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希掙扎了一下,就從夜宸修的懷抱之中跳了下來,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
助理傻眼了。
大小姐,這是酒醒了?
他在後面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喊道:“大小姐?”
慕微希這纔想起來身後還有個助理,衝着他擺擺手道:“我已經給小周發消息,讓他在樓下等着了,你就下去讓他開車送你回家吧,我沒什麼事兒。”
她吐字清晰,說的話又有條有理,看起來實在不像一個醉鬼,再加上平時她積威甚重,助理不自覺的就迷迷糊糊的答應了:“哦,好,好的。”
他轉身就往下面走。
等走到一樓的時候,助理反應過來,才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
“大小姐根本就沒醉?”
其實這也不怪助理,畢竟誰也不知道慕微希會有小叮噹這個外掛的幫忙,而他們可是親眼看見慕微希足足的喝了三瓶茅臺,再加一瓶伏特加。
就算是一個酒量極好的人,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喝了這麼多,也應該喝到神志不清去洗胃了。
夜宸修進去的時候掃了一眼那些空瓶子,不太確定慕微希喝了多少,但看她活蹦亂跳的還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肢:“沒醉?”
慕微希在他的面前笑得放肆而得意:“區區幾瓶酒而已,又怎麼可能灌醉我,我們去找圖雅吧。”
提起這個人夜宸修就眯起了眼睛:“爲何會答應他?”
圖雅的名聲在業內一向不好,基本上所有的人看見都是繞道走的,再加上兩家集團現在正在打擂臺,圖雅還有可能是偷到航空發動機的罪魁禍首,於情於理慕微希都不太可能答應和他合作。
慕微希雙手插進衣兜裡面,道:“何雨薇可能知道爸爸媽媽當初爲什麼會出車禍,她答應我,只要我過來見圖雅,她就會將她知道的告訴我。”
她知道這是一個赤、裸、裸的陷阱,但是爲了當初事情的真相,她心甘情願的踏進了這個陷阱之中。
慕微希拉着夜宸修的手撒嬌:“我自然是心中有數,纔敢來這個地方,圖雅喜歡玩陰謀詭計,我就把這些陰謀詭計回饋到他的身上,讓他自作孽不可活,圖雅起碼是圖紙泄露的罪魁禍首之一,我放着他在生意場上打擂臺別提多糟心了,現在正好收拾他。”
她踮起腳尖親在了夜宸修的臉頰上,而在夜宸修看不見的另一隻手,她順勢將小叮噹給扔了出去擋住監控。
小叮噹在空中轉了兩個圈,發出瘋狂的尖叫聲:【宿主你不是人,你好歹給我提個醒啊。】
啪嘰一聲,它就砸到了監控上將監控遮了個嚴嚴實實。
四周的風都停止了。
雖然慕微希知道夜宸修這會兒被凝固了時間,但她還是一動不動保持着親吻的姿勢,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和小叮噹說:【你控制監控。】
小叮噹認命的嘆了一口氣:【這就去,這就去。】
它是造了什麼孽哦,這輩子攤上這麼個宿主。
小叮噹用自己軟軟的肚皮將監控給擋住,其實是將數據輸進去,篡改了裡面的數據,順便淡化了自己的實體,讓別人根本看不到它。
緊接着小叮噹萌萌噠的爪爪在空中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咔噠一聲,原本停止的鐘表開始走動。
時間恢復。
慕微希拉着夜宸修往廁所那邊走,根據小叮噹彙報,圖雅現在還在廁所裡面沒有出來。
夜宸修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角落裡的那個監控。
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這僅僅是那一眼,就讓小叮噹的毛渾身都炸開了。
它好像差點兒就被發現了。
好敏銳的直覺。
纔剛剛走到男廁所的門口,慕微希就被夜宸修給一把拉住了。
男人霸道的勾住她的腰肢,在她的耳邊危險道:“你是準備進男廁所去抓人?”
慕微希當時就聞到了一股陳年老醋打翻的味道。
她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的話,眼前的這個醋罈子能夠活活的把自己淹死。
她以一種扭曲的方式從夜宸修的懷中轉身,雙手伸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道:“我怎麼可能會進這種地方,這件事情就交給夜老師來做了。”
她每次用這種不正經的調調來稱呼的夜宸修時候,總會帶着一種別樣的魅惑,就好像是一直惑人的狐狸。
夜宸修身體一僵,過了一會兒才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慾火,放開了自己的手,在她的耳邊低啞道:“別調皮。”
他確實是有超強的自制力沒錯,可是在面對自己心愛的人,他也是一個庸人而已。
慕微希知道玩火不能太過頭,於是識趣的從他的懷中退了出去,笑嘻嘻將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廁所的門口好整以暇的看他,那模樣看起來無辜極了,就像是一個聽話的乖孩子。
夜宸修:“……”
他知道這樣子只是這丫頭的僞裝而已。
可是已經看破了慕微希真面目的夜宸修還能做什麼呢?當然是只有寵着了。
他健步如飛的走進了廁所,從他沉穩的背影之中絲毫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差點就沒有剋制住將慕微希就地正法。
廁所裡面。
某一間隔間裡面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還有男人的謾罵聲:“他媽是不是有病,狂犬病犯了就趕緊的去治,給老子放開!臥槽,救命啊!”
可惜了,這大晚上廁所本來就人煙稀少,他喉嚨都快叫破了,都沒有人來救他。
男人眼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扒開光了,而眼前這個臉色都快從紅變成黑的男人還在像是一隻狗一樣死死地扒着他不放的時候,不由得有些絕望。
正在這時。
廁所隔間的門卻被人一腳踢開。
男人熱淚盈眶的伸出一隻爾康手,撕心裂肺的喊道:“快救救我!這人有狂犬病啊。”
夜宸修一掌劈在了圖雅的後脖子上,圖雅當場就暈了過去。
他順勢拽着圖雅的衣領,像是拎一隻死狗一樣將圖雅給拎走了。
男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眼前就一空,他坐在廁所隔間喘了兩口粗氣,一邊拎着自己的褲衩一邊往外跑:“恩人啊,你等等我。”
他害怕啊。
可是跑到一半褲衩又掉了,男人只好絕望的停下提褲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