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默急匆匆地走出了臥室,在門口才換上鞋子,就被徐媽媽叫住,說道:“這麼晚了,是上哪去?可不許出去了。”
徐默默心下有些着急,面對着媽媽卻依舊保持着鎮定,笑眯眯地說道:“媽我出去一下就回來,我有東西落在外面了。”
說完,她開了門,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可是樓下,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剛纔的車子不見了,人也消失了。
徐默默吹着風,心裡無比失落。
她不會看錯的,那個人一定是傅明徽,就算是剛纔不確定,可是現在確定了。
他一定是注意到自己看到他了,纔開車離開的。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是有急事走了嗎?
可是爲什麼不打電話給她?
徐默默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整個人失魂落魄。有些委屈地咬着脣,心裡難受。
他居然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掉了。
既然嫌棄她,爲什麼要來找她?
回到房間,徐默默再次失眠了,這一夜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只要是涉及到傅明徽的風吹草動,她都覺得自己根本沒法再淡定了。
承不承認,徐默默也清楚自己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喜歡上了曾經她最討厭的男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戲劇化,我們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有怎樣的想法,會有怎樣的際遇,會愛上什麼人。
徐默默想了很多,天微亮,才緩緩入睡。
一早到了公司,章或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將一份文件塞給徐默默說道:“儘快熟悉,一會兒跟着我出去談個合作。”
徐默默抱着文件,也不吭聲,整個人依舊是處於神遊天外的狀態,昨晚沒睡好,現在有些累。
“待會兒沒什麼問題?”章或關切地問了一句。
徐默默認真點頭,“當然沒問題。”她的個人狀態再不好,也不會因此影響工作。工作的時候,徐默默都是百分之一百二的投入。
坐下來研究這合同的文件的內容,短短半小時的功夫便將接下來要跟章或一塊去談的合作摸了個門清,該準備的事宜也一一確認好了。
去洗手間補了個裝,換上了一身緊身深色亮片緊身衣,踩着高跟鞋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章或穿着西服等在門口,擡眼看見徐默默。
他心下一驚,很顯然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她了。
徐默默看上去跟剛纔的狀態有着天壤之別,儼然化身爲一位業務部骨幹,彷彿是一名是善於公關的小妖精。
“走吧。”徐默默對着章或笑笑。
章或別開眼,他覺得此刻的徐默默靚麗的有些叫人心慌,他點點頭說道,“那個……我們開公司的車子去。”
“好。”跟在章或身後,徐默默很有規矩地幫着他按電梯,提車子,做好助理該做的一切工作。
私下裡他們可以是朋友,可是工作中,徐默默從來都是認清自己的身份的。
她跟着章或和幾個業務部的骨幹一塊去了公司附近的天泉會所。
這天泉會所是傅氏業務部談生意常去的會所,徐默默自然是熟悉,曾經跟着傅明徽韋子言來過。
談事,喝茶,打高爾夫,這次又跟着章或一行人過來。
一行人進了準備好的會議室,簡單地開了會之後,等合作方到來,便可以到茶室去談生意。
一來一往的,合同就籤成了。
這次的合作,章或之前已經談了個七七八八了,這次主要是代表着公司來敲定合同的細節。
原本這一切都是按照流程和規矩進行的,只是徐默默認真工作的時候卻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傅明徽的死黨好友,陸則安。
很顯然,見到徐默默,陸則安也稍稍地驚訝了一下。
隨即臉上掛上了邪邪的,極爲放鬆的笑容。
說起來,他陸則安獵豔無數,也見過明徽身邊不少的女人。
可是像徐默默這種的,他確實是第一次遇見。
這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阿徽那傢伙如此着迷。難道是因爲活好?
想着,他那雙桃花眼便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徐默默。
她穿着黑色的謹慎短裙,辦起事情來毫不含糊,模樣……
也算是漂亮。可是這樣的女人,他們兄弟什麼時候缺過?
陸則安有點想不明白了。
注意到陸則安的目光,徐默默對着他尷尬地笑了笑,便安靜地坐在章或身邊,低着頭,處理着手頭的事情。
“這位小姐真漂亮。”陸則安隨意坐在一旁,始終盯着徐默默。
“陸總,這是我們業務部的徐默默。”有同事笑着介紹。殷勤的很。
章或坐在一旁始終保持着微笑,他心裡清楚,徐默默和陸則安是認識的。
至少上次在酒吧裡,他們是見過面的。
“哦,我知道。”陸則安靠在一旁,整個身子掛在椅子上,摔着手裡的鑰匙對着徐默默說道:“這樣吧,你們業務部的合同也談的差不多了,我就先把人帶走了。”
說完,陸則安起身,朝着徐默默走去,然後雙手倚着桌子,低頭看着徐默默,戲謔地說道:“小姐,給個面子,出去喝兩杯?”
徐默默看着陸則安,表情尷尬。
心裡卻清楚,陸則安這些人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提出要約的。
他知道她和傅明徽的事情,也許他要跟她說什麼也不一定。
還未等徐默默應答,陸則安抓起徐默默的手腕,邁開步子便朝着會所外面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走吧,我可不敢把你怎麼樣,出去喝一杯。”
徐默默轉頭,遞給章或一個眼神,便被陸則安拉着離開了。
看着他們二人離去,章或掩飾住自己的心情,繼續工作。
徐默默被陸則安帶去了他經常出入的高檔酒吧,一進門,這酒吧的迷幻程度就有點讓徐默默招架不住了。
裡面各色燈光點綴,穿着極少的女人站在高臺上盡情地狂歡舞蹈,這氛圍太容易讓人墮落了!
“這裡我常來。”陸則安隨意地將車鑰匙交給小弟,伸手摟着徐默默走了進去,然後帶着她去了慣用的包間,點了酒水和甜點,這才坐了下來。
“我就喜歡這樣的環境,跟明徽可是沒法比。”陸則安笑,湊近了徐默默說道:“怎麼樣?這陣子在公司還習慣?”
“還挺好的。”徐默默微笑,一時不知道該跟陸則安說什麼。
“今天找你來,就是隨便聊聊。”男人笑,“你放鬆一點,我可比阿徽斯文多了。”每次陸則安提到傅明徽,徐默默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在做什麼?”坐在一旁,低聲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