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默默和傅明徽重新做了口頭上的約定,傅明徽越來越變本加厲地折騰她。
一連三天,徐默默幾乎都是在牀上度過的。
到了第四天,傅明徽仍然食髓知味,徐默默不耐煩了,一腳踢開他。
“徐默默!”紅着眼,傅明徽意猶未盡地舔舔脣。
抱着被子一卷,徐默默忍着腰腿的痠軟感,將自己裹成一團,說什麼都不肯理傅明徽。
見她消極地縮成一團,傅明徽好氣又好笑,“除了做縮頭烏龜,你還會幹嘛!”
扭了扭,徐默默轉過頭,朝着傅明徽翻了個白眼。
傅明徽氣笑了,撲過去隔着被子打了一巴掌,也不知道是打在她什麼地方上。
徐默默也不吭聲,只是默默的往被子裡拱了拱,一副要縮進烏龜殼裡的感覺。
“出來!”扯着被子,傅明徽伸手去抓她的脖子。
徐默默不肯束手就擒,連人帶被子一同往旁邊滾。
就聽砰地一聲,徐默默整個摔在地板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噗——”看着她滑稽的樣子,傅明徽沒憋住,直接大笑了出來。
徐默默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咬咬牙,又卷着被子縮成一團。
看着地板上那一團,傅明徽嘴角狠狠抽了抽。
“徐默默,你出不出來!”他就不信,還治不了她了!
白團一動不動,顯然是做好了誓死不從的打算。
傅明徽太陽穴突突的跳,他沉默了好一會,最後又心疼又捨不得,走過去輕輕碰了碰被子。
“好了,我不碰你了,你出來吧!”傅明徽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在被子容易憋着。”
被子動了動,徐默默的小臉露了出來。
只是,她看着傅明徽的眼中,有明顯的懷疑。
傅明徽拿她沒轍,伸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我投降,總行了吧?”
想了想,徐默默還是不相信傅明徽,鼓着腮幫子要求,“你保證!”
“我保證!”傅明徽哄孩子似的點點頭,“你忘了?昨天你不是說想回公司嗎?你出來,今天好好休息一天,咱們明天就回公司。”
他最後一句,讓徐默默點了下頭。
“那快出來。”見她又不動了,傅明徽捏了捏她的臉。
徐默默扁嘴,“動不了。”
傅明徽愣了一下,又聽徐默默說:“我沒勁了。”
剛纔爲了掙脫傅明徽,那一滾已經廢了徐默默的所有力氣。
“哈哈……徐默默,你要笑死我嗎?”再次被徐默默逗笑,傅明徽快要直不起腰來。
徐默默一臉黑線,她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某個人不知節制,動不動發了情似的亂來,她怎麼會沒力氣!
想到這裡,徐默默看向傅明徽的眼神變得格外幽怨。
看着她又委屈又無辜的複雜眼神,傅明徽彎腰將她從被子裡撈出來。
等把她安置到牀上後,他又撿起地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別亂動了,想幹嘛跟我說。”揉揉她的頭頂,她乖巧的樣子,讓傅明徽很想好好疼疼她。
徐默默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你離我遠點就成,現在看見你就來氣。”
許是先前兩人都把事情攤開了說,所以這會徐默默對傅明徽也不像之前那麼拘謹,反而更自然的和他相處着。
聽她這話,傅明徽哭笑不得,“爲什麼來氣?你要什麼我給什麼,這還不算對你好嗎?”
徐默默撇撇嘴,“同樣是做一件事,憑什麼你精神煥發,一臉的春風得意,我卻酸得哪都去不了!”
傅明徽煞有介事地摸摸臉,有些賤兮兮地問:“有嗎?這麼滋潤?”
一個枕頭丟了過來,傅明徽偏過頭閃開了。
徐默默氣鼓鼓地瞪他,“要臉不?看看我,再看看你,誰比較慘!”
勾了勾嘴角,傅明徽突然靠近徐默默,貼着她的臉,下巴靠在她脖頸上。
“這麼大火氣,是不是我表現得不盡人意,讓你不滿了?”說話的時候,他故意朝她哈了幾口熱氣。
徐默默有些惱,擡手拍開他畫圈圈的手,“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的!”
“還有,你快一邊去,不想看見你。”推開他的腦袋,徐默默輕哼了一聲。
傅明徽無奈,在她臉上掐了一把,邊往外走邊說:“瞧,都被我慣出小脾氣了。”
房門關上,徐默默眨了眨眼,她被傅明徽慣出脾氣了?
在她糾結這個問題無果的時候,傅明徽端着果盤進來。
許是看她在發呆,傅明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連我進來的聲音都沒聽到。”
徐默默搖頭,卻不出聲。
傅明徽把果盤放到牀頭櫃,隨手拿了一顆草莓就往她嘴裡塞。
“想回家了?等明天下班,我陪你去你爸媽那?”
“你陪我?”徐默默臉色微變。
她的表情,傅明徽一覽無餘,一時間心裡不禁有些不舒服。
他低了低頭,掩去眼中的不悅,“放心,我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我送你過去,在樓下等你。”
徐默默想了下,“我不能再那住一晚嗎?”
最近事情太多,上次回去,也只是住了一晚就走,這回她想跟爸媽好好說說話。
“我不想獨守空房。”傅明徽不同意,但見她癟嘴不高興的樣子,他又說:“週末白天你可以回去,但晚上必須回來。”
他的退步,讓徐默默有些吃驚。
以傅明徽的霸道,徐默默沒想到他會妥協。
“真的?”她還有些不相信。
傅明徽板着臉看她,“假的。”
知道他有些生氣了,徐默默笑着去拉他的手,“說話算話,你不能耍賴哦!”
“就耍賴,誰讓你不相信我。”傅明徽有些賭氣。
他承認,在她露出懷疑的目光時,他心裡很難受。
“信,怎麼不信?”急急忙忙拿了顆草莓往傅明徽嘴裡一塞,徐默默討好地晃着他的胳膊,“你最好了,纔不會反口騙我,對不對?”
一頂高帽扣下來,傅明徽想生氣都難,更何況她討好的小模樣,看得他心裡高興。
“臉皮真厚。”捏了捏她的臉,傅明徽頤指氣使地看了眼水果盤,“這麼喂也太沒誠意了,我要你用嘴喂。”
知道他這是答應了的意思,徐默默心裡一高興,也就不計較了,用嘴銜着草莓就往他嘴邊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