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檢查完玄武的功課,便和玄武一起去凝音院抓玲瓏。只見的璇璣踏進了玲瓏的閨閣,清香的桃花香伴着幽暗的光線一起傳來,璇璣走過桃花屏風,掀起紗帳,看了看那張依舊是熟睡的嬌顏,無奈的喚了喚,“小懶蛋,快起牀!”玲瓏還是不醒,璇璣想起了博遠催她起牀的場景,鼻子微微的發酸,但沒發作出來,只是推了推她,玲瓏終是被推醒了,嬌裡嬌氣地哀求道“姐,你可好了,再讓我睡會吧,趁着姑姑還沒來,好不好嘛。”璇璣道,“不好!”她故意皺了皺眉。
此時,一陣柔聲傳來,“這可不好,萬一讓你阿爹阿孃知道了可會責備我們不說,還會餓着關上你一天的。”只見瑾瑜長帝姬徐徐的走進來,笑看着這兩個孩子。
一見是姑姑來,二人趕緊行了禮,“姑姑,你看,我這妹妹真不如他的兄長那般好學,還在賴牀,該怎麼辦好呢?”璇璣一臉壞笑道,玲瓏看這情況不對,趕忙說,“我錯了姑姑、姐姐,這次放過我好嗎?嗯,給你們做好吃的。”玲瓏抱了鳳爪滿臉堆笑的求道。
“不好,姑姑呢,會讓你面壁思過一天,還要完成你姐姐給你留的功課,晚上檢查。”瑾瑜笑着回答。“不要啊…”
瑾瑜接着對璇璣笑道,“晚上看她完成的如何,再做區處。”璇璣樂呵呵的點頭答道,“放心吧,姑姑。”姑侄相視一笑,又衝玲瓏樂一樂,便走了,關了房門,璇璣又施了一道仙障,略顯得意的走了,獨留玲瓏一人哀鳴。
日子便一點點逝去,這一日,已是到了瑾瑜與宸華完婚的日子了。極樂島和天宮早就準備好了,只等着這一日的到來。
漱芳閣中,只見嫿禕正爲唯一的小女兒瑾瑜盤發,璇璣和玲瓏在一旁打下手,過了大約好一會,才爲瑾瑜盤好了繁複而華麗的髮髻,又是爲她穿好華服,鳳冠霞披,嫿禕又是將自己出嫁時心愛的金步搖插在瑾瑜的髮髻右側,鏡子裡映出一位雍容端莊、風華絕代的新嫁娘,“嗯,這纔是我們鳳族極樂島的大帝姬應有的絕美與雍容。瑾瑜啊,日後入主東宮爲太子妃,看似風光無限,可這勾心鬥角的日子在後面呢,天宮雖歷來與我鳳族形成聯姻的規矩,極爲尊重我們,可這後宮卻是會有無數妃嬪爭奇鬥豔,尤其你與太子成婚後不久,也會從各族中選出高貴優秀的女兒爲四位側妃,所以你要遵循法理,睿智賢淑啊,光憑我鳳族獨有的美貌是不行的。”
“阿孃,女兒都會照做的,絕不負家族期待,爲我鳳族添彩。”姑姑端莊的向嫿禕行了一禮,“不,只要你好好的我們就放心,畢竟你的背後還有鳳族爲你撐腰,好好生活。”嫿禕扶起瑾瑜,滿臉的不捨與淡淡的愁苦,畢竟那太子妃的位子是十分難做的。
阿爹此時敲了門進來,“阿孃,吉時已到,該送瑾瑜阿妹上天宮的喜轎了。”
嫿禕和璇璣一衆不捨的送了瑾瑜上轎,天宮迎親的隊伍十分隆重氣派,還派了得力的三皇子相迎,瑾瑜先是向極樂島衆人行了一禮,又是在阿爹的攙扶下上了轎,臉上卻俱是不捨。
一聲喜號吹響,該起轎了,瑾瑜又是不捨得掀起簾子看了看我們,面容愁苦,我們向她擺擺手,阿孃喊道,“去吧,我的好孩子,以後阿孃會去看你的。”瑾瑜這纔不舍地放了簾子。
嫿禕、懷元神君夫婦和璇璣玲瓏及玄武一同前去參加婚宴,顏卿和太初以及懷懿神君早到了天宮婚宴,留了一向喜好清淨的懷嘉神君夫婦在極樂島守着,畢竟也送了自己妹妹。
本來璇璣也不想去的,想守着博遠,可大家並不同意,因爲身爲掌權帝姬是要見世面的,無奈她只能去了。璇璣早已料到如此,便好好的隱藏了博遠的仙身才走了。
先是太子宸華迎下太子妃,太子初見瑾瑜眼裡便已是不小的波動,眼中的深沉已是變絢爛的光彩,瑾瑜也是微微一笑,向太子行了禮,太子微笑着溫柔的扶起她,並拉住了瑾瑜的手,款款的沿紅毯走向正殿,拜見天帝天后,正式的行了儀式。
天帝天后極爲高興,分別賞賜了不少東西,看向瑾瑜的眼神是讚許和喜愛的神色,極樂島的人看了確實也很開心,雙方的長輩和小輩相繼敬酒,衆人開懷暢飲,一片喜氣。天宮處處掛燈結綵,瑾瑜已是由貼身的陪嫁丫鬟膚進東宮的昭陽殿。玲瓏一眼卻看到了昊華,竟是趁宴席盛開的熱鬧,跟了他去搭訕,璇璣曉得昊華與她見過一面,這丫頭鬧了相思,一心想跟他去天宮,但奈何家教嚴,也只能趁此悄悄告訴璇璣不要告訴他人,便一溜煙不見了。
璇璣與天宮的另外四位皇子相敬酒,天帝天后看見璇璣,也是不住的讚歎其容貌絕美與處事的氣度不凡,算的上神族最優秀的帝姬,璇璣只是一笑。
不遠處有一個英俊而熟悉的面龐,璇璣眯了眯眼,悄悄的潛到近處又是仔細一望,這纔想起是魔族的新晉魔君無言。話說璇璣在以承軒的身份時在兩萬年前神魔鏖戰將他打傷。
璇璣正自思量,卻見那無言也看向了她,也有些驚訝似的,他此時看了看四周,在偏遠的地方站了璇璣面前,做了揖,笑問道“這位帝姬卻是生的絕美,還和本君的一位故人生得極像,不知帝姬是何人?”
璇璣還禮道,“本帝姬是鳳族璇璣帝姬,不知閣下是何人?從閣下衣着看來,想必身份極爲尊貴。”璇璣小心翼翼的問。
“原來是璇璣帝姬,有禮了,帝姬真是好眼力,我呢,卻是當今魔族之主無言。”無言開懷笑道。
璇璣暗自思忖着,想要如何離開他,“走吧,再喝一杯!”無言可能是喝的有了些醉意,徑直的拉了璇璣一起去他處喝酒,璇璣也無奈,但不好得罪他,現在兩族剛和平相處才兩萬多年,且博遠又不是因他一人而沉睡,所以就算心裡有疏遠他之意,但也不能太勉強,看破了便不好,於是與他去了一處悄悄喝酒。璇璣只看他喝酒,故意推說酒量不好,他也沒強求,便一人喝了,要拉璇璣再談談心,弄得璇璣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