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息因爲建城而感到異常高興的時候,他不忘了解祁昂那邊發生的事情,只是幾天以來都沒有祁昂攻城的消息,這讓子息感到很奇怪,於是就命人前去查看。他可不希望這個時候失去任何關於祁昂與敖軍的消息。
子息等待着消息的同時也在爲攻城做準備,不管如何,就剩下兩座城池了,只要他在祁昂之前攻下他們進入都城,整個宋國就是他的了。這對於離國今後的生存是非常有益的。
沒有等多長的時間,派去的人就回來了。
子息問道:“敖君這段時間沒有任何攻城的消息,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據探子回報,祁昂受傷了,而且傷勢很嚴重,似乎軍中根本無人能夠醫治。”
“到底是什麼傷,竟無人醫治麼?”子息急急問道,他不相信這個時候有什麼人能夠傷到祁昂,而且傷的那麼重。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說是被人暗算。”
“被人暗算麼?”子息苦笑,那個人雖然是個大將軍,但是他的內心深處仍有一份對人性的執着,正是這樣的執着讓他總無法徹底遠離這樣的事情。他是那樣的瞭解祁昂,而他子息又何嘗不是這樣,明明知道不可爲但就是無法阻止自己,明明知道不能擁有卻終究要爲此而努力。而如今呢?當他聽到這樣的消息,當他聽到祁昂已經命在旦夕他又該如何。
“你下去吧!”
沒有多餘的言語,似乎祁昂的生死於他來說並不重要。只是鄴風和凌楚心中都清楚,祁昂的生死對子息來說是很重要的,他們等待着,等待着子息讓凌楚去救祁昂。只是子息並沒有這麼做,他靜靜的離開了住的地方。
這一次,鄴風並沒有跟着。
當黑夜來臨的時候,子息回到了住處,鄴風還沒有睡。
“你沒必要等我的。”
將人拉入懷中,鄴風緊緊的將人抱住,“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子息當然知道鄴風會在他的身邊,正是因爲這樣,他的心纔會真正的平靜下來。
“你真的不打算讓凌楚去救祁昂?”
雖然極力的不想說出這話,但是鄴風還是問了,他不希望子息因爲顧及他們之間的感情而不去救祁昂。
“鄴風,我們可不可以不說這個啊!”子息略帶撒嬌的說出這話,鄴風只好什麼都不說了。
第二天一大早,子息就拉着鄴風出門了。攻城之後城中的事情很容易就解決了,在城中的日子他們只能到處看看。但好在建城雖不繁華但還有些值得一看的東西。
“鄴風,你說以後我會不會有幾乎生活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城裡面?”
“可以的,等所有的事情都安定了就可以了。”
“只是這樣的亂世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我們是否還能等到那個時候。”
“不管要等多久我都會陪着你,我想上天應該不會殘忍到讓我一生都無法安定吧。”
子息看着鄴風,笑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鄴風的話語中充滿了讓他開心的東西,他知道他現在是完全的依賴着鄴風。
“鄴風,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愛你麼?”
“知道,我當然知道,因爲我正是如此的深愛着你。”
建城古老的街道上,兩人牽手慢慢的走着,猶如最普通的愛侶一般,靜靜的享受着這裡的安定。他們美的就如同一幅畫卷,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終於回到了住的地方,子息這才發生凌楚並不在。
“爲什麼今天一大早我就沒見過凌楚,他去哪裡了?”
鄴風說道:“他去了一個他現在最該去的地方!”
明白鄴風說的是什麼,子息心中愧疚不已,他想說話卻被鄴風用一個吻堵住了嘴。而後,他鬆開子息,笑着說道:“你想說的話我都知道,你不用擔心我不在乎,我知道你的現在的心中我纔是最重要的。”
鄴風的理解讓子息欣喜萬分,他害怕鄴風會想多了,他努力的讓自己的每一個思緒中都沒有祁昂,就算那無關情愛。
凌楚趕到的時候,祁昂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而他的口中一直呢喃着子息的名字。也只有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才無法掩藏心中最深的期望。看到這樣的祁昂,凌楚的心中也不好受。曾幾何時他也希望子息可以跟祁昂在一起,只要子息開心,不管子息跟誰在一起他都非常的開心,只是世事難料,最終他們兩個人還是錯過了,而鄴風則是子息現在心中最重要的人。
“你們都出去吧,他不會有事兒的。”
彌清還想留下來,柏明連忙將人拉走。雖然不知道凌楚要怎麼做,但是既然凌楚這麼說了,祁昂自然不會有事兒。
裡面凌楚正在給祁昂療傷,外面的彌清卻是着急不已。祁昂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他三番五次的告訴祁昂要小心,但是祁昂就是聽不進去,他不知道多少次的傷害纔會讓祁昂真正的重視起來。
“你不用擔心了,見不到我的時候你也沒這麼擔心過吧?”
彌清聽着這話似乎帶着醋意,轉過頭去看向柏明,“你是在吃醋麼?”
“不可以麼,就可以你關心他就不能讓我吃醋啊。”
彌清覺得這個樣子的柏明真的很可愛,他說道:“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重視祁昂,但是你有什麼辦法讓我不重視他呢?”
“我還真沒發現你還能說會道呢,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彌清無言的搖搖頭,攤上柏明真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情。不過,他的心已經全在眼前這個人的身上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他們會怎麼樣,這份愛永遠都不會改變。
彌清盯着柏明看,柏明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說道:“你這麼快就不想知道的情況了?”
彌清笑笑,轉頭看向大帳,對於他而言,裡面那個人的確是很重要。他和祁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祁昂由靜王一手培養,他則一直呆在祁昂的身邊,他已記不清有多少次他們並肩作戰了,若是痛失,他的心定然會疼痛不已,因爲那是他的兄弟。
“別發呆了,人出來了!”
回過神去,凌楚已經從大帳中出來了,看他的神情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麼危險了,不過要休息一段時間。”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麼?”
“他還沒醒呢,你能看個什麼出來!”
被凌楚衝了一句,彌清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既然他已經好了,我也該走了。”
“楚神醫不多留幾日?”
“這裡已經不需要我了,我還必須將消息帶回。”
明白凌楚的意思,兩人也不再強留,一起將凌楚送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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