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初次對戰

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外面還是漆黑一片,子息重新躺好,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這個夢真的是太長了,也太恐怖了,那些曾經在他生命中出現最後卻消失的人在這個夢裡都出現了,他們出現在最後死亡的那個地方,他們從鮮血中站立,看着自己,然後不斷的笑。不管是飛靈,還是雷空,還有鄴風甚至是柏明,他們都在笑,那是他看不懂的笑,他們笑着,可是他的心中除了悲傷什麼都沒有,這樣的悲傷讓他有種想要結束生命的想法。

最後的最後他們再次消失,碎裂成他心中的痛,然後他就看到祁昂揮舞着手中的劍,不斷的砍着面前的人,而這些人都有着一張和子息一樣的臉。

不願再去回想,是心中對於未來的疑惑使得自己會有這樣的夢,還是想到了那個可能的未來,在那個未來裡祁昂的劍會毫不猶豫的刺入他的身體。

子息想,或許真有那麼一天的時候他肯定會感謝祁昂。

躺在牀上,閉着眼睛,雖然睡不着子息卻不睜開眼睛,不管怎樣多休息點時間總歸是好的,他將要面對的是祁昂,他不能鬆懈。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已經亮了,而戰爭就要開始了。

吳義很早就來到大帳問子息的計劃,子息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吳義之後,吳義當下就否定了。子息竟然說要親自上戰場,而且還要把他和屠都留在營地,這樣絕對是不行的。

子息早就知道吳義會是這樣的反應,他說道:“這場戰是我和祁昂的事情,我希望是我去面對他,而且之前發生的事情讓我總有種預感會有事情發生,有你和屠在我會安心許多。”

“如果你面對那個人下不去手怎麼辦?”

“這話從何說起,你知道的,我不會的。”

吳義當然知道,只是想找個藉口讓子息不要去,可是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個好的理由,他現在特別渴望吳恪就是在他的身邊,吳恪一定能想到好的理由。但是他一早就沒看到吳恪,而且這段時間他都很少能看到吳恪。

雖然心中仍是不願,但是吳義還是答應留在營中,當他將此事告訴屠後,屠直接就去找了子息,說自己既然是護衛自然要在子息的左右。

子息又將自己和吳義說的話說了一遍,屠也就只好聽從了。他不明白爲什麼子息要讓自己留在身邊,既然留在了身邊,卻不願他總在身邊,總是會找出些事情讓他去保護別人。

搞定了兩人,子息的心中也就舒暢了許多,整理好隊伍便準備和祁昂一戰。

他們的這一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呢,他們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是很多人關心的,這樣的戰爭似乎可以明確未來的局勢,卻又似乎什麼都解決不了。

這個時候子息突然想到了妙雪,他要妙雪做的事情不知道妙雪做的如何了,雖說是爲了讓妙雪遠離戰爭,但是妙雪所做的事情的結果卻也是他非常想知道的。

另一面,祁昂也整頓上下準備與子息一戰。

“你確定你沒問題?”

就要應戰,彌清卻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子息對於祁昂的意義是無法忽視的。

“戰爭從來不是任由我們選擇的,我們都已經無路可退了,既然如此一戰又如何,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

一眼望去,看不到另一頭的人,可是心中卻是希望能夠看到那個人,心底的痛一下子涌出,彌清捂住心的位置,那裡有個人,卻再也見不到。祁昂的心又會如何,真能夠下得了手殺自己最愛的人麼,柏明是爲了他而死,祁昂卻爲了敖面對殺死最愛之人的局面,誰更痛一些呢?

同一時間,子息率領着離軍,祁昂率領着敖君出了營門,準備迎面的戰爭。

兩軍行進的很慢,就好像要去做的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不管是多長的路,他們終究是要面對面的。

“停!”

一場早就註定的戰爭,一場從來都無法消除的對立,當子息和祁昂真正的站在了戰爭的兩邊時,過去的記憶瞬間變得一場清晰,然後消失。不管是太子子息還是大將軍祁昂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祁將軍,別來無恙啊!”

“太子殿下風采更盛!”

“客套之言不適合我們!”

“的確,那就讓我們看看誰更勝一籌。”

言畢,兩個示意進攻。離軍和敖軍第一次正面的戰事發生在一個早已易主的國家面前,戰爭的殘酷讓人只看到了戰爭,戰爭中充滿情感,痛恨與悲傷都被隱藏了。

士兵英勇對戰,子息和祁昂手中的劍相撞,迸裂出最爲殘酷的聲音。

他們兩人之間曾經有過這樣的爭鬥,那是敖君知道子息身份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別無選擇了,可是後來他們還是存有一絲希望,如今一切的希望都已幻滅。

就在兩軍交戰的時候,被子息留在軍營的吳義卻一路衝殺到了子息的面前,他手中的刀配合子息的劍,祁昂應對吃力。彌清見此,衝殺到祁昂的面前,和祁昂一起面對兩人。

四人交戰,吳義的心思卻和他人不同,他喊道:“太子殿下,敖軍有援兵,撤吧!”

吳義突然來到已讓子息感到事情有變,吳義此話一出他便知一定出了大事。如今兩軍交戰不分上下,撤也並不難,但是要是這麼撤了軍中上下怕是會有不安。可是吳義竟然會說出撤離這樣的話便是說明局勢對自己不利,多番思索之後子息決定還是先撤。

子息一聲令下,離軍一面應對一面後退,吳義怒吼一聲,刀隔住祁昂和彌清的攻勢,保護着子息離開。

離軍突然撤兵,這連祁昂都感到很奇怪,但是想到之前輔永說的話,他心中也就澄亮了許多。

“將軍,要追麼?”

“不必了!”

離軍已然撤離,祁昂也帶着人回到了自己的軍營。

戰事未見敗跡,卻因吳義一句話而撤退,子息急切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本就心事重重,卻未想回轉途中無山之地竟突然有山石飛出,一些人被山石擊倒。見此,子息讓大家加快腳步,卻未曾想站立之地突然間陷落,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一些人就這麼直接掉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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