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他白帥這個級別的存在,哪怕是在這戰場上,想要找到一個可堪一戰的對手,那也是相當不容易。
這好不容易纔碰到一個呢,他正打得過癮,誰知道紅衣美麗女子突然就插了一手,這就太過份了,絕對不可以原諒。
“怎麼,白帥,你有意見?你要還想打,我奉陪!”
瞥了一眼面目猙獰,頗有點凶神惡煞氣勢的魁梧大漢白帥,紅衣美麗女子卻毫不在意,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語氣,其中居然還有點不屑的意味。
魁梧大漢白帥憤怒的表情頓時一滯,但隨即他就捏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嘣嘣響,雙眼更是好像着了火,一片赤紅。
然而,眼看着兩股威勢即將碰撞在一起,其中一方卻突然崩潰散去。
是魁梧大漢白帥!
他眼中的赤紅陡然消失,剛剛那暴漲了一倍有餘的強大威勢,竟也隨之散去,實力直接跌回了谷底。
威勢大跌後,魁梧大漢白帥哪兒還是紅衣美麗女子的對手?
幾乎是瞬間,他就悶哼了一聲,然後臉色發白地蹲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同時,他又忍不住無比忌憚地瞪着紅衣美麗女子,咬牙切齒地低吼出聲。
“朱帥,有本事就別用這招,咱們就憑真本事,打個痛快!”
從踏入聯盟諸國至今,魁梧大漢白帥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可堪一戰的對手,也是第一次將實力提升到剛纔那般高度,這給了他強大的自信,足以碾壓一切敵人的自信。
可就在剛剛那麼一瞬間,僅僅是跟紅衣美麗女子的氣勢碰撞了一下,他這暴漲的實力就直接跌了回去,這他可受不了,實在是太憋屈了。
他承認,紅衣美麗女子實力很強,自己很可能不是對手,可要憑真本事,最後輸的可未必就是他。
“不用這招?這可是我的域場力量,白帥,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不用域場跟你打吧?
那我倒想問問,到時候你用不用域場力量呢?”
紅衣美麗女子淡定地質問,那語氣,怎麼聽都有點譏諷和質問的味道。
大家都是封神級別的存在,域場力量就是各自最大的底牌,也是最大的依仗,不用域場力量跟其他同級別的強者戰鬥,這不等於是自縛手腳嗎?這絕對不可能!
除非誰能夠保證,跟她戰鬥的對手,同樣不會使用域場力量,這或許還能考慮考慮。
但也僅僅是考慮,畢竟是涉及到自身生死的大事,誰也不敢大意不是?
然而,魁梧大漢白帥卻漲紅着臉,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了。
不使用域場力量?當然可以,可問題是,他的域場力量跟別人不一樣,他的殺戮域場,就是在戰鬥中不斷提升實力。
也就是說,只要是戰鬥,不論他願不願意,他的實力都會持續不斷地提升。
而且,越是勢均力敵的激烈戰鬥,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實力就會越發的強大。
先前跟毛筆僞裝戰鬥時,剛開始他還不是對手,可隨着實力逐漸翻倍後,他卻能跟毛筆僞裝勢均力敵,這就是因爲殺戮域場的存在。
可以說,魁梧大漢白帥只憑這殺戮域場,就能遇強則強,不懼任何強大敵人。
然而,殺戮域場根本不受控制,不是魁梧大漢白帥自己想不用就不用,所以,紅衣美麗女子這要求,他根本就無法答應。
偏偏紅衣美麗女子的特殊域場,好像剛好能剋制他的殺戮域場。
他的殺戮域場需要在戰鬥中不斷積累力量,然後才能達到提升實力的效果,可紅衣美麗女子的域場效果,卻能將他的所有積累瞬間清零。
碰到這種還沒交手就能讓別人的實力跌到谷底的對手,魁梧大漢白帥也感到很憋屈和很無奈啊。
沒錯,紅衣美麗女子的特殊域場就是火焰,火焰掌控!
如果僅僅是強大的火焰也就罷了,問題是,這火焰掌控包括內火和外火兩種。
外火,這個簡單,就是能將碰到的一切東西,統統都燒成灰燼。
可內火就複雜多了,但凡是生靈,除非是聖人,完全沒有七情六慾,不然,只要一生氣,一發怒,這內火就出現了。
魁梧大漢白帥需要在戰鬥中不斷積累戰意,這樣才能將殺戮域場的力量發揮出來。
可這戰意的積累也需要內火的刺激啊,一旦這內火消失了,這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戰意,豈不是轉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所以說,紅衣美麗女子的特殊域場,幾乎完全剋制了魁梧大漢的殺戮域場,頃刻間,就能將魁梧大漢白帥的實力降到最低谷。
這樣要是真打起來,雙方域場一開,魁梧大漢白帥不輸纔怪。
而相比魁梧大漢白帥的殺戮域場,紅衣美麗女子就強大太多了。
外火固然強大,能夠焚燒一切,可內火也不簡單,一旦被別人控制,殺人也就在她的一念之間。
“剛纔你也差不多玩夠了,而且,那個符紋師小子已經跑了,難道你就不想追上去嗎?”
突然,紅衣美麗女子朱帥瞥了一眼鄭泉剛剛所在的位置,一句話就讓心中憋着一股火的魁梧大漢白帥臉色微變。
沒錯,就在毛筆僞裝跟魁梧大漢白帥激戰不下時,鄭泉早就趁機溜走了。
即便是紅衣美麗女子,因爲毛筆僞裝跟龍皇墨非一般無二,且實力不弱的緣故,她的注意力也全都被吸引了過去,從而給了鄭泉偷偷溜走的機會。
紅衣美麗女子的語氣還算平靜,顯然她並不是很在意一個普通觀察者的死活,可這在魁梧大漢白帥眼中,卻絕對不只是小事而已了。
跑了?開什麼玩笑?
這可是他白帥的目標,先前把他戲耍了一次不說,這次在他白帥和朱帥兩人的前追後堵下居然還能跑了,這不是在打他們帝國四大統帥的臉嗎?
“來人,給我追!”
魁梧大漢白帥咬牙切齒,沉着臉就是一聲憤怒的低吼。
兩大統帥雖然暫時脫離了隊伍,先後跑來對付這些前來查看情況的敵人,可他們身邊也不是一個屬下都沒有。
先前他是嫌這些屬下礙事,所以纔沒讓那些人跟得太緊了,可現在這是找人,情況自然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