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着在前世,直接呼叫直升機過來救援該多好呀!什麼問題都不存在。小兄弟呀!戰爭不相信眼淚,眼淚既不會減輕痛苦,也不會改變處境,更不會使敵人變得仁慈,眼淚只會使自己變得懦弱.
小寶輕輕爲他擦乾滾落的淚水,看見他正用恐懼的目光盯視着自己。脫下身上的保安服給他穿上,說道:“穿上這件衣服你就是我保安隊一員了。”
小戰士已經聽到四處的鬼子越來越近,看到穿着的保安隊衣服臉上擠出來一絲笑容。心裡卻害怕小寶離開自己,畢竟剛從膽小懦弱的新兵蛋子過來,害怕被拋棄。在危難關頭,渴望得到別人庇護,在戰俘營裡礦場,看到鬼子太多的殘忍,昔日的戰友,依靠的連長都犧牲了,留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身邊只有這個才認識兩天的保安隊長,他的氣息也在減弱……
小寶擡頭看到鬼子的身影,立即用衝F槍射擊。鬼子也在朝這裡開火,子彈打在石頭上濺出一點一點的火花。如果不是鬼子想留活口,只需一枚炮彈或一顆S雷就解決他倆了,小戰士心裡害怕加上傷痛身體在顫抖,乞求的眼神更強烈。
小寶安慰着小戰士,用手輕輕的撫摸着的臉。突然,手滑向他的脖子,咔嚓一聲,掐斷了他的喉嚨。動作乾淨利落,迅如閃電,快如疾風。腦袋便咕咚一聲栽倒在肩上,臉色相當平靜,嘴過還凝固着一絲笑紋,那是一種自豪,幸福的神態……也許在小寶手觸到他臉時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死得毫無知覺,也就沒有一點痛苦。對他來說,這是唯一最好的解脫,留給小寶的卻是無窮的折磨,一生都抹不去心靈傷痛與自責……
作爲一個特種兵兵王,是那麼的自信,以往都是戰無不勝。一切在自己掌控之中,面對任何困難,也是應付自如。這次在離開小依他們之時,也是那樣的驕狂。認爲憑自己的本領,在三十年代,哪怕鬼子是千軍萬馬,對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現在連一個小戰士都救不了,不得不用殘忍的手段來成全他,自己也置身危險之中。有道是,一個人過度的自信驕狂,終會讓自己走向失敗滅亡啊!
逝者算什麼也不管了,現在輪到小寶面對涌上來的鬼子,小寶把小戰士抱到昨天飛機丟下的Z彈炸的彈坑裡。正打算掩埋,就看到有幾個鬼子人影在草叢中出現,小寶忙操起衝F槍突突幾梭子彈發射,撂倒了幾個鬼子。
小鬼子的步槍,機槍激烈朝他開火,小寶隱蔽在巨石後面。一時小鬼子把他無可奈何,松下怒火攻心,聽傳出的密集槍聲,巨石後面應該是該有好幾名支那軍人。久攻無效再這樣下去,不知會陣亡多少士兵,再也顧不上是否抓到活口的華夏軍人。命令迫擊炮轟炸,馬上兩枚炮彈轟隆兩聲,碎石四射泥土濺起很高。
小寶只覺身上一陣劇痛,用手一摸腰間,一股熱流順着手掌就流了出來。暗叫道不好,受傷了,在這石頭後面連閃避都沒有機會。四周不知有許多支槍口對準這裡?鬼子的機槍也是對着這兒不停掃射,壓得小寶不敢冒出一點兒影子,側頭一看,躺在彈坑的小戰士也被彈片、石塊擊中,臉被炸爛得模糊沒有一點原來的樣子。小寶撕破衣服纏住傷口止住血,檢查槍支也沒有一粒子彈,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哎,已是陷入危險的處境,難道今天就要交待在這不知名的小山坡嗎?
抗擊島國侵略戰爭纔剛剛開始,帶領獵豹的隊員才殺死多少小鬼子呀?想起遠在恩施家中的父母、親人,小寶心痛不已,沒有盡到一點孝道。給雙老一個平靜,安康的晚年,還有關愛自己的姐姐,她是那麼在乎自己,臨行前一面再叮囑要小心,要平安回家。還有深愛自己的小依,爲了和自己在一起,不畏辛苦爲自己付出一切,緊緊相隨。還沒有讓她享受到一天的安定和幸福,從離開家鄉路上抗戰的征途,每天都在奔波,打仗,萬一自己……親人咋辦?所有的隊員咋辦?
小寶很是痛苦,自己是一個很不負責的人。兩世爲人,身邊都有那麼多關心,愛護自己的親人,朋友。可是自己都拋下他們,留給他們的只有傷痛。小寶心很不甘,親人們的笑容,笑語都不停在腦海中浮出。爲了他們,我不能坐以待斃,束手就擒。我要搏一搏,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要拼一拼,決不放棄。不能再在這兒等鬼子開炮,小寶赤手空拳站到石頭上。
鬼子一見大石頭上面有一個人,也沒有聽到還擊的槍聲,難道其餘的都被炸死了嗎?就剩他一個人?這是準備向帝國軍投降嗎?所有的鬼子呼啦一下子就從四周圍了起來,地上半米高的雜草都被衆多的鬼子踏平了。
幾個鬼子端着槍,戰戰兢兢的向前走去,生怕這表面現象又是一個要命的陷阱,被他迷惑。其餘的鬼子都注視着小寶的一舉一動,小鬼子看見彈坑的屍體,看見一張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一張臉,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四處尋找沒有發現別的屍體和隱藏的人,一個鬼子立即返回向聯隊長彙報。
松下聽到士兵的報告,不願相信這一事實,僅有兩名華夏軍在這,卻擊斃二十多帝國士兵,如果松下要是知道這些人都是小寶一人擊斃的話,不知該驚到何種地步。
松下聯隊長疑惑地望着巨石上的小寶,用生硬的中國話問道:“你的,投降的幹活,同伴的都到哪裡去了。”
小寶在這個時間裡,簡單的包紮過傷口。太極氣功轉了幾圈,全身的疼痛,減輕不少,血也自行止住,體力也恢復。聽到松下的問話答道:“這裡就我們兩人,沒有其他人,不用再找。”
松下拔出戰刀,朝小寶咆吼“什麼?就兩個人?你的,快投降的幹活,帶我去追剿你們的隊伍,金條大大的,不然死啦死啦的。”
小寶用眼掃視了四周,鬼子黑壓壓的一大片,足有四,五百人之衆在這小山坡頂。想走恐怕不易,唯有抓住前面的兩個大佐做人質,纔有離開的希望。身子剛動,就聽小鬼子全拉動槍栓的聲響,幾百支槍口朝着他,他明白此時稍有輕舉妄動馬上有上百發子彈把他打成蜂窩。同時,兩個大佐機智的退回到鬼子人羣中,機會一點兒也不留給他。
見小寶猶豫不決,松下認爲他已經動心,再次勸道:“你的投降帝國軍隊,好日子大大的有,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否則馬上死啦死啦地幹活,你的……明白?”
小寶不敢激怒鬼子,不然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何況要死也要多弄死幾個鬼子,語氣有些鬆軟:“要我投降可以,你們也應該拿出真本領和我決鬥,憑藉人多降了也不服。”這種情況與當年東北軍要被保安隊收編差不多。
松下一陣哈哈大笑:“你的想與帝國軍人決鬥?喲西,簡直是自尋死路。今天,我就成全你,要你們這些東亞病夫知道帝國軍人的厲害,要讓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