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危機潛伏
對於秦鳶要來一事,楚玉郎顯得很興奮,足以見得,這個女子在他心目中的特殊地位。
看到楚玉郎這樣的喬羽,也不生氣,因爲她深知,在每一個人的心裡,或多或少的就有那麼一個人,他亦或者是她的存在,是任何人都抹殺不掉的,那個人,不會成爲自己的愛人一直陪伴着自己生活下去,可是那個人,卻有着他(她)的特殊性,讓人一輩子都無法忘卻,這種長久的懷念,不關風花雪月,也不關兒女情長,就是這麼特殊的橫在人的心裡,寂寞的時候、孤獨的時候、惆悵的時候、幸福的時候都會拿出來摸一摸。
這種感覺,就跟她和小涵之間一樣,而楚玉郎,也該有一個“小涵”,而這個“小涵”就會是秦鳶吧!
想到這裡,喬羽就會笑出聲;她的小白兔在一點點的長大,父王的託付,她一直沒有忘記,她要陪着他,要看着他,爲他擦眼淚,陪他歡聲笑語,給他一生的安定生活,這,就是她喬羽一生的使命。
可是,看見王爺如此傷心秦鳶事情的幾位貴妾可就坐不住了,雖說王爺這個人就是個小孩子性子,遇到喜歡的人或是事情,都會盡心盡力的完成,毫無半點怨言,可是如此真心、如此費心的對待一個女人,除了王妃,秦鳶絕對是第一個。
再加上秦鳶從小就跟楚玉郎的關係好,兩人一起長大,一起玩耍,甚至還一起洗過澡,青梅竹馬這樣恬謐的詞語能夠從王爺的嘴裡說出來,真是夠特別的;所以,王氏領着三個姐妹同時出現在喬羽的書房前,四個女人聚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商量着等會兒該怎麼跟將軍說明秦鳶的存在絕對不簡單。
正在書房中看西北議事的喬羽聽見了門口有幾隻“小麻雀”嘰嘰喳喳個不停,嘴角掩着笑,慢騰騰的從椅子上走出來,放下手邊的事物,推開房門,正好看見王氏一干人驚慌擡頭的模樣。
王氏是京城三品道司家的庶女,閨名喚芳芳,因爲和張氏進門的前後時間差不多,楚玉郎爲了圖個喜慶,就改了兩位貴妾的名字,重新賜下閨名,一個喚良辰、一個喚美景,都是極其柔和溫婉的好名字,自然是要比以前的“芳芳柳柳”好聽多了。
柳飄飄雖然性子比較小心翼翼,可是畢竟以前在風月場所上歷練過,在對上喬羽突然出現的情況,第一個反應過來,忙想躬下福禮,卻被喬羽快人一步扶住。
喬羽步出書房,背身合上房門的同時,雙手負於身後,眼裡含着淡淡的笑:“有事情找我嗎?”
王氏作爲後院中有點資齡的貴妾,被第一個供出來,對上喬羽那雙淡淡的眸子,扭扭捏捏的嚼着手中的絲絹,猶豫了半天,纔開口說道:“將軍,我們先去後院涼亭小坐一下,你看如何?”
喬羽在書房中一待就待了小半天,王氏不提也罷,一提還真是有點頭暈腦脹,喚來小喜備些點心和茶水,喬羽領着四位佳人,朝着景色宜人的涼亭走去。
涼亭中
春風怡人,荷花才露尖尖角,湖水盪漾出粼粼的波紋,偶爾可以看見幾只幼小的青蛙調皮的在青色肥厚的荷葉上呱呱的跳動着。
看見這一幕的喬羽,眼裡慢慢淡去了幾分凌厲,端坐在石凳上,拿起小喜剛纔擺上來的茶杯,喝下一口上好的巫山龍井,齒頰留香、靜美酣甜!
張氏看將軍的臉色溫柔了幾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撞了撞王氏的腰側,可是王氏在看見將軍時,就激動的說不出幾句話,只是頂着那張紅彤彤的嬌美臉蛋,癡癡的看着喬羽發呆,這要跟着一起來的三個姐妹着實有些無從下手。
喬羽是個什麼人,雖說涉世未深,但卻眼光老道,自然是看出幾位佳人是有話要講,可是卻難有一個人出頭做這個開頭。
於是,性情乾脆的喬羽拂了把袖子,眨着眼睛,神色淡然而帶着與生俱來的傲氣:“你們要我來,不會只是要陪着我看看風景,吃吃點心的吧!”
聽着喬羽的這句隨行的話,要在場的四個女人差點炸開了鍋!
瞧見美人這般神態,喬羽笑笑,有的時候就該刺激一下這深宅大院裡中規中矩的小美人,看着她們驚慌失措的表情,她居然像捉到耗子的花貓一樣笑的狡黠。
後面嫁進來當填房的貴妾王思雨以前雖說是個大家閨秀,可是卻因爲母親也是個妾室,所以只能算得上一名庶女,在起初嫁給楚玉郎的那一刻起,她以爲自己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畢竟延平王爺在娶她的時候,不管是陣仗還是花費的功夫,都賽過了當初迎娶延平王妃的架勢;可是在當晚的洞房花燭夜時,在她看着自己的夫君抱着一牀被子躺在地毯上,對她說了一番那樣的話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命運也跟母親走到了一起。
不能說天下男子皆薄倖,要怪只能怪她沒有找到那個肯真心對待她的良人。
就在她心灰意冷,在這金碧輝煌,每日高牀軟臥的王府中活的戰戰兢兢的時候,跟着王爺一起回來的王妃讓她在快要枯竭的心裡找到了甜甜的暖意,這種感情,不是那些對王妃俊朗面容的眷戀,而是她第一次嚐到了除了孃親以外的其他人肯真心真意的對待她。
那日大將軍凱旋而歸,身着戎裝的王妃看撒懷念過去宛若天神般高大威猛,可是她的笑容,卻是那般純透乾淨,她眼神晶亮的將一根白玉簪子輕輕地別在她的髮髻上,看着她通紅膽小的眼神,笑的溫柔而動人;那時候她就淪陷了,今生今日,哪怕一輩子都這樣過着有名無份的生活,她也要跟在王妃身邊,因爲她,是一個心底溫暖的人;在這高牆大院內,沒有爭鬥、沒有謀害,沒有各種各樣的狡詐,這是她最嚮往的日子,而延平王府可以給她這樣幸福的生活。
現今,那個不知是何方神聖的秦鳶姑娘要來,而王爺又是一副如此上心的模樣,着實要衆位後院中的佳麗亂了心,她們並不是爭風吃醋,而是害怕,害怕這種平靜得生活,會因爲一個陌生人的到來而被打亂。
王思雨垂着眼瞼,結巴了許久,看出其他姐妹們不敢站出來,自己硬着頭皮,堅強的擡起閃爍着篤定眼神的眼瞳,看着喬羽,開口說道:“將軍,您當真同意秦鳶姑娘住進王府裡嗎?”
喬羽端起青花瓷盞,又喝了一口巫山龍井:“對啊!秦鳶跟玉郎從小一起長大,秦放在京城裡又沒有宅子,與情與理,都應該讓秦鳶住在延平王府!”
王氏忙擡起頭,吞吞吐吐:“將軍,這樣不太好吧!”
喬羽挑眉:“有何不好?”
被喬羽問住的王氏又垂下頭,掙扎着擰着手裡的絲絹,一副小媳婦唯唯諾諾的模樣。
張氏坐在一邊,實在是忍不住了,乾脆,拍了下石桌,順溜着話一股腦說出來:“將軍,那個秦鳶姑娘自幼跟着王爺一起長到大,美景自幼跟着榮王妃,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曲折,猶記得當年,鳶姑娘嬌小可愛,常常拉着王爺的手一起出去玩,那時候王爺也是極其疼愛鳶姑娘,還揚言長大了定會娶鳶姑娘爲妃。”
張氏小的時候是榮王妃身邊的近侍,因爲長相漂亮,再加上比較會討喜、性格憨厚所以被榮王妃賞賜給楚玉郎,而楚玉郎也是看上了美景的皮相,想當初兩人還是有了一段情意,只是可惜,王侯將相的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恩寵不過數月,便流水而過,從此楚玉郎依然逍遙在外,而美景就只能在後院裡當一個貴妾,楚玉郎偶爾召見的時候,纔會隨身伺候。
所以美景講出的這些話絕對有理可循,再加上根據楚玉郎現在過於熱情的行爲舉止,不難看出他當真是極其喜愛那位秦鳶姑娘的。
喬羽愣了愣,修長的指尖輕輕地轉動着杯蓋,眼神深邃,五官明朗,淡淡的眼神在四位美人的臉上都走了一遍後,終於,恍然大悟:“哦!你們是擔心那個秦鳶姑娘來了,我的位置就不保了嗎?”
四個美人裡,良辰美景點頭,柳飄飄、王思雨搖頭;看的喬羽“撲哧”一聲笑出來,修長的大手有點使壞,順便的拉起身邊柳飄飄軟軟的柔夷,捏在掌心裡一下一下的揉着。
大將軍調戲自家夫君的貴妾美人,那可是天經地義!
“玉郎不是那種人,你們放心吧!”喬羽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四位美人都臉色一變。
大將軍行軍打仗是好手,可是不懂得這後院欺詐之事,在京城的富貴人家裡,有多少這樣的例子,一個不小心莫說身份不保,就是連性命有可能就會被害了去;這就是高宅大院你的風雨,爲了爭寵,爲了地位,爲了榮華富貴,那些漂亮的女人可以殺人不眨眼,可以用盡各種手段,爲了達到目的,乃至雙手沾滿血腥也在所不惜。
王思雨眼神急迫,一眼的擔心:“將軍,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瞧着身邊有點着急上火的小美人,喬羽乾脆來個左擁右抱,輕輕柔柔的將王思雨帶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眼神幽沉,目光灼淺:“我記得,當初母親在教育我的時候,說過一句話,自家男人就算是再權勢滔天,可是後院若是不得安寧,那麼這個男人永遠都都做不了大事;雖然我不指望玉郎能夠擁有怎樣的成績,可是,我希望你們能給玉郎長點臉,良辰溫厚,美景聰慧,小雨靈動豁達,飄飄更是善解人意,延平王府後院永遠都是和和樂樂的不好嗎?莫說秦鳶她是玉郎的青梅竹馬,就算是外面養的小兒,你們都要有容忍之心,莫要爭風吃醋,在人背後說他人閒話!”
四位美人不是沒聽出大將軍口中的責備之意,可是,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大將軍好呀!大將軍是正人君子,可是不代表這天下的女人都跟大將軍一樣,不善妒,有容人之量。
喬羽瞅着臉色傷心地美人們,嘆了口氣,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放心,如果真是來者不善,你們認爲我會放過她嗎?畢竟,我還沒大方的看見一個小妮子在自己頭上拉屎放尿的地步。”
聽見喬羽這樣說,四位美人頓時驚喜的擡起頭,看着眼神溫熱的大將軍,美若燦花的嬌笑連連。
瞅着美人開心了,喬羽也跟着開心。
輕輕地撫弄着懷中的柳飄飄,看着美人耳鬢間的華貴金步搖,撥了撥,發出叮叮咚咚好聽的聲音,嘴角帶着笑,連連讚美:“雖說飄飄一項着裝簡雅素淨,沒想到戴上這貴氣無雙的金步搖,居然也是貌美的不可方物啊!”
柳飄飄輕輕地靠在將軍的懷裡,聽着溫柔的溢美之詞,這心中的歡喜自然是難以言表,嬌羞的一笑,小拳頭輕輕地錘了一下喬羽結實的肩膀,撒嬌:“將軍當真認爲好看?”
喬羽跟真誠的點頭:“當然,飄飄這樣最漂亮了,以後就這樣打扮,看着心裡就喜歡!”
柳飄飄更加歡欣雀躍,耳鬢廝磨般的嬌美盈笑,媚眼如絲般的纏着身邊俊美的將軍,瞅了一眼因爲吃味而變色的幾位姐妹,趾高氣昂的輕輕地哼嚀了一聲,堪堪是美人似嬌似嗔,柔煞了大將軍的一顆鋼鐵般的小心臟。
一段本是帶着點爭風吃醋的告狀挑唆,沒想到被喬羽三句兩句帶成了後院中美妾們爭相比較的比美大賽。
良辰身着上好的雲杭蘇錦,將本就玲瓏的身材襯托的更加不贏一握,胸大、pi股翹,光是看上幾眼就想要伸手去摸摸,美景妝容精緻,眉心間用胭脂畫了一朵小巧靈透的桃花瓣,就比那桃花公主一般,自有一股清香撲面,惹人垂愛不已,王思雨天然雕飾,宛若出水芙蓉,被喬羽輕輕地落在懷中,半是羞澀半是歡喜的對着才露尖尖角的荷花,念出了一句“擁紅妝,翻翠蓋,花影暗南浦;波面澄霞,蘭艇採香去”;此等才情,頓時讓喬羽稱讚不已,連連對佳人許下承諾,待夏日荷重之時,帶佳人泛舟湖上,一同品詩月話。
就待大將軍與四位美人相聊甚酣時,就看門口小廝急急忙忙敢來,原來是保定帝突然召見,要鎮國將軍速速前去。
喬羽不敢耽擱,忙要站起身隨着公公一同前去宮中,卻不想被良辰拉住衣角,眼似嬌嗔:“將軍真是糊塗,這衣服都亂了,怎能如此去見皇上?”
說完,良辰便踮着腳尖小心整理,就跟那新婚的妻子一般,爲自己的愛郎着裝理服;站在身邊的其他三位美人瞧見良辰在跟將軍親近,也不甘示弱,一個走上前拿起蒲扇小心的爲喬羽扇着涼風,一個拿出絲絹輕輕地擦掉喬羽鬢角的汗珠,還有一個乾脆半跪在喬羽的腳邊,整理着將軍腰間佩戴的九環梭子扣,大將軍與貴妾之間的一派溫潤嫺淑的盛景,讓前來宣旨的公公看了後簡直大跌眼鏡,嚥了口口水看着已經習以爲常的小廝,壓低嗓音,問:
“雜家瞅着這情況,在這延平王府中,大將軍的地位好似比延平王的地位還要高上許多呀?”
小廝縮頭縮腦的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外人後,便湊到公公耳邊,說了句:“公公好眼力,王府中的四位妾室那可是把大將軍當成寶貝一樣護着呢!”
宣旨公公一聽,頓時瞭然,點了點頭的同時,也爲延平王抹了把汗,府中有一尊這麼大的尊佛,延平王爺也過得不容易,怪不得一天到晚給皇上找堵,惹得帝君雷霆大怒哇。
喬羽隨着宣旨公公來到了定北宮的時候,夏侯青也在當場,看見喬羽進來,兩人點頭,也算是打了聲招呼。
瞅見喬羽走進來,保定帝頓時鬆了口氣,眉心緊擰,順帶着還狠狠地瞪了一眼給他惹事的兄弟,口氣不好的說道:“京城裡,本來有一個楚玉郎就夠亂了,現在連你也跳出來搗亂,夏侯青,你們這幾個混蛋是不是嫌朕活的太長了?!”
夏侯青自認爲做了對不起保定帝的事兒,也不敢回嘴,只是乖乖的站在一邊,不做聲。
喬羽一進來就聽見保定帝吼夏侯青,而她的狗頭軍師居然第一次服軟,頓時跟看見怪物一眼,稍稍的朝着一邊咧了一步。
保定帝瞅見了喬羽的動作,輕輕地笑了一聲,這心裡的盛怒也淡去了一些,單手支在龍案上拖着腮幫,拍着放在身邊的奏摺,對着喬羽訴苦:“愛卿啊,朕這個皇帝當的不容易呀!”
喬羽抱拳,不卑不亢:“我皇英明,現今四海昇平,八方來朝,大周百姓安居樂業,都是我皇洪福齊天,日夜操勞的成果。”
幾句倒背如流的順溜話一字不差的被喬羽背出來,引得保定帝心生歡喜,瞅着站在下面的大將軍,這心裡就越發的舒坦。
“自從將軍大勝歸來,的確是有不少小國前來投誠,這不,連西夏都來了,只是人家不是來投誠的,是來算賬的!”
喬羽一聽這話,擰了下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夏侯青,悄悄地走到他身邊,壓低嗓子問:“西夏皇帝知道你把人家閨女的肚子搞大了?”
夏侯青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消息本來封鎖的挺好,可是,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給爺惹了一身騷!”
“你大爺的夏侯青,當初你沾人家小公主的時候咋就不嫌棄人家騷了?”
夏侯青瞪了一眼身邊這說話不分輕重的混蛋:“婉婉是香的,不騷!”
喬羽嘖嘖了兩聲,一眼鄙視:“那就是你騷,才睡了幾晚上,就把種子埋進人家肚子裡了,夏侯青,你挺有種的麼!”
夏侯青聽着喬羽這話,明明是誇獎的,他咋就在聽了之後,這麼想抽這個混蛋呢?果然是跟着楚玉郎跟久了的人,連說話都這麼相似。
看着身下的兩位愛卿嘀嘀咕咕,保定帝坐不住了,拍了下龍案,低聲的咆哮:“你倆說什麼呢?偷偷摸摸的?!”
喬羽忙站直身子,看着身邊也不敢說話的夏侯青,直接污衊他:“回皇上的話,臣在說關東王騷不騷的問題。”
保定帝一個沒坐穩,差點被喬羽的這句話嚇得從龍椅上掉下來,擦了把汗,看着依然神清氣爽的大將軍,心裡十分佩服;擺了擺手,還是說明了他的意思:“將軍,西夏國君派出自己的大皇子前來大周,不日之後就會到達,到時候,朕爲了防止血案發生,不會讓夏侯青召見,你代替他,迎接西夏大皇子吧!”
喬羽一聽這話,不願意了:“皇上,臣也很忙,每天虎狼軍的帳營裡會發生很多事情,臣恐怕無暇顧及,更何況,宮婉婉的肚子裡又不是我兒子,我什麼要給別人擦鉤子?”
夏侯青看喬羽這混蛋在這個時候撂挑子,氣的跳腳:“喬羽,你有點良心好不好,在西北戰場,老子可是拼了命保護你來着。”
“前面是拼了命保護我,可是後面咧?你成天跟小公主黏糊,現在好了,闖禍了,搞大了,男人要有擔當,挺直腰板站在西夏大皇子面前,你就告訴他婉婉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看他能把你怎麼樣!”喬羽這風涼話說的夏侯青連殺她的心都有了。
保定帝也看出喬羽不想管這事兒,可是那西夏大皇子也是個戰將,自問朝中,能夠跟他匹敵的人除了喬羽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愛卿啊,朕知道你忙,可是這燃眉之急你還是要幫上一把不是嗎,再講,夏侯青也不是個不知恩圖報的人,以後你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一定會效犬馬之勞。”
喬羽挑眉:“當真?犬馬之勞?”
夏侯青聽見喬羽這話,剛想否決,卻被保定帝喝住,忙順着喬羽的話,說:“朕保證,他定會效犬馬之勞!”
喬羽笑了,看着夏侯青那副吃癟的模樣,搓着手:“好!既然皇上都這樣說了,臣遵命就是!”
夏侯青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保定帝賣了,立馬氣不過,“皇上,喬羽這混蛋可不是省油的燈,以後她指不定怎麼折磨我呢!”
保定帝怒:“那好呀,你去接待人家的大皇子,看大皇子不舉着大刀劈了你這混蛋,還未成婚就睡了人家的妹妹,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朕看你是不想要你兄弟了,自宮得了你。”
夏侯青聽保定帝這樣講,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看着身邊笑的詭異的喬羽,掉了一身的雞皮,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好像他以後就要栽這不要臉的手裡了。
……
從定北宮回來的喬羽騎着刑風,心情頗好;一路上輕輕地哼唱着小曲兒,大搖大擺的朝着延平王府一撅一撅的奔;當她剛到王府門前,就被眼前出現的一頂軟轎吸引。
守在門口的小童看見是將軍回來,立馬小跑上前幫忙牽着馬繮。
喬羽好奇,指着軟轎,問:“是誰來了嗎?”
小童笑着說:“是秦鳶姑娘到了!”
“這麼快,不是還有兩天的路程嗎?”喬羽睜了下眼睛,一眼的不敢相信。
小童忙跟着解釋:“聽下人們說秦鳶姑娘着急着見王爺,就日夜趕路,所以提早了幾天!”
喬羽停到這裡,嘴角帶着莫名的笑意,挑了挑眉,小姑娘還是個急性子,這下有點意思了!
想到這裡,喬羽撩起長衫前襟朝着王府中慢慢走去,當她走到後院附近時,就看見一個身着鵝黃色長裙的少女嬌笑連連,蘋果般可愛的臉頰上,淺淺的一對酒窩甚是討喜,彎彎的眼睛裡星星碎碎的光芒別樣的明亮,少女可愛,神色憨直,一副聽話乖巧的天真摸樣;而在少女身邊,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跟着也笑的跟二傻一般,細看下來,不是楚玉郎這隻小兔子還是誰?
楚玉郎正陪着多年未見面的秦鳶認識府中的小路,察覺到不遠處的一束灼熱的光芒,擡頭一看,可不就是他媳婦麼。
見到媳婦一身緊張,英姿勃發的站在長廊下,一派風流不羈的模樣讓他看着都喜歡;楚玉郎拉了拉秦鳶的衣袖,指着不遠處的人兒,一邊朝前走着,一邊說:“看,我媳婦!”
秦鳶擡頭一望,先是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就又無限天真的笑了出來。
喬羽看着朝她走近的人,也跟着走過去,可是,在她快要靠近楚玉郎的時候,就看見秦鳶別有深意的將自己的柔夷放到楚玉郎的手心裡,輕輕地靠在楚玉郎的懷中,清亮的眼睛裡,依然是笑容一片,可是已經無法遮掩的假笑,讓喬羽突然停下腳步。
這孩子!似乎大概、真的是有點問題呀!
喬羽,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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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青自宮謝罪~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