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宗主悶悶不樂的行走時,劉青山與執法堂衆長老,馬上就要分出輸贏。
好漢架不住人多,好狗架不住狼多。
劉青山等人在執法堂衆多凶神惡煞的長老圍攻中,漸漸處於下風。
等到宗主趕到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劉青山、黃如傑、齊掃光三人渾身都是血跡斑斑,狼狽不堪。
宗主趕到,看見事情還在可控範圍之內,放下一顆忐忑不安的心。
大聲喝斥:“都給我住手。”
執法堂的衆人,一看是宗主大人趕來,只好停手。
宗主大聲質問:“怎麼回事?”
“劉青山師徒勾結外人,意欲密謀造反,我意欲將他們拿下,準備審問。”胡長老不問青紅皁白,就扣上一頂大帽子。
“胡說八道!
我只不過救了一個受傷的小孩,凡是仗義之人,都可以做的事情。
你顛倒黑白,歪曲事實,仗勢胡作非爲!”
平時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的黃如海。
此時,卻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傲骨錚錚,不屈不撓。
“你才胡說!
你分明救的是一個山賊的臥底,想把宗門根基毀了。
還強詞奪理,把黑的說成白,豈有此理!”胡一刀跳出來指責黃如海。
“你說小孩是山賊臥底,可有證據?
你不能信口雌黃,說啥就是啥?”黃如海立時反駁。
“你說不是就不是?
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能從好幾百人羣裡逃出來,好巧不巧又遇到我們。
這不是刻意爲之是什麼?
這分明就是一出苦肉計!
你還敢巧辯,真不知天高地厚!”
胡一刀分析的頭頭是道。
“想象力還挺豐富,這你都想出來。
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一個小孩子,你不覺得害臊嗎?
做一個臥底,難道還需要幾十條人命換嗎?”
黃如海據理力爭。
“你們不要再爭執了,我算看明白了。
你們這是掛着羊頭賣狗肉,明明標榜自己是名門正派。
卻淨幹一些繩營狗盜,下三濫之事。
不問青紅皁白就胡亂扣帽子,欺軟怕強,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你們與那些強盜又有何異?”
齊掃光昂首挺胸,滔滔不絕的抨擊道。
“我打死你個小王八羔子!”
胡長老被齊掃光的一席話,氣的白鬍子直撅聳,出手就要打向齊掃光。
齊掃光傲然而立,昂昂不採,視死如歸,雙眼噴着怒火。
高聲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後,小爺又是一條好漢!
小爺就站在這裡,放馬過來!”
宗主發話了:“夠了,不要再瞎胡鬧了!”
“這小子太可惡了,胡攪蠻纏,不給他一點教訓,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不能胳膊肘子向外彎,護着他。”
宗主發話,胡長老依舊不給面子,繼續打向齊掃光。
宗主一看自己的話,胡長老都不聽,自己的臉面往哪擱?
既然你損我尊嚴,我爲什麼還要慣着你?
從前一些芝麻蒜皮子小事不理會你,睜隻眼閉隻眼而過。
如今你把事情鬧大,驚動了師父,不可能再由你胡來。
厲聲喝道:“住手!我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宗主竟然態度惡劣,敢大聲呵斥他,讓胡長老懵逼了。
下意識的停住,問道:“你在訓斥我?”
“你說呢?
你看看周圍,除你之外,還有一個人在活動嗎?”宗主滿臉嚴肅的說道。
“你確定這樣做?
你這是在毀宗門的根基,倘若讓他臥底成功,後果不堪設想!”
胡長老感到下不臺,據理力爭。
“小題大做,縱然他是臥底又如何?
我們這麼多人,還看不住一個小孩子?
你把我們這些人,看的也太不堪入目了吧?”宗主被胡長老看扁,揶揄道。
“你就是宗主,也不能搞一言堂。
這種事,是我們執法堂的職責,請你不要干預!”胡長老強硬的不服。
“我是宗主,還是你是宗主?!”
宗主氣的不知如何回答,內心後悔極了。養虎爲患,養虎爲患!
“當然你是宗主,你是宗主不假。
也是這些人捧着你,尊你爲宗主。
這些人不尊你,那還是兩說!
你們說是嗎?”話趕話,胡長老露出了獠牙。
“一切唯胡長老馬首是瞻!”執法堂的一幫人,表明立場。
“你想奪權咋的,今天我想看看你是如何造反的?”
宗主怒極攻心,不在忍讓。
“我不稀罕勞什子宗主,有人稀罕!”胡長老拋開了自己。
“你說是誰?”
宗主聽後,心中一驚,宗內這盆水還挺深。
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竟然有人想奪權,還被矇在鼓裡。
“等我了結完這件事後,再告訴你。”胡長老咬定青山不放鬆。
“這件事恐怕由不得你, 這個小孩,我必須帶走。”
宗主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強調。
“你是想把我逼上梁山?”胡長老看着敢拂了自己面子的宗主,不甘示弱。
“不是我硬要把他帶走,是師父他老人家要我帶走。
你可有意見?
到底放不放人?”宗主不想在與胡長老糾纏,擡出老宗主。
“大白天說鬼話,師父他老人家在後山,怎麼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編謊話也要編的圓滿一下,不要露出破綻。
師父他老人家,多少年不問宗門之事了,分明是你擡出師父壓人。
我不吃你這一套。”胡長老怎麼會相信宗主說辭。
“相信不相信,不是你說了算。
事實勝於雄辯。
我勸你不要惹火燒身!”宗主毫不讓步,且發出警告。
胡長老也疑惑了,觀看宗主今天有些反常。
平常彌勒佛一個,今天怎麼如此強硬,莫非真是師父的命令?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像說謊。
師父雖說不問宗門之事,但保不住,師父會在我們中間安插耳目。
萬一要是師父吩咐,事情就不妙了!
如果宗主說謊,日後總會知道。
那時再質問他,他可就理屈詞窮。
胡長老思慮再三,說道:“我且相信你一次,等你們回來再說。”
他爲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
宗主不在搭理胡長老,問齊掃光道:“你是誰?
爲何血跡斑斑,你是怎麼來到宗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