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凱文宣佈這些消息後,他的子女率先提出反對意見。
“爸爸,既然他享有繼承權,那就該知道我們康斯坦斯家族的規矩,和我們一樣履行這個義務。”
“對啊!按照康斯坦斯家族的規矩,他的公司應該每年上交家族百分之十的利潤。”
“爸爸從小就要求我們每個人這樣做,憑什麼這個半路出來的私生子卻能享受這麼好的待遇!”
反對聲此起彼伏,凱文還沒說話,倒是傅明徽笑了。
傅明徽的冷笑聲,讓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憑什麼?過去三十多年我從沒享受過康斯坦斯家族的培養特權,要講究公平,那就讓康斯坦斯家族付出過去三十多年的資源。”
環顧一圈,傅明徽囂張地調高眉毛,挑釁地說:“你們覺得怎麼樣?”
“什麼!”
傅明徽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陣陣驚呼聲,隨即剛纔反駁的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不怎麼好的神色。
見狀,凱文反問了剛纔出聲反對的子女,“怎麼樣?你們同意嗎?”
他這一問,更沒人敢開口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凱文是站在傅明徽那邊的,更何況要是真的按照傅明徽說的“公平”來做,他們絕對會是損失最大的一方。
馬丁的事情之後,他們私底下調查過傅明徽,都知道傅氏集團是他年輕時候一手創立的。
對於沒有康斯坦斯家族提供任何資源的情況,傅明徽都能在青城風生水起,要是再有康斯坦斯家族的資源,他的能力一定會搶了他們所有人風頭,到時候他們沒準一分錢都分不到了。
叫喚了彼此的眼神,子女們都安靜了下來。
凱文很滿意他們的沉默,讚賞地看一眼傅明徽,嘴邊浮現出一抹笑容來。
“既然你們都沒話說,那事情就這麼定了。”
原本凱文還想在飯後替這些事,但他們擺明急着想知道遺囑的事情,凱文也懶得應酬他們。
“我看遺囑不公開,你們誰也沒心思吃飯。”扔下剛圍好的餐巾,凱文歉意地看向奧卡叔父,“抱歉奧卡叔父,我看我們還是先宣佈遺囑好了。”
奧卡叔父年紀大了,見慣了這些事情,他只是來做見證人的,所以凱文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行人從餐廳轉到客廳,都坐好之後,凱文就讓道爾律師宣佈他原來的遺囑。
按照凱文原來的遺囑,莎琳是最大的贏家,在凱文死後,莎琳會繼承康坦國際,並且擁有他衆多物業。
衆人都知道凱文偏心莎琳,覺得凱文這次當衆改遺囑,恐怕是想給傅明徽更多好處,所以都不看好莎琳,在聽原來遺囑的時候,他們看向莎琳的目光都透着同情和揶揄。
然而,凱文當衆更改遺囑的內容,讓那些想看好戲和分一杯羹的子女們大跌眼鏡。
除了被除名的馬丁,包括傅明徽在內的幾個子女,在凱文死後,會均等的獲得一筆現金遺產,之後凱文剩下的全都財產給他小女兒莎琳。
這也就是說,莎琳依舊是凱文最疼愛的女兒,她依舊是最大的受益人。
不僅如此,這麼一改,凱文其他子女分到手的財產反而少了許多。
一時間,誰也不盯着傅明徽了,都轉而怒視莎琳。
莎琳一臉平靜,當衆宣佈,把青城的幾家小公司都轉送給傅元澈和傅元甯。
遺囑宣佈完畢,沒撈到好處的子女們,氣得吃不下飯,最後都找理由離開了。
剩下的人反倒和和氣氣吃了一頓飯,席間氣氛還不錯。
晚飯過後,傅明徽和徐默默回了房間。
“莎琳這樣子,不是會被那些人盯上嗎?”徐默默微微皺眉,她有些擔心莎琳的情況。
“不礙事,他們這麼做是有了完全的準備。”傅明徽拍拍徐默默的肩膀,“凱文早就把手底下的人分散在莎琳身周,她比我們都要安全。”
徐默默點了下頭,“對了,莎琳給小澈和妮妮的那幾家公司,是怎麼回事?”
“別小看那幾家公司,雖然都是些小公司,但實際上他們是專做商業情報收集的。”倒了杯水,傅明徽邊喝邊說:“有了這幾家公司,傅氏集團是如虎添翼,以後收消息也方便許多。”
徐默默詫異地看着傅明徽,“你早就知道莎琳會把這幾家公司給你?”
傅明徽搖搖頭,把杯子放到桌上,“我知道這些,也是因爲先前這幾家公司引起了池墨的注意,他跟我提過,我讓人去調查了一下,但他們防範的太厲害,所以我知道的也只是這一點。”
“那也就是說,這幾家公司簡直就是超值了!”徐默默明白傅明徽話裡的意思,眼睛也跟着亮了起來。
“嗯。”傅明徽點點頭,“別想了,我們跟莎琳還有合作,她今後一段時間都顧不上青城那邊,這幾家公司到我們手裡,利用好了,對她有益。”
想通其中的關係,徐默默也不再多糾結些什麼。
“對了,顧城發來消息,說他明天會到,你跟凱文先生借到車了嗎?”
相比之下,顧城和蘇落的事情,更讓徐默默擔心。
“司機就在家,凱文說我可以隨時出去接人。”捏了捏徐默默的臉,傅明徽笑着揚了揚手機,“先去洗澡,我讓池墨拍了小澈和妮妮的視頻,洗完澡我們一起看。”
一聽有寶寶的視頻能看,徐默默眼睛更亮了。
然而,這時候的徐默默絕對想不到,蘇落的情況比她想的要惡劣的多。
第二天一早去接顧城和蘇落的時候,徐默默還坐在後排座挽着傅明徽的手,一遍又一遍看着小澈和妮妮的視頻。
“還沒看夠呢!”偏過頭,傅明徽正好親吻到徐默默的額頭,“一會也不怕顧城和蘇落笑你!”
“怕什麼!我覺得他們說不定會羨慕。”收了手機,徐默默看向窗外,“還沒到嗎?”
“前面就是了。”傅明徽話音剛落,車就在路邊停了下來。
司機說他們已經到了接人的地方,傅明徽和徐默默正要下車,就見一個女人瘋瘋癲癲地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