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爲了給韓玉英治病,才讓她聽你的話。那是什麼話?你快說出來啊。”
高楓轉身看着陸倩麗,有些靦腆:
“陸倩麗,你把你媽扶起來,到昨天她去過的地方走一遍。”
“爲什麼啊?”
陸倩麗睜大紅紅的淚眼,驚訝地盯着他,疑惑極了:
“她這個樣子,怎麼扶她起來啊?”
女人們也大惑不解:
“爲什麼要扶她走一遍啊?”
高楓神秘地淺笑:
“這個,嘿嘿,不能說破,說破對治她的病不利。”
站在外面場地上的一箇中年男人聽他這樣說,疑惑道:
“原來小神醫,也要裝神弄鬼啊。”
高楓搖搖頭,鎮靜地回答:
“我不是裝神弄鬼,只是天機暫時不可泄露。你們照我說的去做,等她病好了,我再給你們作解釋。”
陸倩麗看着滿場院的鄰居,問:
“你們誰看到我媽媽昨天去過哪裡?”
矮胖女人走到她面前:
“陸倩麗,我看到的,昨天,我正好跟她一起到桃園裡去拔草,她走的路,我基本上知道。”
“那小芹嫂,你幫我一起去扶一下我媽吧。”
小芹嫂欣然同意,馬上走上二樓東房去扶韓玉英。
韓玉英真的沒有病,把她從牀上拉起來,她的腳能站立,也能走路,只是還是像傻了一般,動作有些僵硬,不說話,沒表情,整個人都悶掉了。
陸倩麗和小芹嫂架着她,朝後面山上的桃園裡走。一些村民要跟過來看熱鬧,高楓把他們勸住:
“你們不能去,人多了,對治她的病不利。”
村民們滿心疑惑地止步,高楓一個人跟着她們身後往桃園裡走去。
這個桃園,高楓來過,那次施曄輝帶着人進來偷桃子,他把他們打跑,後來就沒有來過。
現在,裡邊的春桃早已摘光,只有幾棵秋天的雪桃和蜜桃樹,還有一部分掛在桃樹上,金燦燦的,飽滿欲滴,惹人眼饞。
“陸倩麗,儘量往她走過的地方走。”
高楓邊在後面叮囑她們,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特別注意地形地勢和樹影草叢,山體變化等。
“媽媽,你是從這裡走進去的吧?”
陸倩麗不停地問着媽媽,韓玉英還是一副呆滯的傻相,彷彿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只是腳步在隨着他們往前擲着,身子不太靈活,嘴裡一字不吐。
“我知道的,你看,那裡的草,都是她新拔過的樣子。”
小芹嫂邊說邊尋找着韓玉英拔草的痕跡,好奇地想,這個小神醫好奇怪啊,這樣不明不白地讓她在這裡走一遍幹什麼呢?
走走,走到靠近山邊的一條小澗邊。
“我看到她在這澗邊拔過草。”
高楓神秘兮兮地觀察着這條小澗,小澗裡汩汩地流淌着從山上下來的山水,雖然清澈,但水汽迷濛,陰氣很重。
再往西一走,就是山腳了,靠近山腳的地方,陰氣更重。
“昨天,韓玉英拔草,好像就拔到這裡。”
“對了,小神醫,我想起來了,她在這裡彎腰拔着草,突然啊地驚叫了一聲。”
我聽到叫聲,連忙站到一個高處好看着她問:
“韓玉英,你怎麼啦?她用手拍着胸脯說,哎呀,嚇死我了。她嚇得臉色刷白,我以爲附近有人,嚇着了她。但我四顧尋找,沒有看到人影。”
“你們在這裡停一下。”
高楓說了一聲,低頭轉着到四周去尋找。
找了一會,見一塊水桶那麼大的滾石從山下滾下來,淹沒在草叢裡。滾石砸到山坡上一棵小腿粗細的樹,樹倒下來,正好倒在韓玉英拔過草的那個地方。
“小芹嫂,你聽到她發出叫聲是什麼時候?”
小芹嫂翻着眼睛回想着:
“好像是天色快暗下來的時候,對,沒錯,我還對韓玉英說,韓玉英,天暗下來了,我們回去吧。韓玉英愣了一會,就呆呆地走出桃園,往前面的家裡走去。”
高楓的頭腦裡一下子亮起來,吩咐她們:
“來,你們把她帶到這裡來,讓她面對這棵樹站好。”
陸倩麗和小芹嫂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好按照他說的去做,架着韓玉英走到昨天最後時間拔過草的那個地方,面對那個倒下來的樹站好。
高楓走到她身後,神秘兮兮對着上面的大山,手舞足蹈地做着一種儀式,嘴裡唸唸有詞地說着什麼,像和尚唸經一樣,然後突然用力一拍韓玉英的背部:
“你醒過來吧,跟我們回去!”
韓玉英的身子被她拍得一震,胸口起伏起來,肚子裡也翻江倒海般發出一陣聲音,她猛地張開嘴巴,先是噴出一股黑氣,然後再吐出一口黑水:
“哦——”
韓玉英嘴裡吐盡黑水,終於說出了聲:
“這是哪裡啊?我終於醒來了。”
“啊,媽媽,你,你真的好了。”
陸倩麗驚喜地叫起來,抱住媽媽喜極而泣。
小芹嫂也驚喜不已,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高楓:
“奇怪,小神醫,你這樣一拍,她就好了!”
高楓揮着手:
“弄她回去吧,到了家裡,我再跟你們說。”
韓玉英不用再讓她們架着走了,自己能走路,而且神色正常,頭腦清醒,還跟她們邊走路邊說話呢。
等在她家場院上的村民們見了,都驚得口目大張:
“啊?韓玉英身體好了?”
陸倩麗笑着回答:
“小神醫只是輕輕在她背上拍了一下,我媽媽就好了。”
村民們嘩地一下,把高楓圍得水泄不通,好奇地追問:
“小神醫,韓玉英這是患的什麼病啊?你怎麼一拍,就拍好了呢?”
高楓讓韓玉英坐下,吩咐陸倩麗給她弄飯吃。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慢慢給他們解釋:
“用民間的一句俗話說,她這病叫被嚇掉了魂。”
“昨天,她去桃園裡拔草,在小澗邊染上一些有毒的陰氣。後來走到山腳下,她彎下腰去拔草,正好有塊滾石從山上滾下,砸斷一棵樹,樹倒下來,嚇了她一跳,她的魂就被嚇掉了。”
“啊?這是真的嗎?”
村民們都驚訝不已,也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