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嘴角扯了扯,系統越來越逗了,不過這樣纔有意思,不然老是一本正經,多無趣。
斂了斂心神,對艾卓正色道:“好了,你的情況我也瞭解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和陸醫師商量一下啊,看如何治療艾越?”
“謝謝,謝謝。”艾卓感恩不盡,頻頻點頭。
艾桌離開後,陳豐拉着徐夢佳的雙手,滿臉的歉意:“夢佳......”
“我明白。”
他話還沒說完,徐夢佳就搶白道:“艾卓這事兒,我們不能不管,而他也是我們的朋友,理應幫他。”
“至於我媽咪的事,都能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多等幾天。”
“我保證,等艾卓這事兒一解決完,我們就去帝都。” 陳豐莞爾,他就是喜歡那徐夢佳這般善解人意。
潘秀雲也過來,拉着徐夢佳的手,說道:“好孩子如此通情達理,到時候,潘姨我和你們一起上帝都,說不定我這老太婆,還能幫上點小忙。”
徐夢佳輕輕頷首,並未多過的去解讀這句話。
決定插手此事後,陳豐幾人就開始商議着,“陸醫師,你對治療艾越的病情有多大把握?”
雖然陸醫師的團隊醫術精湛,但是那都是肉體上的痛楚,人格分裂症是屬於精神和心理的,甚至和中降頭術都不同。
陸醫師極少見地擰着眉,謹慎肅穆道:“主人,人格分裂症不同於抑鬱症,或幻想症,可怕之處在於‘另一種人格’也算正常人,但是這又是一種病態。”
“雖然目前市面上,人格分裂症可以用藥物控制,但實際上大多數治療方法,都是通過鎮定劑的藥物,再加以開導舒緩的藥物,但實際上用處不大。”
“這也是爲什麼,就目前醫學程度上,抑鬱症相對好治療,但是人格分裂症卻是極其難治,儘管人格分裂症也屬於抑鬱症中的一種。”
衆人都聽白了,面面相覷,陸醫師這話不就是艾越的病情無藥可醫?
“你的意思是,艾越無法康復成正常人?” 陳豐一言只點要害。
陸醫師搖頭:“也不盡然,畢竟起死回生隊擁有世界上頂級醫術,但心病還得心藥醫,我必須對艾家倆兄弟有一個全面的瞭解,從幼童時代,到長大的經歷。”
“通常雙胞胎心靈感應都比較強,何況他們是單絨單羊體的坯胎,彼此性格很接近纔對,結果艾越卻是重症人格分裂症,艾卓卻相安無事,這種病因在醫學上堪稱個例。”
“家庭的教育,兄弟倆的感情,都有可能是艾越病情的導火線,必須找到根源,纔能有效醫治。”
聞言,陳豐毫不含糊,衝張伯命令道:“張伯,關於艾家兄弟的資料就交給你了,務必查清楚。”
“是,主人。”張伯恭敬有加,領命道。
就這樣,張伯連夜乘坐直升飛機,去了艾卓提供的他父母在國外的地址。
另一邊,艾越也會恢復正常了,正被哥哥帶着來給陳豐道歉。
兄弟倆爲了區別開,艾卓特意在鼻樑上架了一副眼鏡,不然兩個如此相似的面孔,真讓人分辨不清。
“這個就是陳總,你還不快認錯,昨晚若不是陳總阻攔你,你只怕早就釀下大錯了。”艾卓在一旁訓斥着,滿滿地兄長威嚴。
和他有着同樣外形艾越,脖子就像是被固定了一般,不會低頭,直挺挺,硬邦邦,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他在說這三個字時,正好擡眸和陳豐的眼光接觸到了,沒有歉意,也沒有囂張,空洞的,虛飄的,真正的面無表情,沒有情緒,如同機器人一般。
陳豐瞬間覺得這種感覺太奇怪了,當即用讀心術檢查了一翻,昨天檢查了艾卓,今天檢查艾越。
讀心術從艾越臉上掃過,顯示一切正常,就是太正常很了,因爲心裡也是空空洞的,沒有任何想法。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看來真是病得不輕!
“好了,歉也道過了,讓陸醫師給他看病吧。”陳豐淡淡道。
陸醫師開始給艾越治病,他並沒有讓幾人出去,就讓大家一直在旁圍觀着。
他先是讓艾越躺在一張躺椅上,類同於催眠的形式,卻沒有真的催眠,然後問了幾個問題。
“你叫什麼名字?”
“艾越。”
“今年多大?”
“25歲。”
“你知道自己是人格分裂症的患者嗎?”
“知道。”
“你有一個哥哥,叫艾卓對嗎?”
“我......”
問題一直很順利,但是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艾越卻像是卡殼了,期期艾艾答不出來。
一旁的艾卓急了,焦急道:“你告訴大家,我是你哥哥啊?”
艾越擡眸掃了一眼艾卓,淡淡道:“對。”
艾卓旋即拍拍心口,輕吐一口氣,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問題完後,艾卓緊張地問道:“陸醫師,我弟弟還有救嗎?”
陸醫師面看着艾越,嘴裡回答着艾卓的問題:
“目前還不好說,但是情況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惡劣,因爲他知道自己是會犯病,也就是說他知道自己是個病人。”
“這種情況,比不知道自己會有人格分裂的人好些,但是具體能醫治到什麼程度,還得看他自己的求生欲,畢竟能夠控制他內心的,還是他自己。”
“不過,我會開一些藥物來控制他的病情,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再發作了。”
聽到陸醫師這樣一說,大家暫時放了心。
陸醫師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和告知了一些具體治療方法後,便讓艾卓帶艾越離開了,明日再繼續。
兄弟倆在離開房間時,艾卓突然向衆人邀請道:
“昨天實在是抱歉,爲表歉意,今晚設個小宴,希望大家一定要賞臉,尤其是陳總,若是陳總不來,就是不原諒我。”
陳豐實在是有些苦笑不得,艾卓雖然經營着整個酒店,幼稚起來卻像個孩子一般,“行,晚上一定賞臉。”
時間不知不覺就流失了,很快,晚上的小宴開始了。
艾越也出席了,因爲服用過陸醫師開的藥,艾越還是面無表情,但是幾人都知道他不會再突然反病了,心裡也放心不少。