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三個天地門的弟子走了以後,青冥也轉身離開了,就在他們都離開之後,那個小老頭的攤位卻是異常火爆,周圍圍觀的衆人紛紛搶着向前購買草藥。
青冥的一番說詞給草藥攤主帶來了巨大的商機。
就在青冥離開之後沒多久,那三個天地門的弟子又一次折返回來了,這次他們的身邊卻帶着數十個身穿同樣衣服的人,以中間一個青年爲首,他們一行人氣勢洶洶地再次回到小老頭的那個攤位。
原本還在搶着藥草的衆人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鄧仁年來了!”,緊接着邊看着他們紛紛散開,立刻遠離了小老頭的那個攤位。
如今南盟在各處都設有據點,而青山鎮的據點就是鄧仁年在掌管,也就是他們一羣人中間的那個青年。
鄧仁年來到那個攤位前環顧了一週,並沒有發現那個白髮少年的身影,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身邊那人。
“剛剛明明還在這裡的!”那人心中一急,連忙迴應道。
話剛說完,他便再次走向那個小老頭的攤位前,那小老頭看到又是他來了,連忙收拾攤位上的藥草,那人一把抓住小老頭的手,惡狠狠地對着他說道:“剛纔那個白髮少年呢?”
小老頭原本以爲他們是來找他麻煩的,心中非常的恐慌。當聽說是找那個少年的時候,內心深處不由得暗舒了一口氣,但臉上的肌肉還是緊繃着,而後他便哆哆嗦嗦地指着青冥離去的方向。
那人一把鬆開小老頭的手,轉身對着那個青冥說道:“他往那邊逃了!”
“我看到底是誰,竟然敢欺負我天地門的人!”鄧仁年冷笑了一聲,便招呼着身邊的弟子朝着青冥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青冥原本想去青山鎮的交易市場看看,身後熙熙攘攘地有了些許吵鬧聲。他本來就沒有太在意,繼續趕他路。
“就是他,他在那裡!”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青冥看到在他身邊的那些人紛紛慌張地遠離了青冥。
青冥心中奇怪,於是便轉頭朝着身後看去。
只見十來人臉上露出不善的神情,氣勢洶洶地朝着他這邊趕來,青冥定睛一看,天地門的那三個弟子也在其中。
“看來還真是不長記性!”青冥心中冷笑一聲,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聽說你就是打傷我天地門弟子的人?”鄧仁年交叉着手對着青冥說道,語氣及其不善。
“沒錯,就是他,他根本就不把我們南盟放在眼中!”鄧仁年身邊的那名弟子又接着說道。
青冥依舊不說話,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們。
“你是哪個勢力的弟子,竟然如此囂張!”鄧仁年又說道,話剛說完 ,隨即意識到了什麼,南疆之中除了御獸宗與花蓮宗以外,其他的大小勢力都已經歸附了南盟,難不成他是花蓮宗的弟子,不過花蓮宗的弟子並沒有在南疆其他地方出現過,顯然也是不敢正面與他們南盟抗衡,當即否定了少年是花蓮宗的想法。
“鄧大哥,他不僅看不起我們南盟,還指名道姓地侮辱我們的譚盟主!”那人又搶先一步說出口。
鄧仁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巴掌拍了一下那人臉頰,原來至始至終都是他們在講話,對面的那個少年一直在用看耍猴的眼神望着他們一唱一和。
“喂,你是不是啞巴了!”鄧仁年皺着眉頭看着青冥說道。
“又是天地門的人!”青冥收回那種冷笑的表情,語氣逐漸變得森冷。
鄧仁年感受到青冥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殺氣,不由得一愣。
“難道你不知道天地門,亦或是你本身就不是南疆的人!”鄧仁年指着他說道。
“天地門,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將要消失的勢力而已!”青冥說這話時的語氣不冷不淡,彷彿是在闡述一件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一樣。
“你竟然敢詛咒我們天地門,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今日不管誰來也救不了你了!”鄧仁年臉色一沉,當即朝着青冥撲去。
他身邊的衆天地門的弟子臉色同樣不好看,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竟然有人在大庭廣衆之下侮辱他們的門派,如今的南盟勢力蒸蒸日上,巴結奉承還來不及,更別說出言諷刺了。
周圍的人驚訝於青冥的言語,在南疆,誰人不知南盟的勢力之龐大,甚至在帝國中,南盟已經隱隱成爲聖元
帝國除了北玄宗,西洛天宗以及東魔雲教之後的第四大勢力。
衆人看到鄧仁年等天地門的弟子朝着青冥圍堵而去,便紛紛遠離了他們這一片區域。
青冥並沒有移動絲毫,當天地門的弟子來到他身邊的時候,衆人只見一道殘影來回穿梭,緊接着便看到無數人影倒飛了出去。
天地門的弟子除了鄧仁年以外,其他人連青冥的一招都敵不過。
當然,原先帶路的那三名天地門的弟子並沒有在倒飛的行列,在他們的同伴一擁而上的時候,他們卻沒有動,因爲他們之前已經見識到了青冥的手段,這回反而不敢貿然動手。
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鄧仁年心中吃驚,他看到眼前少年化爲一道殘影穿梭在他們這羣人你的中間,連他如何出手都看不出來,他們這邊已經倒下了一片。
他往後一個翻身,便站在了倒了一片的衆人的中間。
“一羣廢物!”鄧仁年暗罵了一聲,而後又用陰冷的眼神看向青冥。
“果然有些手段!”鄧仁年冷笑一聲,隨即身上氣息大漲,一下子飆升了下階武師的級別。
衆人大驚失色,原來鄧仁年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武師境界,在他們眼中,凡是進入武師行列的修煉者都可以稱得上人才了。
跟周圍的人臉色不同的是,青冥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彷彿鄧仁年的境界在他看來並不算什麼。
鄧仁年二話不說就朝着青冥打去,龐大的靈力隨着他的行爲而波動起來。
“打中了!”鄧仁年心中欣喜,他看到自己的招式打在了那個少年的身上,然而預料之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鄧仁年接下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他的招式打在了青冥的殘影上。
“轟!”招式落空,地面出現了一個大窟窿,漫天煙塵瀰漫。
鄧仁年的一招落下,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腹部一痛,低頭一看,真看見不知何時一把青色劍鞘已經抵在了自己的腰間,緊接着一股巨力便從劍鞘處傳了過來。他原本還想伸手格擋一下,可他的身子卻被那股大力衝飛了,身體不由自由地倒飛而去。
鄧仁天暗叫不好,正想翻身站立,可他的身體剛動,還沒來得及轉身,他便看到那道黑影又來到了他的身邊。
緊接着混合劇痛便傳遍了全身。
周圍的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不斷在空中翻滾的鄧仁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鄧仁年好歹也算是一個武師強者,怎麼在那個少年的手下竟然變成了一個排球,難不成這個少年四個妖孽不成。
衆人無不驚訝,天地門的那三個地址更是駭然,臉色發白,這次他們算是踢到了釘子,他們原本以爲鄧仁年會幫他們討回公道,可看眼前的情景,別說公道了,別把小命丟在這裡就算不錯了。
他們三人額頭連連出汗,鄧仁年的慘叫聲不斷傳了出來,那三名弟子萌生了退意,地上翻滾的弟子更是被嚇得早就爬了起來,紛紛後退了數十步。
幾個呼吸的功夫,鄧仁年整個人便從遠處倒飛了回來,天地門的弟子看到,哥哥伸手想去接住,可鄧仁年的衝擊力一下子把他們撞倒。
等他們掙扎着爬起來,便看到,鄧仁年鼻青臉腫,已然昏迷不知死活了。
天地門的弟子看到鄧仁年變成這樣之,臉色煞白,原來的囂張神情早已經蕩然無存了,個個用驚恐的眼神望着青冥,青冥每向他們踏出一步,他們便後退數步。
“今日滾出這裡,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青冥向前走了幾步,隨即停下了腳步,語氣非常森冷。
天地門的弟子如獲重負,不管往後結果如何,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安全離開這裡。他們連滾帶爬地擡着鄧仁年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衆人看着青冥遠去的背影,一人驚訝地說道:“他該不會是近日在霧華州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少年吧!貌似那個少年也是一頭白髮來着!”
此言一出,如同驚起了千層浪,自從青冥再霧華州殺了盛天奇之後,他的名字就已經響徹了整個帝國江湖。
“恩恩,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
“可是他怎麼一下子就來到來這裡!”
“不知道他跟讓天地門的弟子有什麼仇恨,難道是斷崖之巔那次.....這下天地門甚至整個南盟都不好受了!”
說到這,他們便想起了斷崖之巔那次事變,貌似當時那個少年也在那裡,而且力敵三大門主,原本以爲他已經死了,沒想到卻在霧華州出現,而且還掀起了巨浪。
衆人隨即便趕到了南疆這回可能真要發生什麼了,難道少年敢以一人之力與整個南盟對抗不成?
他們的心中並沒有明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