣息時,她才從魂遊天外的迷茫中回過味來,看着笑眯眯的楚玉郎,突然,反手拉緊他的柔夷,死死地攥在掌心裡,聽着他呼痛的聲音和憋紅的小臉蛋,唬着臉,喝聲:
“混蛋!誰讓你跑來的?無視軍紀,打你板子!”
楚玉郎沒想到媳婦跟他說的第一句話不是甜言蜜語,也不是久別重逢後的歡天喜地,居然是把他當成手底下的兵,捏起來就訓斥,擺出一張老子是老大的模樣,將他當成了肉團團,捏着玩?
頓時,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挑釁;雖然小白兔純真可愛,可是魔怔起來,那可是會跳起來咬人的!
於是就聽在軍帳前的空地上,傳來了那嘹亮叫板的聲音:“敢打老子板子,反了你?!”
喬羽挑挑眉,沉默不語;那股子高傲樣,簡直讓人髮指!
楚玉郎掙扎着想要從媳婦的手裡逃住來,可是卻忘記敵我懸殊距離過大,掙扎了老半天,還是被控制在媳婦的包圍圈裡,扭動着那嬌弱的身子,將自己折騰的氣喘吁吁,可那個不要臉的混蛋卻臉不紅氣不喘,眼裡帶着神采,看着他瞎蹦躂。
“喬羽!你敢不敢放開老子!”
喬羽抿嘴一笑:“好啊!”
說完,就聽見一聲驚慌的喊叫聲,下一秒,小白兔被大灰狼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朝着將軍大帳裡走去。
躲在一邊偷窺的幾位將軍着實驚訝的看着大將軍那威武的雄姿,吳有才兩眼冒成了小星星,一眼崇拜的看着大哥挺直的背影和掙扎脫力的小王爺,捧着臉蛋,歡呼着:“看看!看看!這纔是爺們,小王爺再威武,可是落在大哥手裡,還是被扛的份兒!”
莫雷靠在身後冰涼的帳營上,雙手環胸,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兄弟們別忘了,咱們的大將軍非我同類!”
李廷峰站起身,道:“不就是少了個把麼,把小王爺的借來使使,那也一樣!”
大個子跟着搭腔:“那怎麼能一樣?咱老爺們能站着撒尿,大將軍能站着嗎?”
一直憋着沒說話的夏侯青忍不住了,拍着大個子雄赳赳的肩膀:“兄弟,別怪哥哥沒提醒你,這話要是傳到大將軍的耳朵裡,她會讓你這輩子再也撒不出尿來!”
衆位弟兄一聽這話,看着臉陡然變白的大個子,憋不住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虎狼軍軍營上空,愁雲慘淡的氣氛總算是一掃而空;小王爺不滿的聲音和不停地叫罵,不斷地從將軍大帳中傳出來。
不明白情況的虎狼軍都暗自嘆息這混世小魔王怎麼跑到西北戰場上來撒野了,不過也對,大將軍楚羽是老王爺的義子,小王爺是老王爺的親生兒子,不管這樣,他們倆都是親兄弟;怎麼鬧騰,那也只能看得出兄弟倆的感情好;可是明白真相的幾位將軍都各個縮着脖子,頗爲幽怨的看了一眼將軍大帳。
今晚大將軍美人在懷,有人暖被窩;可憐了他們這羣老爺們,連個脫鞋伺候的美妾都沒有;這同樣是男人,差距還是很明顯的存在了!
大個子跟莫雷他們勾肩搭背,朝着不遠處的一片篝火奔去:“兄弟們,咱在這西北戰場,喝的是西北風,吃的是幹窩頭,看見母豬都能蹦躂上去蹭一蹭,沒將軍的好福氣,來杯水酒,解千愁嘍!”
已經坐在篝火邊的夏侯青幾位正在烤山雞,那肥的流油的小母雞烤起來還真是夠味,聽見莫雷幾人的抱怨,都哈哈大笑起來,各個扯着嗓子吼着這個時候要是有個女人解饞,就是變成風流鬼那也瀟灑。
夜幕西陲,天際一片煙氣冉冉上升!
與那蛋黃一般的夕陽,相映成輝!大地一片白茫,縱然是在這料峭的冬夜,可兄弟們的情意卻依然熱火朝天;幾個銅板一壺的水酒喝幾口嘗不出個什麼味道,可是卻依然讓這羣爺們歡天喜地的張着嘴往肚子裡灌,幾隻小母雞塞不了牙縫,可是大夥兒還是吃的熱火朝天,在這逐漸變得清冷的夜裡,唱起了大周的民歌,想起了遠在南方的親人。
將軍帳營裡
楚玉郎被喬羽撲騰一聲扔到木板牀上,小喜聽見有動靜,立馬鑽進後帳一看,瞧見小王爺那張憋紅的臉和小姐俊朗的臉頰時,頓時捂着嘴,驚喜的跳起來:“爺,您怎麼來了?”
楚玉郎瞪了一眼小喜丫頭,看着媳婦那面無表情的模樣,揉着被摔疼的小身板,指着門口,道:“貓兒給你帶了些吃的,今晚爺要收拾這兇婆娘,幾個月不見,居然敢打夫君,反了這不要臉的王八蛋子!”
小喜一聽這話,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姐,然後在身上披了件小披肩,就朝着帳營門口奔去;順帶着還將那燃燒的炭火點撥的暖一點,帳營暖和了,小王爺就會脫衣服,這一脫衣服,嘿嘿……小姐就會開心了!
看着小喜丫頭離開的身影,喬羽轉過頭,瞧見躺在牀上的小白兔要起來,頓時欺身壓下去,雙手固定在他的腦袋臉側,瞧着那雙瞪大的眼睛,眼裡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問:“怎麼跑來了?不是要你乖乖的在府裡呆着嗎?”
楚玉郎看媳婦這幅審犯人的模樣審視他,心裡悶着氣想要起來,可是媳婦高大的身材將他罩住,着實要他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又躺回在那硬的咯人的牀板上,伸出手,摸着媳婦俊朗的臉,嘟着嘴,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我想你了阿羽,你想我了嗎?”
喬羽沒想到這混蛋先無視軍紀在先,現在又想使用美男計,大將軍做事很有原則,從來不會因爲美色而耽誤了正事,一把抓住那雙不規矩的手,攤開那柔軟的掌心,瞧上那粉嫩的嫩肉,忍不住了,伸出舌尖,帶着晶瑩的口水,舔了一口這混蛋的掌心,着實香甜可口,道;
“說不想那是假的,尤其是這半夜淒冷,孤身難眠啊!”
喬羽一說完,就又壓低身子,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楚玉郎敏感的耳垂,粉紅的舌尖,順着楚玉郎的耳朵輪廓,好好地舔了一圈,最後才罷嘴,看着躺在牀上不知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興奮而瑟瑟發抖的小白兔,眯着笑意連連的眼睛,終於決定不再逗他:“皇上怎麼會答應你出京?”
到現在,喬羽這個悶蛋子還不知道自己被夏侯青賣了,自然更不清楚她的小白兔爲了她在朝堂上怒打朝官,爲她出氣的壯舉。
楚玉郎躺在牀上,擡起頭看着媳婦,睜開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露出了一副流浪小狗的模樣:“我擔心你在這裡被夏侯青勾引跑了,過來盯梢!”
喬羽一愣,看楚玉郎那表情似乎不像是作假;可是那雙清凌凌的眼神,告訴她還有事這混蛋沒說明白;他不講,她也不着急問,只是壓下身體,砰的一聲將自己厚重的身子骨壓在小白兔孱弱的身板上,感覺到他的吃力,也不像以前那樣趕快坐開,這個時候,她想像個女人一樣,在她男人懷裡,找到一點安慰。
察覺到喬羽的脆弱,楚玉郎愣住了;扭了扭身子,吃力的頂着喬羽沉重的身子,一雙手,就跟小時候母親安慰他時一樣,輕輕地,一下一下的拍着媳婦的脊背,雖然能貓撓了一般,可是喬羽卻微微的眯了下眼睛,顯然,她很受用。
“玉郎,我要跟你說個事!”沉默了許久的人,打破了這難得的安靜。
楚玉郎的手指顫了一下,眼睛也跟着轉動,落在媳婦默然的臉頰上時,突然,笑了:“你是不是想跟我說,咱們的第一個兒子老子還沒帶着他逛花樓,就被你這個孃親先軍法處置了?”
喬羽愣住,撐起手臂看着楚玉郎:“你怎麼知道?”
楚玉郎瞧着媳婦那股子呆傻樣,笑着捧着喬羽的臉揉了揉,“你是老子的媳婦,你的事老子不知道那就鬼了!”
喬羽垂下眼眸:“你一定很傷心,一定恨死我了對不對?!”
楚玉郎瞧着媳婦那對琉璃色的眼珠子變得幽暗,知道她這是懊惱的徵兆,逗着趣兒,安慰喬羽:“這小子來的不是時候,娘在戰場上打仗,爹在王府裡看家,就算是要來,那也要鑽到我的肚子裡,跑到你身上,這不是找死麼!”
喬羽沒想到楚玉郎會這樣說,一時間怔住,不知道該怎麼回他這些混賬話;只是悶悶的開口,說了句很讓楚玉郎拍她的話:“這男人,不是生不了孩子麼!”
“當然!喬羽,你少給老子得寸進尺,在牀上讓你壓了,你要我趴下我就趴下,你要我岔開我就岔開,你要我喊你威武爺也死不要臉的喊了;這個時候,你要是還想讓老子幫你生孩子,替你大肚子,老子死給你看!”
瞧着炸了毛的小白兔,喬羽分外覺得暖心;距離上次小白兔炸毛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白兔的一顰一笑就跟骨血一樣揉進了她的心裡,她以爲她能忘了他一心撲上戰場,可是,當夜露初重、大雪飄飛的時候,她想的最多的人就是這混蛋到讓她愛到死的小白兔。
喬羽瞧着他憤世嫉俗的模樣,撲哧一聲笑出來,摟住他的脖子,湊在嘴邊,深深地印下一個親吻:“放心,生孩子這樣的事兒還是我來辦吧,你麼,把種子留下來,乖乖的配合本將軍的指令做動作就成!”
見這死不要臉的混蛋這麼快就開始調戲他,楚玉郎嘟着嘴,小臉蛋被媳婦卡在肩膀上,身子也動不了,又想媳婦想的緊,乾脆,也不管現在身處何地,一雙不規矩的小雞爪子早就摸到了媳婦的胸口,被裹布纏的緊緊地胸口摸上去硬邦邦的,沒有往日的柔軟,眉心一皺,仰起頭看着媳婦的側臉:
“阿羽,不疼嗎?”
喬羽以爲楚玉郎在問她沒了孩子會不會心疼,這眼珠子一沉,好不容易清朗起來的心情也隨着低落下去:“能不疼嗎?想到父王的期盼,想到你滾在我懷裡唸叨着將來給我們的孩子起個什麼名字,我的心,就跟撂在冰窟裡一樣,冷的發顫,顫的發疼!”
將媳婦會錯了意思,楚玉郎翻了個白眼,要說這女人就是這點不好,總喜歡糾結在一個事情上好半天回不過魂兒來;孩子沒了就沒了,大不了以後多生幾個補回來那也是一樣,現在傷心難過只爲緬懷過去,將來還是要生活的,他多多努力,媳婦多多使勁兒,不相信再造不出一個白胖小子來。
小雞爪子摸着媳婦那硬邦邦的胸口,一點點的滑到腰側,然後找到盤扣和衣帶,駕輕就熟的那麼一解,還真把媳婦身上的戎裝給拉把開了。
喬羽感覺腰側一鬆,緊接着胸口上一股熱氣直奔到腦海裡,低下頭一望,就看小白兔居然敢在老虎嘴邊拔毛,小雞爪子捏的梆梆響,居然還掩耳盜鈴般的開始往她懷裡伸。
喬羽一把抓住那雙小雞爪,看着那根根瑩潤修長的手指,湊在嘴邊,齊齊的那麼一咬,疼的楚玉郎眼底差點幾處淚光來,擡起委屈的眼睛,看媳婦含着笑望着他,偷吃被抓包,這個時候他應該是耍賴呢?還是繼續?
將小白兔驚惶無措,喬羽含着笑鬆開手,一雙大手,從下往上,直奔重點;當手指隔着褻褲碰到那富有活力的地方時,喬羽頓時瞪大眼睛,“呦!變小了!”
小白兔羞憤交加,伸出手指重重的拍着這個不要臉的胸口,發泄着罵:“去你大爺!還縮水了呢!”
喬羽呵呵着笑,低下頭,對上那粉紅的嘴脣,張開嘴,直接含住;就跟吃糖塊一樣,伸出舌尖不斷地挑逗着那柔軟的一方天地。
見媳婦主動攻擊,已經瞭解媳婦戰術的小王爺很配合的伸出手,樓緊媳婦的脊背和有力的腰板,將身子往媳婦懷裡靠了靠,然後張開嘴,迎接那調皮的小舌尖;人們常說,小別勝新婚;這句話,在喬羽的身上得到了有力的證實。
¤тт kΛn ¤¢O
喬羽一手緊緊地扣住小白兔的頭不讓他亂動,宛若銀蛇般靈活的舌尖伸進那跟桃花源一樣恬謐的小嘴裡,緊緊地纏住小人溼滑的舌根,重重的那麼一吮吸,瞬時就聽見小白兔輕吟的聲音,不知是因爲疼痛還是因爲爽樂了,本是舒展的眉心慢慢的皺起來,發紅的嘴脣不斷地被碰撞,被吮吸,被潔白的貝齒輕咬的嫩肉開始變得漲紅,本是伶牙俐齒的小嘴巴現在也只能支支吾吾的發出一些曖昧不清的聲音來。
喬羽在遇見楚玉郎之前就是個思想異於常人的混蛋,不管是《閨房秘事》還是《七十二般御郎術》她都能倒背如流,跟在楚玉郎身邊後,肢體活動力比普通人強大的她在楚玉郎的身上初嚐了這人類的禁guo,她就更喜歡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將屬於她的男人壓的氣喘吁吁,折磨的哎呦哎呦的叫不停。
兩個人的感情正是情到深處,奈何朝廷需要,喬羽孤身上了戰場,在戰場中,身邊雖然都是老爺們,可是有了楚玉郎這樣的極品,喬羽的眼光自然是比正常人都高上許多;戰場無情,夜夜難眠,思念最多的就是小白兔躺在身下,眼睛裡亮晶晶的含着淚,對她糯糯的喊一聲“阿羽”。
本以爲這根夢境一樣的美事兒在這一年都要跟她喬羽斷絕關係了,可是現在小白兔主動投懷送抱,而且還是一副認宰認玩的模樣,着實要她早就心猿意馬,什麼綱紀軍規,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喬羽三下兩下就扒了楚玉郎的衣衫,本是整理乾淨的牀鋪上凌亂一片,枕頭被踹到了牀底下,被子被推搡到了牀角;小白兔一頭長髮披散在腦後,看着穿着中衣的媳婦對着他露出了幽綠的眼珠子,“阿羽,你的身體,行不行呀?”
喬羽被楚玉郎這麼一提醒,這纔想到現在她的身體還虛着,如果這個時候因爲勞累而損了底子,將來小白兔的幸福生活可就要折在她手裡了;但是小白兔的渴望眼神又是那麼多情的撩撥着她的神經。
莫雷他們總是說,面對女人的需求是,是爺們,就算是彈盡糧絕到戰死,也不能讓心愛的人失望;因爲那比死更讓人絕望。
想到這裡,喬羽擡起頭,低下頭吻了吻小白兔的鼻樑骨,看着那忽閃的大眼睛,說道:“沒事,今晚讓你開心!”
喬羽一說完,就直接撲到小白兔;帶着粗繭的大手就跟倒刺一樣,刺的楚玉郎又麻又疼,渾身打顫的同時,一雙藕似的手臂,攀在了媳婦的脖頸上,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臉,剛要閉上眼睛,卻被這混蛋含住他耳垂的動作驚得渾身一個機靈!
“阿羽——!”小小弱弱的聲音,壓抑着快要喊出口的慾望。
喬羽就知道小白兔的敏感地方是在耳垂,溼滑的舌尖不斷的嗦着那柔軟的耳垂,看着小白兔發紅的脖頸和顫抖的身體,喬羽一點點的往下,廝磨的嘴脣,帶着折磨人的慾望,在那片細滑嫩白的地方,留下了曖昧的水痕,然後一口咬住小白兔的胸口紅蕊,小白兔驚喜般的一躬身子,雙腿緊緊地卡住壓在他身上的混蛋,嗚咽着顫抖不成調的聲音,無聲的怒斥着這個磨人的兇婆娘。
見小白兔難得這麼敏感,喬羽驚喜的擡起眼睛,烏黑的髮絲垂在兩個人的耳邊,喬羽呵了口氣,用鼻尖蹭着小白兔的瑩白肌膚,出言挑逗:“怎麼這麼敏感?是不是這幾個月都沒碰女人?”
楚玉郎正是用情之時,自己的神志早就給這混蛋大流氓給拉把走了,身體緊緊地挨着媳婦胸前的柔軟,蹭着,睜開霧濛濛的眼睛,低罵:“爺會爲了你守身如玉嗎?瞧你美得,你走了,爺不知道有多快活,小秦宮的芍藥姐姐胸脯最大,摸上去就跟那白豆腐一樣,水嫩嫩,嬌靈靈,叫起來甭提有多好聽動人;還有瓊花姐姐,那也是個絕頂的好貨色,大pi股那麼一甩,能讓整個虎狼軍潰不成軍,老子每天都左擁右抱,玩的都腿軟腰疼,日子過得要多美有多美!”
喬羽聽着楚玉郎的這些話,也不生氣,只是含着笑咬着小白兔胸口的兩點嬌紅,然後一雙大手慢慢滑下,在摸到那處沒有縮水也沒有變小的地方上時,輕輕地一握,差點讓楚玉郎爽到魔怔過去。
一雙柔夷,使勁的拍打着媳婦,看着媳婦使壞的眼神,掙扎着咬住媳婦的肩膀,大聲喊着:“喬羽,你這混蛋,給爺一個痛快,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喬羽一聽這話,也不着急,只是輕輕地玩着手裡的玩具,感覺到那份灼熱燙手的時候,低下頭,吻住小白兔的嘴脣,廝磨了片刻後,兩個人的嘴角都掛着曖昧的晶瑩,可某隻大灰狼卻依然不準備來招痛快的,揉着小白兔的身子,嘻嘻笑着,問:
“是芍藥姐姐的胸脯迷人,還是瓊花姐姐的大pi股撩人?夫君嘗過後,可願意跟爲妻討論討論!”
楚玉郎現在渾身上下都在着火,一雙手將身子底下的青花白被單攥成了一團,指尖泛白,可見忍得痛苦:“討論個屁,爺都要燒死了!”
喬羽一聽這話,似乎不打算就此罷手,單手輕輕地摸着那已經腫脹火燙的地方,看着小白兔通紅的臉頰和快要流出眼淚的雙瞳,心裡又歡喜,又使着壞:“沒事,有我在,燒不死你!”
楚玉郎看着媳婦那張故意的臉,心裡那叫個悔恨吶!
他這是來幫助媳婦的嗎?他這是來找死的!喬羽這個混蛋,分明知道他剛纔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可是她就是故意在折磨他,這幾個月的禁慾本來就讓他想的發慌,現在見到肉又啃不下去,這不是要他楚玉郎的命嗎?
於是,就看小白兔掉着淚,揚起脖子對着白色的軍營帳頂哭喊,一雙小手,還死命的拍打着梆梆響的木板牀,委屈的發泄:“哇哇哇——!老子要回家!爺要回家!柳飄飄——芍藥姐姐——瓊花姐姐——雲裳妹妹——快來救救爺!哇哇哇——!”
看着小白兔一副悔恨萬分的模樣,喬羽撲哧一聲笑出來;終於,不再折磨着小混蛋,心疼的親吻着他哭喊的小嘴脣,輕輕地吮吸,吸掉他嘴角邊晶亮的口水,舔乾淨他眼角帶着委屈的淚光,輕輕地欺身上去,決定幫她的小白兔滅火。
大將軍孔武有力,戰術素來講究速戰速決,可是對於這半夜無人時的夫妻戰爭,卻喜歡沿用延長戰術,而且動作快慢緩急能夠一手操控,完全不拖泥帶水,招招有力,力道精準,堪稱天下夫妻之表率。
小白兔被壓爽了,溢滿淚光的眼睛裡都是笑意,趴在大將軍的懷裡,乖巧的閉上了眼珠子,一雙手,還貪戀着大將軍的大胸脯,臨睡着之前,嘟囔着一句:“沒兒子之前,這東西就是老子的!”
聽着小白兔稚氣的聲音,喬羽笑出聲來;一雙手臂,緊緊地摟緊了懷裡的人;她這麼拼命,這麼努力,忍受無數日夜的寂寞,全部都是爲了懷裡的人,他,可知道?可明白?可懂她?
問世間情爲何物,不過一物降一物!
她喬羽再英雄一世,再勇猛無敵,就是看不了他眼裡的一滴淚,一個委屈!
……
翌日
京城,定北宮內
保定帝看着站在朝堂上的朝臣,輕咳了一嗓子,端出他身爲一朝之君的威信,道:“不管這天下兵馬大元帥是男是女,她終究都是爲了我朝,爲了大周的千萬百姓;當初皇叔離開的急促,朕連幾句話都沒有說得上,他老人家看上的人,培養的人,朕信得過!”
大理寺長卿站出來:“皇上,榮親王的威望是用赫赫戰功壘出來的,我們自然是相信他老人家的眼光,只是……只是,這一朝元帥要一個女人擔當,實在是開天闢地頭一遭,此事不傳揚出去倒也罷了,只是傳揚出去,恐怕是亂了我軍軍心!”
保定帝擡了擡眼皮,不說話。
當朝文丞相明淵聽着大理寺卿的話,擡眼看了一眼悶頭不說話的保定帝,站出來:“前朝有梁紅玉女將軍爲保家國天下,肝腦塗地,京城摺子戲中有花木蘭替父從軍成爲美談;不能說楚羽的舉動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只能講我朝皇上明睿,不會看輕女子,效仿與古人,解救我朝天下於危難之間!”
保定帝聽見明丞相的話,立馬擡了擡眉毛,看着那剛正不阿的老岳父,心裡那是萬分的感激。
明淵丞相,雖然很少上朝,可是在朝中威望很高;兒子明瀚是多羅郡王,女兒是明貴妃,家族龐大,根系弟子衆多,在大周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再加上私底下與榮親王私交甚好,此次,若不是榮親王突然薨逝,他恐怕早就修身養性,在家裡抱孫兒安度晚年了。
朝中的左翼黨早就看不慣以榮親王和明淵丞相爲首的幾個老東西聲望過重,現在好不容易死了個楚如風,可是另外一個老不死的卻依然健在;現今他出面阻止大家聲討喬羽,着實讓這件事情很不好辦。
崇親王楚如冰站出來:“雖說這威武大將軍是爲保我朝天下才女扮男裝,矇混天下,但欺君之罪實在是不能饒恕,再加上延平王爺大鬧朝堂,讓朝臣多人受傷,至今無法上朝,皇上,您是不是要給個說法?”
楚如冰當年也是先帝的兄弟,但此人城府極深,再加上在年輕的時候犯了錯,被先帝罰到西南邊陲改過自新,保定帝初登皇位時,爲了彰顯大度,就下旨讓這個皇叔回京安享太平盛世,榮親王活着的時候他還沒什麼動作,只是沒想到榮親王離開後,他居然成了左翼黨的頭目,面上說些家國天下一派正然之氣的話,其實心裡的花花腸子昭然若揭,若不是現在保定帝苦無無證據置辦他,也不會任由這狼子野心的混蛋在眼皮子底下鬼混。
保定帝聽見楚如冰的話,剛想說什麼,卻被明淵一個眼神阻止,就看這老丞相極爲持重聞見,慢慢的走到朝堂正中間,一身合身的寶藍色朝服穿在身上,顯得極爲精神奕奕:
“欺君之罪?老臣想問問各位大人,你們所謂的欺君之罪是什麼意思?”
明淵是個文官,學識淵博、容忍大度,跟他說話的人,要麼就是沒有心眼,有什麼話就講什麼話,要麼就是太有心眼,一定要防着他,一句話說不對,就會被抓住把柄。
而此時,明淵的一句話讓朝堂上的左翼黨頓時陷入一片慌亂,不知道這人人可以答得上的欺君之罪該如何回答纔對。
楚如冰瞧着手底下的人被明淵的出現打亂了陣腳,站出身,挺身回答:“對君王的欺騙和不敬構成的犯罪叫欺君之罪,按我朝法律應判死刑。”
楚如冰的話一開口,就讓坐在龍椅上的保定帝膽怯了一下,忙丟開手裡的奏摺,阻止:“皇叔,喬羽斬不得,她現在是兵馬大元帥,虎狼軍的正主子,若是她出了事,恐怕朕的天下也保不住了!”
明淵看着保定帝驚慌失措的模樣,笑了:“皇上!喬羽當斬!”
“丞相,你莫毀了朕的天下!”保定帝唬住臉,看着突然犯了糊塗的明淵,氣的差點七竅流血。
明淵似乎看不見保定帝臉上的着急,接着說:“臣身爲大周朝臣,身受我朝俸祿,怎會毀了大周天下呢?斬了喬羽,咱們可以讓崇親王的兒子當天下兵馬大元帥,聽說那西北戰場跟人間煉獄一般,風能割傷皮膚,水能凍傷關節;東蠻武士威猛高大,各個都跟野獸般強大難控,她喬羽一介女流都能對付東蠻小兒,難道我們崇親王的獨生兒子就不能拿下東蠻武士嗎?”
明淵說着,就看向突然臉色乍變的崇親王,靠近了他身邊,繼續說:“聽說小世子五歲能讀詩,十歲能耍棒,十五歲時便成了跟延平王爺一般的妙齡人物,如此佳兒,何不投身與朝廷,爲大周天下謀一份力?”
明淵說完,就聽見朝臣中隱約傳來幾聲嘲諷的笑聲;崇親王的獨生兒子?那個跟延平王一樣的小混混?呸!恐怕連小混混這樣的名號他都稱不上吧!
什麼五歲能讀詩,十歲能耍棒?這些話不過是一些粉飾太平的說辭,真正認識崇親王世子的人,哪一個不知道那個年近快三十的男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無賴,小的時候打死乞丐,長大了逼良爲chang,最愛乾的事就是男盜女chang,名聲比楚玉郎還要臭上幾分;要他這樣的人帶領虎狼軍,恐怕大周天下瞬時就會崩塌瓦解。
崇親王怎會聽不出來他明淵是在嘲諷他,可是他明淵的兒子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混世小太保,不過是沒他兒子混賬而已。
保定帝看崇親王被明淵擺了一道,現在被大家嗤嗤的笑聲譏諷的臉紅脖子粗,自己也掩着嘴,憋着笑,道:“皇叔可能有所不知,當初喬羽女扮男裝,是朕授意的;根本算不上什麼欺君之罪,如果說隱瞞天下百姓是她喬羽的過錯,但論錯大小,朕也是聯合了喬羽一起欺騙了大周的子民,朕身爲一國之君,罪責恐怕是要比喬羽更重些!”
說完,保定帝裝模作樣的低下頭,眼底還擠出幾滴淚,一副知錯的模樣着實讓大家無言。
明瀚看保定帝低着頭做戲,他這個一起唱戲的人也跟着繼續唱下去:“皇上,您這麼做也是迫於無奈,當初東蠻來勢洶洶,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榮王爺又去了,大周天下缺少頂樑柱,形勢所迫,咱們啓用能人,爲的是大周的天下,爲的是祖宗的基業;您這麼做,大周百姓只會感激,不會責怨;反觀是一些想要無風不起浪的亂臣賊子,他們纔是大周真正的腫瘤,纔是大周百姓心中唾罵的對象啊!”
保定帝眼角捏了把淚,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岳父大人,這老東西許久不上早朝,現今依然寶刀未老,着實好用。
崇親王將自己的計策沒有成功,立馬扯着嗓子,將矛頭對準了楚玉郎:“皇上,就算是她喬羽情有可原,可是,楚玉郎在朝堂上無法無天,沒大沒小,實在是不成體統!”
保定帝聽見這話,立馬唬住臉,擡起頭看着龍案下的崇親王,道:“那按照皇叔的意思是,他楚玉郎該怎麼處置?”
崇親王道:“雖然他是榮親王的獨子,可是不能任由他繼續放肆;打上一百大板便也了事了!”
明淵一聽這樣的處罰,立馬跳起來:“一百大板?王爺呀,你的心還不是一般的黑吶!不管怎麼樣,楚玉郎可是你的侄子,一百大板打下去,就算是個彪悍大漢也會斷筋斷骨,他楚玉郎身子嬌弱,一百板子還不要了他的命?”
崇親王被明淵這樣兌桑,氣的瞪着眼,吼:“明丞相,請你注意自己的說話語氣!”
明淵聽見這話,氣的鬍子翹翹的;轉眼剛想在說什麼,卻被保定帝阻攔:“皇叔,您可能不知道,楚玉郎被朕派到西北戰場,現在不在京城!”
“什麼?皇上您要楚玉郎去了西北戰場?”這次,齊齊開口的人是明淵和楚如冰。
明淵沒想到這小骨頭居然有這樣的膽氣去那種地方,而楚如冰顯然是沒辦法治罪楚玉郎心裡憤怒,脫口而出而已。
保定帝點頭,道:“所以說,這一百板子以後再說吧,現在人不在,不可能讓朕下一道聖旨讓他專門回來領罰吧!”
保定帝一說完,就看向明淵那張氣的漲紅的臉,轉過眼,挑了挑眉看向自己的岳父。
保定帝怎會不知這一百板子的威力,莫說一百板子了,就是十板子,恐怕楚玉郎也受不住;如果把他這個弟弟打傷了,恐怕皇叔會從棺木裡跳出來找他拼命;所以保險起見,還是好生保護着他比較好;現在嘴上說記下這一百板子,等喬羽打了聲勝仗回來,指不定大家都忘了,如果再被人提起來,恐怕到時候也會有喬羽出現兜着,不需要他這個一朝之君從中協調;倆混蛋想怎麼鬧騰怎麼鬧騰,他只要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眼見着自己的盤算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被摧毀,崇親王怎麼也不甘心,乾脆,狠了下心,拿出最後的殺手鐗:“皇上,喬羽現在功在社稷,遠在西北戰場保衛國土,虎狼軍驍勇善戰,博得天下美名,爲表我皇心意,應該派遣欽差前去慰問查看,一來以示我朝對這場戰爭的重視程度,二來,可以給虎狼軍將士鼓舞士氣,欽差的身份猶如帝王親臨,自然會讓數十萬將士更加忠誠我朝,勝利之日指日可待!”
保定帝不知道崇親王這是唱的什麼戲,抿着嘴脣,道:“若是派遣一個人代表朕,那麼朕已經派了帝皇軍總管李廷峰前去助陣,不需要什麼欽差大臣再前去西北!”
崇親王一聽,討好的笑了笑:“李將軍雖然是皇上身邊的人,但他始終都是一朝武將,不能代表天子威信;要臣看,還是派遣一朝王爺前去,以示皇上重視的程度!”
崇親王一說完,站在一邊的大理寺卿緊接着開口,舉薦:“要臣看,還是讓悅王慕樂前去吧!”
“慕樂?不行!”保定帝一口否決:“當初慕樂跟私鹽私礦案有關,若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朕早就辦了他,現在要他去西北戰場?這不是打朕的耳光,要朕顏面有損嗎?”
崇親王知道保定帝對慕樂的偏見,忙跟着解釋:“皇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悅王以前犯下的糊塗事,是不能更改的事實,可是我們不能光看見他的壞處,應該給他練功立業的機會,皇上您連一個女子都能信任欽封爲大將軍,難道連自己的兄弟都不能容忍?”
保定帝沒想到崇親王話鋒中藏有玄機,居然在言語裡就給他扣上了一個妒忌的罪名;氣的咬緊牙關,一副要生吃了這老東西的模樣。
看出保定帝的焦躁,站在一邊的明淵走出來,對着保定帝拱禮,道:“皇上,既然崇親王極力推薦悅王,那您就下一道聖旨,讓他前去西北戰場吧!”
“老丞相,你怎麼,怎麼不懂得朕的心思?!”保定帝氣的攥緊拳頭,砰地一聲,重重的拍在一邊的龍案上。
明淵看着保定帝,眼神篤定認真:“皇上,悅王的確是以前犯下了過錯,可是如果我們一直揪着一個人的錯不放手的話,那麼也許會在冥冥之中錯過了什麼;就比如說崇親王,當年若不是皇上您大度,饒了他的罪行,恐怕這個時候我們的崇親王還在西南荒蠻之地過着不見天日的苦日子,您說老臣說的對不對呀?崇親王?”
崇親王過去的錯誤和被貶至西北的那段歲月幾乎成爲他一生的痛,現在被明淵這樣明目張膽、衆目睽睽的提出來,着實要他顏面掃地,實在難以開口反駁。
保定帝看着明淵,又看着一臉黑色的崇親王,終於送了口氣,擺擺手,道:“罷了!那就要慕樂去西北吧!”
聽見保定帝的回覆,崇親王的臉色纔好一些,只是那惡毒的眼睛還是在明淵身上打轉,恨不能扒了這小老兒的骨頭。
……
一場爭辯,有輸有贏!
當朝臣散去,定北宮上下只剩下區區幾人的時候,保定帝疲憊的癱下身子,靠在龍椅上,看着站在下面的明淵,不高興的蹙眉,埋怨:“老丞相,朕請你出山不是爲了讓你幫助楚如冰,你今早在朝堂上這般,着實要朕好生爲難!”
明淵抹了把鬍鬚,笑盈盈的問:“皇上可是爲慕樂的事情憂心?”
保定帝坐直身子,“廢話!那個慕樂可是恨死了喬羽,兩個人見面那還不將西北戰場弄得一塌糊塗;眼見着前方戰報捷報連連,朕以爲這戰爭很快就會平息下來,可是現在出現一個慕樂,恐怕朕又要煩死了!”
明淵不爲所動,依然笑着,道:“皇上爲何煩惱?難道她喬羽是吃軟飯的料?”
“就是因爲喬羽她軟硬不吃,所以朕在憂心;慕樂是朕欽封的欽差,從官銜上看,他就比喬羽大了一截,那混蛋,定會藉着朕的名聲欺壓喬羽,到時候喬羽跟他硬碰硬,虎狼軍裡指不定會鬧成什麼樣子!”
“皇上難道忘記了?西北戰場上,還有一個人?”明淵小聲提醒。
保定帝一愣,想了半刻:“丞相的意思是,楚玉郎?”
明淵笑了,摸着鬍鬚,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延平王爺是個極爲護短的人,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王妃被欺負嗎?”
保定帝皺了下眉:“朕倒是相信楚玉郎會跳出來攪局,可是,他這樣做,只會越幫越亂!”
明淵道:“越幫越亂好呀,不是還有一個夏侯青收拾爛攤子嗎?!”
夏侯青?對呀!還有一個以收拾爛攤子、一肚子壞水的夏侯青在喬羽和楚玉郎身邊呢。
雖說慕樂這個人十分詭異狡詐,可是,跟夏侯青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再加上有楚玉郎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這西北戰場上誰鬥誰還不一定呢!
看來,這次皇叔是要失策了!
想到這裡,保定帝眉開眼笑了!
看着老謀深算的丞相,豎起了大拇指!
這聰明人的腦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不簡單,害人都不帶花樣的!
保定帝舔了舔嘴脣,看來這西北戰場,有的好戲可以看了!
------題外話------
終於把今天的趕出來了
一百二的馬達有木有!流汗的某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