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龘回到齊風客寓之後,屈波鈞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回來,非常的激動。
對於屈氏部族,能夠在自己失蹤時候,突然做出了將郡守府包圍威逼他們的事情,白玉龘心中感到非常的感激。
雖然,自己確實曾經救過屈昊焱,但是當時的情況,也是在保存自己的情況下,纔出現了那樣的結果。
但是,屈氏部族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的無私關照,確實令白玉龘感到非常的感動。
現在白玉龘已經沒有必要在躲藏下去,但是屈波鈞,卻還是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九口江城中。
另外,那個昭聰,同樣不能夠讓昭氏部族的得到他的消息,不然的話,不管是屈氏部族,還是白玉龘都無法,將他們的事情進行下去。
白玉龘到月風小院當中,去看了一看昭聰的現狀。
後者已經被囚禁了塊一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以來,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很怕這些人,隨時將自己的小命給收走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給對方設下的圈套,不但沒有能夠成功,反而讓自己成爲了階下囚。
昭聰一直都以爲,是屈氏部族將自己給囚禁了起來。
不過,當他看到荊風的時候,臉上就顯出了驚恐的樣子,他還認得這個孩子,曾經九口江水軍統領荊雲的兒子。
僅僅一年多前的時候,他曾經想到過要斬草除根,但是由於屈氏部族的阻撓,他纔沒有能夠將荊雲一族全部給滅了。
當再次看到荊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心中就悔恨,但是無論如何,都應該不顧屈氏部族的阻撓,將這個小東西給殺了。
然後而來發生的事情,讓昭聰有些疑惑不解了,荊風只是美美的揍了一頓,雖然他對自己非常的痛恨,卻沒有一劍將自己給殺了。
他一直都向不明白,就算屈氏部族不殺自己,爲什麼與自己有殺父之仇的荊風,也會在看到自己之後,並沒有下殺手。
昭聰還從來沒有真正的見過白玉龘,當然後者也從來沒有見過前者。
此時白玉龘出現在昭聰面前,已經恢復了那身的白袍裝束,也就是當時那張通緝令上描述的樣子。
因此,當白玉龘走進房間的時候,昭聰雖然沒有馬上能夠認出來,但是仔細的觀察了一遍之後,心中就知道站在面前的來人是誰了。
他對白玉龘感到非常的好奇,這個人的名字,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在他的耳朵當中出現過多次了。
雖然已經聽說過了對方的年齡,但是當看到實際的本人站在面前的時候,昭聰還是被對方的年輕給震驚了。
他完全不能夠想象出來,那麼多幾乎震動了西北大陸的事情,就是面前這個二十歲左右出頭的人乾的。
而且,他還聽說過,這個人曾經揚言過,要將整個昭氏部族都給剷除掉了。
如果在沒有見到白玉龘之前,昭聰可能還會任務,他或許有這樣的能力。
可是,現在看到了他本人之後,昭聰就深深的懷疑,這個年輕人是否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白玉龘也是第一次見到昭聰,不覺對他認真的打量了一番。
此人外表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陰險狡詐之人,寬闊的額頭,看上去而且還顯得有些敦厚之意。
只不過人不可貌相,這一點白玉龘從這個人的身上,深深的體會出來了他的真意。
“你是白玉龘?”
昭聰看着眼前認真打量自己的人,小心謹慎的詢問了一句。
白玉龘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想做什麼?”
昭聰看着白玉龘淡然的樣子,心中反而有些害怕,不知道對方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什麼都不想做,我就是來看看,能夠讓荒蠻山脈當中所有的妖獸們惦記的人,會長個什麼樣子!”
昭聰看着白玉龘淡然的說出這番話,但是卻立刻讓他意識到了什麼問題。
他驚恐的看着白玉龘,仔細的觀察後者,心中猜測着,對方會不會是一個妖獸幻化成的人形強者。
而且,他的心中也這樣的認爲着,白玉龘能夠做出那麼多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很有可能就是因爲,他本身就有着比正常人不同的特異之處。
不過,他並不能夠看出來任何的問題,白玉龘一臉淡漠的神色,並沒有讓他看出任何的異常來。
不過,即便是他不能夠看出任何異常來,也不妨礙他對白玉龘產生懼怕。
“你……你是妖獸嗎?”
驚恐的昭聰,還是忍不住問出了懷疑的問題來。
白玉龘聞言,不覺的嗤笑了起來。看來人只要心中有鬼,就不會正常的考慮問題了。
“你看我像妖獸嗎?”
白玉龘的反問,只是更加的讓昭聰知道,自己面前並不是妖獸的強者。
因爲能夠確定了,白玉龘並不是妖獸的強者,這反而讓昭聰心中鬆了一口氣。
再他看來,只要不是妖獸的話,似乎對方就不會對他做什麼一樣。
“既然你不是妖獸,爲什麼會說出剛纔的那句話來?”
昭聰心中當然非常的奇怪,他並不知道,白玉龘曾經在亞古旦城中發生過的經歷。
白玉龘淡然的對他一笑,隨後先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隨後平靜的對他說道:
“因爲我受了天蟒族女皇九天綺羅的委託,要將你送到荒蠻山脈去。”
“什麼!”
昭聰聽到了白玉龘的話,驚恐的心馬上就跳到了嗓子眼兒上,不覺的驚懼的叫喊了出來。
“你沒有聽過,我要將你送到荒蠻山脈,交給天蟒族女皇九天綺羅,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
昭聰開始瑟瑟的發起抖來,這樣的結果,比一刀將他給殺了,還要令他感到恐懼。
他自己在荒蠻山脈當中做過的事情,他知道,如果自己到了哪裡的話,恐怕痛快的死去,都將是件奢侈的事情了。
“白……白先生,白先生,求求你,不要將我送到哪裡去!”
恐懼的昭聰,希望能夠激起白玉龘的憐憫之情。
不過,他應該知道,不管他怎麼做,都不可能會讓白玉龘對他網開一面的。
即便是沒有荒蠻山脈的事情,就是白玉龘和昭氏部族之間的仇恨,就已經讓他失去了能夠活下去的可能。
“現在知道害怕了,當時想要討好昭伊,在荒蠻山脈做哪些殘忍的事情時,你怎麼沒有想到過這樣的後果呢?”
白玉龘譏笑着,看着在自己腳下瑟瑟發抖的人,心中對他真的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意。
隨後,也不等他再有任何的狡辯,就對他說道:
“你就認命吧!現在即便是我將你放了,出去之後,你也會被昭伊給殺了的。他他們已經說過了,要用你的人頭,來平復屈氏部族的反叛事件!”
正在顫抖的昭聰,聽到了這番話之後,如同傻了一般的愣怔了下來,估計頭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了。
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昭伊居然能夠想要用自己的腦袋,來平復屈氏部族的怒火。
如果當時真的將屈波鈞殺了,接管了邊防駐軍,而屈氏部族也同樣造反的話,難道昭伊同樣,會用自己的腦袋來平復屈氏部族的憤怒嗎?
這是昭聰腦子當中的第一個想法,他確實這樣想的。最後,不管自己怎樣的假設,結果都是昭伊和昭氏部族,都會無情的將他給拋棄了,用他來平復一切能夠平復的事件。
作爲昭氏部族的遠支,他沒有真正的小手到昭氏部族在風楚國崛起的利益。只有在自己的不斷努力之下,才能夠做到了今天的地步。
然而,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美好前景,在利益的面前,都只不過是虛妄的假象而已。
白玉龘看着基本上已經徹底傻掉的昭聰,站起來之後,輕蔑的對他說道:
“這樣的結果,你應該早就想到的,昭氏部族的人,從來都不會知道什麼是感情。哼!”
白玉龘說着,突然臉色驟然之間變的冰冷起來,輕哼一聲對他說道:
“放心,我會讓整個昭氏部族的人,都下去陪你的,你只不過是早一點過去而已!”
說完之後,白玉龘從容的推門走了出去。
聽着房門關閉的聲音,眼睛的光線再次的消失,昭聰的身體驟然之間的軟了下來,他已經能夠看到,未來的某一天,整個昭氏部族的人,都在白玉龘的腳下,瑟瑟的發抖,最後被他全部給從這個世界之上抹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之內,白玉龘和屈言謙見了幾面,商討屈氏部族接下來的事宜。
但是,讓白玉龘沒有想到的是,第一次見到屈言謙之後,對方就提出,讓自己趕快離開九口江城。
屈言謙認爲,雖然現在又玉嫺晴的存在,汪永貞和昭正卿這些人,並不敢對他做什麼。但是,如果一旦玉嫺晴離開的話,恐怕他們還是不會放過白玉龘的。
同時,讓白玉龘非常感動的是,屈言謙將他需要的幾種藥材,都一一的交給了他不說,還給了他一顆三階的水紅玄石。
屈言謙告訴白玉龘,五階的褐血紅玄石,他們確實找不到,但是找到了這個三階的水紅玄石。
雖然,這對白玉龘來說,此時並不能夠用上。但是,這種三階的玄石,也是實屬難得的,因此他希望白玉龘能夠收下。
白玉龘並沒有客氣,他感覺自己這樣直接收下的話,反而是對屈氏部族的一種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