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小超剛想回答趙依然,就被陳興的一句話打斷:“死者,丁洛,男,42歲,初步估計死於心臟病,付小超,你怎麼看?”
付小超讓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問愣住了,陳興走上前在付小超耳邊低聲說到:“小子,兒女私情先放在一邊,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啊,這個……好吧!”付小超看了趙依然一眼,沒有理會,走向丁洛的屍體跟前,看了看,說:“根據死者死前的痛苦狀,以及他將手放在胸口的姿勢,如果身上沒有明顯傷痕,那應該是猝死,可以找人調查一下,看死者是否患有心腦血管疾病。”
陳興很不滿地擡高了頭,說到:“付小超啊,是不是很久沒查案了,你的推理能力下降了,你說的這一點誰不知道啊,而且我們警方也證實了丁洛患有心臟病,我是問,除此之外,有沒有什麼可疑的?難道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嗎?”陳興說完,看着付小超。
付小超搖搖頭說:“暫時我還看不出來有什麼值得懷疑的,要說巧合的話,倒是有可能,偏偏在魔曲響起的時候,丁洛心臟病發作。”
“會不會真的是魔曲在殺人呢?”肖志江略顯不安地說到。
“嗯,不過,話說回來,剛纔我聽這曲子的時候,一開始還好好的,突然感到心跳加快,胸悶,情緒很不安,起初還以爲自己有什麼不適,可後來見到會場內大部分人都是這樣……”付小超接過話來。
“是啊,你不說我還忘了,我當時也覺得身體不對勁。”陳興也若有所思的說着。
一位警員走了過來,對陳興說:“對丁洛的所有學生都已查證過了,沒有可疑,只是……”這位警員有所顧忌的看了看陳興身邊的付小超,陳興隨即說到:“這是我以前的好朋友付小超,以及他的同伴。”
陳興給他們介紹着:“這位警員是負責此次盛典活動的警隊隊長-----林樓。林樓啊,你說吧,付小超是我找來協助我們的。”陳興示意要林樓繼續說下去,而林樓看了看付小超,心想:這位局長也真是的,警察辦案,幹嘛要一個外人來幫忙,這樣不是顯得警察很無能嗎?!雖然這樣想,但林樓還是把話繼續說了下去:“根據我們的詢問情況,雖然本次事件沒有可疑,可是丁洛與這些學生的關係好像有點不同尋常在……”陳興聽到這裡打斷了林樓的報告說:“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陳興掏出電話,走到一邊去了,而付小超卻走了過去,問林樓:“林隊長,他們的關係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能告訴我嗎?”
“等會吧,等陳局接完電話後再說。”林樓並不買付小超的賬,說完這一句話後就走開了。
這時陳興也打完電話走了過來,說:“付小超,我現在有事要回局裡一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還是不用了吧,我想留下來在看看。”付小超拒絕了邀請。
“那我就先走了,有新的情況我會通知你的。你自己注意安全吧!”陳興說完,跟付小超一行道了別,轉身走了。
付小超這纔想起來趙依然來,四處搜尋着她的身影。
“付小超……”方茜走了過來,眼睛明顯有哭過的痕跡,付小超見狀想上前安慰一下她,誰知方茜卻猛地撲到了付小超的懷裡,大聲的哭了出來,這一下,讓付小超驚慌不已,不知如何是好。肖志江和郭樹偉卻在一旁偷笑。
“付小超,你……”趙依然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付小超的身後,見到這一幕,趙依然壓住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可這讓付小超措手不及,趕緊跟方茜說:“不如你先放開我,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吧。”方茜這才鬆開付小超,不好意思地擦着眼淚,抱歉的說:“對不起,把你衣服弄溼了。”付小超笑了笑了,示意要肖志江和郭樹偉幫忙去找趙依然,跟她解釋。
兩個人走出音樂廳,在校園裡,此時已近黃昏,夕陽的餘輝灑在都司湖面,使整個寒冬多了一絲暖意。
“那個,你知道你們老師患有心臟病嗎?”付小超見方茜情緒稍有穩定,於是直接問到。
“知道,這是**病了,老師一直靠藥物控制,可老師還是……”方茜話未說完已哽咽住了。
“那他病發之前,怎麼沒看見他吃藥?”
“因爲老師在後臺已經吃過藥的,所以藥並沒有帶在身上。”
“他吃過藥,照理說,藥效不會這麼快就過去的,怎麼會突然病發呢?”付小超自言自語地說着。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方茜問付小超。
“沒有,只是覺得奇怪,那藥還在後臺嗎?對了,你能告訴我剛纔舞臺上坐在你老師身邊所有人的關係嗎?還有這首樂曲,你們老師之前聽過嗎?”付小超好像想一下子要把想到的全部問完。
方茜回答說:“藥在後臺休息間,這樂曲是老師的成果,他當然也聽過,只是你問的關係是指什麼呢?”
“就是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中間發生過什麼事,還有每個人的性格怎麼樣,誰和誰有過矛盾,誰和誰關係比較好?”付小超說到。
“要是這麼說的話,我想想……喬慧娜是韓瑞公司的藝人,韓瑞要指着喬慧娜賺錢,應該關係不錯,而喬慧娜的專輯所有歌曲都由劉碩負責,也不會有矛盾。秦蜜倒是經常在報刊雜誌批評喬慧娜的歌,說她根本不會唱歌,能出位完全是靠她的後臺……”方茜說到這被付小超打斷:“誰是她的後臺?”方茜搖搖頭,付小超示意要她繼續說下去。
“劉碩好像也不喜歡秦蜜,因爲喬慧娜的歌是他寫的,認爲罵喬慧娜就是在罵他。任希是老師今年才收的徒弟,爲人和藹,大家都喜歡他。朵兒一直跟在老師身邊,出席各種活動,老師當她是自己的女兒一樣照顧。我嘛,7年前就離開了,在外走穴,是因爲這次的活動才被老師召回來的。和他們也談不上什麼交情。”方茜說。
“那他們先後拜丁洛爲師是什麼時候?”付小超繼續問到。
“朵兒是老師的大徒弟,跟了有12年,而韓瑞和秦蜜只是老師的合作伙伴,因爲老師的聲望,才恭敬的叫聲老師,也差不多認識10年了,劉碩跟隨老師也有10年,我比劉碩稍晚一點,也有九年多了,喬慧娜是在我走之後才拜師的,任希是最近這一年拜師的。”方茜說。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付小超認真聽完方茜的回答,始終找不到任何疑點。這時,付小超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推了一下,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小狗在咬他的鞋帶,方茜見到,露出了喜悅的表情,彎下腰抱起那隻小狗,不停地莫它的頭,小狗好像也很享受被人撫摸,不停地舔方茜的手。
不一會兒,一位中年女性走了過來,對方茜說:“小姐,這狗是我的,我剛找了它半天了,想不到跑這來了。”付小超一眼便認出了她是剛纔在音樂廳抱着狗,不肯離去的那爲女士,方茜依依不捨的將狗還給了她,女士說了聲:謝謝!便轉身走了,嘴裡不停唸到:“你個小傢伙真不聽話,平時有大狗欺負你,你都不敢叫,剛纔卻發狂似的亂叫……”付小超想努力聽清她說的話,可隨着女士漸漸遠去,只能勉強聽見這些。
“不對,不對,有問題,可……可哪裡有問題呢?”付小超突然眉頭深鎖,不停地撓頭,心裡反覆地問自己。
方茜見狀,下了一跳,說:“付小超,付小超,你幹嘛呢?”
付小超漫不經心地回答:“沒什麼!”可手還在不停地撓頭。
“等下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晚上就在這學校休息,我已爲你和你的同伴準備了房間。”方茜望着付小超,希望他能答應留下來。
“這個……那好吧!”付小超想到自己剛回到江城,沒地方可去,就答應了。
付小超見天色已晚,回到了音樂廳,此時,大門緊閉並且有警方把守,方茜說了半天好話纔在警務人員的陪同下,進入後臺的休息間拿取自己的包,付小超這時趁警務人員不注意,悄悄的把桌子上,丁洛生前吃的藥收入囊中,等到付小超和方茜出來,正好看見趙依然在肖志江和郭樹偉陪同下走了過來。付小超見到趙依然欣喜不已,連忙跑上前去,還沒等付小超開口,趙依然首先說到:“行了,他們都跟我說了,你不用解釋了。”付小超愣住了,隨後問到:“你怎麼會當上警察的?”
“因爲要等你……”
“等我?”
“每次局裡接到命案,我都會想像着你出現在案發現場。”
“原來是這樣……”付小超似乎明白了,可週圍的人卻是一頭霧水。
“這位是……”方茜走上前去問到。
“哦,她是我……”付小超剛想回答,卻被趙依然搶過話去,說:“我是付小超的女朋友,青梅竹馬那種。”話語間充滿了對方茜的敵意。
而方茜卻不以爲意,禮貌地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方茜的客氣,使趙依然更加的不悅,也沒有理會。
付小超見到這種情況,尷尬地笑說:“不如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慢慢聊吧!”
“晚餐已經爲你們準備好了,就在宿舍的大廳用餐,請跟我來吧!”方茜說罷,領着衆人走向宿舍。肖志江不由地感嘆:“真是個細心的女孩。”郭樹偉也搭話道:“我就喜歡細心的女孩。”
此時,趙依然兩眼正瞪着肖志江和郭樹偉,無名業火由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