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以免影響團結。”齊掃光非常大度的說道。
劉大端能在衆多人中自然而然的脫凝而出,表明他是一個精明伶俐的通透之人。
心有靈犀一點通,他揣摩着齊掃光意思,忽然明悟,大讚小師爺的智慧。
自此,刁萬難要害小師爺的傳言,就一傳十十傳百,像一陣風傳遍旮旮旯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時之間,把刁萬難推到風浪尖口。
傳言傳到刁萬難耳朵裡,他也沒有當一回事,只是嘲笑自己目光短淺,辦事輕率。當時,自認爲一個小孩子能耐他若何?
縱然告到閣主那裡,沒有證據也是枉然,還會給人落下一個壞印象,讓人覺得他是一個輕浮,愛撒謊不靠譜之人。
誰料想,小傢伙沒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一直忍耐沒有告發,是在醞釀一場陰謀。
有陰謀又能如何,又沒有證據,奇就奇在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執法堂派來一個叫閻羅王的人找上門來,詢問他傳言是不是真的。如果不存在事實,是要治誹謗、誣陷之罪的。
“無風不起浪,當然是真的。”齊掃光擲地有聲、毋容置疑的回答。
“你有證據或者證人嗎?”閻羅王面無任何表情,一副公正無私的樣子。
“沒有。”齊掃光沉着冷靜回答,沒有一絲慌亂之情。
“沒有證人證據,就是誣陷!閣主對你縱然是百般疼愛又如何,你犯了法,也必須懲罰!”閻羅王真像一個閻王陰森可怕。
“我沒有,可他有啊,在他腦子裡,在他心裡。”齊掃光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咋能知道他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你咋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你這是無理取鬧,縱然閣主罩着你,也是枉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閻羅王一副鐵面無私的嘴臉。
聽話聽音,齊掃光一聽閻羅王的說法,就知道他是刁萬難線上的人。心說,你既然想當爛好人,想爲主子強出頭,我也不會慣着你。
齊掃光不但不害怕,還鎮靜無比,神態自若,目不轉睛的,雙眼放着毒光盯着閻羅王一字一頓的說道:“搜——魂——啊!”
閻羅王看着齊掃光彷彿要吃了自己神態,對他要搜魂的話語,震驚無比。好一會兒才消化開齊掃光的話:“天方夜譚,誰會搜魂?”
“我會。骯髒的人必有骯髒的事。不用我多說,你明白。”齊掃光進一步威壓。
閻羅王看着齊掃光,頭都大了。看着眼前的少年,就像看到一頭洪荒猛獸,不由得渾身一陣陣發寒,冷汗都出來了。
他判斷着齊掃光話語的真實性,一個這麼小的小傢伙,他真的會搜魂大法?那可是傳說中的瑰寶,只是聽說沒見過。
他小小的年紀怎麼會?該不會是唬人的吧!想到此,心神寧靜下來說道:“唬人有這麼唬的嗎?莫說是你,整個江南也沒有人會這種神功的。”
“呵呵。唬不唬人,做個試驗不就得了。你是第一個懷疑我的人,我可拿你當一個例子,做一個實驗,那時,你就深刻體驗到,我唬不唬人。”
齊掃光神秘莫測,炯炯有神的雙眼,盯得閻羅王心裡發毛。
閻羅王心裡疑惑,我堂堂一個大人,咋會被一個小孩子,盯得心裡發慌呢?他強裝鎮靜的說:“我是來辦公事的,不能拿我開唰。”
“我也是公事公辦,你要證人、證據。我已經給出了答案。你百般阻撓,是何用意?”齊掃光不是好對付的主,
反攻爲主。
閻羅王終於明白,閣主爲什麼對他疼愛有加,這可是一個人小鬼大的東西,不但武學方面天賦妖孽,心機方面也是達到臻境。
看來他這樣做,不像虛張聲勢,彷彿成竹在胸。退一步說他沒有此功,就他這一份鎮靜,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
天下奇事多多,聯繫他能從幾百山賊的包圍圈裡,逃出生天,定不是一個平庸之輩。說不定也許真的會搜魂。
不管他會不會,他犯下的事情不是多大?也就是個流言蜚語,沒有必要揪着不放。爲了一個刁萬難,得罪齊掃光,得不償失。
這個小傢伙的心機深不可測,也許他是等待一個鍥機,一旦時機成熟,就會瓜熟蒂落。莫非這個時機已經到來?不然從前咋不這樣做?
幸好自己陷得的不算太深,只是恫嚇,沒有動手,否則一腳踢到鐵板上,就會栽跟頭,後果不堪設想。小傢伙不可怕,他身後的人才可怕。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還是讓他刁萬難自己去解決吧,這渾水老子不趟了!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閻羅王選擇了獨善其身,不再當狗。
閻羅王知難而退了, 嘿嘿一笑,那笑比哭還難看,因爲他冷酷無情深入到骨子裡,早已忘記了微笑。
閻羅王沒有再說什麼,訕訕的離開了。
看着鬱悶離開的閻羅王,齊掃光沒有阻攔,也沒有相送,任他去留。
閻羅王回來向刁萬難一說,他懵逼了,腸子都悔青了,沒事沒需的招惹他幹啥來?這下可好,惹了一腚騷!
看來他不想與自己善罷甘休,刁萬難產生一種如坐針墊之感,惶恐不安,心神不寧。
刁萬難從心邊上沒想到,小傢伙竟會玩這一手!
那時他想的太簡單了,認爲小傢伙吃了虧,頂多到閣主那裡告狀,沒有證人證據,閣主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那兩個小子不就是吃了啞巴虧不敢吱聲麼,到了他這裡咋就不靈了?
可是,小傢伙反其道而行之,不安常規出牌。竟然極力隱忍,忍到他能夠一手遮天的境況下,纔出手。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掌握了全局。這也太穩健了吧!
小傢伙心機無人能及,他放出傳言,攪渾一池水域,讓魚承受不住,不可避免的露出頭來。你出頭就好,我正張網以待。
不管有沒有此事,陷入輿論旋渦,不可能獨善其身,縱然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又如何?人言可畏,表面信服,可暗地裡還會戴有色眼鏡看人。名譽再也很難恢復從前。
刁萬難越思越想,越心驚肉跳,他被齊掃光逼迫到了懸崖邊沿。心想,你既然咄咄逼人,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他想冒險,除之而後快。究竟如何做,須細細籌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