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逸知道她很美,狡黠含笑的眼眸、白皙滑嫩的肌膚、精緻恰當的五官,即使不着一絲妝容,卻也依舊那麼沒,令他心動不已。
視線掃過她的臉,最終停留在她的眼睛上,男人用好聽低沉的嗓音問:“昨晚沒睡好?”
“嗯,有點失眠。”
楚安然垂下眼眸,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撒謊去騙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昨晚徹夜未睡。
男人神色有一絲的凝滯,卻在下一刻輕笑出聲,眸光恢復神采奕奕,“老婆,兩天不見,是不是想我了?”
“嗯,是想你了。”楚安然脣角微揚起,眸中閃過狡黠,俏皮說道:“想着兩天沒見到你,這感覺還真…不錯。”
傅景逸擡手輕點楚安然的額頭,語氣帶着寵溺,“你就口是心非吧。”
慵懶、寵溺的嗓音傳到楚安然耳邊,很好聽,竟然生出讓他繼續說下去的衝動。
楚安然習慣性咬着下脣,向後退了兩步,從他身邊越過去,向前走去。
“老婆,我這麼早過來找你,你就沒表示?”傅景逸單手插在褲兜中,走在楚安然身側,語氣帶着商量的語氣。
“嗯…我請你吃早飯,走吧。”
楚安然看了他一眼,帶着他走進了路邊的早點鋪。
進店,楚安然點了兩份小籠包,兩碗粥,然後開門見山開口,“說吧,找我什麼事?”
“純粹想你,算事情嗎?”傅景逸拿起筷子,擡眸不經意地開口。
昨晚爲了處理公司一個案子,一晚沒睡,將事情處理完畢後,不自覺地想起了楚安然,也就驅車來了怡安公寓。等他到了後,才驚覺這個點她應該早就睡了。
開車離開時,意料之外地見她從一輛車上下來,面上疲憊異常。
想到這這裡,傅景逸擡眸看向楚安然,眸光悠悠轉深,知道她是不願與他多說,所以剛剛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楚安然聽他這半開玩笑的話,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沉默好一會兒,楚安然呼出一口氣,緩聲說道:“傅景逸,我現在…嗯,沒有辦法迴應你。”
是真的沒有辦法。
拋開自己還是大學生的身份以外,她還是一個四歲孩子的媽媽。
讓她如何去迴應。
傅景逸脣角略微勾起,他要的並不是她的迴應,而是她的整顆心,僅此而已。
“我感覺你迴應的很好,那感覺……”男人淺眯眼眸,一臉享受。
“別說了,”楚安然塞了包子在他嘴裡,臉頰染着一絲紅暈,“吃完就走吧。”
看他那模樣,即使說的不是多次接吻的事情,也會令人想歪。
說着,起身走出店裡。
太陽已經逐漸升高,楚安然走在小區道上,想着回去叫醒小爍時間應該剛剛好。
“嘟——”
一陣汽車鳴笛聲響起。
“小心!”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楚安然便被傅景逸摟在懷中,兩人摔在一邊的綠化草坪上。
嘭——
一聲巨響,企圖撞楚安然的車猛地撞到了電線杆上,車頭癟了進去。
“嗯……”
傅景逸悶哼一聲,隱忍着疼痛,將楚安然扶起來,“有沒有怎麼樣?”
“我…我沒事。”楚安然面色有些發白,還未從剛剛經歷的事中緩過神來。
視線落在傅景逸臉上,擡手觸碰他的額頭。
“嘶…老婆,輕點。”傅景逸眉頭緊鎖,示意楚安然輕點。
楚安然眸光微微閃動,卻硬是將異樣的情緒壓了下去,“先去看看車上的人還活着嘛?”
傅景逸點頭,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車上,不由擰眉。
黑色麪包車,沒有絲毫的身份象徵,想確定是誰比較有難度。
楚安然隔着車窗看向裡面,眸中閃過一絲瞭然。
“認識他?”傅景逸注意到她的變化,開口問。
“不算認識。”
可以說只是一面之交而已。
這個人是昨晚在她之前和顧言之玩梭哈的中年男人,只是打斷了,他就能有這麼大的仇恨嘛?!
救護車到來,楚安然冷眼看着男人被醫護人員擡上車。
在車門關上那刻,握住身側傅景逸的手腕,“跟過去看看。”
帝都市立醫院。
楚安然守在手術室外,掏出手機聯繫唐鈺,拜託他去家裡照顧楚子爍。
很快,一對母女趕過來。
女人約莫三十歲的樣子,手裡牽着十歲左右女孩。
她拼命剋制自己的情緒,最後終是忍不住,一把抱住女兒,低聲壓抑哭出聲。
“媽媽……爸爸會沒事的,對嗎?”
小女孩紅着眼,聲音哽咽地說。
她只知道,爸爸媽媽每天奔波在外,爲的就是買那些昂貴的藥,延續自己的生命。
爸爸成這樣,都是她害得。
手術室燈滅了,身着手術服的醫生走出來,“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啊——”
“媽媽…媽媽……”
女人崩潰嚎啕大哭,最後暈倒在地。
醫院護士將女人送到病房,手術室外,陷入一陣沉寂。
“那人你認識?”主治醫生將口罩摘下來,看向傅景逸緩聲說:“他傷勢不重,死因是服毒。”
楚安然眼眸微頓,視線先是落在主治醫生臉上,然後看向身側的傅景逸。
這個男人是和傅景逸有血緣關係的叔叔,傅正堯。
傅景逸眸光猛地冷下來,“他企圖撞我老婆,不死我也會打殘他。”
說完,一把摟住楚安然,勁用的很大,她根本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