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時少室山上一場大戰,王平川所率復宋教教衆死傷幾近過半,自己也險些喪命,若不是摺扇一擋,依那羽箭勢頭,只怕便要穿胸而過了。最終鎩羽而歸。江湖羣豪在向少林道謝了之後也相繼離去。楊衝瞧着羅奉英大丈夫之勇,心下着實喜歡,要從少林帶走他調教,又見其骨質奇佳,更是喜歡。奉英見他武功蓋世,自己在少林多日仍只學了些皮毛,若跟着他定可有些長進,不由異常高興。少林衆僧自忖和他差距太遠,無臉再繼續教他功夫,又見他倆兩廂情願,便放其下山去了。說實話趙婉晴是完全不放心奉英跟着這黑臉大王走的。後與胡思望相繼話別離去。範神醫給方丈大師服了劑湯藥,令其昏迷過去,替他開膛,用羊腸線將斷臂一一穿孔接好,再將他胸口用羊腸線縫合了。將傷口塗上升生肌膏,囑咐了注意事項後便和秦絲語一道下山去了。月影香蘭跟隨其後。
話分兩頭。且說這一日,王平川一行已行過十堰城區,來到鎮外。又行得幾裡便是山路。那一日肩頭中了一箭,後來途中將養得幾日,便自好了些,傷口漸漸癒合,好歹命是撿了回來。
正在山路行走間,忽見遠處一個青冠小道鬼鬼祟祟向這邊行了過來。邊跑邊回頭觀望,連忙派左護法上前盤問。那小道方寸大亂,拔腿便要逃跑。
王平川大喝:“抓住他。”得力頭陀衝上,拆得幾招,便將那小道士立斃於掌下。上前一探懷中,居然揣着個黃色油布小包。但見他臨死之前手依舊護在胸前,這黃布油包想必很重要。連忙呈上來給王平川。打開那黃油布包,居然是兩個藍皮冊子,上面一本赫然幾個行楷大字《太乙氣功》。王平川一怔,這莫不是武當派最引以爲豪的內功心法麼?據說張三丰百歲創出太極拳之後又創出了這《太
乙氣功》和《武當太乙玄門劍》以及《武當太乙拂塵》等數門功夫後又閉關修煉去了。現年該有一百一十多歲了。每出一次關必能創一套高深莫測的內家功夫是以武當長盛不衰。王平川大喜,一看下面那個藍皮小本,居然便是《武當太乙玄門劍》,當下更是如獲至寶,不由一時懵了。心道:“自己光復之旅之所以屢遭創傷,無非有一個原因,那便是自己沒有絕世功夫,往往遇見向楊衝那般的高手便只能避之唯恐不及了。既有萬蠱聖手與我爲敵,今後我這蠱術可是不能再使的了,免得自取其辱,唯有練就一身絕世功夫方爲上策。外家看少林,內家數武當。而這《太乙氣功》乃武當至高無上的內功心法,自己只要習就,以後還怕什麼?不禁喜出望外,只是在這大道上不便喜形於色,又見那小道屍體橫於道,便吩咐道:“將屍體處理了,毀屍滅跡。”
又前行得數裡,只見前方四名小道提劍急急趕了過來,神色似極爲緊張。得力頭陀按騎過去,湊到王平川耳邊,小聲道:“教主,要不要滅口?”
“不用了,在這武當腳下,不可太過莽撞,反正那小道已毀屍滅跡了,沒人知道是我們乾的。”
“屬下明白。”
爲首那小道士打量了衆人一番,辨別了衆人身份,衝王平川道:“敢問俠士,方纔可有見到我的師弟過去麼?跟我們穿着一般服色。”
王平川抱拳做了一揖,道:“道長客氣了,剛纔一個道長從這邊匆匆走過,見了我們,只是低頭快步走過,也不知是何因。”
爲首那小道正待分說,卻被旁邊那小道制止,道:“這樣便謝過俠士了。師兄,我們走,繼續追。”這後面半句卻是對爲首那小道說的。王平川等四道過去,不由暗暗笑道:“嘿嘿,不說便以
爲我不知道了麼?只怕你們還不知這兩本武功秘笈早已到了我的手中,張三丰的絕世武學,嘿嘿!嘿嘿嘿嘿!要是張三丰知道他的徒孫們被我這般欺負,一定又要出關了。”正欣喜間,只聽得身後一個女子聲音響起:“教主,等等我,教主。”回頭觀望,漸近,身形漸漸看得清楚,原來竟是洞庭門的紫嫣姑娘。不由得驚詫不已。過不多時,便見紫嫣姑娘氣喘吁吁趕了過來。臉上香汗淋漓。
“你是,紫嫣姑娘?”王平川冷冷地道。
慕容紫嫣一邊低頭喘着粗氣,一邊道:“是,教主。”
“你還找我有何事?”
“回教主的話,紫嫣答應過教主要伺候教主一輩子的,紫嫣說過的話教主忘記了,紫嫣可是一句也沒有忘地全部記在了心上。還望教主不要嫌棄紫嫣。”
王平川坐在馬背上,也不知是喜是憂,一時怔怔無語。
夜間,衆人一行便在武當山腳不遠的六裡坪歇腳。正要歇息間,左右給王平川遞上來一封書信,居然是當朝皇帝身邊的大紅人,當朝右丞相胡惟庸胡大人寫來的書信。王平川大吃一驚,不知自己暗中謀事卻被朝廷知道了,心念一動,莫不是趙婉晴通的音信?趙婉晴深愛着胡家公子,出了這等大事,自是第一個便向他胡家說,況他胡家又權傾朝野,只是他胡惟庸的公子已死,卻不知趙婉晴又如何與胡惟庸聯絡了,要對我復宋教下手?等一看了其中內容卻更爲驚詫。信的內容居然是邀他復宋教一道謀反的,屆時王平川便可爲開國功臣。只是胡惟庸沒料到一點,沒料到王平川其志不在於此,而在於他所在乎的位置。
王平川冷笑一聲:“嘿嘿,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時機終於即將成熟!”說完,一個人在客棧哈哈大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