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徽久負在外的盛名,蘇落聽說過不少。
據她瞭解,基本上兩三天就有個女生被傅明徽拋棄,要死要活的玩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
現在見到真人了,想到剛纔他明擺了搭訕的行爲,蘇落皮笑肉不笑地說:“久仰久仰!”
傅明徽一愣,轉頭看向顧城,用眼神詢問他,這什麼情況。
結果,顧城連理都沒理傅明徽,攬着蘇落就往裡走。
“嘿!見色忘義!”砸着嘴,傅明徽摸了摸下巴。
想着剛纔顧城反常的舉動,傅明徽不由一笑,“還說沒貓膩?”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充滿了曖昧的味道,嘖嘖,顧城,你不老實哦!”
傅明徽這話純粹是自言自語,眼看着顧城和蘇落回了剛纔他們坐過的地方,他慢騰騰地跟了上去。
“抱歉,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傅明徽,商學院研一的學生。”挑了挑眉,傅明徽朝蘇落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蘇落。”
見傅明徽像是換了個人,突然變得禮貌又客氣,蘇落微微一愣,下意識要握住他的手,禮貌性地介紹自己。
冷冷地掃了傅明徽一眼,顧城嘴角抽了抽,搶在蘇落有反應之前,一巴掌拍落了傅明徽的手。
“蘇落,我女朋友!”顧城着重強調了後面四個字。
聽出他話裡的咬牙切齒,傅明徽忍着笑,收起了逗弄的心思,老老實實坐在顧城另一側。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見傅明徽不像剛纔那樣輕佻,蘇落也禮貌地朝他笑笑。
顧城見狀,臉都黑了,坐直了身子,擋住了蘇落看傅明徽的視線。
“嗯?怎麼了?”蘇落不明所以,歪着頭看顧城,那表情十分純善。
顧城微微一愣,隨即耳朵都紅了,“沒,沒什麼。”
傅明徽喝着酒,在一旁默默看着爭風吃醋的顧城,差點笑得把酒噴出來。
他和顧城認識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顧城這副樣子,簡直都不像是他自己了!
瞥了顧城一眼,蘇落想到什麼,皺着眉瞪了他一眼。
顧城猛地被瞪,還沒想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胳膊就被蘇落拉了過去。
他身子一歪,蘇落湊了過去,“不吃飯就跑來喝酒,你胃疼可不要哭鼻子!”
顧城喜歡做實驗,呆在研究室裡就忘了時間,也因爲有了老胃病。
蘇落見顧城犯過一次胃病,汗從他額頭上滑落的樣子,雖然讓他看起來性感極了,可那張沒了血色的臉,以及那雙顫動的發白嘴脣,讓他病弱氣十足。
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蘇落偷偷溜進了他的宿舍,親手給他熬了熱粥,親力親爲地伺候着他。
這也是之後蘇落爲什麼答應顧城一塊吃飯的原因,因爲一個沒看住,顧城的老胃病就要犯,最後麻煩的人還是她。
兩人距離太近了,蘇落說話時的熱氣,都噴灑在顧城耳朵上,惹得他一個激靈,差點下意識把人抱進懷裡。
可當顧城聽了蘇落有些煞風景的話,他不由按了按暴躁跳動的太陽穴,壓下心底那股火。
“囉嗦!”白了她一眼,顧城強撐着一抹理智,心底笑她不解風情的同時,快速坐直了回去。
蘇落撇了撇嘴,顯然是對顧城的話不滿意。
“你這樣,我不管你了哦!”她氣哼哼地站起來,揹着包就要走。
顧城快一步拉住她的手,“你去哪?想走?”
“纔不是。”蘇落看了一眼正豎着耳朵聽牆角的傅明徽,她紅了臉,快速彎腰趴在顧城耳邊說:“我要去洗手間啦!”
蘇落這一彎腰,顧城才發現,她今天的衣服領子有些大。
由於他位置非常好的關係,在她彎腰的那瞬間,顧城眼前一片美景,那最初就讓他心悸而惦念的胸,甚至還在隨着她的動作顫了顫。
至於蘇落說了什麼,顧城根本就沒留心去聽,他所有注意力都被她的美景吸引住了。
蘇落說完,掙脫了他的手就朝洗手間的方向走。
傅明徽好笑着拍了一下顧城的肩膀,“很好看?”
從剛纔顧城和蘇落咬耳朵開始,傅明徽就一直注意着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顧城那副眼睛發直的糗樣,他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回過神的顧城,猛然回頭看向傅明徽,“你看到了?”
看着顧城那比鍋底還黑的臉,傅明徽嘴角一抽,“看見什麼?就我這位置,就只能看到你們秀恩愛咬耳朵!”
傅明徽覺得顧城談個戀愛,智商都掉到了負數,還小心眼的厲害!
聽了他的話,顧城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傻笑。
傅明徽不用問,一看他那副神情,就知道他是在回味剛纔親眼目睹的情景。
胳膊肘碰了碰顧城,傅明徽湊到他身邊問:“我說,你和她該不會還出於柏拉圖中吧?”
傅明徽問的這麼直白,顧城神色一窘,“不是,我跟蘇落,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傅明徽刨根問底。
顧城一噎,抿着脣不吭聲。
他自己也在想,他和蘇落到底算哪樣?
蘇落找了個啤酒妹,問了洗手間的方向後,就去了走廊拐角的洗手間。
解決了生理需求,蘇落邊洗手邊罵:“臭顧城,回頭胃疼,疼死你!”
“虧我還……”蘇落正自顧自說着,話還沒說完,洗手間的大門就被人給踹開了。
“喲!這不是剛纔我看中的那個小妞嗎?”
門外站着一羣流裡流氣的男人,爲首說話的是個挺着肚子的老男人。
蘇落微微皺眉,那老男人正猥瑣地盯着她上下打量。
比起剛纔傅明徽輕佻的視線,老男人的目光,更加讓蘇落無法忍受。
“你幹什麼!這裡是女洗手間。”甩着手上的水珠,蘇落皺着眉提醒他們。
“女的洗手間?”其中一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大,小妞的聲音好酥啊!”又有人起鬨。
蘇落不吭聲,看他們幾個人的目光冷冰冰的。
老男人乾笑了兩聲,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人把門上的洗手間標誌給摳了下來,然後當着蘇落的面扔進了垃圾桶。
“這樣就不是女洗手間了!”老男人囂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