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雙喜的日子,明明過人很舒心,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雙喜就是覺得有些不安心。
本來躺下了,準備小睡一會兒雙喜,實在心裡煩悶的很,打算出去轉轉。
剛剛出了她住着的一處院子,就聽見泉子和沈墨兩個人在對話。
“我要去見喜兒。”沈墨對着攔住自己路的泉子說道。
泉子道:“我和你一起去。”
沈墨的臉上老大的不情願了,對泉子道:“我要一個人去看雙喜。”
泉子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
沈墨不滿了:“憑什麼不許是自己去見喜兒?喜兒也是我娘子,就算是我想……你也不能攔着我!”
兩個人在一顆樹後面說這些話,樹葉被風吹的嘩嘩作響,正全身心投入吵嘴事業之中的兩個人,根本沒有發現,雙喜已經撥開了草叢,輕手輕腳的走向了他們兩個。
雙喜爲的可不是偷聽,而是想嚇唬兩個人一下。
泉子冷哼一聲:“讓你一個人去?我怕你把子言的事情,給抖摟出來!”
沈墨嘟嘟囔囔的說道:“昨晚吃飯的時候,我也不是故意的……”
泉子道:“誰能保證,一會兒你見了喜兒,會不會也是不故意的……要是喜兒知道了子言的事情,不得氣炸了!”
“那也不能一直瞞着喜兒啊!”沈墨揚聲道。
雖然說兩個人都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是相比起來。
泉子可比沈墨奸猾多了,沈墨看起來是鬼機靈,可是有的時候,腦袋是少一根筋的……
本想現身出來的雙喜,聽到看兩個人的對話。停住的動作,坐在了草叢裡面。
果然是有着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子言到底是在呢麼了?雙喜想衝出去問問,可是她又害怕。他們不會告訴她……
等着泉子把沈墨揪走了之後,雙喜才從草叢之中站起身來。想也沒想的,就往水生住的地方跑去。
現在唯一一個,能告訴自己真相的人,就是水生了!
水生和雙喜一起在北漠整整呆了兩年,水生的什麼樣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要是水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問到他的身上,他一定會知無不答的。
水生住的地方。和雙喜住的地方離得不近,雙喜整整跑了一刻鐘,纔來到了水生住的偏殿。
水生此刻正在院子中練拳,當鏢師久了,這樣的習慣都養成了,是很難改變的。
“水生!”雙喜一邊跑一邊喊着。
水生見到雙喜來了,一臉的欣喜,連忙收拳,快步往雙喜來的方向走去。
雙喜跑着,因爲着急。腳步踉踉蹌蹌。
水生見狀,連忙快了幾步,一下險些要跌倒的雙喜。擁在了懷裡,等着站穩了,才放開了雙喜。
水生笑了起來,看着喜兒這麼着急的來見自己,他剛剛來到這的那種失落感,瞬間就消散不見了。
水生的湖水一樣平靜的眼中,因爲這欣喜,泛起了幾絲漣漪。
“喜兒,你怎麼跑的這麼急。若是想見我了,派人人帶話過來。我去找你就是了……”水生拿出了一塊帕子,給雙喜擦了擦了額頭上面的汗漬。
水生從來沒有對雙喜說過什麼轟轟烈烈的情話。也很少表現的多麼想霸佔雙喜,他對栓雙喜的愛,都在生活的點點滴滴之中。
大到在冰天雪地之中,護雙喜周全,小到現在這般,給雙喜擦汗……
雙喜揪住了水生的衣服道:“水生哥,你知不知道子言的事情?”
“子言能有什麼事情?”水生好奇的問答。
雙喜知道,水生是從來都不會對自己說謊的,現在看來,水生也被瞞住了。
因爲這兩年的時間,水生並沒有這些男人們相處在一起,所以有的事情,大家怕水生會和衆人不齊心,就沒有告訴水生。
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見雙喜的神色不好,水生關切的問道:“喜兒,你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子言怎麼了?”
雙喜的幾乎急的要掉眼淚了:“我不知道子言怎麼了,他們都瞞着我……”
說着說着,雙喜的眼淚,就真的掉了下來。
沈子言在雙喜的心中,從來都是最重要的那一個,雙喜當然很擔心沈子言。
“喜兒,你莫哭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水生最怕雙喜哭,此刻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水生輕嘆一聲:“喜兒,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出去打聽一下。”
雙喜咬着脣,點點頭。
她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欺騙自己,又是在隱瞞着什麼,她也知道,即便是他們做了什麼,也是爲了自己好。
可是她要的好,不是被矇在鼓裡面的好,尤其是,他們隱藏的事情,還是關於沈子言的。
雙喜忐忑不安的坐在偏殿的院子裡面。
雙喜一直有午後小睡的習慣,衆人都以爲雙喜現在應該正在睡覺,所以也沒有人去打擾雙喜。
也就沒有發現,雙喜早都不在那睡覺了,而是來尋了水生。
雙喜焦急的等待着,她生怕水生給自己帶回來的消息,是什麼自己不能接的噩耗……
雙喜的思緒紛亂,腦海之中,忍不住的想着,子言到底出來什麼事情?是病了?受傷了?還是……
過了有半個鐘頭的時間,水生回來了。
雙喜連忙站起身來,衝上前去問道:“水生哥,你打聽到消息了嗎?”
水生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和雙喜說這件事情。
雙喜的語氣重了些:“水生,你快和我說吧,我現在唯一能相信的就是你了。”
水生遲疑的道:“喜兒……”
他的臉上,帶着濃濃的爲難。
他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喜兒肯定會難過。可是要是不說出來,他又沒有辦法和喜兒撒謊……
“水生哥,你就告訴我吧。子言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受傷了?”雙喜焦急的問道。
心中想着,子言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爲了不讓自己擔心,他肯定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自己是他的娘子,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應該陪在他的身邊啊!
水生搖了搖頭道:“他沒有生病,也沒有受傷……”
“那……”雙喜的臉色煞白了,想到了一個更加不好的可能性。
水生知道,雙喜想到了哪裡去。連忙道:“你放心,子言現在好端端的……”
雙喜急切的問道:“那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一個一個都要瞞着我!”
水生嘆息了一聲,不忍看到雙喜焦急的樣子,輕聲說道:“子言只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很快就會回來了……”
雙喜直視着水生,裡面帶着堅定的,不容水生拒絕的意味。
水生無奈之下,只要艱難的開口了:“子言要娶妃子了……”
轟的一聲,雙喜的心中。好像有什麼,炸裂開了,臉色瞬間就白了起來。
水生連忙解釋道:“你放心。子言絕對不會娶這個女人的,很快的,很快的,子言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就會回來。”
雙喜的身子晃了晃,然後站穩了。
她知道沈子言現在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之後,想過很多可能,想着他可能是病了,傷了。但是唯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他要娶妃……
而幾個字,仿若是利劍一樣。狠狠的戳進了她的心中。
雙喜苦笑一聲,想也是……南昭和安慶不一樣。莫蕭是對整個安慶朝,進行了徹底的大洗牌。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安慶的朝廷上,一定不會有人跟着莫蕭對着幹。
而在南昭,沈子言不過是一個從外回來的皇子,朝堂上面的事情,很多他都做不了主的。
那些臣子們,扶持着他登上皇位,又怎麼會不把自己的女兒塞給沈子言?來鞏固地位?
即便是家中沒有女兒的,從親戚家,領養一個孩子,送進後宮,也是能鞏固地位的啊……
水生後面說的話,雙喜知道,那是水生的安慰之言。
要是事情真的那麼容易解決,他們何必瞞着自己?
除非是事情發展到一定的,難以控制的程度了。
雙喜的心中相信,沈子言一定不會背叛自己的,她難過,只是想着,沈子言現在一定是承受着巨大的壓力的。
“喜兒,你莫要擔心,子言那麼愛你,現在又有了小嫺兒,他一定不會真的娶妃的……”水生安慰道。
雙喜點點頭:“我相信他,我只是……擔心他罷了。”
不只是擔心,還有糟心!
誰願意聽見,自己的夫君,被逼着娶妃?
雙喜知道,沈子言不讓自己知道,一來是怕自己誤會,而來是怕自己擔心,三來一定是害怕因爲這個,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雙喜知道了這件事事情之後,更是坐立難安。
她看着水生道:“水生哥,我想去南昭。”
水生看着一臉堅定的雙喜,沒有一絲猶豫的說道:“我送你去!”
在水生的這裡,雙喜就是他的天,他的地,她的唯一,雙喜想要做什麼,他都會義無返顧的去做。
在水生的眼中,沒有對錯,沒有可不可行,只有雙喜。
見水生應下了自己,雙喜的心中,涌起了感動,她輕聲說道:“你放心,我去了一定不會亂來的,我不想讓子言,獨自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也不想讓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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